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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云姐的话,贺年年的心一寸寸沉入了谷底,现在的她,竟然没有一丝可以辩解的。
她颓然的闭上眼睛,不敢面对余致渊求证的眼神,现在她的心脏只能感觉到一扎一扎的钝痛。
云姐被带走了,本来在别墅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顷刻间就散去了,贺年年有些没有意识的站在原地,就像灵魂一下子被抽掉了一样。
她和余致渊面对面站着,余致渊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可是贺年年却一直躲避着,她不知该怎么样面对他。
“她说的是真的吗?”余致渊突然开口,每个字就像砸在她心脏上一样,她使劲攥紧自己身侧的棉服。
她的沉默,更加证明了余致渊的猜测,他有些经受不住的踉跄了一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望着他的背影,贺年年心里一酸,她手撑在栏杆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离开。
所以她一直在说啊,他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个盛夏开始。
因为余致渊已经求了婚,再加上两家的家人都对双方比较满意,他们便正式把婚礼提上了日程。
从求婚那天开始到他们走进婚姻的殿堂,拢共还没有二十天。
贺年年后来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个忙碌的盛夏过得最幸福充实。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当天余家父母才从国外飞回来,因为起初贺年年跟他们见过几次面,所以对他们不算陌生。
除去邹馥梅一脸的贵族冷傲脸之外,余士凯是一个特别幽默绅士的人。
偏偏就是这么个绅士,在她婚礼的当天把齐栀吓昏了过去。
当时婚礼正在举行,齐栀看到台上正在致辞的余士凯以后,就昏倒在了齐晟茹的怀里。
婚礼不能停止啊,所以他们便决定直接带着齐栀去医院,贺年年听着窸窣的说话声,便隐约看到有人被抬走。
她失神的一瞬间,神父正好问她问题,拉回了她的思绪,直到她进了换衣间她才知道被抬走的是她妹妹。
她赶紧给齐晟茹打电话,当得知齐栀已经醒过来时她的心立刻放松下来,结果却听到一向温柔的母亲紧绷的声音,她说:“你过来一趟。”
这是她母亲头一次这样对她说话,她不由得反问道:“现在吗?”
第269章 借酒消愁果然只能愁更愁()
齐晟茹‘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忙音,贺年年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捂着如鼓的心跳,趁着别人接待宾客的时候,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到医院的时候齐栀跟齐晟茹正面对面无言的坐着,空气静默的可怕。
贺年年从玻璃窗里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心里颤动了一下,稍微平静了之后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齐栀身边,贺年年仔细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栀这是怎么了?”
齐晟茹的脸色特别不好看,跟齐栀苍白对比下来,她的算是铁青。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便再度问了齐栀一遍。
齐栀一直垂着头小手绞着被子,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年年脸上的浓妆还没来得及卸,身上穿的是一件洁白的短款礼服,衬托的她整个人更显着高贵典雅外加几分俏皮。
“姐姐。”半响后齐栀终于开口,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在观礼席上我见到当年那个人了。”
“哪个人?”这样问出口之后,贺年年突然意识到齐栀的意思了,她的表情全僵在了脸上:“你是说”
不等她说完,齐栀已经点了点头,从小生活在一起,她们之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你确定是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分寸,但是贺年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齐栀坚定的点了点头:“当时他拿着稿子准备讲话。”
当时在婚礼上致辞的只有一个余士凯,不是指的他还能是指的谁?
更何况余士凯做房地产发达也是那几年的事儿。
可是贺年年还是不能相信,那个彬彬有礼的余士凯竟然是害死她父亲和舅舅的人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齐栀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诧。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贺年年吓得一哆嗦,反射性的伸手去掏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不知该不该接。
指尖有些颤抖,她抬头无助的看向齐晟茹,嗫嚅的开口:“妈”
齐晟茹现在满心都是仇恨,但是想到女儿,她又不知该怎么办,尤其是女儿现在一双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也许不能这么武断的下定论,我们好好查查再说吧。”这是而今她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
后来贺年年独自离开,一个人去往伦敦,熟识之后的程七七问过她一句话,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余致渊。
贺年年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星星,怅然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在外人面前是纨绔,是不羁的浪荡青年,可是在我面前他却简单善良,我不想告诉他,不想他承受我如今的这份难过。”
贺年年看着空荡荡的楼下,心里的惆怅又加深了一些,她握着栏杆的手指关节都泛着森冷的白光。
余致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辛辣的液体流入了胃里,让他空荡荡的胃有一丝被烧灼的感觉,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目前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吧台上七七八八的散落着好几个空的酒瓶,酒保站在一边看着他,有些犹豫着不敢上前。
余致渊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往嘴里使劲倒了倒,只喝到了一滴,让他一瞬间有些烦躁。
随手扒拉了面前的酒瓶,空酒瓶凌乱的滚落在吧台上,他已经有些模糊的目光看向在一边傻站着的酒保:“愣着干嘛?!上酒啊!”
酒保吓得一哆嗦,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酒递给他。
余致渊意识已经基本全是迷糊的状态,他看着酒保手里的酒瓶,结果却没有抓到,晃了晃脑袋,他觉得意识清明了一些,才再度身后去拿。
稳稳的接过来,他懒得往杯子里倒了,直接对着瓶口猛灌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他被呛到了,俯身在吧台边猛的咳嗽了几声,结果一弯腰胃里就翻滚起来,本来就不胜酒力的他吐了起来。
意识越来越迷离,他模糊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然后便有轻柔的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起来,动作温温柔柔的。
“年年”他含糊不清的嘟哝了几句,然后枕在她的肩上沉睡了过去。
“年年这就带你回家哦。”她的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拍了拍,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清晰,唇边荡起的笑意掩着若隐若现的梨涡。
“女士,您看这地上”酒保看了看余致渊脚下已经有些泥泞的地板,上面还有他的呕吐物,看上去特别糟心。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立刻了然他的意图,便轻轻扶了扶余致渊,让他站的稳了一点儿,等他站稳之后她才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酒保,她脸上的笑意盈盈:“酒保大哥,我把他的帐结了,这多余的是给您的,得辛苦您收拾一下了。”
酒保赶紧接过钱放进了口袋里,脸上的笑容有些止不住了,他笑的颇为狗腿:“不客气不客气,我这就收拾。”
她娇小的身子费力的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一路迎着月光向前,昏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次日一早,余致渊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脖颈从床上拥着薄被坐起身来。
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陈设,这是一间典型的少女房间,所有的装饰大都以粉色为主,床上面还挂着粉色的薄纱,甚至床边还摆了个hellokitty。
扭头看到hellokitty的那一瞬间,他被惊的下意识的往后一缩,露出了光果的月匈膛。
双眸愕然间睁大,他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里面,看到之后他的眸光一暗。
地上凌乱的散落了几件衣服,他随手抄起衣服穿了起来,顾不得穿上鞋子,他赤着脚往房间外走去。
一出房间就闻到了煎蛋的香味儿,和‘呲呲’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个窈窕的背影正拿着锅铲站在平底锅前煎蛋,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刚刚没过膝盖的样子,他之前听到的声音也正是煎蛋的声音。
余致渊看着她身上的衬衣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面色变得凛冽了起来,这不正是他的衣服吗?!
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衬衫,所以他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件西装外套。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拿着锅铲轻轻转过头来。
第270章 酒后()
她回头看了过来,看到身后的人时,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绽开:“渊哥哥!你醒了?”
宋瑶?!怎么是她?
余致渊还在疑惑,却见她惊喜的扑了过来,踮着脚尖去拥抱他。
她手上还拿着锅铲,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随意打了一个揝儿,把胳膊搭在他的脖颈上,她一张小脸儿笑的特别灿烂。
余致渊有些难以忍受这么近的距离,所以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感觉到他挣扎,她心里有些不悦,胳膊从他身上下来,委屈的说:“渊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昨晚明明不是这么冷淡的啊。”
一听她说起昨晚,余致渊面色一滞,有些僵硬的回道:“昨晚?昨晚怎么了?”
“你就算是不想负责也不用装傻啊。”宋瑶往身后退了退,后面的煎蛋已经有些糊味儿了,她看到之后不慌不忙的拿着锅铲去动手把煎蛋铲起来。
一边铲煎蛋她一边低垂着眼眸:“渊哥哥昨天喝醉了,我不怪你,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