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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没有进宫的打算,娘子大可放心,就算有女子主动爬上为夫的床,为夫也定会一脚将她踢下去,绝不让他人得逞,强了为夫。”君落月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倒映着星光的眸子里一片狡黠。
“花言巧语,最不可信。”
“冤枉,天大的冤枉,堪比六月飞雪的奇冤。”
这一声冤枉才说完,君落月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竟有收不住的势头。唐糖亦被他那夸张的语气逗笑,直笑得肚子也疼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了笑,两人凝望了片刻,唐糖终是将头埋进了君落月了怀里,喃喃着问道:“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
“快了。”君落月的嘴角噙着浅笑,抬手抚着唐糖一头柔软的青丝,似安抚亦似承诺,他的声音很轻,犹如天边传来的一般带着些许飘渺,最终融进了夜间徐徐的微风中,渐不可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10。22是羽毛的生日哇,不如少点霸王,留条评论,我就当礼物收下啦,哈哈~
第七十八章
就在君思珏伤势大有好转的几天后,雷炽估摸着也被挽留够了,便带着雷尔查和蕾娅向君落月请辞回族。
送佛送到西,送客自然也要送到军营外。一诺千金,蕾娅等了几日早已按捺不住,巴不得立刻骑了马,向族内一干人等炫耀去。
既是送客,当着朝服方显庄重。今日的君落月着了一身绛紫蟠龙服,气派十足,同来送行的萧玹亦换上银甲将服。这二人皆是丰裕朝朝堂上随便跺两脚便能撼动一片人的大人物,雷炽得此隆重礼遇,自然是受宠若惊,口中连连赞颂。
众人又是你来我往一番寒暄与挽留,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唐糖只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垂着头,心里却偷着乐了很久,雷炽以为自己才是得了好处的那个,却不知真正能笑到最后的却是那位比狐狸还狡猾的王爷大人。
待到雷炽带着数十侍卫整装欲出发时,望眼欲穿的蕾娅终是在君落月别有用心的微笑下等到了牵着马儿姗姗来迟的紫槐。照例是一身紫袍,俊逸非凡,脸上却带着看好戏的邪气笑容。再一看,连唐糖也忍不住佩服君落月那捉弄完了人还得让那人感恩戴德的本事。
紫槐牵着的是一跛腿的老马,很是温顺的走在他身后,全身倒是无一杂色的纯黑。
“请问王爷,这是什么?”蕾娅也隐隐察觉出了不对,这马分明就与自己前几日看中的那匹相差甚远,何以君落月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她也顾不得遵循什么礼教规矩,指着那老马便是语气不善的问道。
“自然是本王答应送与蕾娅小姐的马。”君落月自紫槐的手中将缰绳接了过来,很是疼惜的拍了拍马背,颇为感叹道:“听萧将军说,这马自小便在军营里长大,跟着出征打仗也不下数十次,这腿便是在一次战役中中了流箭落下的伤。大伙感念它劳苦功高,便养在了军营中,不想被小姐看中,本王也只得忍痛割爱将之奉上,望小姐能够善待它,也不枉本王的一片心意。”
“怕是王爷搞错了,当日王爷也在场,那马分明就不是眼前这一匹。”蕾娅黑着脸,不顾自己父亲和兄长的阻拦,执意辩解道。她本就对哈利势在必得,哪想到末了竟用一匹又老又丑的伤马来取而代之,怎叫她不气恼。
“哦?不过本王可记得当日小姐是说,想要我们这马厩内一匹纯黑色的马。那些养马的下人们挨着寻过来,只得这一匹。本王心想,当是此马无疑了。”君落月笑得很是谦谦君子,仿佛他确实不知其中隐情,此话一出,身旁的人也跟着认同的点了点头。他满意的一笑,抬眸看向蕾娅,带着不容拒绝的微笑。
“王爷,你这可是出尔反尔。”蕾娅依旧不依不饶,她微微涨红了脸,还欲反驳,却被雷炽一个大力拉到了身后。
雷炽给了蕾娅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继而朝君落月一揖,满脸堆笑道:“我蒙国百姓最离不开的便是这马匹,千里马难寻,能得如此战功的马儿更是绝无仅有。承蒙王爷厚爱,在下代小女收下了。”
“雷族长客气了,这一路还望顺风。”君落月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多一分便会显得过于热情,少一分却又会觉得过于疏远,如此这般,却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多谢王爷和将军大人的款待,在下告辞了,日后有缘再会。”雷炽略一抱拳,随即带着族内诸人,一行数十人的队伍便在萧玹特派的一队士兵护卫下,离开了军营。
唐糖看着蕾娅临走前一脸吃瘪的表情,却是欲笑不敢笑,这般不着痕迹的让人出糗,只怕也唯有君落月才做得来。
科齐部族造访一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屈指算来,萧玹的大军在铜川的南边驻扎也已有二个月余,这期间蒙国大军一直在以北数百里处按兵不动,是以萧玹也命大军驻扎整顿,所幸补给充裕,与之耗上数月也无妨。
大约就在雷炽带人离开才过了两日之久,前方的斥候便传来急报,说是博果王完颜珂携蒙国大军朝南进发,再过五日便可抵达铜川。听到这一消息,萧玹急招手下副将军五名,军师紫槐,也通知了坐镇军中的君落月,共同商议对敌方案。
君落月本就是奉皇命而来,对于战事也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是以此刻不过是作为上宾以聆听为主,笑看席间那些有着十数年带兵经验的老将们争得脸红脖子粗。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先发制人,带兵北上,在蒙国大军抵达铜川前,将他们堵在河对岸。蒙国不擅水战,铜川水浅,但若要渡河,也绝非易事,丰裕朝虽非河川之国,在水战上到底较之蒙国略胜一筹。此次大战本就非你死我活的掠夺领土之战,对双方而言,能够点到为止且达到目的,才是首要的。
大军行进,自然不比扎营,日行百里,又需曝晒在烈日寒风下。唐糖倒是还好,只是看着那绵延数十里的百万大军,到底生出了些感叹与崇敬之意。
幸好有马车,她与君思珏等人才不至于受行军之苦,跟在大军的最后,前方又有萧玹开道,自然一切顺利,大约也就在两日后的傍晚便抵达了铜川的南岸。
蒙国境内河流众多,却多是浅河。夕阳余辉下,静静流淌的河面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微风吹拂着两岸的野草,偶尔伴随着云霞间大雁的鸣啼声,一片宁静祥和,谁也不愿预想,在这片美丽的景致下,将会被多少鲜血染红,将会掩埋多少枯骨哀泣。
趁着落日,君落月便带着唐糖,仅他二人,往铜川沿岸散步。望着眼前美景,连唐糖也免不了唏嘘这般大气的景色。
回看夕阳下的君落月,一身的红衣被映衬得愈发鲜红似血,仿佛一朵极艳的玫瑰,瑰丽中带着危险且魅惑的致命气息。唇瓣微扬,划出一道世上最美最柔的倾国之笑,双目熠熠,凝望着他之所爱,心之所系。
心中一动,唐糖便已笑着靠在了君落月的胸前,轻嗔一声“妖孽”。确实是妖孽,勾人魂、夺人魄、占人心,温柔似潺潺溪水,俊美似皎皎明月,却只为她而展颜,为她倾尽一切。
又过了两日,值夜的士兵终是发现了铜川对岸传来的动静。己方有斥候,彼方自然也有,他们知萧玹大军提前赶至铜川,便临时制定计划,趁夜色正浓,欲渡岸偷袭。
而萧玹这边则早已有了相应的对策,用火攻暂阻了蒙军的进攻。铜川是天然的屏障,只要双方不逾越一步,它便可保证双方各自的安全,犹如中立地带,形成了两岸对峙的局面。
自然,这一夜的事,唐糖还是事后才从君落月口中得知的。夜袭以及火攻时,她正在军中营帐内睡得踏实,醒来时,两军却已休战。有时她便回忆起以前看书时,那些穿越女子自诩深谙兵法、布阵了得,赢得几场战役便得男子深情以待。如今想来,却觉得可笑之极,先不论这些迂腐却高傲的大将军们究竟容不容得一个女子对他们指手画脚,指挥战事,她既有君落月这般万事计划妥当的完人在身边,又何须她出马操心,更别说她确实见不得那些打打杀杀、头颅分家的悲壮场面。
到了第二日,蒙军统帅,那位博果王完颜珂便让亲信带着他的亲笔信,欲求与君落月会面详谈。
君落月收此信时,便遭到了萧玹在内的数位将领一致的反对,不过他也仅斟酌了片刻,便应下了此事,双方仅携一人,各搭船只一艘至铜川中央会面,两军则在两岸待命,稍有差池,便可鸣鼓迎战。
应下此事后,君落月便回信一封,大抵是相约会面的时间,却又是迎来军中一片反对声。不过身为一朝王爷,既已决定了的事,自然是铁板定钉,再无商榷的余地。
“你真要与那什么博果王乘船会面?”唐糖初听此事,也替君落月担心不已,回到属于他们私人的营帐后,便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道。
“自然,完颜珂是当今蒙王的胞弟,说来与我的身份倒也是旗鼓相当。他既指名邀我前往,若换作萧玹,便有失我方气度了。”君落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挑起唐糖的一束头发把玩在事,漫不经心的回道,仿佛对此事并不上心。“娘子可是担心为夫的安危?”
“我是怕你一去不复还,被完颜珂当成女婿捉回蒙国和他们的公主和亲。”唐糖嘟囔着,显然对君落月方才的回答很是不满。
“哈哈,娘子大可放心,若真被捉,却大有可能是那位完颜珂。若能和谈成功自然最好,这一战本就是为了给他们蒙国当政者提个醒,若真弄得兵戎相见、血流成河,为夫倒也是不待见的。更何况,就算蒙国不提,我们也终是会提的。如今,他肯诚心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