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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地起身,雪扇手中的扇子忽地转动似剑。随着雪扇前行的身形,朝着王泰的脖项直直刺去……
王泰见状立马腾地后翻。险险躲过,还未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却突然脚下一滑,在比武台沿滑了脚,一个重心不稳,华丽丽地从台上摔落到台下,瘫倒不起。
雪扇见状立马收了手,两步收功,在比武台沿,负手而立。双眸紧盯着台下一动不动的王大,眉头紧蹙。
韩宇在台下一丈开外,见胜负已分,立刻小跑上台。对众宣布道,“第一百三十二斗,祁水山庄,雪扇胜!”
韩宇说罢便转身朝始终一动不动的雪扇做请下台。
而雪扇却直接忽略韩宇的动作,依旧愣在原地,盯着台下的王泰,眉头紧皱。
“兄台,该下台了。”
“……”
“兄台?”
见雪扇没得反应,顺着雪扇的眸光看下台,韩宇才终于注意到,那王泰一直躺在台下,一动未动。
纵身下台,走到王泰身侧,蹲身试探。
众人见雪扇久久不下台,也都将目光移到群英台上,看着台上的雪扇,又顺着雪扇的目光,看向台下正在检查王泰的韩宇。
迟幼钦一行人在主棚自然也是见着了这境况,倏地起身走到棚前。
那上首的韩庄主站在主棚众人之前,对台上的韩宇喊道,“宇儿!发生何事?”
韩宇闻声拱手,回道,“王社长……好像死了。”
“什么?!“
顷刻间,群英台中,因着韩宇这一声不大却清明的话,哗然一片。
这可不得了了!
比武第二天,就出了人命!
忽地,不知从某处便冲出来一众隆胜武社的人,推开韩宇,扶起地上的王泰探息,站着的人见那探息的人默认,便转而朝着依旧站在台上的雪扇吼去,“小人!比武而已,为何伤我社长性命!还我社长命来!”
一声吼罢,隆胜武社其余众人便纷纷跳上群英台,围住当中的雪扇,蓄势待发。
正是千钧一刻之际,韩震带着韩骏飞身落到群英台上,朝着情绪激动的隆胜武社人拱手作揖,“诸位英雄,此事蹊跷。适才雪扇大侠在台上所为,众人皆是见着,虽攻势猛烈,却并未下毒手。只是王社长不慎脚滑,才摔到台下……”
“哼!韩庄主,我等敬你是英豪,但你这番说辞,是替这小人开脱么?!”
“英雄莫急,此事,医公子在,让医公子为王社长诊断一番,再做定夺,如何?”
那说话的人闻言一愣,转而看向刚巧走到群英台口的玉笙,见那人衣仙飘飘地走来,又扫眼在座的武林人士,犹豫片刻,便收了阵,对韩震拱手说道,“韩庄主,那便劳烦请医公子为我等社长屈尊。若是得了结果,是这小人所为,韩庄主定不要拦着我等,包庇小人!”
见那人服软,韩震便拱手回礼,“那是自然。”
待隆胜武社的人撤到一边,韩震才走下台,一步一个稳,带着属于他的霸气,走向迎面而来的玉笙。
“医公子留步。”
听闻韩震的声儿,玉笙才止了步子,朝身前三步远停下的韩震,颔首回礼。
得了玉笙的回应,韩震才又拱手说道,“韩某有个不情之请,望医公子屈尊。”
听得韩震这么毫无屈尊之意地说完这一句屈尊的话,玉笙倒也没明显表示什么不爽,反倒是十分配合地说,“韩庄主请说。”
韩震也不拖拉,一手虚扶玉笙,一手朝侧旁隆胜武社的人围着的地方指去,引着玉笙看过去。
玉笙顺势扫了一眼那隐隐约约能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也真的就只是扫了一眼,而后再打量一圈儿这场中的布置,听着身前的韩震继续在耳边嗡嗡作响,“隆胜武社的王社长比武失足,不幸丧命。现下,隆胜武社的弟子认为是雪扇杀了王社长。但是,韩某看得清清楚楚,并非如此。但隆胜武社不肯罢休,是以,韩某斗胆,望医公子能探究一二,当着武林大众的面前,说出那王社长的死因,也好平息众怒。”
适才刚到群英台就听到韩震说的话了,不过,不代表他说了自己就得应。
“韩庄主,生死有命。那王社长命里如此,何必怪人?您可是武林英豪的首领,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要本少出马?!”
韩震面色微僵,但到底是经历过大事的人,随即敛去面上的不悦,继续适才的凌然大气回道,“韩某素来以德服人,而非以武压人。纵使医公子不给韩某面子,可能看在十六爷的面儿上,劳驾一二?”
玉笙闻言双眉轻挑,抬眸朝主棚之上,和两个小子小声探讨的迟幼钦看去,而后目光定在迟幼钦身旁的孟循义身上,忽地双袖一甩,对身旁的韩震说道,“韩庄主这么说,本少倒是不好拒绝了。”
韩震一听这话,面露喜色,随即,却听到玉笙又绵长地吐出两个字,“不过……”
不过?
“不过,本少今日心情不好,没兴趣看死人。呐……那十七身旁的那男子,看见了么?他也会医术,韩庄主不妨让他去。”
韩震顺着玉笙的目光看向棚前的众人,看着迟幼钦身旁那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眉头紧蹙,“医公子若是无心,又何必这般伤人?!”
玉笙闻言“啧啧”叹息,“唉……韩庄主真是老眼昏花,小看人啊!”摇头轻笑之后,玉笙便提了步子,领着白术白苏继续朝主棚而去。
见玉笙走了,比武台边的那隆胜武社的人便开始朝着韩震喝道,“韩庄主,医公子不愿,你如何给我等解释?!”
第一百三十二章少年英豪否?()
韩震闻言垂眸,再打量一番迟幼钦身旁的少年,那是十六爷派来的人,若是出了纰漏,自然有十六爷的人担着……
心中计较一番,韩震便也朝主棚走去,走到迟幼钦面前,对着迟幼钦拱手一礼,“十七爷。”
迟幼钦含笑拱手回礼,“韩庄主。”
韩震沉默一晌,便说道,“十七爷,王社长出事,这里,就医公子和这位小公子会医,还劳烦十七爷能让这位小公子屈驾为那王社长诊出死因,已平众怒。”
适才凤厘就将玉笙和韩震的话小声地告诉了自己和孟循义,这可是好机会啊!那玉笙是要考究孟循义的医术,拜师有望啊!
不过,这也是有大风险的,万一孟循义没诊出来,或者诊错了,那罪过,不就得自己担着?!那玉笙真是任性!这么轻描淡写地便把自己这一行人陷于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迟早还给他!
“韩庄主这是为难在下了。循义不过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这等江湖大事,实在不不堪大任啊!”
“十七爷此言差矣,自古英雄出少年。十六爷当年也是十五岁便名震江湖,如今,这位小公子,恰逢其龄,又何来不堪大任一说?再者说,只是验伤,小公子只管如实而言。后续之事,自有韩某处当。还望十七爷允了。”说罢,韩震对着迟幼钦又是一番重礼。
迟幼钦垂眸思索半刻,转而看向孟循义,见孟循义并未反对,便叹说道,“也罢。循义可以一试毕竟循义医术浅薄,一般的小病虽手到擒来,但这般关乎生死,却不甚精通。结果如何,还望韩庄主只做参考,当不得最终的判定依据。”
“韩某记下了。”
说罢,韩震便带着一旁的孟循义朝比武台而去。
那隆胜武社的人见韩震不带医公子,却带了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过来,气愤突出,“韩庄主,你这是戏弄我等么?!”
“诸位稍安勿躁。这位小公子是十六爷的人。诸位,难道不信十六爷?”
“哼!十六爷我等自然信,不过,这小娃娃才不过十四五岁,如何能信?!”
“英雄此言差矣,十六爷的人,从来都是年少之时便身怀绝技,诸位不信?”
听韩震这话,那几人便不自觉住了口,确实,那十六爷自十五岁成名后,便名震江湖。而后,凡是打着十六爷的人出来的人,个个都厉害非凡。既然这小子是十六爷的人,当着武林众人面上,也推脱不得。
“既如此,便劳烦小公子为我社长验伤!”
孟循义闻言颔首,待那几人散开,便提步走到那王大身前蹲下,探息诊脉检查。
“唉,那小子行么?”
“不知道,跟十七爷一道儿的,应该可以吧?!”
“那王社长怎么一摔就死了啊?”
“不知道啊……”
“迟哥,孟循义行么?”凤厘看着在比武台下,对着那王大左看又探,翻前翻后地看个不停的孟循义,一如其他旁观的武林人一般,看着焦急。
虽然迟幼钦说他行,但是自己可没见过他的真本事……
迟幼钦站在棚前,定定地看着孟循义的动作,心里亦是万般着急。睨了一眼身后坐着,悠悠品茶的玉笙,真是又讨厌又矫情!
“韩庄主。”
众人因着孟循义这一声,顿时都聚了目光,看向孟循义。
韩震语气焦急地问道,“公子可看出端倪了?”
孟循义对那韩震行了一礼,才说道,“以在下之见,这王社长是毒发身亡。”
“什么!”
“不可能吧……”
“这娃娃怎么乱说话啊?”
“就是!那王社长哪里有中毒的迹象啊?
“是啊!看来这小娃娃是查不出来,随口乱绉的吧?”
“唉……还是太年轻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那隆胜武社的人更是气急,领头的一步奔到孟循义面前,揪住孟循义的衣衫,就喝道,“小子!你胡说什么?!你也是那小人的同伙!”
孟循义一时呆愣,而后淡定说道,“这位大哥,在下实话实说。”
“放屁!我们社长就这么死了,一无毒伤,二无紫斑,哪里会中毒!”
“就是!你这小子,看不出来就乱说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