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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上其他车辆有些纳闷的看着呈矩形前进的黑色车队,都远远的跟在后面,不敢靠的太近。
一直到驶下高速,围着他们的奥迪车才有了减速的意思,白皓看着他们速度降了下来,也跟着减速,然后一起缓缓停在路边。
车甫一停下,身穿黑色衣服带着黑框墨镜的人就纷纷下了车,一脸严肃的站在车边凝视着他们。
贺年年将车门锁紧,抱着小鱼儿大有打算一直龟缩的架势。
余致渊看了看不动如山的蓝色卡宴,抿了抿唇角也走下车,在黑衣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他们车边。
“咚咚咚、”他动手敲了敲车窗玻璃,另一只手优雅的揉了揉因为疲累而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微微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
几秒之后他才轻轻开口,面上却是一片肃杀:“砸。”
他说的云淡风轻,然后优雅的单手插兜往后退了几步,黑衣人就手持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铁棍一拥而上。
几根棍子重重的打在挡风玻璃上,几下之后挡风玻璃就裂成了蜘蛛网。
剩余几个人则拿着铁棍一下下的打在车身和后玻璃上,不多时本来崭新的卡宴就变的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贺年年将小鱼儿的头埋在自己怀里,震惊的看着这番暴动,显然她也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
白皓看着爱车被砸成这副样子,心里也是难受的不行,他把手放在门把正想走出去,却听到后面先传来了开门声。
贺年年一走出来,黑衣人就纷纷住了手,将拿着铁棍的手背在身后,直愣愣的站好,默契的给她让出一条道。
贺年年看着道路那头正不屑的轻笑出声的余致渊,硬着头皮的走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余致渊淡然笑了笑:“我给你了一天时间,结果你一个小时就做出了决定。”
“余致渊,我走还不行吗?以后你过你的日子,我保证再也不会回来打扰你了!”贺年年苦苦哀求起来。
“行啊。”他插在口袋里的手倏地握紧:“只要你把我儿子留下,你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看你一眼。”
“我可是你的仇人!”贺年年被逼急了,瞪着余致渊:“你难道忘了。。。。。。”
还不等她说完,他已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脸色变的狠厉:“不用你提醒我!不瞒你说,我时时刻刻巴不得弄死你!”
“但是想让我就这样放弃我儿子。。。。。。”他俯身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喃:“想都别想。”
贺年年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衣角,抑制不住的颤抖。
余家老宅里
余老爷子在李婶的搀扶下快步下楼,刚刚他还好好睡着,结果却听到李婶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坐起来听了李婶说了几句之后就彻底醒了盹儿,披上衣服就疾步走下楼来。
李婶的脸上噙着笑意,与余老爷子兴奋异常的表情相得益彰。
余老爷子一下楼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踢着小腿打量豪宅的小鱼儿,他激动的颤巍巍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两个相差几十岁的人面对面隔着矮几相望着。
小鱼儿显然对面前出现的这个满脸皱褶的老人很是好奇,小腿蹬了几下从沙发上挣扎着跳了下来,拉着他粗粝的大手看了起来。
被他温热的小手包住,几乎是瞬间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以往在战场上他勇杀敌寇受过再重的伤也不曾掉过眼泪,结果却在看到自己曾孙的第一眼就掉了眼泪。
看着这张与余致渊小时候如出一辙的面容,余老爷子颤着手摩擦着他粉嘟嘟的小脸儿,内心瞬间被幸福填满。
看了小鱼儿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想起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贺年年。
“年年啊,你跟我来一下。”说完后他径自前去,贺年年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经过余致渊的时候她特意朝他看了一眼,却在对上他不辨悲喜的眼眸时赶紧收回了眼神,绞着手指跟上余老爷子。
跟着他进了书房,他拄着拐杖在李婶的搀扶在坐在办公椅上,抬了抬手示意她坐在他对面。
“年年,这几年实在是苦了你了!”从前以为那个孩子没了,她一个人漂在国外,也许对她来说倒是自由,而今知道了小鱼儿的存在,单是想想她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孤苦无依的样子他就觉得心疼。
“爷爷,我还是想带着小鱼儿回伦敦去。”她不敢看余老爷子的眼睛,一直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吟。
“怎么?孩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本来就有打算让你和渊儿这个混小子和好的,况且当时你临走前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他没签字,你俩现在还是夫妻。”
贺年年一箩筐拒绝的话就被余老爷子这样扼杀了,她不由得的握紧了双手,轻蹙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余老爷子。
“他没签字。。。。。。”她垂着眼眸低喃,仿佛是说给自己听:“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要是敢签字我就敢跟他断绝关系!”余老爷子剑眉一拧,粗着声音说,把贺年年本来燃起的小火花瞬间又浇熄。
她惨然一笑,暗暗笑了笑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若是没有余老爷子拦着,他怎么可能一直不签字?
“回来吧,年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这已经将要入土的老头抱憾终身吗?”他如刀刻般刚毅的面容难得显露出委屈,让贺年年瞬间就心软了。
第114章 一家三口~()
就这样,贺年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余老爷子。
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竟然开始怀疑自己那天有机会的话会不会真的上飞机。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然后有车灯晃了下她的脸,朝着车库开去。
贺年年一愣,知道是他回来了,然后就从沙发上起身往饭厅走去。
他们现在住的是云水苑的别墅区,在贺年年搬过来之后余致渊就很少回来了,就算偶尔回来也是吃顿饭就离开,如今恐怕也是回来吃饭的,这样想着,她拿着勺子盛饭的手一顿。
饭桌上
看着余致渊冷淡的面容,贺年年这饭吃的如同嚼蜡。
小鱼儿仰头看了看身边的父母,倒是笑的开心。
余致渊看着一边拿着勺子大口吃饭一边眯着眼睛笑的开心的小鱼儿,便伸手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他的碗里。
面对小鱼儿时他脸上总带着笑意,和面对贺年年时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谢谢爸爸!”小鱼儿笑的眼睛弯弯的,脆声说。
余致渊看着儿子笑起来跟贺年年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大眼睛,微微愣了愣神,才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鱼儿打小儿就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这动作要是换了别人,他必定是要炸毛的,可是看着余致渊,他依旧笑的像只柔顺的小猫。
贺年年看着他们俩相处融洽的样子,心里一酸,端着饭碗继续大口扒着饭。
余致渊眼角瞥到她,看出了她情绪低落,但是依旧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她。
吃过晚饭后,贺年年以为余致渊照例是要离开的,毕竟这几天他都是这样的。
所以当他走出饭厅时,贺年年只当他要走了也就没有理会,趁着小鱼儿在楼下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她赶紧回主卧去洗澡,免得一会儿熊孩子又要来缠着她讲故事。
刚刚洗完澡,贺年年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没想到欧式大床上竟然坐着一个人,他手里还拿着什么在认真翻看着。
贺年年皱着眉朝着他手里的东西看过去,甫一看清她就脚步不停地飞身而去。
余致渊正看的认真,没想到手中的日记本被用力一抽,他条件反射的用力一抓,两人各执着笔记本的一角面面相觑。
余致渊凝视着眼前刚刚沐浴完,身上还盈着一层水汽的娇美胴—体,她一头柔顺的黑发随意的搭在肩上,发梢还滴着水。
一双大眼睛更是波光粼粼的,脸颊因为热气氤氲的微微泛红,此刻樱花般的嘴唇轻轻抿着,含羞带怯的样子。
余致渊眸光一暗,赶紧滑下视线,结果看到她娇小的身子被包裹在浴巾里,只剩细瘦锁骨的样子,浑身又是一紧。
贺年年本来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这本日记是她当初怀着小鱼儿时写的,当时历历心酸都被写了进去,从她第一次孕吐到第一次胎动,再到小鱼儿出生。
那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她初为人母,手忙脚乱的顶着新手妈妈这个名称上路,中间的许多坎坷和波折她又能说给谁听?只有在每个深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写进日记里。
余致渊一直注视着贺年年,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燥热感,这会儿手里一松,日记本已经完全被贺年年夺回了。
贺年年把日记本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余致渊。
余致渊看了看她月匈前的日记本,看着那浴巾下鼓起的地方,竟觉得有些羡慕那个日记本。
他眸色渐深,看着贺年年的眼神也越来越zhi热,看的贺年年不自觉有些发毛。
贺年年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看到自己如今的囧样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脸又是一红。
看着欺身过来的他,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由得往后退去。
直到退无可退她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余致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眼神里有读不出的意味。
贺年年看着他越靠越近,直接伸出白皙的小手推拒着他,温热的手心隔着衬衣撩乱他的心房,就像一只小猫在用爪子抓他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又痒又舒服。
余致渊心里发出一声喟叹,只手撑在贺年年身侧的墙壁上,把她困于自己的桎梏中。
贺年年小手下是他坚硬的月匈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