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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七绝身亡了”
说完,粉憧叹了口气,有些神伤的说:“其实,一份寿礼,三条人命,怎么选择,也该是人命重要,况且,若当时太太肯将灵芝还给他们,今日也不会有七姨娘上门寻仇不是。”
五娘也有些悲恸的垂下眼睑,原本完整的家庭,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也难怪七姨娘如今这般偏激。
第二日一大早,五娘刚想出门去正屋给大太太请安,粉憧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脸不安的禀报:“小姐一会儿可小心着点,方才凼若跟我说,昨晚老爷去了东正间,说了没几句,却与太太吵了起来,大抵是小姐去金隽的事儿太太不同意,想来,恐怕今日太太会找借口对小姐发难,小姐可得当心点。”
五娘微微蹙眉,只说:“放心好了,没事儿的。”
雪婵在一边也有些着急:“不如今早小姐就别去了,一会儿我过去告个假,就说这几日天热,小姐有些中暑了。”
五娘转头瞪了她一眼,喝道:“若是太太派大夫来给我诊脉呢?我人好好的,非在大太太正添堵的时候,在她面前耍些小动作,不更是给她机会惩治我吗?”
粉憧也敲了敲雪婵的脑袋,嗔道:“你别尽给小姐出些鬼主意,回头反倒害了小姐。”
雪婵吐了吐舌头,默默的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五娘到了堂屋时,除了抱病在床的六娘没到之外,别的都齐了。像是也收到了什么消息,四娘与七娘今日看五娘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可这段日子四娘变得低调了,而七娘又一向不爱说话,因此两人倒是都没开口。
二娘静静的在一旁坐着,自从长孙家的陈妈妈拿了嫁妆单子回去后,二娘便不再日日清晨就去服侍大太太了,想来恐怕她也是觉得,亲事已经尘埃落定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嫁出门了,这府中也没什么需要她特别巴结大太太的事了吧。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五娘也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堂内缄默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比平日请安的时辰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大家才有些不安起来,四娘偏头对七娘轻说一声:“刚才我来就听外头的丫头们说母亲不舒服,看来倒真是不舒服。”
七娘没说话,却几可不闻的点了点头,眼角悄悄撇向五娘这边。
五娘对她们笑了笑,随口说道:“只是多等了些时候罢了,四姐可不要乱说,这诅咒长辈的帽子,可不好戴。”
四娘挑了挑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二娘依旧一片清冷,坐姿从头至尾也没半点松懈,五娘见了不禁佩服,二娘这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辰,长哥儿也来了,他看到这一屋子的姐妹后愣了,摇着扇子边说边走向自己的位置:“母亲今日还没出来吗?”长哥儿通常都是在女眷们请安时辰后的半个时辰后才出现,因为他在府外念的学堂,不若女儿们的家学那般开课得早。
五娘笑着一片轻和:“天气闷热,嗜睡也是正常的,母亲恐怕也是起不来吧。”
长哥儿不置可否,耸了耸肩,便靠在椅背上,举止投足间皆是随性。
时间继续一分一秒的过去,又过了两刻钟,连几位姨娘也前后来了,大太太竟还未出现,几位姨娘看到一屋子的孩子,似都有些明了,却并未说什么,只是随意的在最后的几只椅子上坐下。
等烦了,三姨娘就看着四娘问:“太太一直没出来吗?”
四娘轻嗯了一声,补充一句:“也没让人出来说些什么。”按平日来说,若是大太太当真不舒服,就该让郑妈妈,或者身边的一等丫头出来告个事儿,让诸位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可这会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三姨娘狐疑的眯起眼睛,脸上一如既往的自傲,唇角斜勾,荡出一个轻讽的虚笑:“倒是摆谱得高,是还没醒吧?不过也难怪,夜夜独守空闺,孤枕难眠,失眠到天明才缓缓而睡也不奇怪。”
二娘轻蹙秀眉,喝道:“三姨娘说话可仔细点,这屋里多的可是孩子。”
三姨娘看她一眼,冷冷的别过眼去,看向七姨娘问:“你今日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天热给扰了夜晚的清静?”
七姨娘今日眼圈的确有些黑。她伸手摸了摸有些酸涩的眼角,摇了摇头:“没事,昨夜想到些往事,一时感触罢了。”
五娘手指一僵,背脊一股寒意。
三姨娘皱着眉就问:“想到什么了?给操劳成这样,回头你可得好好回屋补补,别落下一身的疲惫。”
“嗯,多谢姐姐。”
看看这姐妹和睦的情景,二娘冷冷的叹了口气,长哥儿则从始至终都当自己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五娘、四娘、七娘自然是早习惯这副场景的,所以表情也都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反倒是六姨娘,她从一进屋开始,眼睛就锁在五娘身上打转,五娘被她盯得不舒服,几次抬眸看她,却见她又快速的移开视线,脸色还有些慌张。
第83章 出走()
正巧这时,外头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众人知道,大太太终于来了。果然没一会儿大太太便跨进门槛,她一进屋,大家自然都起身迎接,她看着这满场的人,面上却严肃至极,没有一丝笑容,最让人奇怪的是,她身边竟还难得的跟着大姨娘与方妈妈。
“好了,都坐吧,今日我有要是与你们相谈。”她口气冰冷,声音还透着些沙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唯一零零落落的坐下,十几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首位上的人。
大太太看了方妈妈一眼,方妈妈站出身来,手上还捧着本厚厚的书卷之类的东西。大家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大太太说道:“过几日我要回黔州一趟,家乡几位一些亲戚年前就来了信,说是想与咱们亲厚亲厚,我一直有事脱不开身,这段日子清淡,就趁这些零散日子回去一趟,我不在的日子里,屋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就由郑妈妈与大姨娘一同操持,小库房的账本也交给她们管理。”
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可谓惊摄了所有的人,大太太说这段日子清淡闲散?这二娘就快嫁人了,七月初去了金隽,行了亲,八月初就要动身回门,陆路半个月的路程,水路二十几天的路程,最迟八月底就要回来,可大太太竟要在这当口上回黔州去?自己的女儿出嫁,她这个主母却不在府中主持大局,反倒要回老家去看什么疏远的亲戚,这让二娘情何以堪?
不一会儿,众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二娘,只见二娘脸色煞白,唇瓣泛起一丝冷意,却不说半句话。
大太太目露索然的又看向五娘,脸色依旧平静无波:“你父亲昨日特地来找我,说是由你陪着你二娘入门最好,既然老爷这么决定了,我也只得尊重他的意思,到时候你跟着车队一块儿去吧。”她说得兴致缺缺,语气平淡。
五娘忙站起身来,朝大太太福了个身,规矩的道:“是,小五知道。”
大太太没再说话,却站起身来,郑妈妈与大姨娘连忙一人扶着她一侧,几人又慢慢渡出了屋子。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今天大太太心情很不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众人却不得而知,五娘心里暗吟,就算大太太心恼她去金隽,也不用自己出走到黔州去吧,还什么时候不好去,非要选二娘嫁人这么个敏感的时候去,这趟黔州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众人来没来得及想明白,大太太便收拾好行李,简易的行着车队走了,从决定到出发,前后不到三天。直到车队的尾尘翻起了滚滚,众人才发现,从头至尾,大老爷竟没出面说一句话。
早间,五娘路过东正间,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就想,大太太这是离家出走的意思吗?她是想等大老爷去找她回来吗?可是有三姨娘与七姨娘在,大老爷怎么可能去找她?这场赌局她是不是太冒险了?还是她去黔州,另有目的?
“大姨娘,我亲手下厨做了些小糕点过来,你也尝尝。”五娘一踏进静香潭,清脆的声音便欢快的飘进内堂。
暮香忙从屋内钻出来,见五娘来了,就尴尬的说:“当真不巧得很,大姨娘去了小库房,恐怕晚些才会回来,五娘可白走一趟了。”
五娘稍稍拧眉,转又笑了起来:“无碍,那我去看看四姨娘吧,我也好久没见着她了。”
暮香急忙又上前一步,横栏下她,又道:“四姨娘这会儿在歇息呢,五小姐过去恐怕会吵醒她,四姨娘这段日子身子都不大好,多睡会儿,精神能好些。”
被人这么拦着,五娘不是傻子,自然也明了到了什么,她让雪婵将食盒递上去,就轻说道:“那这糕点劳烦暮香姐姐拿个两位姨娘,我就回去了,改天再过来。”
暮香忙笑逐颜开,赶瘟神似的将她们赶走。
出了静香潭,雪婵的脸色就难看了,她嘟着嘴,嘀咕起来:“哪能这样的,大姨娘不过就是接了太太的势头几天罢了,就开始对咱们摆起谱来了,以前可是巴不得五小姐过去静香潭的,现在全变了。再说了,四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还是小姐你给保住的,怎么一回头就翻脸不认人起来?”
五娘摇了摇头,转眸嗔她一句:“大姨娘事儿忙,四姨娘身子弱,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凑在一起发生了罢了,你哪里这么多话?”
雪婵还是一脸不甘:“怎么是我话多了?小姐没看到吗,刚才暮香那样子,好像巴不得我们走得越远也好似的,我看啊,就是大姨娘掌了大权,要与咱们脱开关系了。”
五娘瞪她一眼,语气不觉重了些:“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让人听了把柄去,可如何是好?”
雪婵被骂得哑口无言,虽说还是一肚子不服,可最终也全都憋了下去。
五娘看她一脸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