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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道人精神还有些恍惚,茫茫中,只记得看到那只手苍白纤细,却根根青筋暴起,骨节突出,揪住的刻有防护阵法的衣布,竟是在极度的力道下,不堪重负地发出细细*,那么诡异奇怪地传进耳间因为刚刚的卡住脖颈此刻还有阵阵轰鸣的耳中,缓缓唤醒人心底极尽的恐怖。
“你们,去了我家!”轻轻的,柔柔的,可是合欢道人却恍惚觉得这声音中像是压抑到了极致,光是听着这似问是答的声音,心都要无法承受地涨开了一般。
“是谁?到底是谁布置牵动着这一切?”极尽的愤怒,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相应的表情。
“月主!”董舒担忧不已,却被少女那周身的气息威压迫得根本不得上前。只是那只言片语中,董舒已经猜到了许多。可是他仍是疑惑不解,也不愿相信。他们的溪云阁已经隐入了那深山之中,并有那么多严密的阵法守护,谁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甚至攻破,便是现在这些修真各大派的精英,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就是退一万步说,若是家中真的遭到了袭击,扛不住了,那为何没有和月主,甚至是和自己联系。
心中猛然一颤,董舒暗中将手缩在了袖中,刚刚要动,却已经被身后一只手握住。
疑惑地看向董青,董青却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毕竟是父子血亲,只这一个动作,董舒却已经完全明白。董青定是刚刚便已经跟莫嗔他们联系询问,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吧!
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再一次的,董舒忽然心中那么悲愤而绝望。他一生中两个家,却接连被毁在了这些人的手中,两次,都恰逢他外出,前一次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一次他一样连一点力都没有出。
“董青!”忽然,少女的声音,将董舒从那么深的迷惘怨愤中拖了出来。
“月主!”
少女没有回头,可是她周身的愤怒阴冷却仿佛都要实质化了一般。
“你也已经是我溪云阁的人了,相比莫嗔平日里的要求,你们除却修炼道法也要加强武力修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阁主,但是今日,好歹能做一些是一些吧!你看好了,我也不教你多难,多高深的,我便用这个将那最基础也最根本的示范一遍给你看。”
瞄了一眼少女,董青深吸一口气,“是!请月主赐教!”
第三百二十二章。血腥指点()
少女的声音淡淡的,很轻柔,仿佛此刻面对的一切再正常不过,而她只是在给门下讲解教授。
“人,总是只能靠自己的!很多时候,别的人,靠不了,也,靠不住!那种时候,更会因为那种无能为力而孤独,绝望看不见一点曙光!”少女的声音悠远空灵,即使是背对着,后面的人却仿佛能看见她此刻的眼神,空茫茫的,什么都没有,让人心慌!
“你们都是修者,是那些凡人眼中口中,心中无比崇敬不敢仰望的仙人。你们夺天地造化,超脱五行,拥有着长久的寿元,以及强悍超越自然的实力。”
“但是,若那一天你们也遇到了如我现在手中这人的境遇,你们怎么办呢?被禁锢了所有的力量,从仙人到凡人的落差,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与环境,危机之中你们连惊诧的时间都没有,你们只能运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不管是武器,还是自己的肉体,那个时候,你们剩下的,只有你们曾经也许无限不屑的肉体力量,那么单纯的无力攻击。却成为了你们唯一保命的机会!”
“保护你们自己,或者,你们保护自己所在乎的想要拼尽生命去守护的,亲人,爱人”
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外面的人死命攻击结界的噪声,此时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他们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
“所以,没有那么奇特的力量的时候,你们的肉体单纯的武力便是最后的倚仗。身体是本钱,不仅仅是修炼。当你们要保护着自己,甚至保护着自己爱着的,在乎着的人的时候,哪怕燃尽自己最后的一滴血,不要想着去依靠谁,不要想着为什么还没有来救我,帮我,更不要,像这个废物一样,连拼尽性命的机会都没有!”
少女终于动了起来。她的动作看上去那么缓慢,却其实诡异地截然相反,根本就是只剩下了接连的残影,模糊看不清,却缓缓地连成了一幕慢动作。
而她对面的道人仿佛被锁死在了那小小空间中,连简单微小的避让都无法做到。
少女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音调都没有高出或是低下一点。
“就比如,出拳!”
少女的动作异常得快,却每一拳都实实在在,也明明白白都只是用的单纯的肉体力量。
“很简单的拳法,相信你们都会。但是”
“乒乒乓乓”仿若金石击在肉体上的声音,只不过单纯的拳击,却是一阵恐怖的血肉横飞。
“我想你们都没有这般计较过这样简单的基础。”
“带上心,用心地练。”
“直拳,”
“手刀,”
“前蹴,”
每一个动作,干净利落,迅速而毫不含糊。
“每个动作都以千为单位,一千次以上,肌肉就会有记忆。然后,五千次以上,这个动作就会成为自然反应,仿佛是刻在了骨血中,不用大脑反应,”
“力量,速度,都不可或缺,找准每一个攻击点,给敌人不用有任何的犹豫,每一次攻击都在致命之处”
“比如这样的旋踢,绝对的速度,迅速地提膝,对准下颚”月修一边口中不停地讲解,一边用实际的动作示范,根本不管眼前的示范体早已没有了人性。
一脚之后,一个微微的震动。五官早已无法辨识,只剩一片血肉模糊的圆圆的人头径自飞上了空中,扬起一片血。
少女终于停下了动作,仿佛微微带上了些迷茫地抬头望去,“怎么这样就不能用了!”
所有人都顿住了,结界外刚刚还不停攻击的人们忽然之间一阵胆寒。尤其领头的几人,忽然想起当年那处山谷偶然侥幸活下来的人的样子,以及,玉衡派他们最后赶到时看到的一切。
曾经他们总觉得一切都感觉太不切实际,太远了,可是现在却忽然发觉,这一切其实都很近,很近。他们面对的,是那个侥幸活下来的废人疯狂中只会说的最后一个词,“魔鬼!”魔鬼,那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啊!
只有这个魔鬼,才会制造出那样血腥残忍的画面,才会将一个修者即使拼尽性命运气活了下来也成了弱智,才会让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在提到她时脸色骤变,不管如何威逼利诱绝对不敢站在她的对面
修者,在他们那么漫长的生命中,他们其实真的见识过太多形形**的人事物,便是残忍血腥的,却也并不少,可是这个绝色少女模样的人却那么不同!
她手段残忍,暴戾,可是她整个人在这全部的过程中,却依旧是那么平淡,轻描淡写地扒去一个人的皮,轻描淡写地一脚将一个人的头踢飞。
就是她的那种态度,全没有一般人所该有的恐惧,不忍,抑或是变态的兴奋。她好像就是什么感情都没有,仿佛所做真的是再平常不过。
甚至,即使是那样血腥残暴的动作,配合着她的表情气息,生生染上了一种优雅、魅惑。
仿佛,杀人,折磨人,在她的手中,已然成为了一种艺术!
这正是最让人恐惧的。
人,在她的手中早已不再是人,不再有生命的意义,仿佛就是一件工艺,在她的手中,任她设计雕琢。
绝对地让人胆寒恐惧,不单单是那个她手中的人受尽了折磨痛苦,便是旁观之人,也饱受了恐惧恶心的精神打击。
而更是在这种反衬之下,绝美少女的淡然,清冷,没有一丝的不适,甚至看上去依旧圣洁不可侵犯。仿佛那些鲜血,甚至那些红白*之类的血腥脏污,一点都无法沾染她,她依旧高傲优雅,而干净纯洁。
哪怕她正在做的是那么恐惧血腥的事情,但是那么看着,却抑制不住地心中涌上一股诡异的感觉。似乎她那样是无比正常的,她本就不该是这人间的,她该是那九天之上凌于众生的神,高贵,神秘,优雅,冷漠而所有的人在她的面前,尽是蝼蚁。
那是心灵上的压迫,一种灵魂的臣服,无能为力,连反抗都是罪孽的恐惧。
少女却不在意那些人的静默胆怯。她面前的人体因为她的不顾毫无悬念地从空中掉落。少女的手迅疾一挥,一道光闪过,一个颤抖连挣扎都不敢的巴掌大的小娃娃已经被单手捏在了手中。
元婴!
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她不过是在修整一件不完美的作品。
少女的手那么轻描淡写地一捏。
“吱!”绝望而无力的尖叫,元婴已经诡异地只剩下了头,而下面的身子刚刚已经在少女的手中完全捏碎,消散在空中连粉末都不见。
似乎是难以忍受那颗头仍在持续的尖叫,少女的眉头这才厌恶不已地皱了皱,手一甩,那颗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董舒等人的面前。
他们再看去,少女已经扬身,缓缓透过了刚刚竟是轻易便承受住了众人攻击的结界,而她的声音依旧幽幽传来。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不要指望别人。所以,要有血性,要坚韧勇敢,却也要保护好自己,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少女的手一扬,对面刚刚看着少女诡异从结界中冒出而寒毛直竖禁不住频频后退的人们顿时感觉身上一重,而后又一轻。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再后退了两部,忽然想起自己应该是在空中的,可是为何,现在自己竟像是脚踏实地一般。
惊恐地低头望去,脚下一片空落落的,除了自己的法器剩下的只有空气,再没有其他的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