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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粉憧你先说说她,我那儿还有一堆子的事儿没做,我得先走了”一大清早的,一个二等丫头能做什么事?不过既然她自动请缨要走,粉憧自然也不留。
目送蓓若离开后,粉憧才松了半口气,轻轻坐到凼若身边,握住她的手就说:“我知道你不如意,可咱们是奴婢,婚事上自然是主子做了算,要怪就怪咱们命不好,可你这头的气,能气出什么五六七的?还不如省口气,趁这段时日,该吃吃,该喝喝,好歹也是年后的事儿了。”
凼若紧抿唇瓣,整张脸煞白,显然是已经心如死灰了。
粉憧一咬牙,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房间里真的没有别人了,才俯下身子,贴着凼若耳朵说了两句
听完她说的,凼若立刻双眸发亮,整个人顿时鲜活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五娘真的有可能把我要过去?可是她不是已经有你和粉憧了吗”
粉憧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往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听见,才压低声音嗔道:“你倒是敢这么大声,我还没说完呢,你也不怕别人听见。”
凼若自知有错,脸颊红了红,继续听粉憧说。
“你也知道今年这年关肯定是不好过的,而我看五娘的样子,是铁定要趁这个乱子做些作为的,到时候若是事儿能成,她得了太太的宠爱,求太太多分一个丫头给西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五娘会要我吗?”凼若还是满脸担心,噼里啪啦一堆问题:“若是太太没允下程妈妈年后成婚之前,或许五娘还能开这个口,可如今要是她真的对太太说了,这不是变相的得罪程妈妈吗?五娘好不容易能在正院儿立足了,会这么傻为了我一个没关没系的别房丫头,去得罪太太身边一等一的领头妈妈吗?况且就算五娘当真说了,到时候太太却不放人,那府里还不传开‘太太疼一个妈妈,胜过疼一个女儿’的话,这么多危险,五娘会冒这个险吗?”越想越担心,霎时间,她又恢复了一张苦瓜脸。
粉憧不禁抚了抚额,一拳头敲在她那不灵光的小脑袋瓜上,哼道:“说你笨,你又聪明得怪。说你聪明,你的想法又这么短浅。”
凼若傻乎乎的摸了摸脑门,纳闷的看着粉憧。
“跟你说了年后的事,毕竟还有几个月,多的是机会转变。若是五娘真入了太太的心,到时候不管五娘有什么要求,太太定然都会同意,因为”她轻勾唇角:“二娘要嫁人了。”
“二娘要嫁人?”凼若先是一愣,后转一思量,似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的意思是太太身边绝对不止只需要一个女儿,而届时,一个女儿的身份就定然比一个妈妈重。”
袁府外头来看倒是和谐,可里头一屋子的乱,凼若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的。袁府里大太太并不是只手遮天,她一要考虑大老爷的感觉,二要防范三姨娘的忌惮,三还有太夫人的权威。因此大太太手底下供她差遣的棋子自然就不能只有三娘一颗,元娘嫁人的时候,大太太就开始对六房的人拉拢,虽不求六姨娘与六娘转头她的门下,至少靠着六房与太夫人的关系,她在太夫人面前印象不至于太差。而如今二娘即将嫁人了,若是不能成功虏获六房成为她的羽翼,那必然就要另辟人选,而这个时候五娘出现,正是出现得恰到时机。
再加上三娘之前又出了那么个错,在大太太面前的印象大打折扣,而趁这个机会,五娘想在大太太的心目中崛起,自就更是事半功倍了。
见凼若总算想通了,粉憧想着时机到了,微微一笑,认真说道:“凼若,你我姐妹关系向来比别人好,这次我能帮你,你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弦外音就是,我可以让在五娘在赢后出面帮你一把,可前提是五娘必须得赢,而要赢,正院儿就少不了眼线,咱们如今是各取所需,就看你是想安安分分的嫁给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还是跟个有魄力的主子,往后能有更好的打算。
凼若目光幽深看着粉憧,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早有所觉的话:“往年你的庸碌是装出来的吧?不过装了这么久,却为五娘而破功,她真值得你这么做?”
粉憧但笑不语。值不值得,她自有想法。
成算好了时间,就这两日太夫人就要回了。
第二日晚上,大太太特地让人传了话,请大老爷今晚务必过来用膳。
暮后请安完,她又留下了五娘与长哥儿,两兄妹这还是头一回正式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礼数。大太太看了笑了笑,招了长哥儿到身边,眉目含慈的问:“这几日我倒是没多少管你,听你屋里的人说,孝经都是背好了?”
长哥儿虽说行事大方豁然,却到底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加上又是从小给大太太捧在手心长大的,面对夸赞,自然也不懂多少谦虚,径直就给实话实说了:“背好了不算,我还倒背如流了,别说是整篇背诵,就是太奶奶择中胡乱抽背,我也背得出来。”
第32章 寒暄()
看他那得意摸样,太太笑得更加亲切:“数你就能干,还学会给我显摆了,你五妹妹在这儿,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去。”
长哥儿却置若罔闻,看五娘一眼,一副闲散的表情:“自家屋子的事,当着五妹妹又怎么了?五妹妹不是也是母亲的女儿吗?加说又是进了彩幽氽的,自然更是一家人。”
一句话不禁在五娘面前讨了好,承认了她是自己人,还顺带的对大太太表达了自己的忠心,意思就是,进了正院儿的才是他的自己人,而她也是看在大太太的面子,才给五娘好脸色。一举双得,两方讨好。
五娘面上羞颊一笑,心里却道,原来长哥儿也会溜须拍马这套功夫,原以为倚靠他独子的身份本是不需要多做什么,可不想,庶出就是庶出,不靠各色小手段巴结好大太太,即便他是独苗,也容易前途忧虑。
大太太面上的喜色更深了,可却故意斥口责骂两句:“哪里有这么多区分,这一家人还有当假的?出了彩幽氽,别房的妹子就不是妹子了?”
长哥儿不再说话,大太太又看五娘一眼,也朝她招招手。
五年乖巧的走过去。大太太搂住她的小身子,就对长哥儿吩咐:“明日你就同五娘一块儿去城外迎接你太奶奶去。”
长哥儿即便如何冷静,也不禁眉心一蹙。
大家族里,这迎接长辈的活计,向来都只有长子或次子才有资格做。以往就是三娘想去都去不成,这次大太太竟然慷慨允了五娘同去?只怕这事落到三娘耳朵根下,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眼了。
况且五娘到底是个女儿,虽说还不到及笄,却也不好随意抛头露面,大家里的女儿向来都是养在深闺,三步不出闺门的?此次大太太这番动作,着实长哥儿他不解其意。
大太太却好似没看到他脸上的疑惑,继续叮咛道:“你五妹妹虽说年纪小,也到底是女儿家,届时让她在马车上等着就是了,别让她下地。自然也别让外头的乌目鼠眼玷污了身份。”
长哥儿筹措一阵,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听他声色很小,五娘就主动笑着招呼上:“还请大哥多多照顾。”
长哥儿微微敛眉,转眼面色恢复正常:“好说好说。”
见两人面上和谐,却不大亲热,大太太就故意笑着揶揄道:“倒是听说你们俩私底下见过面,还互送过礼,怎么当着我的面,倒是拘谨了不少?”
被大太太这一调侃,长哥儿也只好压住心思,与五娘打趣道:“我送五妹妹幼学琼林本是不想她开课了落后进度,被先生责骂。倒不想她还回礼了。且还花了心思送的薄荷茶,虽说质地不算上乘,但心意我是知道的。”
五娘微微一笑:“东西不好,幸亏大哥不嫌弃。”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晨如突然撩开帘子走进来。大太太看她只身一人,脸色不自觉沉了下,似料到她要说什么。
果然,晨如下一句便道:“老爷临来之前被金隽传下的公文耽搁了,传话过来,说太太就先用膳吧,他晚些再过来。”
大太太深吸一口气,阖了阖眸,脸色看来并没半丝不悦,她冷静的站起身子,抖了抖裙衫的皱褶,淡淡哼了一声,才朝长哥儿、五娘吩咐道:“你们先去餐间儿备着,我去看看你们父亲到底有什么忙碌,次次叫都不来人。”
晨如脸色大变,她知道这次大太太是真的生气了。
自从之前五娘当众上演了一出“好戏”,让大老爷顾忌五姨娘,无法如愿迎娶七姨娘后,这些日子大老爷都刻意躲着不来彩幽氽。就算偶尔来两次,也定不会留下用膳,顶多指导指导长哥儿的学业,就走了。
昨日太太就差人传话,让老爷务必晚上过来一趟,本是要商讨让五娘与长哥儿一同出城迎接的事,可老爷差说身子乏了不想动,一转眼却是听说去了紫苇滩三姨娘那儿。
如此作为,不是明摆着给大太太下面子吗?
昨日太太压住了火气,忍下了怨气。今日沉下心,又命人传话,太太向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但凡有脑袋的人都猜到,她如此三番两次请老爷过来,必然是有要事商量。却不想老爷竟还是不通人性,死活就是不来。
如今可好,气煞了大太太,要找上门去了,若撕破脸皮,大家可都难看了。
长哥儿了解大太太脾气,也了解大老爷脾气。知道若让母亲过去撞见父亲个正着,必然会引起一番波涛,连忙上前挽住大太太的胳膊,轻声劝道:“不过是吃顿饭,先吃就先吃,晚些父亲过来也是一样的,母亲何必劳累一趟,外头这么冷,走着可还冻得慌呢。”
大太太冷哼一声,偏头扫他一眼:“晚些过来?晚些恐怕他身子也该疲了,索性留宿紫苇滩算了。”
长哥儿手臂一顿,虽知道结局多半也的确这样,可作为长子,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