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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目露狠戾,继而微微一笑:“你就安心等着我吧。”说完,她便转身出了牢房。
外头,见钱眼开的牢头正规矩的守着,看到她们出来了,他立刻锁上牢门,再一路迎着她们出去。
可到了牢门处,元娘却突然脚下一停,眼睛看向水牢房的方向,轻声询问:“这里面,都有什么刑法?”
衙差愣了一下,却还是当即回道:“法子是不少,比如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插针,活埋,鸩毒,灌铅,刷洗多了去了,但是普通的犯人一般都用不上。”
元娘阴森的勾起唇瓣,看着牢头,笑得美如梦幻:“鸠毒不错。”
葶儿深知主子秉性的,她先愣了一下,后才犹豫着又从怀里掏一锭金子递给牢头,云声说:“就鸠毒吧,大哥聪明,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第181章 名册1()
牢头拿着金子眼睛早已冒出精光,他回头看了眼通道下最后一扇牢门,脸上露出嗜血的阴笑,连忙点头,一脸了然:“少夫人放心好了,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元娘冷淡一笑,这才旋身离开着充满哀嚎幽魂的刑部大牢。
外面的雨又大了不少,看着那半空中晶亮光泽的雨滴,元娘面露阴狠:“红缎那个丫头果然骗我,这么说她还是袁心蕊的人,哼,我会让她知道当卧底的下场。”
葶儿心里猛一咯噔,虽知道不该问,可她还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您与月小姐不是同伴吗?为什么要”
元娘瞪她一眼,虽然不悦她的僭越,却还是冷冷的回道:“以前是同伴,可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我不管她手上捏着什么把柄,但只要她死了,什么把柄也就长埋地下了。”
葶儿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背脊一阵阴测,主子,就是这么一个凶狠残暴的人,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最近,她好像变本加厉了。
刚出了刑部,两人还没来得及上马车,远处疾奔的快马突然驰过来,汤府的家丁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娘,淡声转达:“少夫人,少爷请你即可回府。”
元娘眼睛一眯,有些傲骄的仰头看着那家丁,冷哼一声:“狗奴才,见了主子不下跪就算了,连马也不下。”
那家丁淡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少夫人还是赶快回去吧,完了,只怕巧儿小姐的命都要没了。”
“什么?”元娘眉心一皱,盯着家丁的脸色阴沉不定,她捏紧拳头,快速攀上马车,命令车夫疾驰而行。
马车一路狂奔,终于停在了汤府家门外,元娘不顾大雨,伞也不打就跳下马车,极快的冲进府中,后面葶儿也紧脚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跑到嘤园,可东苑却没有人,元娘心里一紧,眼睛看着西苑的方向,心中闪过一丝谨慎。
这时,奶娘小心翼翼的从旁边溜出来,一脸胆怯的唤道:“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巧儿小姐她,她”
元娘心里一急,抓着她的肩膀厉问:“巧儿怎么了?”
奶娘吓得话都说出来了,她颤抖着手指指向西苑的方向,喉头一阵酸涩,却是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元娘烦躁的推开她,急忙跑向西苑,嘤园是专供汤府的嫡子、嫡女五岁之前居住,以前嘤园是专门给巧儿住的,可自从茹姨娘进了门,汤家二老便主动提议将嘤园分成东西二苑,意思就是,她们要将茹姨娘的孩子当嫡子的养因此两苑隔得并不远,元娘拐了几角,便到了西苑正厅。
可还没进门,她便听到巧儿惊天动地的哭声,那声音凄厉无比,惹得她心尖一跳
厅堂内,茹姨娘的贴身妈妈,李妈妈正抱着巧儿,她嘴里柔声哄道:“小姐您别哭了”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伸出拇指食指,同时一拧,两指揪着巧儿屁股上的肉,令巧儿登时哭得更大声了。
“还哭?就会哭?除了哭还会什么?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汤少爷怒火中烧,偏头见巧儿在妈妈的哄抱下竟然越哭越凶,他脸色当即沉黑下来。
元娘绣拳一握,愤然冲向李妈妈,当着众目睽睽,先给了她一巴掌,再抢过巧儿,一脸痛心疾首的瞪着汤少爷叱喝:“她怎么能不哭?你的女儿被这恶毒的婆子拧得腿都青了,你要她一个孩子不哭还能做什么?”
李妈妈捂着半边脸,一脸冤枉的跪在地上,拼命摇头:“少爷明鉴,老奴没抱过巧儿小姐,小姐不喜老奴,翻动得厉害,老奴抱不住,因此手上劲道只怕重了,可老奴千真万确不敢做偷掐小主子的事啊。”
元娘目露寒光,瞪着李妈妈冷哼:“你不敢?你这刁婆子还有什么不敢的?当着主子的面都敢对小姐使动作,背地里,还不只干了多少缺德阴森的事呢”
“够了。”汤少爷心情烦躁,重重一喝:“李妈妈替你抱女儿,你还冤枉凶斥她,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元娘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相公,紧咬唇瓣:“你说什么?我冤枉她?相公,巧儿是你的女儿。”
汤少爷面上登时一凶:“那廷儿就不是我儿子了?”
元娘一愣:“什么意思?”
汤少爷怒极反笑,霍然起身,一手指着内房的大门,脸色青黑阴沉:“你可知道里面现在站满了大夫,你可知道你的狠毒,差点让我失去我唯一的儿子,袁澈茗,你这个阴毒的女人,你再是不喜茹儿,你也不能对廷儿下手啊,他是我的儿子——”
元娘抱着巧儿的手臂一重,她后退一步,满脸惊恐:“你说什么?我害你儿子?我可没那闲工夫害你儿子,别他有个头疼脑热你就将气撒在我头上,也不说是西苑的人没照料好他,倒是隔山岔远的怪到我头上来”她虽也计划了迟早要收拾廷儿这个灾星,可这两日她烦着月娘的事,还没空动手呢。
汤少爷早知她不会承认,他冷喝一声,面上凶戾暴增:“你狡辩?你以为你还能怎么狡辩?好,既然你说廷儿的事与你无关,那你让巧儿把这碗汤喝了。”他手指一伸,指向右边案几上的一碗还在冒烟的热汤。
元娘抱着巧儿的手紧了一下,眼眸微眯。
汤少爷看她这瑟缩的摸样,更断定了心中所想,他眼神发狠,重重一哼:“这汤是普通的鸡汤,只是里面加了点东西。”
元娘看着他,心里泛起丝丝凉意:“什么东西?”
“罂粟粉。”他的声音陡峭而阴森,让元娘的心蓦地紧了一下。
汤少爷冷笑:“怎么了?怕了?今日一早廷儿就上吐下泻,大夫在他枕头底下找到一包罂粟粉香包,之后我让人全府搜查,果然,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剩余的香粉,现在我就将剩余的粉全放进汤里,要是巧儿肯喝,我就不再怀疑你。”
“你疯了?”元娘脚步跄踉,后退两步,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着眼前的丈夫,心头拔凉:“你就为了一包罂粟粉,就定罪于我?你有没有想过这根本是有人冤枉我?你如此武断,还要我的巧儿喝这毒药,你简直是有病。”
“冤枉?”汤少爷目露寒光:“东西在你屋里找到,你还有什么可冤枉的?那好,你非要说你冤枉,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冤枉你?”
“茹姨娘。”元娘不卑不亢,目光澄清:“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了。”
“笑话。”汤少爷摇摇头,表情轻漫:“茹儿还躺在床上坐月子,她能有那闲工夫找你麻烦?还用她宝贝儿子的性命?袁澈茗,你一点脑子都没有吗?”
“到底是谁没脑子?”元娘几乎咆哮着,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的瞪着汤少爷。她的相公优柔寡断,耳根子又软,又胸无大志,这她早就知道了,可却没想到他昏庸愚蠢道这个地步了,就一包罂粟粉,可谓无凭无据,他竟然因为这小小的东西就随便定她的罪,那个茹姨娘下迷汤的本事真的越来越大了。
汤少爷本就气愤,还见元娘非但不认错,还句句顶嘴,他脸色一变,当即喝道:“将少夫人押在房间,没我允许,不许出来。将小姐抱到嘤园,从今以后由李妈妈照顾。”
“你你真的疯了”元娘还没骂完,几个力气大的婆子竟然真的上前抱开巧儿,更不给她半丝辩解的机会,七手八脚的捂着她得罪,拖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扯了出去
汤少爷一心记挂着唯一的儿子,随手一挥,又对李妈妈道:“将巧儿带下去,再吩咐几个下人,出府将全城所有的大夫都找来,断不许廷儿出半点事。”
李妈妈面上一喜,抱着还哭哭啼啼叫娘的巧儿便准备往外走
巧儿的哭闹声很大,汤少爷原本不耐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些,到底是赔钱货,哭声都特别难听。他眯了眯眸,又唤住李妈妈:“等一下,赶明儿另外收拾一间院子出来,把巧儿搬过去,这么咋咋呼呼的搁在廷儿身边,养得堂堂男子汉的廷儿成个哭包岂不可笑。”
李妈妈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想着,还是茹姨娘聪明,她人都不用出面,光是三言两语的鼓捣少爷,便能借刀杀人了,成功击败少夫人,还能顺便的将嫡出的巧儿小姐遣出了嘤园,让廷少爷霸占嘤园,她果然是跟对茹姨娘这个主子了。
元娘被关在房间里,她扯破了喉咙拼命喊:“葶儿,葶儿”
奈何外面清思雅静,没任何人回答,喊累了,她才静下心来,心中的天平慢慢开始倾斜,今日的事太过快速,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关了起来,可公公、婆婆呢?若是二老在,定然不会让她受这么大个委屈,还有红缎,那个丫头从她回府后,也没看到了,最重要的是,茹姨娘这个女人虽然有几分狐媚功夫,却一向不是擅用计谋的人,更不是懂得“借刀杀人”之法,到底今日的一切,是谁安排的?她心里渐渐开始没了底
越国公府,宣泊阁内——
心蕊平静的坐在窗下,刺冷的寒风透过窗口吹撒进来,可屋中暖烘,风粒刚一进来,便被屋里的热气融化殆尽,心蕊斜躺在睡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