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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顿时全都投向门外,只见蓓若小心翼翼的往前爬了两步,大太太一惊,顾不到得身子疲乏,冲过去就想制止她乱说话。
可三姨娘却突然伸出脚,活生生将大太太绊倒。
下人们拦搀不及,大太太顿时跌在地上,元娘忙过去搀起她:“娘”
大太太暗暗咬牙,在元娘耳边低喃:“不能让那贱丫头乱说话了。”蓓若知道彩幽氽太多秘密,要是她随便说一样出来,只怕就够她们受的了。
元娘授意,朝外头从汤府带来的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其实夫人已经嫁人了,根本无需再搀和娘家的事,刘妈妈虽并不想听命,可又怕回到汤府少夫人给她小鞋穿,她咬了咬牙,还是偷偷从怀中掏出防身的匕首,慢慢渡到蓓若身后,这会儿外头黑漆漆的,一众丫头们又黑压压的,她一刀下去将这多嘴的丫头收拾了也没人知道。
正在刘妈妈越挨越近,就想动手时,屋内大老爷突然发话:“将那个丫头带进来,我要听听,这丫头还能说出个什么来。”
大老爷一下命,孙斌家的亲自出来歹人,刘妈妈见状,连忙退后数步,躲在暗处不敢再动。蓓若被抓进屋里,她一脸怯意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大太太与大少姐,又转过眸子,投向坐得端正的五小姐,五小姐答应了她,若是她肯定说出太太多年的所作所为,她就让她在府中管事,能够管事,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内府权利啊。
见蓓若正看着自己,心蕊朝她淡然一笑:“丫头,你有什么事要说的就说吧,说的好,父亲有赏,说错了,可当心自己的脑袋。”
蓓若手指一颤,这五小姐的声音时明明娇娇柔柔,温温顺顺,可说出来的话,却为何带着一股狠劲儿?
来不及犹豫。蓓若心头颤动,连忙就说:“老爷可还记得嫣儿姑娘。”
一提到嫣儿,大太太脚下一颤,差点又跌了。
大老爷厉眸一瞪:“不要提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竟敢谋害我三哥儿,溺死她已经算便宜了。”
蓓若连忙解释:“容老爷准奴婢说完,奴婢只是个下人,多少事本不该多嘴,可奴婢也是看多了太太的狠辣手段,又为过世的嫣儿姑娘觉得不值得,才愿趁着今日老爷盘问,将事情说清楚了,也不枉费奴婢多日来受内心谴责啊。”
大太太脸色难看,她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盯着蓓若的目光像要将她活吃了似的,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你这个贱婢,若再胡言乱语,就是老爷容你,我也定不容你。”
大老爷登时一喝:“你不容?若是什么都要你容,我这袁府是不是就要改成冯府了?”
大太太虚弱的望着大老爷,泪流满面:“老爷,这些下人分明受人教唆,一个个的故意冤枉我,就算我嫉妒妻妾,可嫣儿是我千里迢迢从黔州给您找来的,我的这份心思,不就是希望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也想嫣儿能有幸,能给老爷生个一子半女的,让府中热闹热闹,也算是她的福气。可那嫣儿不懂事,做了那等天理不容的事,事情明明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来,当初也是她自个儿承认的,这会儿还有什么要冤屈的?”
蓓若眼看三言两语,就要被大太太将罪责闪过了,她连忙说:“老爷,当年嫣儿姑娘是受人威胁,才成了她人的替罪羔羊,若是老爷准许,奴婢定当这些年来知道的事,全说出来,只求老爷能保奴婢平安。”
大老爷看大太太的目光冰冷如霜,他脸容紧绷,一字一顿的道:“好,你说。”
大太太只觉得头晕目眩,元娘又开始争辩:“父亲,今日只为大弟的事彻查,这些丫头却三言两语的扯出其他的事来转移视线,其心可疑啊。”
三姨娘冷哼一声,淡淡的扬眉:“大小姐这么说可错了,这长哥儿今日的经历,只怕是要揭露一个惊天的阴谋呢,老爷之前也说了,今日前尘往事,都要一一彻查,通过长哥儿一事能揭露出许多府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也算是一个好处。”
元娘胸腔怒得喷火:“三姨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与父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姨娘插嘴了。”
三姨娘立刻垂下眼眸,期期艾艾的躲在大老爷身后,可怜兮兮的说:“大小姐教训得是,我不过是个半个下人,自然不敢多言。可我也是一门心思为了这府中的安定着想,大小姐这么怕这丫头说话,是不是就因为做贼心虚呢?”
元娘拧眉:“你呵,三姨娘,你这是强扣帽子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反而是七姨娘始终如一的伺候着给大老爷顺背,摸样尽显温柔贤淑,后头的六姨娘早被这一切惊傻了,愣愣的不敢动弹,而大姨娘则痴痴的看着大太太,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心蕊看如今这场面,只怕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她清了清喉咙,慢慢走过去,挽过元娘的手就说:“大姐,三姨娘到底是长辈,还是不要吵了,这来来往往,咱们都想将事情搞清楚,不妨就让这丫头说,看她能说出什么来,若是她真是恶意诽谤母亲,就是你能容她,父亲也定不容她。”
元娘冷冷的看着一副亲密样挽着自己的心蕊,眸光犀猛的似乎要将她的肌肤一片片割开似的尽管元娘的眼神如此可怖,可心蕊却只是柔顺甜美的迎视着她,眸光没有半点怯懦,反而说不出的高贵大方。
元娘冷笑一声,微微俯头,凑到心蕊耳边说了一句:“你想整死我们,没这么容易,螳螂捕蝉,后面,可还要看看谁才是黄雀。”
心蕊温和一笑,表情淡若轻风:“大姐是说三哥儿?这会儿咱们都在檀香潺,反而东储坊没人设防了。”
第133章 发疯1()
元娘眼睛一瞪,那表情说不出的惊愕。
心蕊继续温笑:“大姐,那你说谁才是黄雀呢?”
元娘紧咬下唇,没错,今日的全部计划不止如此,这边若是一举数得,陷害了百善堂、紫苇滩、东储坊,又分离了小禅院儿,那父亲必然勃然大怒,而这样混乱的时候,若说三哥儿半夜找不到母亲,一路来寻,却不慎落下了小竹桥下的流水溪,给溺死了,那可才是真的一劳永逸了。
而她也早派了人去东储坊做事了,可这一切,却被这个袁心蕊戳破了。为什么?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切本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是往后真有人怀疑彻查下来,也顶多是将所有罪责归咎到大姨娘身上,可如今,这袁心蕊却几番动作,硬是让从头至尾都没动手半分的彩幽氽给吃了大担子恐怕袁心蕊也是觉得光用长哥儿的事,毕竟无证无据的,也不能将彩幽氽怎么样,所以她又利用混乱,一二再,再而三的提起以前的种种,以前母亲的确做过很多残害姬妾的事,若是被她一一揭露,只怕彩幽氽就彻底完了。
这个袁心蕊,竟能将置身之外的她们全部牵扯进来,反而平息了其他各方的嫌疑,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看着她那张美艳甜蜜的清澈脸庞,元娘只觉得心头可怖,这个丫头,为何竟什么事都能想到她的前头?她已算是家中难得的智者,可这袁心蕊,竟然犹胜她之上,这样的人才,当初若是留为己用可是再好不过了,偏偏却是她们的敌人。
这头元娘满腹心思,可心蕊却没空与她闲话,她一手紧抓元娘的手臂,身子却堪堪挡在大太太身前,彻底将这个两个随时会再有动作的人给禁锢起来。她再侧眸朝三姨娘使了个眼色,三姨娘微微一笑,当即了然,垂头就对蓓若唤道:“嫣儿姑娘当初为何受人冤枉,你且一一说清楚,若所诉的确,老爷自会为你做主。”
蓓若感激不尽,立刻壮着胆子回道:“嫣儿姑娘在渝州虽孑然一身,可黔州老家却多少亲戚,当年的事,本已过了多年,奴婢也没参与此事当中,本是不知,可前些日子,奴婢却不慎听到程妈妈与郑妈妈说话时,说到了此事,说当日动手的是大太太,可最后唯恐东窗事发,大太太就命程妈妈去说服嫣儿姑娘,让她当个替罪羔羊。郑妈妈斥责程妈妈助纣为虐,非但不劝阻太太,还诸般怂恿,可程妈妈不听,还派人驱了郑妈妈仅剩的责权,奴婢本是被程妈妈提拔上来的,自然该对太太尽全心的忠,可奴婢却不知道太太竟然做过那些天理不容的事,奴婢不忍日日受良心谴责,所以今日才决定说出一切,为求心安。”
大太太怒不可揭,直想冲过去扇蓓若两耳光子,可心蕊却将她拦住,让她怎么也冲不上去。大太太如何甘心,口上依然叫骂不休:“你这臭丫头,你是受了她们什么好处了?这种卖主求荣的事竟都做得出来,来人啊,将这满口胡言的贱人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打死为止。”
蓓若心头害怕,忙爬到大老爷脚边,紧张的求救:“老爷,奴婢说得全是实话,还不止这些,当年二姨娘的死,二哥儿的死,包括西偏门五姨娘的死,全都是太太的所为,太太嫉妒二姨娘生了儿子,自己却生不出来,就害死二姨娘,再将长哥儿顺到自己膝下,名正言顺的白捡一个便宜儿子。后来她见三姨娘生了儿子,她更是狠下心肠,对年仅出生十天的二哥儿痛下杀手,其后老爷要纳七姨娘,太太不许,又无力阻拦,她竟做那收买人命的事,让人去说服五姨娘自尽,然后将事弄大,让老爷顾忌府中白丧,不能与喜事相冲,后来您当真信了她的话,未纳姨娘,她又趁着这中间的空挡出府谋害七姨娘,害得七姨娘差点命丧火场这一切,不是奴婢空口白话的一个人说的,彩幽氽很多老妈妈都心知肚明,其中程妈妈与郑妈妈知道得最清楚,若是您不信,大可传召她们来问问。”
大太太不可置信,猛猛要摇头,盯着蓓若一脸愤恨:“你这贱丫头,你为何污蔑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般陷害我,你说,你说啊”
说话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