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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又想起课上老师的话,是啊,他都要去加拿大了,我呢?还是一个平凡的我,我的将来还真是一片渺茫啊。
罢了,我带上为何翼准备的礼物便出门了。一路上我都看着手上的礼物发愣,他会接受吗?我昨天可是逛了一大圈呢,黑色的皮绳,金属质的十字架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我很用力地,用尽全力地把它握在手心里,手掌上凭空多出了几条红印。
嗯!我已经打定注意,最后离开的时候我就塞给他,即使他不收,背着我扔进垃圾桶也不要紧,至少我不会看见,就当他是收了。
一群人聚在ktv,有说有笑,而我一直处于发愣状态,想着等一切结束时,把项链塞到何翼手里。
“喂,林冥,你今天怎么不做麦霸啦?”光头问,事实上他原先也不是光头,就是有点秃,被大家叫秃子、秃子的,后来干脆就剃光了,他和何翼是很要好的朋友,好到曾经有人认为他们是断背。
“光头,人家冥儿今天嗓子不好,你瞎起什么哄啊,没人跟你抢,你还皮痒啊!”我微微笑着,净恩总是无时无刻地帮着我。
“好了,好了,净恩大姐头我错了还不行啊。冥儿,冥儿的叫得亲密来,我也要叫,冥……”话未说完,他光光的脑袋上便挨了净恩一巴掌。净恩叉着腰,说道,“冥儿是你叫的啊,冥儿这两个字除了我能叫,就剩她将来老公能叫,你个光头六根不净啊!”
只有未来老公能叫?我已经不知道被暗魂叫了多少次冥儿了,如果被净恩听到,呵呵,我一定又要被她烦死了。
何翼望向我,眼中满是关切,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你不舒服吗?”何翼问道,我赶紧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阿翼,这是你最喜欢的童话,唱吗?你今天都没唱过歌,我看你今天是不是也嗓子不舒服啊,还是你跟林冥约好了啊?”又是光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同时提起我和何翼的名字,心里一阵紧张。
“啊!我有个提议,这首歌呢,何翼最喜欢了,既然他马上就要和我们们分别了,不如我们们每人都唱一遍,怎么样?只要他以后一听这首歌,就会想起我们们,大家说怎么样啊?”未待何翼回答,光头又继续道。
众人都同意了光头的建议,开始一遍遍唱起童话,轮了一圈话筒到了我手里,我深吸一口气,原来你很喜欢这首歌啊,伴随着旋律,声音婉转动听,虽然我的声线很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此刻我也有些为自己的声音陶醉了:
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幸福和快乐是结局,一起写我们们的结局。
一曲唱罢,我看向何翼,心道:何翼,好听吗?我很用心地唱,真地很用心,你听到了吗?
“天籁啊!唱得太好了!”周围都是称赞声,而我的眼里只有何翼,我只在乎他怎么看,可惜他的脸上除了浅浅的微笑别无其他。
终于到了真正的再见,大家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犹如我们们的人生一般,两条直线只可能有一交点,一旦过去,便不会在回头。
我和净恩他们道了别,转身往何翼的方向跑去,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的背影慢慢清晰,为什么我永远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永远都是他先离我而去?
“何翼,等等。”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将带着薄薄手汗的链子塞进他的手里,之后就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一直……
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班上起课来也更加卖力。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我望着那张空空的座位,心里不自觉想到,现在他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
“林冥,这是阿翼叫我转交给你的。”课间光头将一封信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没勇气立刻拆开,又是呆到放学,一个人。我似乎总是喜欢借着月光看东西,真是比古人还要省啊,连凿壁偷光都不用了。浅蓝色的信封散发着他特有的味道。字很秀气,就像他的人一样。
林冥: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单纯却很容易受伤害,对于你的表白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单纯的我,我的父亲是加拿大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我一出生就注定了和别人不同的人生。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时常很羡慕别的小孩,他们可以整天在外面打闹、玩,可是我却做不到,每天等着我的只有枯燥的学习,学习怎么和人打交道、学习怎么做生yi、学习怎么利用自己取得最大的利益。
所以我的父亲早就用的下半生幸福换取了与另一家公司联盟的机会,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和别人定了婚。
对于现在的未婚妻,我没有什么不满,她很优秀,无论是容貌、气质、涵养,她都很完美,她也很喜欢我,并不在乎她的父亲用她的婚姻作为商场上竞争的筹码,可我并不爱她,从来没有。
在来上海的这三年里,我过得很开心,很单纯,不需要每天勾心斗角,不需要每天防着别人,也交到了好朋友,也找到了喜欢的女孩,林冥。
何翼他……他竟然喜欢我?我呆呆地望着远方,想起他的英容笑貌。
第六章 最远的距离()
自从上次ktv后,我就很想叫你一声冥儿,但是我不可以,我也不能。
记得那晚你对我表白吗?我真很高兴,我喜欢的女孩也一样地喜欢我,我好想抱你,好想说我也好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要我昧着良心说我不爱你,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我们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现在你一定很恨我吧,恨我没骨气,恨我不像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向自己表白时都不敢承认。林冥,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爱你的翼我怎么会恨你,我怎么会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们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上了对的人,但终究都是错的。我明白我们们只是不可能在一起,并不是你心里没有我。
信的背面还有这样一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不知不觉我的泪水已打湿了薄薄的信纸。
“你又哭了,你总是背着我哭。”听声音是暗魂,为什么我每次哭,总会被他看到。
他已站在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他的怀里。“不要把眼泪lang费了,要哭就在我怀里哭,让眼泪全部留在我的心上。”
所有的痛都让它随泪水而离去吧,我不愿意再想,不愿意再次想起那个带给我如阳光般温暖的人。
“暗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个人留在没有何翼的世界里。
“冥儿,叫我魂,我就带你走。”暗魂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均匀的鼻息轻拂过我的耳旁。
“魂……带我走,带我走……”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要逃避,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在这个世界里,活在有爱却没有结局的世界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逃到那个叫做暗夜的世界里,那里有一个叫暗魂的人,他会一直在那里。
对于我,暗魂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是深不见底,广阔无垠的大海中的一块浮木,冰冷的海水已充斥着我的眼耳口鼻。
现在的我不能再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应该做,什么又不应该做。我只是想牢牢地抓住可以拯救我的他,也许我很自私,但这一切我已经顾不了了,我需要时间,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我的未来,没有何翼的未来。
暗魂微笑地看着我,单手搂住我的腰,等我再次睁眼,眼前的景象和上次大不相同,没有黑压压的森林,没有哀怨的鸟鸣,正相反,眼前竟是灯红酒绿,街道两旁都是莺莺燕燕,到处争相抢着客人。
这里是红灯区?就是那个……那个有许多小鸡小鸭的红灯区?我心中正感疑惑时,暗魂将我拖到了一家古式阁楼钱。
阁楼虽谈不上豪华却也算是高雅的,上方的牌匾是我熟悉的汉字——明月轩,而楼前站着两排人,一侧男,一侧女,穿着妖艳,常摆动着腰肢呼唤着来往的人,我的嘴角开始抽搐,眼前所见印证了之前心中所想。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愣愣地看着暗魂,他的嘴角一歪,那是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他道,“你不是心情不好吗,带你来逛逛,进去吧!”
“等……等一下……”暗魂完全不理我,将我拖进了内堂,扑鼻而来的是一阵脂粉香,把我熏得脑袋发晕。
进入内厅之后,我忽然想到了桃花源记中这样一句话: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内厅两侧皆有两处通道,一处高挂“”,另一处高悬“翡翠阁”。
我扯了扯暗魂的衣服,轻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红男绿女没听说过吗?明月轩可是暗夜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希望……”他的手很温暖,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最后他的手停在下巴出,将我的脸轻轻抬起,继续道,“希望今晚你能尽性。”
“你……你去死!”我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哎呀呀呀!能得到大祭司的好评,在下甚感荣幸啊!”
来者风度翩翩,一身长衫,人如衣般一尘不染,此人容貌虽不及暗魂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