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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立在许梓鸢身旁,不言不语,见着塘中锦鲤翻滚,只为了许梓鸢手中那一点点可怜的食物。
“做太子府的主子,不好么?”
虞姬闻言,微笑之间,轻抬手从许梓鸢怀中的鱼料碗中轻捻鱼料,洒在塘中,“太子府只有太子和您是主子,不好么?”
许梓鸢闻言微顿,随即沉声道,“你可知本宫收你入府为何?”
“太子妃说错了,虞姬是叶公子送到太子府的。就算您昨日不收虞姬,今日,太子殿下还是会收虞姬。只是若是如此,虞姬便不会帮太子妃了。”
“大胆!”
侧目看着虞姬那自信不屈的模样,许梓鸢当真心中气愤,如今当真是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你可知,本宫一声令下,你便会死在这鱼塘?”
虞姬闻言,将手中鱼料尽数洒在塘中,侧身正对着发怒的许梓鸢,认认真真看着那一张美丽的容颜,忽地右手轻抬,轻挑许梓鸢耳边鬓发,随之附耳低语,“太子妃若是让我死了。日后,您可得死在温兰手中。您愿意么?”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女人,许梓鸢竟哑言。
收回身子,看着许梓鸢那难看的神色,虞姬只将她怀中的碗夺来,将其中鱼料一把抓住,悉数丢入鱼塘之中,却不是在观鱼亭之下。
许梓鸢侧目,看着塘下的鱼翻滚奔游向虞姬撒去鱼料的原处,“你对本宫,有什么用?”
看着塘中鱼料一点一点消失,虞姬轻言,“女人,要夺得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貌美。太子妃有沉鱼落雁之姿,可为何还得不了太子的心?”
许梓鸢沉默,其中的缘由,也不用虞姬说明,她自己也知道。曹则烨朝事不顺,许家在朝堂上,日渐没了实力,也帮不了他。他自然对许家的人,没了好脸色。纵使自己和他是少年夫妻,可是在他的野心面前,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心有不甘!不甘输给温兰那么个女子!不甘!
见着许梓鸢眸中渐渐燃气的怒火,虞姬又轻声道,“男人都是野~兽,只有在兽性大发的时候,才会忘却一切恩仇利益,只会去单纯的爱。然而,要让男人爆发出野~兽的本性,还得让他看你看得顺眼。”
虞姬的论断,对于许梓鸢来说,太飘渺。本性高傲的她,何曾向人低头?就算曹则烨冷落自己,自己也不曾向他低头。可身旁这女人,却在一步一步引着自己,走向一条不归路……
“什么意思?”
见许梓鸢有了选择,虞姬也不再绕弯子,“首先太子妃得会媚,会勾~引男人。”
“你让本宫做你这样的下贱人?”
“……”
第二百五十一章女人心()
“你让本宫做你这样的下贱人?”
“……”说话真直接。
“太子妃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对上许梓鸢那充满了不信任的眸光,虞姬戏笑道,“人至贱则无敌。”
“当真是贱。”
虞姬破笑,“可是您选了虞姬帮您,不是么?”
一番迟疑,许梓鸢抬眸对上虞姬那双灿若桃花的眸子,看着内里的精光,缓缓燃起内心快要熄灭的愿望,脱口而出,“要怎么做?”
“只要您信任虞姬,虞姬自会让您,重新获得太子殿下的恩宠,独一无二的恩宠。”
“你想要什么?”
“这个……待虞姬替太子妃处理好家事后,自会提出。”
交易达成,许梓鸢也不再多言,替身便要先行。
“太子妃留步。”
许梓鸢闻言顿足,“还有何事?”
泯唇之后,虞姬三两步走到许梓鸢身旁,道,“虞姬在星月阁落下了一个丫鬟,希望太子妃能替虞姬寻来。就算是,虞姬的第一个要求。”
睨眼身旁的人,许梓鸢道,“你最好别让本宫失望。”
见许梓鸢目不斜视地离开,虞姬也不在这观鱼亭多留。折身回到之前休息的屋子,却好巧不巧,在屋外听得内里收拾的丫鬟窃窃私语。
“这虞姬也不过如此,怎么就值两千万两黄金了?”
“我也这么觉得。太子妃还那么看重她。我看啊,顶不过两个月,也跟当年的凤姬一样。”
“哎!哪个凤姬?”
“你来没多久,不知道也正常。四年前,太子也是在星月阁的花主夜,拍下了一个姑娘,听说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比咱们太子妃还美。可在府上也没承欢多久就无缘无故疯了,现在,就关在咱们太子府的后院儿。这么个疯女人,太子却还养在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余情未了。”
“真疯了?”
“可不是?当初疯得可吓人了!那时候太子妃还有身孕呢!那孩子差点儿没了。哎……也是太子妃命不好,那孩子生下来,没当多久的世子,还是去了。如今,太子妃又被温园里的人打压,真是命苦。”
“这有什么命苦的,日后太子当了皇上,那咱们太子妃,不就是皇后了么?”
“这事……”
“咳!”
屋中二人听得这突然想起的咳嗽声,均是一吓,懦懦转身,见是虞姬回来了,才松下一口气。
“虞姬姑娘。”
走到二人面前,端端打量这俩一个年不过十六,一个双十之期的粉衣女子,不同于晨早给自己穿戴的二人,这俩人话更多。
“今日太子说了,我在府上,也就是个舞姬,当不起两位姐姐的伺候,这屋子恐怕也住不长,且在这儿谢谢两位姐姐了。”
平心而论,她们虽是奴婢,可也算良家女子,让她们来伺候屋中这不干不净的人,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可奈何,太子妃亲自下了命令,她们也不得不来。现下听了虞姬的话,二人巴不得立马就走,远离这人!
尽管掩不住面上的喜色,其中一女子也还是平着语气道,“姑娘多义了。屋子收拾好了,姑娘好生歇息,我二人便先走了。”
“有劳。”
待那二人走了,虞姬立马将屋门紧闭,思索着她们说的事儿。
凤姬,五年前,在念春坊救过自己,虽然是因着花子。可是她若是不救自己那一次,自己恐怕就真的死了。她也算是自己的前辈了,可是怎么会栽在太子府?那么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还疯了?
她在太子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梓鸢的办事速度,当真是出乎虞姬的料想,不过一个午睡的时间,阿辛便到了虞姬的屋子。
“姑娘今日睡得少啊。”
任由阿辛给自己打理,虞姬只看着铜镜中自己素颜时,额上那丑陋的疤痕,不禁抬手拂上,感受着上头的残破,“这是太子府,不是咱们自己的地方,日后,都得少少地睡了。”
“日后有阿辛守着,姑娘放心就是。”
“哎……倒不是不放心,而是有些时候,咱们就得提着心。”
“姑娘这是怎么了?”
几个时辰不见,阿辛只觉得虞姬说话的调调变了,变得小心翼翼。
“终究是别人的地盘,隔墙有耳,不该说的话,日后都咽在肚子里。”
尽管虞姬这么说,憋了许久的阿辛,还是开了口,“姑娘,公子来了玄都。”
抚着伤痕的虞姬闻言,手上动作微顿,“他怎么来了?”
在虞姬的堕马髻上别上一朵别开生艳的牡丹后,看着铜镜中妖艳渐出的虞姬,阿辛满意地折身去衣橱中寻适当的衣衫,“公子说不放心您,所以就跟来了。现下,公子和凤少主在一起,有阿棕看着,倒不会在玄都乱来。”
乱不乱来是一回事,总得去会个面,说清楚。
脑中微转,虞姬果断将头上的牡丹拔下,将发髻松散。阿辛转身,见着虞姬的动作,当即惊呼,“姑娘这是做什么?”
“阿辛,给我做个妇人的发髻,把伤痕遮了,咱们要出太子府一趟。”
阿辛闻言,转念一想,便明白其中缘故。姑娘和公子想来姐弟情深,当初公子到了军营受了苦,姑娘看着都直掉眼泪。尽管现在公子已及弱冠,可阿辛一向觉得,在姑娘眼中,公子还是个小孩子。
一番收拾,一身青衣妇人装,一个妇人发髻,虞姬便到了太子府主院——梓园。起初,虞姬以为是因为许梓鸢的名字中有“梓”,所以才叫这儿梓园。见着那庭院中一柱诺大的梓树,虞姬不免惊诧:这境况,和当初的某情某景多像。
“太子妃,虞姬姑娘求见。”
长久之后,那紧闭的主屋之内传出一声弱弱的回声,虞姬才领着阿辛,进了庭院,走到轻开的屋门前,止了步子,朝着内里端正行了一礼,道,“太子妃,虞姬想出府一趟,不知可否?”
许梓鸢在内里闻言,眸色微转,略微提高音量道,“出府何事?”
“今晨答应太子妃的事。虞姬想出府采买一些东西,以作准备。”
“虞姬,本宫器重你,但是,你也得知道太子府的规矩。身为太子府的舞姬,你便不能出门。需要什么,你写一个条子,本宫派人出去给你采买来便是。”
虞姬闻言轻咬牙,尽管心有不悦,但为了日后,一时的心急,虞姬还是想着压下去。
“既如此,那虞姬便回屋写一个条子,劳烦太子妃派人去采买了。”
“去吧。”
对话毕,屋门闭。
从始至终,许梓鸢都未出屋门。其中缘由,虞姬不会去问,只是那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映证着虞姬的猜测。回到客园儿,虞姬便马不停蹄在阿辛的帮助下,写出自己要买的东西,待墨迹干去,便让阿辛送走。
待阿辛回来时,虞姬依旧端坐在书案前,十指相叉,陷入沉思。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见着阿辛递到面前的茶杯,虞姬才微微回神,抬手提了杯盖,看着内里腾起热气的清水,眸光渐渐迷失在那热气之中。
“阿辛,夜里你睡在我屋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