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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室的宁静被这声音打破,他刚从楼下跑上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惊讶,却听到程七七冷声说道。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把这几个杂碎给我找到。”
他微微颌首,然后又转身下了楼梯。
“这怎么处理?”阿峰小心翼翼的看了程七七一眼。
“交给余致渊吧。”花生陪伴贺年年很长时间,它对她来说有重大的意义,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她离去的太过匆匆,她估计是不会舍得把花生交给何津津去养的。
如今,花生已经
想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她本来一直在家里待着的,要不是那个叫聂唯一的小明星打来电话,她还不知道贺年年失踪了呢。
幸好正好她爹地也来了,带着程家班的很多徒弟,本来是来抓她的,结果却被她临时抓了壮丁,一起去寻找贺年年。
临出门就见到余致渊正好回家,他估计是刚从机场直接回家的,看到一群人阵仗十足的在自己家门口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当知道贺年年失踪的事之后,他就直接上了他们的车。
余致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整整一天心都悬着,尤其是没有接到贺年年打来的那通电话后,他再回拨过去时,那边却没有接通。
于是他从机场出来后,就直接回家来了。
此刻,他的手紧抓着头发,一脸烦躁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小鱼儿的情况还好,现在已经退烧了,就是还在睡。
而贺年年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她从进了急诊室后三个小时都没有出来,特别是他刚刚来的路上一直抱着她,等把她送进急诊室后才发现
他的身上有好多血
他使劲耙了耙自己的头发,抬头看着急诊室门口的红灯,他的眼睛有些充血,眼眶里有许多红血丝。
年年年年
你一定不能有事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去管,什么恩怨什么情仇,什么小别扭,他通通不要去想,他只记得,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他一定不能失去她他不要失去她
急诊室的红灯突然灭了,他那如同被紧紧扼住的心一下子揪得更紧,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急诊室门口,下一刻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他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问道:“谁是贺年年的家属?”
“我!”余致渊赶紧冲上前,紧紧抓住面前的医生,急切的等着他的答案:“她怎么样了?”
“实在抱歉”医生疲惫的摘下眼镜,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孩子没有保住。”
他的心如同一下子坠落冰窟,他有顷刻间的耳鸣,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而医生已经走了好久了。
颓然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又等了好一会儿贺年年才被护士从急诊室里推出来。
余致渊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但是他还是强忍的心里的悲痛,走到贺年年面前。
她的麻醉剂药效还没过,所以还在沉睡,面色比白色的床单还要苍白,嘴唇有些干裂,脸颊有越肿越高的趋势。
她的脸颊上还有泪痕,头上包着纱布,手指无力的垂在床上,余致渊一把握住她的手,而那只手却像没有生命力一样,没有像以往回握住他。
余致渊心底的难受没有人知道,天晓得他这次去美国买了多少东西回来,他买了好多超人蜘蛛侠芭比娃娃,至于孩子的小衣服他打算回国之后跟贺年年一起去买。
甚至他这几天每个晚上都在想着,他将要出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想着想着就会笑出声,他想无论儿子女儿他都会非常喜欢,非常非常
第209章 是我没保护好你……()
她远远的看着破旧公寓里难得一片光亮的景象,不由得轻蔑的撇了撇嘴。
“贺年年怎么样了?”她伸手将嘴里的香烟取下,夹在指间,吐出一片烟雾。
“医院那边还没出来消息,不过估计不会很好。”一边说着,云姐一边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色,果真看到她面色舒缓了一些。
“哼。”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踩灭,她仿佛是把这烟蒂当成了贺年年。
“要不咱们就先走吧?”云姐还是特别担心会被他们抓到,她在余家待了一段时间,是知道余致渊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听到云姐的话,她扭头看了她一眼,十分看不上她的小胆量,但是还是默默的转身,径自离开。
云姐看到她离开,赶紧拔腿追了过去。
程七七因为没有抓到云姐而勃然大怒,她环着手臂坐在破旧公寓的楼道口,面前几个大男人都垂着头,不敢看她。
“平时一个个都吹自己多牛x,真正用到你们的时候才知道你们就是个渣,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阿峰十分不服气的小声嘟哝着,却被程七七看到了嘴型。
“你说什么?”
“没什么,大小姐。”阿峰赶紧换上一张谄媚脸,笑的跟朵花似的看着程七七。
“谅你也不敢说本小姐的坏话”
“七七,别胡闹了!”
看着自己的徒弟都被程七七像教训小孩子一样在训,程尧脸上有些挂不住。
“怎么?说两句还不爱听了?”程七七如今心里不痛快,看谁也不顺眼,自然是谁说话枪口就对着谁。
“我们现在还是去医院看看年年吧。”他这话说完,难得让程七七表示赞同。
看着他们将破旧公寓又重新搜了一圈,程七七才终于死心,让人带着花生的遗体一起离开了。
贺年年第二天早晨才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和京城八字不合,自从回来之后,她来医院的次数是最多的。
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她悠悠转醒,第一个动作就是下意识的去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眼睛睁着看天花板,她的手下一刻就被轻轻握住,看着她泛白的指尖,余致渊心里一痛。
特别是她一醒来就去摸肚子的动作,更加让他心里难受的不行。
“年年”
头一次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他没想到自己面对贺年年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余致渊,孩子”她不敢问,像是一问出口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小鱼儿已经退烧了,你不用担心。”余致渊避重就轻的回答,没有敢看贺年年清澈如水的眼眸。
看着他刻意逃避的样子,贺年年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虚弱地起身,背靠着床头,余致渊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样子,赶紧哑声安慰道:“没关系的,以后还会”
“我饿了,你给我买饭去吧。”她抬头看着他,轻扯了下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余致渊点点头,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出门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脚步就顿住了,他的手刚一关上门,门内就传来恸哭声。
他脊背僵直,背贴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然后轻轻滑落下去,无力的瘫在地上。
贺年年再也控制不住,将头埋在膝盖里放声痛哭,而一墙之隔的病房外,是余致渊压抑的低泣。
窗外,太阳正在升起,从天气来看这恐怕是这个冬天最好的天儿了,然而他们的心里却一片阴霾。
过了良久余致渊才回来,那时候贺年年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发呆,听到门开的声音后就扭过头对他绽开灿烂的笑容。
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她开心的吃起饭来。
余致渊看着一直强颜欢笑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要再伪装了,在我面前你可以哭,这件事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从他开口之后,她低头扒饭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虽然一直垂着头但是依旧能看到豆大的泪珠掉进碗里。
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碗筷,‘嘭’的一声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他抓着她的双肩强迫她与他对视。
“我不允许你为难自己,我不允许你躲在夜里哭,听我的,好好哭一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微颤着指尖,手指轻轻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声的啜泣起来。
他也哽咽一声,一把揽住她的双肩,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靠在他的怀里,她终于像是重新找回了安全感,再也没有顾忌,大声的哭了起来。
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他的西装在她手下被蹂躏的满是皱褶。
她在他怀里哭了好久,甚至隔着西装和衬衫他依旧能感觉到微微的湿意。
程七七和程尧推门而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赶紧又重新关门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他们来的时候,贺年年还没有醒,余致渊执意说自己一个人就能照顾贺年年,于是他们就离开了,今天早晨才又过来的。
程七七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她特意留出一半的位置给程尧,但是好大一会儿还是没见他过来坐,抬起头来果然看到程尧还站在病房外,他正从小窗口看着病房内相拥着的两个人。
“老东西,你这样可就没劲了!以前你追人家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人家是单身,你们一个丧偶一个离婚,我还能勉强接受。”
程七七从座椅上仰头看着高大健壮,而且拥有一张棱角分明硬汉脸的自家爹爹,不得不感叹这老东西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是一点儿四十岁的自觉都没有,依旧有魅力,依旧年轻、依旧妖孽!
不过想来也对,他们这些混迹娱乐圈的,哪个不是不老的妖精啊?
见程尧不说话,程七七接着说:“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人家两口子已经和好了,那就意味着你再也不能打人家的主意了!”
但是程七七却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比如,就算贺年年没有回来,就算她现在依旧住在伦敦,住在他们家隔壁。
她和程尧的关系也只能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以往是担心程尧晚年孤独,恰巧贺年年特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