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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蕊蹙着眉宇:“姨娘误会了,我所谓的请罪,并非承认这丫头是受我嗦摆,我要请的罪,是我不该为了这一包红花,而伤了亲戚间的和气,也是命粉憧将伊儿与红花送过来后,我才醒悟,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将此事弄得府中人尽皆知,便想亲自过来,将此事了解了也就算了,只是华珊郡主似乎觉得是姨娘受了莫大的委屈,倒是不想将此事了解了。”
她这一说,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集中到华珊身上了,华珊一脸忿恨,自我辩解:“你这么说,倒是本郡主的错了?本郡主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也不管你是善意还是恶意,只是你污蔑我姑姑,那就不不行。本郡主从小无父无母,幸得太后、皇上与皇后的垂怜才平安长大,其中姑姑对本郡主更是关怀有致,本郡主如何也不能眼看着姑姑被人冤枉而坐视不理,姑姑好和气能忍让,本郡主可不会。”郡主的架子摆出来了。
越国公的有些烦躁的移开视线,这个华珊,就是胡搅蛮缠。董姨娘见相公有些不高兴了,忙说:“珊儿你的用心姑姑明白,老爷,珊儿也是为了我好,是我心地太好,她才为我好不平的,要怪,您就怪我吧。”
越国公本就对董姨娘情深意重,哪里能听得她说这样自嘲的话,当即就柔了脸色,长公主心中冷笑,却当即抢白:“老爷,此事还未弄清楚,不可随意轻怪了董妹妹。”
越国公也跟着附和:“没错,此事还没弄清楚,哪里就随便请罪了?”
董姨娘抬眸瞥了长公主一眼,淡笑一声:“姐姐可真是关切妹妹。”
长公主也回她一记浅笑:“咱们姐妹二人都是服侍老爷的,老爷不舍妹妹,姐姐又怎么会舍得妹妹受委屈?”
越国公听出了里头的硝烟味,立刻转眸,看着心蕊:“这丫头在这儿哭哭啼啼的难看不已,是何人?还有刚才所说的什么红花,又是什么?你入府数月,莫非已经”
心蕊面带绯红,别开眼去:“父亲误会了,媳妇没那么好的命气,而那红花,不过也是这丫头开口胡诌的两三句,媳妇本也是不想提了,可父亲既然追问,那就让这丫头向您回禀吧。”
越国公厉眸一眯,看向伊儿:“到底如何?你就说出来。要说明白些,不可不清不楚的。”
伊儿到底十五岁,就算是一等丫头,见着一家之主也定然是惧怕的,她瑟缩的抽噎两声,才结结巴巴的回道:“是是孟妈妈交代奴婢交代奴婢若是三少夫人怀怀孕的话就在太太太没发现之前斩草除根”
“放肆。”话还没听完,长公主便宏声一喝:“你这贱丫头,我对你如此倚重,派你照顾三少爷与三少夫人安好,可你竟然胆敢开口随意污蔑董姨娘,你其心何在?”
越国公脸色也难看了些,刚才来时,他虽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宣泊阁与挽碧纱之争,他来时心中还气愤,想着这乡下地方来的新媳妇也太不懂事了,才进府几个月的光景,竟然就闹出事来,着实不安本分,可这会儿一听,里头竟然还含着这件事,那可是他未来的嫡孙,的确得要隆重其事的。
第142章 证明1()
想到这里,他也变了脸色,看着董姨娘就问:“当真如此?”
董姨娘眼泪刷刷的又落了下来,她连忙跪倒在地,迭声哭道:“老爷,我的品行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会做那等丧心病狂之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冤枉,请老爷明断啊。”
董姨娘与自己十数年夫妻情谊,之前又有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情谊,等于是一辈子的结识,越国公虽然知道这位爱妾偶尔会有些刁蛮任性,使些小性子,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因此他冷静下来,就觉得此事不对。他瞪向伊儿,开口叱道:“大胆奴婢,到底你是受和人唆使,竟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董姨娘进府十数年,向来体贴下奴,关切晚辈,你竟还污蔑她。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心蕊眉心一蹙,忍不住抬头看向副位的长公主,只见长公主眼睑深垂,一脸的失然。心蕊心底冷哼,这个越国公,素听他为人刚正不阿,铁血丹心,却不料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人,对外头的国家大事,军事战场运筹帷幄又如何?却是个自己的家都管不好的笨蛋,说什么董姨娘是好人?那长公主这十几年受的苦都是假的吗?这个没脑子的男人已经一口咬定自己的爱妾是个好人,只怕如今她们在说什么,他的心里也不会深信了,难怪董姨娘能逍遥十几年,反而长公主一再隐忍她,还半句苦楚都不泄露,原来就是看透了自己就算说了,丈夫也不会帮自己了。
心蕊心头怒火冲天,说出来的话也不再留情:“这丫头说的话纵然有待勘察,可铁生生的证据总是没错的吧?”说完,她侧头朝粉憧使了个眼色。
粉憧急忙拿出那包红花与那张字条,亲自呈上去。
越国公看完字条后,眼神这才动摇了些,他看向旁边的董姨娘,眸中明显不可置信。
董姨娘一把抢过那纸条,登时皱眉,朝外喝道:“孟妈妈,进来。”
孟妈妈颤颤巍巍的走进屋来,董姨娘怒将字条扔下,痛心疾首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认得这是你的笔迹,我何时让你查探三少夫人了?她是三少爷的新房妻子,我要勘察她有何用?”
越国公的脸色顿时也坚定了,他盯着孟妈妈,也开始发难:“原来是你这个老刁奴从中作怪,引起如此大的误会竟是因为你?”
孟妈妈在外头早已听闻了事情始末,她苦着脸,字条都没看,就可怜兮兮的摇头辩解:“冤枉啊老爷,老奴从来没下过这样的命令,老奴除了偶尔与这叫伊儿的丫头在府中狭路相逢外,平日再无私交,这纸条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老奴却知道,但凡外头书摊字摊的老板,没几个是不会仿写的,若是拿到老奴的真字,从中临摹,也不是不可能啊。老奴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无妄之灾。”
心蕊眼中划过一丝淡漠,心头一片冷然,这孟妈妈不愧是董姨娘身边的老人了,这等急智急才也不是虚假的。
长公主有些心急的看了心蕊一眼,试探性的问道:“心蕊,只怕当真是这个丫头随口胡诌,若她真是受人唆使,你可别成了那幕后黑手的枪手了。”长公主这么说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心蕊,如今事态发展都是一味靠向董姨娘这边的,若是她无法胜券在握,还是鸣鼓收兵的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可心蕊又怎么会打无把握之仗呢?只见她冷冷一笑,开口问道:“孟妈妈,你说这字条不是你写的,是有心之人临摹仿冒的?你可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孟妈妈愣了一下,她以为说是临摹的,就能混淆视听,消除大家心中的疑虑,可这三少夫人要她证明,她如何能证明?这字条可千真万确是她写的,不论是笔锋,笔力,笔顿,都是一模一样夫人。
趁着她楞的时候,心蕊继续发问:“若是你无法证明,我们如何信你所言?你说不是你写的就不是你写的?总要有个证据吧?”
孟妈妈皱着眉咬牙思虑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这不是老奴写的,就不是老奴写的,还要什么证据?”
“哦?”心蕊斜勾唇角:“那劳烦董姨娘随意拿一份孟妈妈平日的账目抄录出来,父亲征战沙场,调兵遣将这么多年,自然也熟读兵书,两军对阵时,也会有探子的来往密信,军中首要的一项本事,就是要确定探子的信是否当真,里头的言论是否属实,想必父亲早就练得一份明辨真伪的利眼,让父亲来辩一辩,自然最合适不过。”
越国公厉眸一眯,脸色有些不悦:“军中琐事,你一个女儿家如何得知?天皓莫非还跟你说这些军中秘事?”作为将军,自然不愿听到自己的下属与妻房说一些军中的事物,毕竟军队可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命运,若是不慎泄露出什么军中秘密让有心人士听到了,只怕后患无穷。
果然是军人的多疑,心蕊苦笑:“这些不是相公所告的,只是心蕊从一些杂文野记中不慎看到的。”
越国公的脸这才松缓了些,朝着董姨娘说:“既然孟妈妈是冤枉的,就拿出正本来核对一番吧,证明了此事,也算了解了一桩糊涂事,弄得家务宁日的,别就为了一些误会。”
董姨娘心知肚明这字条的确是孟妈妈亲手所写,本她还想装可怜推脱,可越国公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无法推辞,只好吩咐芳娇:“去拿孟妈妈的手抄账目来。”
芳娇应了一声,便老实的去了外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了账本进来。
越国公一手拿账本,一手拿纸条,辩得认真,全屋人可却都急出了冷汗,尤其是孟妈妈,只怕连亵衣都湿透了,她紧咬牙关,眼珠子转个不停,使劲的想着对策。
心蕊见状,却故意扰乱她:“孟妈妈好像很紧张,所谓清者自清,看看,头都急出热汗了,粉憧,还不亲自给孟妈妈擦擦汗。”
孟妈妈一愣,抬头之际,粉憧已笑眯眯的走上来,蹲下身子一边擦汗,一边还有空闲小声的与她聊天:“孟妈妈不要担心,老爷英明,自有主张的,哎哟哟,妈妈可还是自己擦擦吧,这汗都流成河了”她的声音不大,只是听得孟妈妈心头紊乱,只还好没惊动到越国公。
越国公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他眼睑一动,眼神登时狠戾三分,董姨娘见状一脸惊恐,长公主却笑逐颜开,好不开心。
待他双手放下,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晴不定,青黑不论,长公主故作无知的问:“怎么样?老爷,若是冤枉了孟妈妈,可就该让她起来了吧,她这身子到底上了年纪,跪久了可不好。”
越国公扔下账本,重哼一声:“什么冤枉,你这老刁奴,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冤枉,说不是你,这等明白分辨的字迹,莫非还能逃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