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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才终于注意到后面的车窗也开着,于是她便朝着车窗里的人看过去。
那个抱着孩子的女孩儿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而且很空洞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利箭一样射在她心里,让她不由得心脏一缩。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她和那个女孩儿四目相对,似乎都在探究着彼此。
徐姐心里突然之间有些压抑,她觉得面前这双眼睛太熟悉了。
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一双眼睛,也是这样的倔强。
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她皱着眉头一直看着女孩儿,直到女孩儿怀里的孩子开始啼哭才让她们回过神来。
“齐栀,是不是孩子觉得冷了?把车窗关上吧,别让孩子感冒了。”自从有了小鱼儿之后,余致渊对孩子就温柔了许多。
余致渊的话刚说完,就见徐姐白了脸,她震惊的看着齐栀:“你叫齐栀?”
齐栀看着眼前面容虽然陌生但是感觉特别熟悉的人,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徐姐似乎沉浸在震惊中,她有些不敢相信的一直看着齐栀,直到自己眼眶通红。
看着面前美艳的妇人红了眼眶,齐栀心里一阵阵的钝痛。
徐姐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往后退了两步,踩着高跟鞋转过身,有些仓皇的准备离开。
“等一下!”在余致渊探究的目光中,齐栀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徐姐背后站定。
徐姐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一滞,脊背僵直的不敢回头。
似乎察觉到她的窘迫,齐栀不等她转身,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齐栀盯着她的眼睛,坦荡的说。
“什什么说法?”徐姐不敢抬头看她,目光有些躲闪。
“你说是什么说法,难道你不说一句话直接将我丢下,不该给我说法吗?”
“我听不懂”徐姐这会儿显得特别的慌乱,她只能借着挽头发的动作来掩饰慌乱,她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都被她弄得有些凌乱了。
“徐丽婕,别再跟我装了!”齐栀控制不住的大吼,怀里的孩子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哇哇大哭起来。
而齐栀理也没理怀里的孩子,只是径自等着徐姐,倒是徐姐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怀里的孩子。
“孩子孩子哭了,你要不先哄哄孩子吧?”徐姐看着孩子哭的小脸通红,就小声的跟齐栀提议道。
齐栀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之间觉得很讽刺,她不由自主的轻轻笑了笑:“怎么?你是觉得我不是个好妈妈吗?可是你自己又是吗?”
果然,徐姐听了她的话,脸色一白。
正巧贺年年提着衣服从旋转门里走出来,一出门就看到正对峙的两个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纳闷的上前,正要说什么,可是就被走下车的余致渊给拦住了,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一旁。
“诶?你拉我干什么?小栀跟徐姐这是怎么了?徐姐可是我顶头上司。”她挣扎着想要回去,余致渊却给了她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贺年年被余致渊拉着走了几步,远离了事故现场,现在这样看过去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照理说,齐栀这个人温和的很,不至于跟一个刚认识的人怎么样吧?
可是,她们两个人之间明明就暗流涌动啊,不对,也许应该说就齐栀一个人尾巴都要炸起来了,而徐姐则跟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儿一样站在一边。
怪了怪了!真是怪了!
贺年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看着她们两个人,而她们两个也是无言以对的样子,只看着对方,一句话都没有。
过了好久,徐姐像是一直撑着的一口气坍塌下来,她脸色一垮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由于贺年年离得远,而徐姐声音又太小,所以根本就听不到她的是什么,不过所幸这三个字比较好读唇语。
看着她的唇语,贺年年抓狂了,一再怀疑起自己来,她说的是对不起?
她说的是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踩她脚了?还是撞她腰了?
认识徐姐也有年头了,除了惊愕于她的惊人的社交手腕外,贺年年对她这个人也是很崇敬的。
铁血铮铮的如同汉子似的徐姐,竟然也会跟人说对不起?
认识她这几年来,贺年年还真就没听过她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
一个连对不起都不曾说过的人,更别提这样像个犯错的小媳妇儿似的这样站着了。
第342章 重楼离歌悄,何处解云笙?()
齐栀倒是不惊讶,她面色依旧很平和,只是抱着孩子转身。
徐姐伸手想要抓住她,但是手指尖擦着她的衣角而过,她踩着高跟鞋踉跄着追了几步,但是本来要追上她的步伐一下子就滞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徐姐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冬日的微风还轻轻的吹起了她的碎花裙的裙摆,显得她整个人格外的孤寂。
她就那么看着齐栀重新回到车里,在寒风中寂静的像颗小树。
贺年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从她身上看出了一股悔意,甚至还有痛苦忧伤的交叠。
在她思索的过程中,齐栀已经坐回了车里,她双目直视着前方,看也不看远处那个依旧伫立在那里的身影。
“年年,走了。”余致渊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后座的低气压,就招呼了一下依旧在车外的贺年年。
“哦!”贺年年反应过来,匆匆对着徐姐挥了挥手就再度返回了车里。
车子开动起来,开出很远之后贺年年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的身影。
她身上暗色的碎花,就像寂白冬日的一抹颜色,安静的伫立在那里。
贺年年扭头看了看齐栀,嘴角嗫嚅了一下,但是看着齐栀平静的脸色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齐栀把脸瞥向另一边,看也不看她,贺年年看她这样,只好收回了话头转回身去。
一路无言的开到电视台,由于贺年年不知道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就让余致渊和齐栀把车停在车库跟着她进了电视台里。
进了演播大楼后,贺年年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终于找到白皓。
白皓应该是等急了,一见她就赶紧跑过来,嘴上还埋怨着:“怎么这么久?”
白皓已经化完妆了,只剩下换衣服了,赶紧从她手里夺过衣服就往更衣室走去。
他走了几步才看到余致渊,后知后觉的停下了脚步:“余少也来了?刚刚有些着急没有注意到。”
“没事,你去换衣服吧。”余致渊显得很温和。
白皓歉然的笑了笑,然后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他把衣服挂在挂钩上,有些苦涩的靠在更衣室的墙上闭上了眼睛。
他靠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动手脱下衣服换上。
贺年年在门外等了好久才看到他从更衣室里面走出来,她很自然的上前帮他整理衣服,就像以往的每次一样。
白皓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她的手正在整理他的衣领,这种距离下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清浅的香味,那是一种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香味。
他垂眸有些出神的看着她,似乎想在她脸上找到什么似的。
贺年年整理完他的衣服,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离远了看了看他整体的感觉,然后有些不满意的快步跑过来抓了抓他额前的头发。
再看了一次,这次终于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一会儿保准能迷死一大片。”
听着她的赞美,白皓不自觉的低笑了下,一笑起来眼睛都弯弯的,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粲然的让人眼前一晃。
“白老师,马上就开始了~您赶紧准备一下!”有场务过来催场,白皓淡淡的应了一声,一边扣上西装的扣子一边往演播厅走去。
“白皓!”贺年年大声叫住了他:“你还记得你当初最大的梦想吗?”
听着贺年年的问话,他不自觉的一愣,不知她提的是哪个梦想,他从小就三分钟热度,梦想多了去了。
但是对于贺年年来说,他那一年顶着一头绿发说着要当影帝时的样子最迷人。
“你指的是”他脚步停下,看着离得并不远的贺年年。
“你会成为影帝的,那时候我就知道!”贺年年看着他五年来从最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别人眼里的顺风顺水,大概其中的酸楚也就他自己和他们这些身边人知晓。
白皓轻轻笑了笑,然后转身踏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但是他的心就不像他的步伐这样沉稳了。
他的心里就像被一颗石子激起了一片涟漪,他感觉心里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涩。
贺年年,
我从十九岁就爱上的贺年年,也是我亲手推回余致渊身边的贺年年。
现在的你好像很幸福,
那就够了,
那就够了。
他踏上后台的台阶时才抬起头,而通向演播厅的大门这一刻恰好打开,一大片灯光打过来,照的他眼角闪了一下。
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他一步步的走出去,他的出现拉回了人们的注意力,人们站起来鼓掌欢呼,所有的焦点都在他身上。
他看着台下点点的灯光,数不清的人朝着他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
脚踩在舞台上,他的意识竟然缥缈了一下,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愣了一下才跟大家问好:“大家好,我是白皓。”
他声音起,人群中又是响起了一片尖叫声。
“云笙,云笙!”傅云笙身边戴着眼镜的女孩儿用手肘撞了撞她:“傅云笙,你不是说你一向不喜欢没有涵养的小鲜肉吗?怎么这会儿看的眼都直了?”
傅云笙终于回过神了,脸颊飘过一抹红云,她赶紧挽了挽头发以掩饰心中的尴尬。
但是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了台上的人身上。
他依旧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的被众人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