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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焦急的摇摇头:“不是那种认识,我是说,你没见过我之前,认识我吗?”
这话问得倒新鲜,容珈双手摊开,有些无奈:“想必就算搜寻整个世上,也不找不到没见过彼此,却认识彼此的人吧?”
五娘倏地颓然垂下肩,眼角耷拉,嘴唇喃喃轻启:“我就知道你不是你本来就不是”
容珈眸子一眯,试探性的问:“五小姐的意思是你以前认识我?”
五娘并未回答,只是始终耷拉着脑袋,浑身透着股幽怨的味道。
容珈更加坚信自己的疑惑了,大胆的再问:“还是,五小姐曾今认识一个与在下长得很相像的人?”
话音一落,五娘顿时浑身一震,有种被戳穿心事的感觉。
容珈这就恍悟的点了点头,淡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并不奇怪,只是五小姐养在深闺,怎会认识外界的男子?”
五娘闷着头,没有回答。
容珈叹了口气,看五娘一脸为难,猜想她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只继续问:“那,那个人是离开了吗?”
五娘这才有点动作,却也只是轻微的点点头,仍旧不置一词。
容珈了解的点点头,闲淡的笑了声:“既然如此,那就是过去的了。”
“过去?”五娘突然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容珈理所当然的颔颔首:“人走了,不就是过去了?若是他会回来,恐怕还有一场纠葛,可若他并没打算回来,那他就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既然只是过客,那不就是过去的?”
五娘急忙争辩:“他陪伴过我很长的时间。他有可能真的会再回来的,今年,明年,后年,或许,总有一年他会回来的”
看她急切的摸样,容珈更加无奈了:“若是他终生都不会来呢?虽说那人是谁在下并不知情,可五小姐难道不觉得,将心思放在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来的人身上,会很浪费时间吗?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用有限的时间,去等待一个无限的可能?值得吗?”
值得吗?
她的前世,因为他而滚入货车轮底,身首异处,魂归几百年前的异世。能再活一次,明明是老天对她的一种垂青,可她却用这一世的生命,去惦记上一世的人。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见她似乎更加迷茫了,容珈便继续说:“若是五小姐觉得我很像那个陪伴你很久的人,那如今我也要走,那是否这就是上天对五小姐的启示,寓意——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何必执着
这一世的她,最微薄,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嫁个平凡人,过些简单恣意的日子。可那个所谓的平凡人,却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因为那个人,只是给她那种恬静日子的一个工具。
她不会爱那个人,因为她的心是消极的。若是别人,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大抵会抓紧时间,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不让这第二次人生留下半点遗憾。
第100章 有心1()
“心上人?”五娘满脸惊喜:“原来容公子有心上人?”
凃儿窃笑两声:“之前看着容公子斯斯文文,嘴却怪得要命,就不知道他对着心上人时,还能不能那般侃侃而谈?”
五娘想到上次两人在雀崪庭时,容珈的确对她说的一番大道理,不禁也偷笑起来,开始揶揄:“到底只是十多岁的少年,保不住看了心上人还会脸红吧?”
凃儿呵呵直笑:“就像猴子屁股似的,红通通的”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后面的粉憧却满脸黑线,忍无可忍,她终于一步踏前:“小姐,姑娘家讨论男子,可不好。”
五娘眉心清澈,满脸欢笑:“好了好了,不讨论了,不讨论了。”
粉憧看着自家小姐这明媚欢快的摸样,就想起自从那日小姐与容少爷“话别”后,她好似就舒畅了许多,平日也多爱笑了,却不是那种虚情、敷衍的笑,是打从心底里的笑,尤其是私下对着她们时,更是掩盖不住的少女灿烂。
起初她和雪婵还揣测,小姐不会是喜欢上那容少爷吧?可今日见小姐竟与凃儿讨论容少爷的心上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很显然她们的猜想就不成立了。
凃儿将五娘领进房间后,上了茶,挪了火炉,就拉着粉憧跑开了,房间里,倒是七姨娘与五娘面面相对。
七姨娘好心情的抚着肚子,嗔笑:“你若是再多来几次,我的丫头都要成你的丫头了,刚才在外头,你们聊了什么?这么起劲?”
五娘双眸弯弯:“说了容公子的心上人,姨娘,到底容公子是不是当真有了心上人?”
七姨娘也不隐瞒,面露欣慰的就说:“倒是他有眼光,看中了舅舅家的穗表妹,我家舅舅在黔州开办私塾,才学八斗,穗表妹从小饱受熏陶,知书识礼,文雅清秀,也算是个得体的小家碧玉。”
五娘吐了口气,打从上次与容珈说了一席话后,她就有种将容珈当亲人的感觉,若是往后他能幸福,她也是自然开心的。
话至此处,她也不好多问,就转了话题:“最近父亲好似很宠爱嫣儿姑娘,保不住过几天,她就要成八姨娘了。不过,我是以为七姨娘你早该趁她未成气候前,就斩草除根,可过了这么久,倒是不见你有什么动作。”
提到这个,七姨娘一肚子气的板起面孔:“你还好意思说,前些天我的人在横街小巷等着晚归的长哥儿,等了三个时辰,却不见着人影,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五娘脸上笑意扩张,倒也不否认:“我就是告诉了大哥,横街路烂,犯不着省下那一会子的路,若是出了意外可不好。”
七姨娘蹙起眉头:“果真是你这贼丫头,明面上说是帮着我,可背后里尽扯我的后腿,不用说,大姨娘茶里的药,也是你换的?”
五娘端起桌几上的茶杯,恣意的啄了一口热茶:“大姨娘最近已经不大管事了,七姨娘就是把心思动过去,也是徒劳,还不如省些时候,好好安胎的安分。”
七姨娘有些气煞了:“你这妮子,你当我真是蛇蝎心肠?我也不是要你大哥,要你大姨娘的命,就是想借此给冯月秀那女人一些警惕,警告她别妄想把念头动到我的肚子上,你可知道我对长哥儿动手的前一日,我的人参龟汤里可是发现了红花的。”
五娘眉梢一抬:“怎么没听你闹腾?”
七姨娘冷哼一声:“闹腾有什么用?没证没据的谁会承认?况且,老爷已经下令不许正院儿的人接近我的食物、物件,更不许她们踏进我东储坊一步,这样严密的情况下,我的汤里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掺上红花?你可想而知她的本事有多大?哼,我早跟你说了,那女人的爪牙不得不拔,你还偏是不信,看着吧,若回头我的肚子出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找你索命去。”
五娘面色一敛,神色开始严肃:“姨娘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那些所谓的爪牙,不过都是认主母的人,若是这府中换个人主事,她们也就随波逐流了,你又何必拿她们下手。况且长哥儿、大姨娘更是无辜,长哥儿自打搬去了尚迭储,就少与正院儿接触了,顶多也就与我走得近些,大姨娘更是自打四姨娘去了,就成日不爱到外走动,我去了静香潭几次,就看着她没事儿绣着点东西,打发打发日子,着实孤单得紧,知道你要对他们下手,我怎能不拦着。”说着说着,她言语中就带了些埋怨。
七姨娘眼眸一紧,抿唇就问:“你还是不信四姨娘的死与我无关?”
五娘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七姨娘就有些烦躁不知第几次重复:“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虽说想除四姨娘,可没想过让她在生产当日暴毙,那日我也不是失踪,只是我在屋里闷得心烦,就顺路去紫苇滩走走,可去了紫苇滩,却看一个人也没有,我也是听路过的丫头说,才知道四姨娘当时生产。我也是想紧脚赶去静香潭看看的,可走了一半想到自己也是个带身的人,出于忌讳,就不好见那样的场面了,这才转头回了东储坊,刚回屋没一会儿,老爷与三姨娘就过来了,后下人来说四姨娘出事了,我才跟着一同去的静香潭怎么我如何说你都不信呢?”
这番说辞七姨娘之前也是特地解释过,不过依照七姨娘一贯的性子,五娘着实不敢轻信。
七姨娘见五娘还是不信,眉头就越蹙越紧:“生孩子本就带着危险,她又早产了半个月,虽说有大把的例子,就是早产也能母子平安,可那事儿有绝对吗?像你说的,我也怀了身子,你真当我不怕报应呢?”
五娘轻轻盯了七姨娘一眼,半信半疑的眨了眨眼睛。
七姨娘深吸一口气,快要发怒了:“上次法天寺大火,几条人命,我都肯承认,你说我还有什么事,是必要瞒着你的?”
这么一说,五娘就觉得好似也有点道理。就拿这次来说,她前后插手,搅乱了七姨娘两次计划,可七姨娘都只是说说,并未当真与她置气。或许,七姨娘是的确没想过真要长哥儿和大姨娘的性命吧,那日她换下的大姨娘的药,也不是毒药,只是些寒底人吃了伤身的草药罢了。
想到这里,五娘就叹了口气,嗔着:“哎,也是姨娘你平日说的话太过渗人了,上次我来与你投诚,你当头第一句竟是要残害嫣儿姑娘性命,我哪能不怕?”
七姨娘啐了口气:“你还说,那嫣儿进了老爷房后,我前后有三次机会彻底除掉她,不是惦念着你这小丫头若知道了,一转头指定就要与我分道扬镳,我还用一直这么放任着她?还能容冯月秀那女人继续嚣张?”
五娘也不管七姨娘这话是真是假,总归知道她是记着自己的话的,就凑上去,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笑得开怀的转移话题:“府中小姐众多,姨娘怎么就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