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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为难得都快哭了,他抹着冷汗,急声劝着:“主子,您这不是让老爷与董姨娘难看吗?这么多的观礼嘉宾,莫非您要今日的婚宴,成为日后金隽举国茶余饭后的笑料吗?”
晏天锲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可迅速的,他想起那两条玉牌,面上顿时又狠戾下来,男人最忌讳的就是绿帽子,要他娶一个心里爱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他做不到。
心蕊看着眼前的场景,眸子无意的瞟往月娘的方向。
月娘如今早已惊得面无人色,她看着地上那断裂的玉牌,牌上的字她能看见,她心里竟然顿时升起一种小小的幻想,这真的是尚大哥要给她的吗?向她述说他的相思之情吗?
看着她竟然还有空盯着那玉牌发呆,心蕊好笑的冷哼一声,面上没有同情,一闪而过的只有耻笑。她缓缓走到月娘身边,月娘见她走近,自然满脸防范,心蕊柔和一笑,亲自为她盖好盖头,却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耳边道:“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月娘迅速抬头,她惊惧的眸子透过薄薄的红纱,直直的看着心蕊,心蕊却并没管她,只是翩然回身,对着满堂宾客好心好意的道:“这仪式耽搁了不少时间,各位客人不如先到前厅入席吧。”
此话无疑是解了所有宾客的窘状,下头的妈妈,丫头们闻言,立刻笑着将客人们一一往外引,客人们自然也巴不得快点离去,可众人还没来得及走出门之前,却见外面,那一袭白裘,夹带瑟瑟风火急速而至的高贵妇人不是长公主吗?
心蕊看着人流突然不动,她皱着眉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人群中让开一条道路,然后,便见长公主在任妈妈与赵姨娘的搀扶下,正脚步快速的走了进来。
刚刚还一副懒洋洋的越国公一见长公主来了,顿时醒了精神,他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大冷的冬天,他的手心竟然开始冒汗。
长公主一见堂中央的心蕊,眼眶立刻红了,她立马上前,抓着她的手就问:“你真的没事?好孩子,你可吓死我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长公主喉头哽咽,后面的话显然说不出口了。
心蕊也红了眼睛,她知道长公主一定会很担心她,这个婆婆一直待她很好,她回握住长公主的手,忙道:“母亲,我没事了,没事了”
长公主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看向她的肚子,心蕊正想说她肚子也没事,可长公主却突然目露寒光,径直越过她,直朝后面还一脸呆愣的董姨娘走去
她的突然出现,让董姨娘有些手足无措,如今又见她眉目锐利,董姨娘更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她刚想开口说些很么,却在张口之前,长公主已经扬起手掌清脆而利落的巴掌声在下一秒落下,震慑全场。
众人都呆了,包括被莫名其妙挨了一下的董姨娘也迷茫了,她瞪着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长公主,这一刻她才突然惊觉,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二十年来仁她欺压凌辱的越国公夫人了,她是长公主,她一直是都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
“天澄”越国公最先回神,他豁然起身,眉头紧拧。
第173章 戏弄1()
“小姐,小姐,真的是小姐,太好了,你没事,你真的没事”粉憧最先,她箭步一样冲上来,一把抓住心蕊的手,前头左右看了她半天,到真确定她身上连半条绷带都没有后,粉憧才彻底松了口气,却又猛地抱住心蕊,呐呐的喊着:“小姐,你可知你吓死我了,好好的去个狩猎场,你也能失踪,你这是要担心死我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听她说得紧张兮兮,没两句后,眼泪还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了,心蕊只好面露无奈,她想让旁边的人帮着劝点,却见旁边的一群丫头——纯儿,菊萍、欢萍、红缎、绿绸,竟然也都跟着在掉泪,她苦笑一记,连忙安抚:“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一个个的,是存心让我心堵是不是?”
纯儿率直,连忙摇摇头,咬着唇忙道:“三少夫人说的是,咱们干啥还哭啊?主子不是回来了吗?她可是带身子的人,若是被咱们的哭气沾染了,回头生个哭包怎么办?大家快都收了,别哭了。”
粉憧这才抽了抽鼻子,直起身子,赤红着眼睛看着心蕊,再看看她的肚子,目露迟疑。
心蕊知她在想什么,她点点头,柔笑道:“不止我很好,肚里的孩子也很好,都无事。”
此话一出,丫头们顿时面露惊喜,一个个的忙过来扶着她,搀着她,一路几乎是将她抬着回宣泊阁的。
心蕊无奈,也只有由着她们其实,按理说她从这么高的山渊摔下去不应该半电事都没有的,就算下面是河水,可也有冲力,孩子又才刚满三个月,尚算不太稳定的,是很容易掉的,别说,起初知道自己孩子没掉,她也惊了一跳的
可后来回想,她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安然无恙了,因为那时她虽然昏了过去,可她却感觉到,有个强大的身子,从始至终都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也是那股让人安心的感觉,让她未被半点伤害侵袭。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甜,满满的幸福感又涌了出来,挣扎两世,能遇到一个肯陪你跳崖,就算在临死前,也要死死将你护在怀里的男人,她真的觉得什么都够了。即便那个男人不善言辞,可她知道,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而且还会一直这么在一起。
回到宣泊阁,趁着粉憧服侍自己沐浴的时候,心蕊将纯儿叫了进来,她在她耳边叮嘱两句,纯儿听完,抬起头面容严肃的道:“三少夫人放心好了,纯儿这就去。”
看着纯儿出了房间,心蕊才彻底松下筋骨,将自己纯粹的泡在浴桶里,感觉整个人都软了
粉憧看了眼纯儿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小姐,是让纯儿去做什么?”
心蕊轻松的道:“监视月娘。”
粉憧面色一顿:“小姐,你一回来就捣乱四少爷的婚礼,莫非是因为你失踪一事,与月小姐有关?”
心蕊赞赏的看了粉憧一眼,毫不隐瞒的点点头:“的确是与月娘有关。”
粉憧顿时一脸恍悟,可随即她又转而不解:“既然如此,小姐为何不让她顺利进府?这样往后收拾她才更有机会,如今,她只是担个弃妇的名头,就算终生嫁不出去,全城百姓倒是会以为是咱们晏家欺负她,只怕她还要成为受害人呢。”
心蕊微微摇头,笑了一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失踪之时危难重重,你以为仅凭月娘那点智慧就能设计到我?我若不将她遣回去,如何查处她的同党?”
粉憧皱眉:“她还有同党?那是谁?小姐有眉目吗?”
眉目?心蕊冷笑,随手拘了把浴桶中的热水,再伸开手指,让热水从指缝间流下她的表情若无其事,可是熟悉她的人却知道,她越是面上镇定,心中就却是深沉可气,看来,那个月娘和她的同党,要完蛋了。只是,粉憧蹙眉,小姐这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失踪后她又去了哪里?危难重重,到底又有多危难呢?
等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将近子时了,才见纯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见她一进房间,粉憧连忙将本在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撵了出去,待屋子里没了旁人,纯儿才从怀中取了张宣纸,将纸打开,递给了心蕊:“小姐,今日进出袁府的人士名单全在这里,大多数来往的都是女眷,应当是袁夫人的手帕姐妹,来往窜门子的,而且她们乘坐的车轿也都印有府中的字号,倒是不难猜测身份。只是有两辆马车却是到了正门口,停顿了一下,又故意绕了一圈,行到了后门,我看可疑,就跟了过去,没想到那两辆马车里竟分别是”
“汤家少夫人与当朝十六公主。”心蕊轻松的接过纯儿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纯儿面露诧然,这名单上这么多人,三少夫人怎么轻易的就猜到了是这两个人?
可她还来不及提出疑问,就见粉憧登时怒喝起来:“什么?居然是她们?小姐,你可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真的没伤吗?要知道,那两个女人,可是恨小姐你入骨的,你要是落到这两个女人随便一人手里,只怕你都要体无完肤,身首异处了。”元娘与十六公主有多恨心蕊,粉憧清楚得很,这两个女人,只怕今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将她家小姐除掉吧?
心蕊没管粉憧的忧心忡忡,她只悠悠勾唇,看了看宣纸上记录的两人进出袁府的时间,再抬头继续问纯儿:“她们出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纯儿想了想,蹙着眉道:“好像很高兴,一直笑着。”
心蕊挑眉,恍悟一下,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好困啊,都回去睡吧,我也睡了,今晚你们不用守夜了。”说完,她便站起身直接往内间走去。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还是粉憧眯着眼睛先跟了上去:“小姐,咱们不用想想应对之法吗?若小姐的失踪,真是月小姐联合大小姐、十六公主一起动手对付那您的,那咱们好歹也要找到证据,好到皇上面前去告她们一状,莫非要她们逍遥法外不成?”
心蕊走到床边,卸下身上的披肩递给粉憧,然后抱着暖炉,缩进了被窝,自己给自己捻好被子,只露出张白净的小脸,才道:“别管了,今日元娘和十六公主去袁家并不是商量对付我的,咱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了。”
粉憧叹了口气,还是很担心:“可是,小姐怎么知道?”
心蕊哀叫一声,忍不住求饶道:“粉憧啊,我真的好累啊,你让我睡觉吧,你家主子我什么时候说的话不准过?让你看戏,你就看戏吧,别计较了,啊。”说完,她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身子卷了卷,便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纵然粉憧一脸无奈,却也无法,她只得老实的熄了灯,再随纯儿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