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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公扔下账本,重哼一声:“什么冤枉,你这老刁奴,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冤枉,说不是你,这等明白分辨的字迹,莫非还能逃过我的眼睛?”
孟妈妈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只好迭连磕头:“老爷饶命,老爷息怒,这这老奴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是字条上只写要伊儿查清三少夫人的底细,也没有加害三少夫人之意啊。只怕是有心人士对三少夫人心存好奇,就趁着老奴酒醉迷糊之际,骗老奴,用老奴的手去写这大逆不道的话,老奴一贯好酒,喝醉了就犯糊涂,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睡醒就忘了,这习惯府中多数人都知道,是老奴不查,才让恶人钻了空子,利用老奴之手来污蔑董姨娘,是老奴的错,请老爷恕罪”
孟妈妈说得激动万分,越国公不是傻子,怎会如此轻信这老刁奴的片面之词,可他心里也的确不希望此事与董姨娘有关,就见他迟疑的看了一脸伤心,楚楚动人的董姨娘一眼,眼神稍微松了一下:“莫非当真是受人冤枉?”
董姨娘连忙点头,一脸情真意切:“一定是如此,老爷,您要为妾身平冤啊。”
长公主咬牙切齿的垂下头,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如此明显的牵强,如此错漏百出的说辞,老爷竟然相信?这不是明显偏袒董姨娘吗?难道她这一房,这次又是一败涂地吗?
心蕊见状,心里都快挠出血了,见过可恶的,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今日,她倒算是看清了这个外人面前道貌岸然,一脸正气的越国公,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糊涂蛋了。
她使劲压制住心里的怒气,才勉强平了声音,继续说:“孟妈妈,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屋子里所有人皆是一愣,孟妈妈刚刚才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气又悬到了半空:“三、三少夫人何出此言?”
心蕊冷漠一笑,笑意冰冷:“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董姨娘扔下字条,你并未拿过去看,可这会儿却能完整无缺的说出字条中的内容,若不这字条就是你写的,就是你酒醉糊涂时,还能记得自己被什么人哄骗,写出了个什么样的东西来。既然你一口咬定是被人酒醉哄骗的,而你又能记得字条的内容,不妨也记记那哄骗你的人是谁,今日我本想小事化无,到底家和万事兴,可孟妈妈字字竟映射我还是别有用心的人了,我纵然小门小户出声,可也是有骨气的人,父亲在上,若是您觉得此次是心蕊强词夺理,叨扰了董姨娘,心蕊跪下给您请罪了,可是非明辨,这屋子里数十个丫头,个个都心里清楚,心蕊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只怕说多错多,最后还要反被人叩上一顶无辜的恶毒帽子。”
越国公面露难色,他有心偏袒董姨娘,在场的人自然都是能看得出来了,可这新媳妇却偏偏将话将这么明白,这好像是除了上次袁家三娘来府,餐宴上公然挑衅他的威严后,自己第二次被人噎得进退两难呢,这袁家的女儿,可个个都是铁齿铜牙,不好对付啊。
第143章 证明2()
长公主见大局逆转,也不再瑟缩,站起身来,字字铿锵的直问孟妈妈:“既然三少夫人让你好好想想那哄骗你之人,那你这就想出来平了你家主子的冤屈得了。”
董姨娘面色一沉,当即瞪目朝孟妈妈喝道:“孟妈妈,你还不说实话。”
孟妈妈受到启示,这才苦着一张老脸,唉唉声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这字条的确是老奴写的,只是老奴没有恶意,老奴知三少夫人到底渝州过来的,风土人情只怕与金隽的有所出入,就想叫她身边的丫头陪着回门去渝州之际探听探听三少夫人平日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打从一进府,三少夫人就不太喜欢董姨娘,董姨娘也是想通过此次,与她冰释一番,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奴也不怕承认什么,可就怕承认了字条,后头又将那红花一事顺嘴拿来污蔑咱们董姨娘,董姨娘一副好心肠,一把好心思,莫非就要不明不白的被人冠上图谋不轨的名头吗?老奴这是为了保住董姨娘的清白啊,求老爷明鉴啊”
行啊,前头编不下去了,后面竟然仍旧贼心不死,不愧为董姨娘身边的人,这死缠烂打的本事,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她所述当真?”越国公看向董姨娘,一脸动容:“是你受了委屈了,你素来良善,性子也温顺,这次好心好意,反而险些受人利用,倒是天澄不懂事,心蕊是你的嫡儿媳妇,她平如如何,自该你多多提点,她入府时间尚短,不懂府中人事,你做母亲的,难道也不懂吗?”
长公主平白无故倒被骂一顿,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可她还是紧咬下唇,死死的哀道:“老爷恕罪,是我管教不严”
董姨娘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靠在越国公的身边一脸小鸟依人。
屋中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然的意味,这十几年来,哪次太太与董姨娘斗是斗赢了的?董姨娘是老爷的爱人,所谓的爱人,就是真心相爱的人,就算错的,老爷也能将说辞给她掰对,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就是这个初入府中的三少夫人看不懂时态,反而强出头,做了个枪头鸟。
没错的人反倒认错,犯错的人反而逍遥无罪,只是什么的道理?心蕊怒了,只见她不管不顾,径直跪地重磕了三个响头,再字字铿锵,句句狠重的说:“父亲,您连问都没问完,为何就认定了孟妈妈所述的当真呢?”
越国公脸上露出三分烦躁:“心蕊,你入府时间尚短,你不懂你董姨娘的人品,迟些让你母亲好好与你说说,你也就知道今日是一场误会了。”
“人品?”心蕊不等长公主劝阻,开口直说:“莫非父亲处置叛军,也是以看重人品,不看证据了?若是敌军突袭,就因为其敌军首领人品出众,父亲就不与他打,而甘心附上头颅?莫非我军将士卖国叛徒,父亲也是看中他平日人品不错,就不杀他以儆效尤,反而任由军队机密被泄露了?只怕父亲还不是这么糊涂的人吧”
“放肆。”越国公涨红了眼睛,胸腔震怒。
心蕊可是满腹不平,哪管别人什么,继续就说:“父亲对董姨娘的情谊,咱们晚辈也是看在眼里的,可如今董姨娘不过是空口白牙的这么一说,孟妈妈是她的人,自然为她护齿,心蕊平日自问人品也不错,若非心蕊杀了人,做了大奸大恶的坏事,心蕊的丫头也能因为我的人品出众,就缓求拖刑吗?父亲铁血丹心,是一代名将,做事自然求公正,若是连父亲都是非不分,为奸人搭桥铺路,只怕大崇国运,都要因为这私相授受而步入衰落了,心蕊不懂大事,却只知道做事讲求证据,而不是直觉。”说完,她不客气的由磕了三个响头,声音还比之前的还大。
屋中各人都捂紧了嘴巴,惊讶之心不言语表,这三少夫人也太大胆了吧,连大崇国运都敢拿来胡说八道,这要是让有人心事听到了,只怕倒成了祸患了,还有,这会儿大家都知道老爷是想解决此事,不要纠绕了,可三少夫人却不依不饶,这等拖沓下去,若是老爷发怒的话,只怕谁都担待不起啊。
就在众人一心为心蕊捏一把冷汗时,越国公的脸色竟然越来越平稳,董姨娘暗叫不好,正待出声之际,却被越国公给抢先:“你说我私相授受?”
心蕊埋着头,看不到越国公的表情,却从他的音色中听出了些平稳,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明将都是可以将道理的,这个越国公到底不是真正的坏人,倒是好对付。
她点了点头,继续铿锵有致的说:“心蕊的话固然大逆不道,可只想父亲明白,若是父亲想当真为董姨娘洗血冤屈,就让孟妈妈拿出当真的证据来,让所有人的都心服口服。”
越国公眯紧了眼睛,盯着地上的心蕊看了半天,才暗暗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你还想如何?”
董姨娘登时脸色惨白,这种僵局以往老爷帮她处理过很多次,每次都是用偏袒的方式解决的,可这次因为这袁心蕊的三言两语,竟然要松了口吻?如何是好?如是真的彻查的话,她并没多少胜算。
旁边的长公主也被心蕊的胆量惊住了,这丫头不止牙尖嘴利,还能公然挑衅老爷权威,她果然没看错人,这个媳妇娶得值。
心蕊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一旁的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伊儿厉声道:“将你所知所做的全给我一一说出来,若敢隐瞒什么,父亲在上,定饶不了你。”她说这句话是,就像换了个人,不再是平日那外表柔弱的三少夫人,那气势倒像是驰骋沙场的军人。
伊儿这会儿那里还敢搬腾,这三少夫人连老爷都敢顶撞,她这会儿就算不说实话,为董姨娘隐瞒,也免不了这三少夫人还有后招,况且,来时三少夫人不是说了,她能保她平安,姑且听三少夫人的好了,要不若是自己自作聪明独揽罪责,董姨娘不救她,那她不是小命不保吗?
这么想着,伊儿也没有犹豫,当即就说:“老爷,太太饶命,奴婢也是为人做事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每次都由孟妈妈给奴婢下指令,奴婢只管做就是了,而这红花,千真万确是孟妈妈亲手交给奴婢的,若是老爷不信,奴婢还有别的证据,也还有证人。”
“证人?”越国公脸色难看了起来。
董姨娘脸色剧变,连忙指着孟妈妈大声喝道:“孟妈妈,你为何要做此等恶事?你可知道,在这院儿里,你就代表了我,你所作所为,别人都会给冠到我的头上,你这么做,可是害了我,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心蕊冷眼旁边,脸上露出三分鄙夷,这董姨娘也与袁家的冯氏一样,做错了事,就往下人身上推,没胆量,敢做为何不敢认?
“孟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老刁奴今日不说清楚,我要了你的命。”越国公一拍桌子,将满腔怒气一股也都撒在孟妈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