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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头又有小丫头说有事禀报。二娘点点头,萱宁就唤道:“进来吧。”
小丫头进来,手上抱着两个翡翠玲珑的玉花盆,花盆看着大,可却不沉,小丫头抱着绰绰有余,就听她说:“咱们后院儿的西域玫瑰给砸了两盆,玉小姐说是她的不是,这两个花盆子是她前些日子与二太太一同出府上香时,在府外的珍宝轩看上的,本是准备买回自己的家里的,可这会儿就想将这两个盆子送给二小姐,说是道歉她看人不紧,摔了玫瑰的罪过。奴婢是来问问二小姐,这盆子换是不换?”
这下二娘算是彻底惊讶了,她挺直了身子,急切的问那小丫头:“你说这是玉小姐特地送给我道歉的?”看着玉盆的通透来看,材质上等,少说也是五十两银子以上的价格,这玉娘,真是看开了?
萱宁不解,皱着眉问:“为何玉小姐突然这般殷勤了,刚才我去后院儿叮嘱她的时候,明明看她一副好像巴不得将剩下的一盆西域玫瑰也砸了似的摸样,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小丫头老实禀报:“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萱宁姐姐走了后,玉小姐就吩咐客苑的下人,说‘二小姐大量,不会与她们计较,不过大家手脚还是快点,但是要想快,那动静可是没法子小的’,话刚一说完,她身子一侧,眼看着剩下的一盆玫瑰也要落下来了”
第50章 能干2()
“然后呢?”萱宁急问,为了怕最后一盆也砸了,她还特地亲手搬到了较高的石阶上放着,没想到这玉娘如此心狠,竟然故意去碰掉。
小丫头就笑了起来:“索性五小姐过来了,手脚也快,一下子就抱住了花盆子,可倒是有不少花刺扎到了手,当即就流血了。玉小姐见了本是一脸轻蔑,可五小姐笑眯眯的将她拉到一边说了些话,话一说完,玉小姐脸色就变了变,对五小姐的态度也恭敬了些,连忙让人拿了两瓶上等白药说要给五小姐包扎,五小姐借说有事,说是太太那里有药,就匆匆走了。五小姐一走,玉小姐就声色严厉的招呼下人不可大动静吵了二小姐,又看我正在培花,就给我了这两个盆子”
二娘脸色随着小丫头的话,是越来越沉。到话说完了,已是面如石沉。月宁看了二娘一眼,见她还怔忡,就吩咐:“这两个盆子也是好东西,先放着吧,咱们的花还是拿咱们自己的盆子,就怕金贵的花盆,倒是养坏了。”
小丫头遵命,放下玉盆,就出了屋子。
小丫头走后,萱宁才恍然大悟:“刚才在外头,是看着五小姐手藏在袖子里像在捂什么,我还以为她收了玉小姐什么东西呢,看来是她怕我看到她手上的伤口,倒是难为她一番苦心了。”
二娘微微回神,眨了眨眼,似在若有所思。
月宁也说:“五小姐聪明,也不知对玉小姐说了什么,只是倒不想竟然能说动被怒气冲昏头脑的玉小姐,也是难得。”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就说道起来了,反而二娘始终沉吟着,不置一词。
回到西稍院儿,打发了月娘回屋去,五娘才唤来粉憧、雪婵,两个丫头一看这一指的血,当即下了一大跳:“我的小姐啊,我就说你出门好歹也要带个人,虽说就是去二娘那边也不远,可你看看,不远都出这么大的伤,若是远的还得了?”
五娘看两个丫头一脸担忧,却笑了起来:“只是一点小伤,哪里这么严重,瞧你们说的。”
粉憧急急的抱着药箱子过来:“快别说话了,我来包扎,这小伤虽然看着不重,但若是感染了,可不容易好,小姐忍着点痛,我尽量轻点。”
雪婵也忙去倒了杯热茶:“快喝点茶压压惊,这伤看着可真够深的,小姐,以后可不许做这些危险事儿了,你若是再出个三长两短,下地府,我都没法向五姨娘交代。”
看这两个丫头急急忙忙的摸样,五娘却莞尔一笑,这就是所谓的真心关切,她的身边能有这么两个时时刻刻记挂着她的人,也是她的福气。
第二日早上请安时,二娘特意看了看五娘手的地方,可今日她却难得的戴了个兔毛手护,遮住了手指,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太太也看到五娘手上的手护,笑了一下:“前些天下大雪你都没戴手护,今日怎么戴上了?”
五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前些日子荒废了,一时不注意竟然长了冻疮,这下可好了,不戴手护遮丑都不行了。”
“哈哈哈,这丫头吃了冬日里的亏了。也怪你自己不懂爱惜身子,若是冻疮不打理好,可不容易好,粉憧也是老人了,也不为你打点着,这丫头你用得还如意吗?”
五娘一脸的受宠若惊:“粉憧耐苦,这手护还是她昨夜熬夜为我做的,她心思通透,虽说不若母亲身边的晨如姐姐、湘亭姐姐精灵敏锐,可对我还是实用得紧,也是多谢母亲肯割爱,要不指着雪婵一人,也是忙得了头,忙不了尾的。”
大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身边服侍的晨如、湘亭也笑了起来。
散了后,按规矩就该去百善堂给太夫人请安,这也是三娘、四娘最期待的时刻,因为长公主至今为止都还在百善堂居住。
玉娘和月娘不用给大太太请安,因此一大早就直接去了百善堂,这是三娘、四娘最羡慕嫉妒的地方。因此这会儿两人像是竞走似的,就差提着裙子用跑的了。
二娘走在其后,七娘紧随,最后面最无所谓的就是五娘、六娘了。
“我看长公主上次好像也对五姐起了心思,为何五姐却不走快些,赶着去见见呢?”
五娘看六娘一眼,六娘虽说年纪小,可心思向来不小,这番试探也不知只是她自己好奇,还是受人所托,而能托动她的,想必不是二娘就是三娘了。更甚者恐怕就是大太太了,上次大太太派郑妈妈来一趟,得的结果自然是满意的,可却拿不准五娘是故意敷衍,还是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再试探一番,也是难免的。
五娘笑了笑,脸上淡雅如风,她的笑永远让人如沐春风:“长公主只是一时兴起,我还能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去了也是白去,三姐有母亲帮衬着,四姐有三姨娘帮衬着,我去凑热闹也是徒增大家的不快,何必呢。”
六娘皱了皱鼻子:“可若是长公主真看上了五姐,那母亲也只有帮衬着五姐的道理不是。”
五娘摇摇头,叹了口气:“何必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呢?长公主眼厉,自然也知道,门户之间,还是相对的好。”就如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灰姑娘,是一样的道理。
六娘听她一番妄自菲薄,仅是耸了耸肩,两人结伴上了小竹桥。
雀崪庭的方向,松柏又恢复了往日颜色,没有厚雪的积压,显得更加生气勃勃。淡淡的水仙花香随风飘来。六娘偏头一看,不禁赞叹:“看到这绿油油的柏树,我就觉得,似乎已经是春天了。”
五娘点了点头:“嗯,这个地方,四季如春。”
想起上次在这里单独见到晏天皓的情景,五娘就毛骨悚然,那个让人捉摸不透,恶劣至极的男人,若是让她去嫁,恐怕她会郁闷死吧。如今有人争着抢着过去,她真的只觉得,是这些人还没看清那恶劣男人的劣根性,若是她们看透了,恐怕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百善堂今日可谓热闹至极,三娘、四娘一冲进屋内,竟然奇迹的发现,晏天皓竟然也在,旁边端坐着东长宁长公主,看那架势,似乎晏天皓也选了这个时辰来给长公主请安。
三娘咬咬牙,愤愤的瞪着紧贴着太夫人身边,正献殷勤般为太夫人捏肩捶腿的玉娘,再看看乖乖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月娘,这两人可谓是捡了大便宜了。
五娘看到这一幕,眉梢细可不闻的挑了挑,本以为毕竟外客不容易在内院出现,若是自己躲着点,应该不易与晏天皓相遇,却不想,人家的母亲已经来了,并且到底是没过十五岁的年纪,有母亲带着,即便他是男子,恐怕搬进内院儿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头痛,正晃神时,就感觉谁正看着她,她稍稍抬眸,向前一看,眼神立刻与那双犹如深潭,勉持淡笑的墨眸相撞,她连忙垂头。这家伙往她这边看什么?在场这么多位小姐,他看谁,谁可就要倒大霉的。
只是这会儿倒是难得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五娘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上,因此也没人注意到这个细微之处。
只听玉娘眉心带笑,巧笑倩兮的道:“三堂妹可算到了,刚才长公主还提到你呢,说是上次见了三堂妹,就觉得能养出这么伶俐漂亮的女儿,可是婶婶的福气呢。”
三娘听到她前半句,还以为她实在故意炫耀,可听到后半句,脸色这才松缓了许多。娇羞的看了长公主一眼,福了个全礼:“多谢长公主赞扬,民女陋色。”
这温文有礼,大方得体的摸样就是长公主最看重的,只是现在碍于宝贝儿子在场,她也不敢将这心满意的准儿媳妇拉到身边来好好说说话,只得面带浓笑的点了点头:“嗯,不枉费我说你丫头伶俐。”
三娘面色一喜,唇笑洋溢。
四娘素日因为生母三姨娘的关系,也算是甚的太夫人宠爱的一个,这会儿见从长公主那边找不到的突破口,便决定从太夫人这边下手了。
只见她几步上前,看着太夫人手上的佛珠就道:“太奶奶昨夜又没睡好吗?”
太夫人微微挑眉,仰头看四娘一眼,叹了口气:“还是四丫头眼神好。”
四娘被一夸,却并没表现出半分骄色,仍是满脸担心:“太奶奶虽然平日素爱转佛珠,可通常清晨都不太可能,只能是昨夜没睡好,才会转不停的求压惊。”
太夫人点点头,笑了起来:“这府里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四丫头的眼睛,什么事儿你都能明明白白看着,有眼神,还又不爱乱说话。”
这次的一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