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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山上都埋下了那一年饿死的冤魂!你们问问他们同意吗?”
王金山的心里咯噔一下,望着汉子麟痛苦的离去。王金山想,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那一年发生怎样的心酸故事?但不是现在。
由于汉向明的唆使,不仅槐树林的百姓不愿动工,连金槐湾、山槐庄的百姓也不干了。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秋季分文不少的交了水利费,现在为什么要出义务工?
汉向阳送走了蒙飞虎等人,怎么能放心这儿呢?他开车停在门牌楼旁,跑过来解释。不解释倒好,已解释百姓们拿着工具要走。
王金山立即向汉向阳建议,修渠和重建御龙潭他承包了!
“乡亲们!”王金山喊道,然后从自己讲起:“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兴修水利我也交了100亩地的提留款,现在分给我100个工。我知道重复了,但镇里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大家听我说,你们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刚才,汉副镇长同意我承包的请求,这个工程有我来建!谁想来工地上干活,每天每人按50至100元发放,还管吃饭!”
王金山的举措让每一个群众热血沸腾;后来放下手中的工具,把岸边的小旗拔起来,挥舞着,蹦跳着;就象大河里的波涛此起彼伏。瞬间;御龙河畔成了一片红旗的海洋,欢乐的海洋。
夕阳西坠,西北的天空一片金黄。白云鹤没有走,而是坐着王金山的马车去了凤谷山庄,受到白玉霜的热情款待。
白玉霜太忙提前走开。王金山似醉非醉地感谢:“云鹤哥,今天还多亏你了。要不是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汉子麟绝对不会同意修渠,更不会同意挖御龙潭。”
“还是金山兄弟,厉害!把大槐镇这么大的工程包下来了!有钱人也!”
“我哪里有钱?汉副镇长答应把水利费全部给我,还不够人工的开支,需要上千人啊!你应该知道,我背叛了家庭来到这儿,就是二叔有钱给,我怎么好意思要?”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我也知道金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事难办。我已经当着领导和群众的面承诺了,就要把活干好。云鹤,我怎么才能拿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王金山说着敬白云鹤一杯。
“金生水也!金山之下必有水,汉副镇长用对了人。还需要金字的机械开挖。”
“你是说挖掘机!”王金山一点自明,“这个我们龙马县应该有,路不是问题,这个好请。”王金山想到前三次挖渠的失败,想到这一次一定找一个明白人,“谁来做技术指导?”王金山自问。
“草头大槐人。”白云鹤把酒喝了。
王金山一阵惊喜:“您说藏大槐。”
二人喝得痛快,王金山喊服务员加菜,上好酒。一个凤谷山庄似乎盛不下二位了。
金槐湾老村长藏玉河找藏大槐找了半夜,不见孙子的影儿。他以为孙子和白云鹤一起又回地北市了。没想到,在凤谷山庄找到了他们。白云鹤说是留在槐树林教书,但藏大槐非要回地北市。
藏玉河把孙子带回了家,一夜无事。第二天天亮,藏玉河听到孙子的屋子里鼓捣,就气吁吁地来了。
“你还是要走啊?”这话就像一声炸雷突然响了,藏玉河手里握着马鞭威严地立在藏大槐的面前。
“我不走干什么,渠,王金山承包了;当老师,镇里欠我二年的工资还没给呢。”藏大槐想起他找蒙飞虎要工资被拒绝的情景,就不想留在大槐树。
“王金山、白云鹤求你回来教书,有什么不好?你到底干不干?你爷爷的脸不是脸,可王金山让我们教书,还不是饿汉遇上了神仙?”
“爷爷!我这次来为了教师考核证书,可马奔驰和蒙飞虎给停发了!王金山一个外来人,他有什么办法?白云鹤是回学校,那不过是帮几天忙。”
藏玉河看了看孙子,“那你帮着王金山去修渠吧。”
“我一不修渠,二不回夫子庙教书。”
“你在地北不还是农民吗?还是回来教书的好!”藏玉河蹲下身子想安慰孙子。
藏大槐突然站起来,“爷爷!地北的农村像我们这儿的城镇,富裕得很!虽然王金山有优越的家庭背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看看他教书、种田、修渠,哪一样蒙家、汉家不作难?咱家是什么,您不过是几十年的老村长,我不过一名民办教师。现在这个也不是了,没有合格证书!”藏大槐说着要走,藏玉河一把抓住,腾出一只手唰得从腰里取下马鞭,说:“教书去!马上—”他想逼孙子回心转意,鞭子在手里颤抖着。
“我真的不想天天看他们的脸色上课啊!”藏大槐唉声叹气。
“办学校是积善行德的好事,我们为啥要蒙汉两家?”
“你想想,学校办起来啦,方圆就一定来读书。汉子麟老封建,怕人家把方圆办了。连王金山都不放心,放心咱吗?汉子麟不愿送女儿读书,其他人愿意吗?没有和尚守什么庙啊!”
“那你去工地帮他。”臧玉河想让孙子跟王金山锻炼锻炼,他看好王金山。而孙子怀疑王金山的能力,说:“他爹不止一次开挖水渠,结果怎样?他,王金山,不过自学了农业专科,他懂得怎么施工?你看看昨天他讲的哪一些,高谈阔论!”
“你懂!更需要去帮忙啊!”
“他就是一个官二代,富二代。这些人几个有本事?成大器的?我不去!我要回地北那个农村。”
“你这不吃驴草的犟种!我今天就是抽也要把你抽到大槐树!”藏玉河照直往孙子的脊背上狠狠地打,鞭子却抽打在行李上。
行李被鞭子划出一个大口子,一条洗得洁净的裤子露了出来。孙子自小到大,村里、学校都说他好,外出打工的这半年来,孙子没少写信、寄钱。作为爷爷,又怎么忍心抽打这样的孙子呢?然而,这一次放过了,还不知孙子惹出什么事端?
藏大槐趁爷爷不备,逃了。
藏玉河握着马鞭几步狂奔,追到了渡口,追着,骂着。可孙子早已钻出了白茫茫的芦苇荡里。
第063章王金山左臂右膀(4)()
白云鹤早已准备好马车在河对岸等候,见藏大槐出了芦苇荡,做好架势让他上了马车,马鞭一挥向着凤谷山庄飞奔。
一大高个汉子用破斗笠遮着脸,一只大手握着铁锨在路口等候,笠顶上的窟窿里一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注望着马车的到来。白云鹤、藏大槐不知一次地领略过这目光的威严,就像荒漠里的野马的目光那么深邃而犀利。
“怎么办?前面是王金山!”白云鹤对藏大槐说。
“越过去!快!”藏大槐说。
马车想从王金山身边窜过,只见王金山纵身一跃上了马车,勒紧了缰绳,调转了车头,喊道:“你们还是要走?”
“我们想去山庄转一转。”白云鹤说。
“你认为小家雀调转屁股干什么,我不知道?你表面答应我,是给我面子!现在想从凤谷绕道走。想走,我不会拦你。”王金山照白云鹤说了一通。
“王金山,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想送送藏大槐。”白云鹤说。
“你不送,我自己走!”藏大槐说着要下车,被白云鹤拦下。
王金山说:“藏大哥!你的事情我很理解。但我们要想办法解决。学校和村里都希望你回去!”
“别强求我好不好?我斗大的字不认识一升,放过我吧。”
“你也算是山里有文化的人,乡村教育的使命自然落在我们的肩上。上级指示:从今年秋季开始,都要自办农民学校。马副县长和汉副镇长都非常重视,可槐树林就我一名教师。我还要教小学的孩子。前段冬小麦的培训,多亏了白云鹤。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地北一家农场做农业助理。希望你来负责农校这一块,帮着带带小学一些课程。眼下,搞好工程,你是技术指导连你爷爷都同意了,我想你会想通的。”
“让蒙飞虎请示领导派公办教师吧?”
“我们这贫穷的山村水寨也养不住龙啊!我看还是由你担任再合适不过了。你放心,给你的工资和你在农场的工资一样。这儿看家的买卖,你不会拒绝吧。”
“这不是待遇的问题。你给我半天的时间,我去镇里问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合格证书,镇里就不准发了?这是干预教育!”
“我替你问过他们了。关于教师考核证书发放不是谁能决定的,而是组织研究决定的。如果态度较好,明年还可以考虑重新考核。我真的不想你们干了这么多年就白费了!”
“他们又一次剥夺了我们将来转正的机会,你还替他们说话?我没有你的度量。让我过去,金山兄弟!”藏大槐决定要走。
王金山上了马车,说要带他们去县里找马副县长。谁知马车刚过了河来到槐抱椿下,他们懵了,很多人议论藏玉河的事。
原来,藏玉河追藏大槐到了河岸,一下子摔倒了。他懊恼地坚持走回家,一气之下喝了半碗盐卤,被乡亲们送往县医院抢救去了。
“驾!驾!”王金山扬鞭催马连夜去了县医院,已是第二天黎明。护士告诉他们,藏玉河灌豆油的时候死活不肯配合,藏玉河说,只有孙子答应了跟王金山当老师并重修御龙潭才肯喝下救命的豆油。
藏大槐急了答应了爷爷的要求。藏玉河喝下了豆油转危为安。
为了不耽误孩子们上学,汉向阳决定让王金山和藏大槐留下照顾藏玉河,开车送白云鹤回去。
白云鹤临走前,王金山问及河底防渗的办法,白云鹤说:“土克水,自然要用土来挡。”
“用水泥!”王金山不想这么做,因为成本太高。
“不是!”白云鹤看看藏大槐,对王金山说,“你还是请教专家吧。”说着和汉向阳走出病房。
等王金山送走了他们回到病房,藏大槐告诉他:“白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