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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老前辈,对我别太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王金山说。
“你看去医院的孩子都安全的回来了!听说那些领导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医疗费我们汉家都付上了。你看汉向明还没有出来,还在里面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是学校的校长”
“汉老前辈,大家没有大碍,但造成的影响很大。这件事马书记亲自过问。我不过一个小小的校长,我出面也不好说啊!”
“马书记等领导让汉向阳出面去说,民不追官不究,学校这一边你看”
“他是一村之长,为了挣点钱,拿学生和与会领导的生命开玩笑。要不是及时送医院,还不知怎样的结果?他这种人应该怎样处理?汉老前辈你是老支书,你说怎么办?”
“青年人,你一身的浩然正气,汉某非常钦佩。汉向明,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女婿吧。鼻子嗅了总不能割去吧。”
“这样的人,你不该为他求情!关在里面让他长个记性未必是一件坏事。”
“王校长,不知道你是否想过:他是一村之长,好多村民为了他要去县里闹事被我拦住了。你还记得他的粮食加工厂和酒厂吗?那个酒厂是他和外国商田本合资的,汉向明在的话,有他在,还不知出什么事。你想想,这个田本会做什么事?再出乱子,不仅仅是汉家的责任,恐怕槐树林村和你们学校都可能受牵连。所以,我来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王金山为难了,他觉得汉子麟说的在理,但汉向明触犯法律法规他也无能无力,汉子麟求他又不好拒绝,只好借上课为由走开,“汉老前辈,你等等,等我上过课,我带你去山庄好好聊聊。”
汉子麟站起来,也不便久留失望地离去。
王金山正上着课,方圆气冲冲地进了教室把王金山喊出来。
“你要干什么?不知道上课吗?你让我在学生面前还有尊严吗?”王金山严厉地批评方圆。
方圆等着眼睛喊:“你还要尊严吗?还要面子吗?”
“这是学校!”王金山提醒她,“我怎么啦?有什么事慢慢说。”
方圆凤眼一瞪,说:“我问你我爹是不是找你了?”
“对!”
“找你干什么?”
“为你姐夫的事!”王金山问道:“你不觉得他该关起来了?”
“该关!但也不能对我爹那样啊!”
“我怎么对你爹啊?让座,倒水。”
“你怎么打发他走啊?”
“我说我要上课啊,让他等等中午去山庄啊!”
“爹不是三岁的孩子,你的脸他看不到啊?”
“方圆,你是这里的生活老师,中毒的事你也看着,当时也是你出来证明的。现在也帮着你爹求情啊?”
“他该关!我求你,是心疼爹地!”
“我没工夫理你!”王金山正要回教室,却见汉向阳的轿车进了校园。方圆见蒙书记来先躲让了王金山回厨房去。王金山回教室安排好学生做作业,几步跨出教室一路小跑来到大槐树下。
轿车停了下来,蒙飞虎和汉向阳先后下了车。王金山主动迎来上去,问道:“两位领导,有什么急事?”
“你怎么知道?”蒙飞虎问。
“昨天刚开得会议,今天又跑到这里,一定有急事。”王金山分析的不错,汉向阳就把昨日中毒的与会领导的建议转给了王金山:“他们刚出了院,好多领导打来电话说,务必让学校把沙稻、红薯、紫薯等农作物种植技术推广给大家。”
“或许,这样,中毒的影响能够降到最低。”蒙飞虎从最坏处考虑,“我们的学校刚刚使用,大槐镇刚刚脱贫,任何影响都会对我们不利。”
“他们这是要挟!”王金山生气地说,“我最看不惯拿事儿说事。”
汉向阳解释:“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是为了当地的农民有好的收成,增加收入。再说,这也是马奔腾书记的意思。”
王金山想到参观涝洼地麦子的时候马奔腾对他说过推广这件事,只好忙于开会加上中毒一事,还没有答复。想起藏大槐等老师们也不乐意推广,就借机会让领导给学校添置办公条件,于是说:“我们学校刚刚搬进新的校舍,一些图书、仪器等远远不够。”
“不是‘六一’节,与会领导和社会重要人士向学校捐款捐物了吗?”蒙飞虎说。
“那不过是杯水车薪啊!”王金山接着拿1989年的文件要求,“早在去年底,国家在山东就召开了一个筹措教育经费、改善办学条件的现场会,为建设后的中小学教室添置内部设施、仪器和图书等。可是到现在我们这里还没有完全解决啊!”
“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答复技术推广吧。”蒙飞虎说,“不然,那些领导不会放过你们吧。”
王金山吃软不吃硬,立即表态:“那好!我王金山奉陪到底,大不了像汉向明关起来!”说着转身要走。
“回来!”汉向阳喊住了他,批评道:“你这野马的脾气什么时候改一改。利用课间给大家开个小会。”
王金山不情愿地回到教室,下课铃响了。王金山立即组织所有老师去办公室集合。
本次回忆由汉向阳主持,先是蒙飞虎谈了这次会议的目的,立即遭到老师们的反对。
王金山拍了拍桌子,说:“来的是大槐镇的书记,人民的父母官!你们静下来听领导讲话。”
蒙飞虎以大槐镇书记的身份给教师们下达命令,但没有一个同意。
汉向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讲过推广技术的利害,教师们犹豫了。王金山趁热打铁地说:“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件,多亏了我们县镇的领导亲自处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结果。现在,我们学校食物中毒的事件出去了,要求我们推广技术的领导好多就是中了毒的。他们主动邀请我们到他们那里推广,说明对我们的信任。在这个时候,这个环境下,我们没有理由再拒绝人家。”
老师们面面相觑。王金山知道大家的思想转变了,当机立断地决定:“从今天起,我们每天抽出一位教师去外地推广。把课安排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好。”
蒙飞虎插话说:“你们什么也不用准备,派出去的老师可以做镇里的轿车。食宿吗,我们到哪里由哪里安排。你们不仅代表着大槐镇小学教师的形象,而且代表大槐镇人民,一定要把技术和人品传出去。我代表大槐镇人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第三节课,汉向阳和蒙飞虎坐车离开了,老师们各自忙着上课。
转眼过了三天,大街小巷传来蒙飞虎被调到县委的消息,说是大槐镇在教育、农业方面在全县带了好头。
又过了三天,汉向明被释放了,依旧当槐树林村的村主任,依旧开他的酒厂、粮食加工厂,连小卖部也开门了。
这一天傍晚,王金山埋头坐在办公室里备课,听到滴答滴答的马蹄声进了校园,他警觉地放下备课本走出屋子,只见汉向明从一匹黑马上下来,然后从马背上取下酒菜,一边唱着当地的民歌,一边往办公室走来。
王金山站在门外,见他走来转身就走。
王金山刚坐下办公,汉向明将酒菜往桌子上一放。
“你收起来!”王金山指着酒菜太也不抬。
汉向明也不客气把王金山的备课本、钢笔收起来,然后打开从凤谷山庄炒来的菜,说道:“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菜!”
“我吃过了!”王金山说。
“怎么不给面子?别人不知道你王校长,我汉向明不知道你啊?你是大忙人。放了晚学就办公把饭忘了。”汉向明看见王金山往门外看,劝道:“等方圆来做饭吧。她不来了,我陪你喝不好吗?”
“不感兴趣!”王金山站起来被汉向明拽下请回座位上,“这瓶御龙河酒你的。”把启了瓶盖的酒递给王金山,然后自取了一瓶,打开,去和王金山碰瓶子。
王金山对汉向明说:“我为何陪你喝酒?”
“那一天你受惊了,差点儿被公安局带走。”
“我那是为了方圆。”
“不管怎么说让你受惊了,你说不就几瓶汽水吗?怎么那些领导不经事就中毒了呢。”
“你哪是汽水啊?就是用神母泉的水自装的吧。你也是村主任,太黑了吧。”
“这么说,就不全是我的责任了!”
王金山听到这里腾地站起来,说道:“你怎么还有理了?要不是汉子麟和方圆来找我,看在汉向阳的面子,你就关在里面!”
“别生气吗?”汉向明又劝王金山,“你就是太认真,你喜欢管一些教学外的事情。你看蒙飞虎将调到县委了,而你还是一个民办教师。听汉向阳说,县里要从我们镇派一个懂得沙稻或紫红薯种植技术的人到新疆、西藏去指导那里的农民。我看学校刚刚搬进新校,你作为校长也抽不出身子来,不如把你的技术转让给我,我去那儿。我不会白要技术,我可以付一笔钱给你”
“我不去,可以派藏大槐;大槐不去,可以派白云鹤!你走!”王金山拒绝了汉向明的交易。
汉向明无趣地上马离开了校园。
“什么人啊!”王金山回到办公桌继续备课,他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凤谷山庄的一个包间里,田本、槐边正请白云鹤喝酒,身边还有蒙香莲作陪。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只要白云鹤答应把技术转让给他们,他们将机会让他到国外去,将来有了钱,还愁没有美女吗?
门“嘭”地被踹开了,王金山朝白云鹤就是一马鞭子,白云鹤的手臂起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我为什么不能?你整天多少美女追着,而我呢,一个蒙香莲都嫌弃我穷!”白云鹤委屈地说。
王金山很理解白云鹤为了女人找高收入的工作,绝不允许他把老师们用汗水换来的技术转到国外去,他说:“我们宁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