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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使着那头畜牲偷来的吧。”
好一个反咬一口,如今无凭无据,任凭他颠倒黑白了。
少年一拧眉,英俊的脸庞腾地一股子怒意,随即低斥了一声“大胆!”。
这一声“大胆”叫得却让人懵了又懵,岂料,还未等众人品过味来,一女子便略带哭腔的扑到少年跟前,紧紧抱着他,哀怨中带着三分惊喜道:“大丹啊,姐姐总算是找到你了,这疯癫的毛病一发,可算是让姐姐替你操足了心思。”
众人一听,登时了然,却也纷纷惋惜,原来这面容姣好的少年竟是一疯儿,那先前的戏岂不是白看了,说起来,反倒是肥肉男和一心智残缺的疯儿和一不懂事的畜牲过意不去,才有了这场热闹。如此一来,所有人竟全都倒戈到了少年那一边,同情起他来,以至于一时,竟无人再管那冰蚕一事。
第六十八章
少年不耐烦的抬起眸,竟说他疯癫,怕这女子才是疯癫吧。正准备甩开女子的手,少年却惊异的瞪大了双眸,薄唇微启,轻轻道了声“皇……”
只是这皇字才起个头,少年的嘴便被女子,也就是及时赶来的唐糖捂了个严实。
唐糖环顾着四下看热闹的人群,无不尴尬的朝那肥肉男鞠了鞠,微带歉意道:“家弟幼时得病,患了疯癫,还望这位老爷莫要与家弟一般见识。”说完,她又拿起少年手中的冰蚕,看也不看便朝肥肉男的方向扔了过去,边扔边嘀咕着:“又抓虫子玩,你要到几时才能让姐姐不操心呀。”
冰蚕一事已然暴露,肥肉男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将冰蚕重新拿回去,肉疼的同时只能眼瞧着锦绣镇的百姓报了官,将冰蚕没收走。
锦绣镇是个边陲小镇,来往商人虽多,貌美女子到底是少见的,如今见到少年那般风姿已然觉得不俗,又见眼前这身着布衣的女子清丽素雅,着实宛若天仙,一时便也看呆了。而那肥肉男走南闯北,见识的美女亦不在少数,如今见到唐糖这般模样,也似被夺了心神般,贪婪的盯着那姣好容颜,只差流口水了。
唐糖心里免不了的厌恶,唤上在一旁看热闹的丹落,又拉着少年,转身便欲出酒楼。岂料,还未下楼梯,肥肉男那双油腻腻的肥手便摸上了唐糖的手臂,随即□着打量她道:“本老爷好像没有说过要放过令弟,既然他有病,那就姐代弟偿,跟了本老爷如何?”
唐糖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见丹落和少年皆被激怒,心想冲突到底是免不了了,索性再浇了把油:“只怕你是有这色心色胆,却无福无命消受了。”说完,她抬起脚,学着绿萝踢黄连的那股气势,拼尽全力朝那肥肉男身下的命根子狠狠踢去。
肥肉男没料到唐糖会突然变脸,这一下是结结实实的被踢了个正着,疼得他当场两眼冒金星的在地上滚了起来,犹如杀猪一般嚎叫起来。肥肉男的下人们见自家主人被打,随即挥拳而上,准备教训唐糖一行。
少年冷笑着,将腰间佩剑抽出,银黑色的剑身发出一声微吟,带着嗜血的光芒。
“思珏不可!”唐糖惊呼出声,只是为时已晚,为首的一个恶仆已被砍了右手,鲜血四溅。酒楼里的看客见事情闹大,纷纷逃窜,哪来管得了谁是谁非。那些恶仆见自己的同伴被伤,也怕了起来,连忙带着被砍同伴和兀自呻吟的肥肉男,跟着人群逃下了楼。
一时之间,二楼只剩下唐糖、丹落和少年三人以及一只趴在少年肩头酣睡的狐狸。
“皇婶!”四下无人,少年收了剑,笑着挨在了唐糖身边,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思珏,这是怎么回事?”唐糖皱眉,堂堂的丰裕朝太子竟会只身出现在这离皇城千里之遥的小镇上,而她又不敢贸然称呼一声太子殿下,只得唤其名讳。方才她见少年竟是千金之躯的太子,情急之下才谎称是自己的弟弟,希望能避过一劫,没想到,还是惹了大麻烦。
“皇叔如今在塞外抗敌,珏儿亦是从小希望能跨上战马英雄杀敌。珏儿虽有请愿,但父王和皇叔都不同意,这才出此下策,瞒着宫里的人偷偷溜出来的。皇婶,你也是去战场找皇叔吗?”君思珏一脸自豪的望着唐糖,这次的偶遇双方皆是始料未及,否则他还一直以为他的皇婶在王府养病呢。
唐糖大惊,她没想到君思珏小小年纪,胆子倒是忒大。“思珏,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闪失不得。听皇婶一句话,这战场你去不得,现在回阳顺,顶多是被皇上责罚两句。”
“不要!”君思珏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倔强,他年纪虽小,个头却与唐糖一般高了。他转眼瞧见唐糖身边那至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少年,比他略矮些,眼神却似透着不屑。心高气傲的他登时有些不服,指着丹落便问道:“皇婶,这小子是谁?凭什么他跟得,珏儿跟不得?”
“因为我不是某位被锦衣玉食宠惯而只余莽撞的太子殿下,如何跟不得?试问太子殿下的千金玉体受得住舟车劳顿、风沙饥寒吗?”丹落虽做惯了穆阳的书童,但骨子里到底是骄傲不羁的,所以在君思珏面前也不屑那些个低眉顺目的奴样,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看你人长得矮小,口气倒是不小。既然你已知晓本太子身份,却仍出言不逊,想必是有些真本事吧。如何,你敢不敢与本太子较量较量,试试我到底受不受得住,跟不跟得了。”君思珏亮出了银黑宝剑,直至丹落眉心。
唐糖心知丹落说的不无道理,本想多劝两句,把君思珏劝回皇城了事。没想到这两个半大的孩子,皆是争强好胜之人,一个不顺眼便吵了起来。若真要动手,丹落定是把握十足,然凭君思珏的身份又怎能受半点委屈,反倒是夹在两人中间的她,此刻真真是头痛不已。
丹落轻嗤着从腰间抽出一把柔中带钢的软剑,他已很久没有亮过自己的武器了,如今竟是被君思珏激得想要动真格了。
君思珏“咦”了一声,随即勾唇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看似穷酸,倒配了把极稀罕的武器。如果我赢了,这柄软剑便归我了!”他打小呼风唤雨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用比武来赢物,对他来说已是大大的让步了。
丹落一听,更是不屑,轻抚剑身,冷笑道:“太子殿下若是有这本事,不妨赢来给我瞧瞧。”说完,他便一个飞冲,提剑朝君思珏刺去。
两道身影就这般在酒楼的二楼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君思珏的武功在同龄人里已是出类拔萃,但相较自幼习武天资过人的丹落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如今他们能勉强打个平手,多是丹落有意放水的缘故。
只是,这堪比电视剧的打斗场景,在如今的唐糖眼里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的添乱行为。她抚额走至窗边,不看还看,一看却惊出了一身的汗来。
回头瞧见丹落和君思珏仍斗得不亦乐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翻了眼前的桌子,朝他二人怒吼道:“有完没完,都给我住手!”
两人互瞪了对方一眼,同时收剑,默契程度就如他们彼此看不顺眼的程度一样高。
“外头被官兵包围了,怎么办?”唐糖脸色不霁看着眼前那两个气息微乱的少年,本有机会趁乱逃走的,却因他们意气用事的比武而生生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这里原本便是边陲重地,她和君思珏皆是隐瞒着身份出来的,若是被抓,最好的结果便是身份曝光遣送回皇城,那她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丹落收了软剑,抱着手臂看向君思珏,神情不慌不忙,嘴角勾起抹不屑:“太子殿下若肯牺牲下自己,我和夫人便能脱身了。”
“你既身手不凡,为何不做饵引走他们,好让我们顺利溜走。”君思珏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着,眼瞧着两人之间再起硝烟。
“都别吵!”唐糖拧了拧丹落的小脸,又伸手轻弹了下君思珏的额头,算是小惩,又算准了他们拿她没辙,便当起了和事佬,衡量着利弊,对丹落说道:“眼瞧着离蒙国就差个几步之遥了,与其在此争论不休,不如先择路而逃,待确定安全后再来决定人员去留,丹落,你看如何?”
丹落沉默的瞥了瞥头顶上瓦盖的天花板,微感不耐的皱了皱眉,轻声嘀咕道:“也不知是哪个惹事的,自认为仗义行事,却把麻烦引来。”
君思珏自然晓得丹落这是在暗讽他,奈何看在唐糖的面子上不便发作,只是轻哼着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不睬。
“过会儿,太子殿下可得用轻功跟上了。”丹落轻蔑的斜睨了眼君思珏,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弹,以投掷暗器的力道将之射向屋顶。下一秒,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银弹犹如炸弹般轰然爆炸。一瞬间,酒楼的屋顶皆被炸飞,浓烟呛鼻,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唐糖捂住口鼻,将那些刺激的气味多少挡着,继而便觉自己腰间被人一带,整个人便如飞起来一般,眨眼来到了屋顶。
丹落的轻功确实了得,在爆炸的同时便带着唐糖轻松跃上被炸出一个窟窿的屋顶,脚步轻点,一路跳跃着离开了酒楼。而君思珏也不甘示弱的跟在身后。俯视片刻,却见包围着酒楼的士兵皆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爆炸唬得惊呆了,一时竟没发现原本滞留在酒楼二楼的那三人已经悄然离开了。
一刻钟后,丹落带着唐糖落于镇外一处偏僻无人的密林中,君思珏也在同时,抱着小狐狸跟了上来。
“如此一闹,锦绣镇怕是回不去了。”唐糖摸了摸身上的钱袋,所幸大多的银票都放在身上,没有留在客栈,只是墨雪准备的那些衣物都忘在了客栈内,只有今日购得的新衣物和干粮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