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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山两手紧张地摆着,“不!不!”但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他跟义父苗红麒一起教书的时候,义父半夜熬灯批改作业、备课,他或多或少接受了一切。要真正地搞懂上课,备课,批改作业,班级管理等等,他都需要跟蒙玉莲、白玉洁好好地学习。然而,他觉得留下来太对不起大槐镇,也对不起干爹了。苗红麒教书的经验逐年增加,但身体健康越来越差。“义父一家待我不薄,大槐镇对我感情颇深。我不能一个人在这儿。以后,我可以经常来学习。”
白玉洁被他的孝心和诚心感动了,但还是希望他留一段时间,“王金山,每天来走马观花地看,只是学习一点皮毛。要学到教学的精髓,需要耐心地留下来,最后和我们一起教书。”
“我们的教室、老师、学生、课本都还不充足。好多好多的事需要我回去做。”王金山为了办学,他没有时间在卧虎岛多停留。
“一切以零为起点,我真的希望你留下。这样吧,苗老师每天来回一趟,我们每天下午一起回去。王金山,行吗?”
“你怕什么?风平浪静的时候,湖里游船。刮风下雨的时候,就和蒙校长一起吃住。”王金山这样以为。
“我也想天天回去,想白姑奶奶。可是,我是一个女人”白玉洁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绽开一朵红晕,“路上有鬼,有狼。我想你搭个伴。”
“什么年代了,还鬼,狼?你心中有鬼吧。”
“可有的人是魔鬼,是饿………狼上一个星期五,我批改作文回家已是黄昏,走到你们龟蒙山和槐树林交界,突然钻出一个男人来,还没等我明白过来,那人把我抱住了,在我身上胡来。多亏一位上菜园的人过来,冲了。不然,那一次我真的好害怕。我告诉了蒙校长,蒙校长也多次说找一个槐树林的老师过来最好。我听说你来这里学习,就劝蒙校长把你留下,可你要不,我跟你去槐树林吧。”
“那地方连一口教室都没有。呵呵!”王金山禁不住一笑。没想到这一笑把白玉洁笑走了。
王金山还想再解释什么,见她走了老远,提起她放下的国学课本和复式教学的学习材料。里面涉及了从课程设置到课堂教学的方方面面。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书啊!他浏览了一下,拿在手里,他断定她去蒙校长那里了。
王金山又来到蒙玉莲那里,把白玉洁领他的过程告诉了她。没想到蒙玉莲喜形于色,问起了王金山个人的事。
“没有!蒙校长!”王金山如是告诉她。
“你觉得白玉洁如何?我看她对你有意思。”蒙玉莲继续翻着书,像是在里面寻找到什么秘密。
“不,不!她仙女一般,还有文化”王金山越说越激动。
“本来就是仙女啊!谁都知道她是御龙湖的女神,就你不知道?”蒙玉莲对王金山这个事情不知感到惊讶。
“她是我高中同学。”在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当他第一眼看到白玉洁的时候,就怦然心动。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不见她的影子。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不是梦里都想着找一个白玉洁这样的女人吗?然而,这样一个女人两次在遥远的南方重逢,他却没有勇气和胆量。他想到了她的美,她的文化。他觉得地北市终归是她要回去的地方。而他虽然被人们公认为“马背先生”和“农民种田高手”,和白玉洁比起来,他应当属于“土老帽”、“泥腿子”之类。
“王金山,你的心思老师能理解。白玉洁去准备晚饭去了,吃了饭再走。留下来最好,看一看月光下的卧虎岛。”蒙玉莲把那本书递给了王金山。
王金山再次打开,才发现书中被勾画的地方,白玉洁都加了旁注:“书法要从横竖、撇捺开始,把‘正’和‘人’等基本的字写好,教育孩子做堂堂正正的人;每一个入学的孩子要学千字文、百家姓,了解祖国大好河山和大家庭的和谐之美;还要学习孝经,女孩子要背诵素女经;半部论语定天下,大年级的学生要诵读论语和道德经”
“大姐!书,我收下。饭我不吃了,您告诉她。”王金山将书慢慢地合上。
蒙玉莲淡淡地说:“好吧。我作为你的大姐,我不得不告诉你:创业的路途漫漫,会有人帮助你,不是你一个人。个人的事情,也多留意,也不要勉强,也会有人帮助你。这个时代,需要团结合作。记住,我们崇拜的不是西方那套圣子、圣父、圣灵,而是崇拜自己的先贤、先烈、先祖。当我们在学习先人们的教导、教诲的时候,会自然对他们充满崇拜,世庶文明的根基由此奠定。王宝训等先贤、先烈、先祖或者长者与老人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要勤奋好学、要勤俭节约、要为人与善、要有素质、要和农业结合,要和农民打成一片等等,一旦这些观念被田本等西方文化冷战掺杂进了毒药,就会培养出自己的掘墓人啊!”
“蒙校长,我记住了!我走了!”王金山拿起白玉洁送的那本书转身离开,快步来到芦苇荡登上了小船。
夕阳西下,白玉洁站在岛上不停地挥手,那好看的身姿慢慢地在王金山的眼里渐渐消失。
月光笼罩着湖面,一群鸟儿从御龙湖上向大槐树飞去,王金山的心啊!也同这群鸟儿一样飞回
第071章倒臼和粮食加工厂(1)()
转眼到了麦子杨花的季节,村民在忙着给麦子灌灌浆水:肩挑的、手推车推的,马车拉的,更有条件的,借来柴油机灌溉。王金山在涝洼地忙着抽水灌溉,把学校的事儿托付给藏大槐、白云鹤。过了两天,他觉得心慌,让方圆帮着他浇水,骑马回去。
学校果然出事了:藏槐花两天没来上学。听藏之帆说,大胡子答应把她嫁给汉向明了。王金山不想被搅进汉藏两家的婚事中去,上一次他把藏槐花从镇政府旧址把她救出来,汉向明没有死心,他在等待机会。这一天终于到来,槐树林、沂马山、龟蒙山、落凤谷和金槐湾等大槐树下的村子都浇上了一遍返青水和抽穗麦子的灌浆水。而山槐庄不但没引来水浇地,而且连到河里挑水吃都必须经过汉向明的同意。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山槐庄没有上交一分钱的水利费。
为了救藏槐花,也为了打垮旧势力和封建婚姻制度,王金山决定去找,结果藏大槐、白云鹤怕他多管闲事,一瓶酒将他灌醉。
天刚蒙蒙亮,王金山醒来发现被藏大槐和白云鹤捆在桌子上,他使劲地把桌子顶在头上,将被绳子绑着的双手从一条桌腿抽出来,再往墙角磨上几下王金山挣脱了绳子,捣开了窗户,幸好马儿还在,就这样王金山轻易而举地离开了夫子庙。
王金山到了山槐庄,被“吱呀——砰通!——咣啷”的声响吵醒。那是槌头撞击石臼的声音,这声音比棒槌显得更闷,比碾子的声音显得更沉,厚朴、粗犷而悠长。开始王金山还以为是幻听,就停下马儿,想到儿时大队里也有机房,但乡亲们为了省几毛钱,还是喜欢到排队去舂。哪怕再长的队,她们也要等,有的忙着簸米,有的搓,有的揉,热气腾腾。最令人愉悦的要数跟来凑热闹的姑娘小伙们,避开显眼的地方俏语绵绵,和着“吱吱呀呀”的捣臼声,浑厚中有了温馨,粗犷中有了缠绵。
捣臼声又响起,王金山随着这声音走向村后翠莹莹的地方,那里有座山草披顶小瓦镶边的屋子,屋檐下搭了一间草棚,被一棵老槐树罩着。石臼是王金山的的老爷爷王孝田从山上用一辆小木牛,咿咿呀呀地推了半天,换来这眼石臼。为了方便群众,怕严寒酷暑,王孝田帮着藏槐花的老奶奶盖了这间草棚。历经战争和多年的风暴,这草棚不知修了多少次,但依旧还在。
王金山从草棚的窗户里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拄着拐杖倒臼。这让小小的碓房有了一点灵气,他也便有了某种说不出的惆怅。
听着碓米声声,王金山想起懵懂的记忆:那年,王金山三四岁的样子,妈妈常抱着他来这里看望槐花奶奶。婶婶嫂嫂们端着簸箕,提着杞柳筐子,有豆子、粉条、红薯干,有萝卜、辣椒和蒜头,来到这石臼房排队。孩子们扎堆在一起,摔方宝,抽陀螺,拾石子,看蚂蚁上树后来因为过家家说起槐花奶奶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叫王孝田的老红军战士,王金山很不君子的和几个孩子打了起来,大人们谁也不劝,但槐花奶奶觉得自己爱上一个八路是无上光荣,总是不在乎地来到碓米房教她们如何倒臼,还常常替别人捣一阵子。
碓米设备挺简单的,前方是一个石臼,圆圆的底座,圆圆的石头肚子,圆圆的敞向青天白云的口儿。石臼上方是一段经过一定加工的杂木,木头顶端镶嵌了一小段包了铁皮的木槌,圆滚滚的可爱。碓米时人就站在另一端用劲踏起,然后松开让槌头砸在臼里,清脆的是萝卜,沉闷的是红薯干,圆圆润润的是豆类,叮叮当当的,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石臼,却凝聚了槐花奶奶的无限思念。
“是夫子庙里的王老师吗?”槐花奶奶发现了王金山问道。
“您大概就是槐花奶奶吧?”王金山望着槐花奶奶的动作,我静立了许久。在槐花奶奶温和慈祥的目光里,随之浮现出她青春年华的漂亮面容。
“我和您的老爷爷同辈呢。”她好像很自豪,又有些凄凉。
“老奶奶!”王金山急忙改口喊。
“还是喊我槐花奶奶吧,你是槐花的老师。”槐花奶奶拿一个瓢从我的袋子里舀出稻子小心翼翼地倒进石臼里,小脚踏向形似撬杠的方木上。人在这头,木头在那头。脚一踩,一松,嗵嗵的声音响起,仿佛火车悠远的回声。
王金山拿起笤帚一边帮着收拾从臼里蹦出的米粒,一边听槐花奶奶的故事:
那一年,王孝田也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找到了任金槐湾妇女队长,让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