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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汝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划出眼角,她咬着唇,想到自己之前已经千方百计将紫儿赶走了,如今就算不嫁又能怎么样呢?违背了她对外祖母的誓言不说,紫儿也不会回来了,这就是注定的,什么都是注定的。
犹豫了片刻,她才凄苦的笑了一下,颓然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七姨娘见状总算松了口气,虽说她也觉得隐瞒长辈死讯有些不孝,可这事儿关系到朝堂,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小女人,管好了后院儿,却无资格管前院儿的事儿。哎,大老爷吩咐的,她又怎么能不照做呢。
一晚上,念汝都没阖眼,以致第二天早上丫鬟给她上妆时,她脸色青黑的如同鬼魅,青竹一边细细的为她扑粉,一边唠叨:“那紫儿也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孙管家已经到衙门报案了,私跑的奴役被抓到可是一顿好打的,不过打死了她也不够气的,明明知道表小姐要嫁人了,却偏偏跑,如今倒好,只得临时抽调莺儿和雀儿跟着您去金隽了,就指望这两个丫头真能乖乖的伺候好您才是到底只是小丫头而已。”
青竹喋喋不休的说着,念汝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脸上面无表情,一双往日灵动活泼的大眼睛今日也犹如一滩死水,青竹见了又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表小姐,您是为了太夫人的事伤心吧?哎,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安安心心的嫁过去就是了,这老爷已经下令了,对外只宣称是太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送去别院了,这事儿,可没转圜的余地了。”
念汝眼睛动了一下,嘴边勾起一丝苦笑,却未说话。
妆点好了,外头的喜娘也来了,一番喜事头儿过后,喜娘就迎着念汝往大门外走,头上的红盖头盖着,念汝一路都看不清人,不过看不清又如何?看清了又如何?这个袁府,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走与不走,嫁与不嫁,又有什么区别?
上了喜车,车队慢慢前行,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喜车内的念汝却是心里凉得透彻,前头最疼爱自己的长辈才出了白事,后头她立刻敲锣打鼓的办起红事,前后也才一天,她真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啊。
三月的天气不错,空气温度都适宜,加上渝州与金隽自从官道重新修葺后路程也快了,一行人只行了十二三天便到了金隽,到了金隽车队就直到袁府,下喜车的时候,念汝并没看到三太太,她听说以前几位表姐嫁到金隽时都是三太太亲自相迎的不过上次七娘回府时也说了,三太太因为月娘的事,对大房屋里的人算是恨之入骨了,今日不见她倒是也不奇怪。
进入府门,就有婆子上前,规矩的行了礼,道:“给表小姐安,表小姐,咱们太太身子不好,就不出来迎您了,老爷朝中政务要紧,也抽不得空,奴婢这就带您去客苑,也就再委屈您一两天而已,等后日尚府来接了您,也就好了。”
念汝随意的点点头,便在婆子的引路下入了客苑,送到了人,那婆子随便吩咐了下人几句,便转身走了。
按照规矩,到了人家府里,念汝是该亲自去给三老爷与三太太请个安的,可如今她却没什么心情,就像那婆子说的,不过就是借住一两天的事,往后她只怕也与袁府没什么交集的,倒懒得特地去请安了。
“莺儿,去一趟越国公府,告诉晏三少夫人,就说我到了,让她抽个空来一趟。”念汝轻声吩咐。
名唤莺儿的小丫头规矩的应了个是,便将手头的功夫给了雀儿,出了院子。
念汝叹息着坐到椅子上,看着丫头忙里忙外的收拾被褥,她没什么感觉的晃到窗边,看着院儿外头的梅花,心里却想起了雀崪庭内,她与他,一人坐在秋千架上,一人坐在石凳上,两人同时看着一片梅景,那时的他们,多快乐。
想到这里,她唇瓣勾起一丝浅笑,只是浅笑的过后,却只剩苦涩
他现在好吗?会不会被衙门的人抓住了?她临出府时特地吩咐了孙管家,让他去衙门销了案。哎,这也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第二天,刚过晌午心蕊便到了,念汝一直在屋子呆坐着,听到外头小丫头的声音,这才打起精神站起来,迎了出去,一出内间就看到外头正打帘子进来的心蕊,她眼睛一酸,喊道:“五表姐。”
心蕊忙迎上去,看到念汝眼里有些氤氲,她就忍不住笑话:“虽说是多久不见了,可你也不至于见了我就哭啊,好了好了,傻丫头,来坐下,与我说说你娘家各人都好吧?”
念汝压下心底的酸涩,想到临来时七姨娘的嘱咐,只得哽咽着道:“都好,大家都好。”
心蕊看她神色不济,眼中全是酸涩,便蹙眉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念汝急忙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逞强道:“都很好,外祖母身子不好,大府里闹,我刚一出门子,她就搬到别院儿去了,说是清静些,好养病,三哥儿还是那么活泼,摸样也越发的俊俏了,晨如怀了身子,长哥儿快做爹了,虽说大舅忙着为他寻摸正妻,可是长哥儿倒是不急,整日的就与晨如神仙眷侣的过着,还有七娘,前些日子也回去了一趟,虽说家里人都不大同意,可看了你的信,外祖母与几位姨娘又帮着说话,事儿倒是定下了,除了大舅觉得有些丢脸外,倒是没什么惩戒”
其实府中的各人如何,心蕊并没多少在乎,除了长哥儿与三哥儿她稍微关切些,别的她倒都不在意了,只是刚才她看念汝好像心情不虞,才特地找些话头,想知道她为啥心烦的,这会儿见她倒是侃侃而谈,她心里也没了疑虑,只当念汝是担心尚家的事儿罢了哎,不过,尚家的人的确不好相处,往后只怕念汝的日子也不好过。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并没开口提尚家的事儿,只捡了别的说:“府里的人好也就罢了,那我也与你说说金隽的事儿,你倒是常与你二表姐见面,她啊”
也不知念汝听了没有,总之心蕊是一个劲的制造气氛,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而她刚说到紊州军事上的一次小胜后,一抬眸,却看念汝一脸恍惚,显然并没在听,她又蹙了蹙眉,再问:“怎么了?”
念汝没说话,只像是犹豫了半晌,才似鼓起勇气般的问道:“五表姐,幸福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心蕊直觉的有什么不对,却并且戳破,只是笑道:“每个人对幸福的看法都不同,我要求的幸福比较简单,一家和睦,夫妻和顺,就够了。”
念汝却猛地皱起了眉头,不安的问:“那你说我嫁给尚言清会幸福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说他以前纳过姬妾。”
第197章 番外念汝VS紫琅10()
到底还是提到这个问题了,心蕊有些黯然,却还是笑着安慰:“那是以前的事了,往后他要如何,还是要看你,念汝,嫁了人,就和以前在家不一样了,你要学会适应另一个环境,没有人会像以前府中的人那么对你了,你必须靠自己。”
念汝心底冷笑,面上却淡淡的,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既然嫁给他,我会变得那么辛苦,我可不可以不嫁?”
“不嫁?”心蕊愣了,看着念汝眼睛一眯,便问:“不嫁给他,那你要如何?一生在太奶奶身边呆着?终身不成家?”
念汝急忙摇头,许是憋迫久了,她鼻头,眼角,一下子全红了。一想到答应太夫人的事,又想到紫儿那俊美绝伦的脸,她的心就像被左右拉扯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那你想嫁给谁?”心蕊敏锐的追问。
提到这个,念汝就像是猛然崩溃了一般,眼泪大把大把的就流了出来,声音也逐渐沙哑痛苦:“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五表姐,你不要问我,我觉得好难过,心里好痛,我只是好像哭”
心蕊忙上前将她揽住,劝道了好几句后,念汝才抽抽鼻子,推拒着道:“五表姐,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会嫁,我会嫁给他。”
心蕊见她这摸样也心疼,不过看念汝这一脸烦躁,她也不想不识趣的继续打扰着,她就叹了口气,又劝了两声,才顺应的走了。
待她一走,念汝就哽咽着将屋里的丫头们都赶了出去,关上房门,自己猛地跑进内间儿,捂着被子就哭了起来,一想到明天就要就要嫁人了,一想到明天她就与那个与她曾今朝夕相处的男人没有半点关系了,她的心就揪着似的痛。
哭累了,她就由大哭改成抽泣,可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气从后飘进她的鼻腔,她神经一震,这股味道太熟悉了,她经常与紫儿同床共寝,她总是赖在他的怀里,属于他的气息,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猛地回头,看着身后蓦然出现的绝美男子,心里一颤,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没走吗?他一直跟着她吗?
心里太多疑问,却什么也问不出口。念汝嘴唇蠕动半天,却终究说不出话来。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阵,紫琅才淡淡启唇,声音中带了些冷漠:“哭什么?不是你说永远不想见我了吗?”
念汝鼻头一酸,心里委屈,又哭了出来。
动不动就哭,就知道哭,紫琅心里虽嫌念汝大哭包,可脸上却满是动容的快步上前,一把揽住她娇弱的身子,咬牙切齿的嘟囔:“真想把那个姓夏的杀了。”
念汝被他拥着,这种真实又不太真实的感觉,让她心里就像被人塞满了棉花,软软绵绵的,又听到他愤然的嘟囔,她本能的抬头,乖巧的纠正:“他姓尚。”
某人冷淡的翻了个白眼,一点不为自己犯了低级错误而可耻,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不重要的人名字就是特别难记。”
念汝心底很不能苟同他的主观看法,却又下意识的不敢得罪他,只好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