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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呜呜……唔……”
架着这陆宸终于走到了王府门前,如影随风微扫人群稀疏的大道,低声对陆宸道了一句,“陆公子,对不住了!”
而后便一个合力,将架着的陆宸奋力一丢,直直摔到府外三丈远。
看着狼狈落地,痛心疾首,嚎哭不止,蓬头垢面的陆宸转目看向楚王府,那哀怨情断的眼神儿……随风真是很想放声大笑……
堂堂醉公子,醉仙居头头儿,一朝入了楚王府,竟和楚王妃争宠,如今形象全无,狼狈不堪地趴在楚王府外……若是传到江湖上,真不知有多少英雄侠女暗自伤神啊!这绝对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场景!绝对要多看两眼!
思及于此,随风竟就真真儿地站在府外看着那陆宸痛彻心扉,不能自已的衰样,真是太深刻了!直至身旁的如影淡漠地拍了自己的肩头,随风才回过神,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轻点鼻头,而后理了嗓门,对着守门护卫喊道,“尔等听着。王爷之命,此人祸害王府安宁,日后不得出现在楚王府三丈之内。若有发现,乱棍打出。”
“是。”
待护卫整齐划一,声洪音响地应下,随风便转身和如影一道进了王府。
趴在三丈之外,依旧哭嗓不止的陆宸自然是听到了随风的话。闻之更是掩面而泣,落魄而起,哀怨而视,怒目看向随风如影离去的身影。好你个随风!最好别栽在本少手中!不然一定把你切了给曹子衿下酒喝!而后便绝望转身,带着一身污秽泥滓的红袍,无神乱行……
待陆宸失魂落魄地离开,随风却又拉着如影回到府门前,看着渐渐没了影子的陆宸和那道儿上熙熙攘攘看戏散去的人,啧啧一声,状若不知似地扯大了嗓门问道,“如影,你说,那陆公子是不是恨死我了?”
“嗯。”
“哎呀,不怪我啊!谁让他这么对王妃呢?王妃现在可是王爷心尖尖儿上的人啊,对他,不过是三分新鲜,他居然看不清形式就敢越位争宠……唉……无知啊……好好男人不做,非得屈身做男宠,哼……”
“回府。”
“唉……如影,你走那么快干嘛?!”朝着转身径自离去的如影又是一嗓喊去。目光忽扫,见着街尾消失的褐衣,轻松一口气。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如影跟个木头似的,每次这坏人都得自己来做,王爷你可知我都得罪那陆公子多少次了?!他肯定是老想把我分尸扒骨了……再叹一气,再看街头喧嚣散去,只余零星几人继续行走,随风才也径直进了王府。
“主子。”
“如何?”
“那楚王妃气急晕厥,被叶府大少爷带回了叶府。楚王爷没能阻止叶府大少爷,待叶府大少爷离去后,便雷霆大怒,将那挑事儿的男宠赶出了楚王府,扬言,那男宠日后不得出现在楚王府三丈之内。”
想不到,他竟当真如此心爱那女人……
“楚王府可还有其他动静?”
“孙白传出来的话,楚王爷发怒之后,便回了主院。楚王府府上的苏嬷嬷带人将西苑儿封了,并告诫楚王府的人,今日之事,不能外传。现下,楚王府,气氛微妙。”
“嗯,下去吧。”
“是。”
待那褐衣男子退下,上首的面容精致,身着华服,慵懒坐卧的女子才又唤道,“若伏。”
“奴婢在。”
“去一趟文国公府。”
“是。”待应下,那被唤作“若伏”的宫娥便起身接了上首那人递来的一卷佛经,辞身离开。
那就是他挑的女人?
呵……
戌时三刻,楚王府主院。
“晚儿,小姐回了府,咱们俩可怎么办啊?!”
那被唤作晚儿的紫衣婢女只垂头收拾着床上的东西,淡淡说道,“阿攸姐说了,让咱俩好好待在主院守着。想来,小姐也还是要回来的。你就不要急了。”
“可是……”说罢那霞儿便目光虚视主屋,“今早小姐走后,王爷就怒气冲冲地回来,把自己关在主屋里。都这会儿了,连午膳都不吃。若是苏嬷嬷知道了,这……”
晚儿闻言低笑,“这不正说明,王爷对咱家小姐情深意重么?这么看,小姐回叶府,不久就当回来的!那苏嬷嬷消息定是比咱们清楚,她都不能管王爷,咱们俩操心有用么?小姐不在,咱们只管日日坐好自己的事,将这院子打理干净,小姐回来,住得也顺心啊!”
霞儿闻言微叹息,便又继续帮着那晚儿整理衣物。
主院之中,主屋之内。
曹子衿面朝隔窗画屏,坐在圆桌前,一手持杯,定睛看着桌上那枚青文南玉佩。真是神伤啊!昨日听荷池闹的那一出,加之在这里那人对自己说的话,后来回到书房转念一想,便想明白了。这女人哪里是要替自己回叶府查探虚实?明明就是设计想要离开这楚王府后院儿。
放下茶杯,执起玉佩,迎光而视,玉色依旧精透变幻。看着那精妙玉色,曹子衿却忽地神色转厉,任你东南西北,是我选的人,你便逃不掉……
“哟……爷还在为那女人神伤啊?!”
曹子衿闻言敛去眸中色彩,从容淡定地将那青文南玉佩放入怀中。而后又取了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清水,适而才抬眸看向轻倚画屏,玉冠高束,身着玄光衣,半点没有白日里那狼狈样儿的陆宸,淡漠说道,“坐。”
陆宸轻拂衣衫,啧啧叹息之后,还是坐到了曹子衿对坐,顺手掏来桌上的茶壶茶杯,给自己倒上一杯。但当见着那微微腾起的热气,眉目却忽地紧皱,“这楚王府什么时候,连茶都喝不起了?”
曹子衿执杯微泯,而后只事不关己似地突出四个字,“她不喜欢。”
第七十章重回叶府()
对于曹子衿的回答,陆宸端了茶杯微泯一口,一脸嫌弃地又将瓷杯放在桌上,嗤笑一声道,“无味。”
“今日才将你赶出府,怎地不过几个时辰,又跑来了?”
忽视曹子衿语气里若有若无的嘲弄,轻*冠,陆宸只拿着杯盖儿把玩,面色正经地说道,“有消息了。”
曹子衿双眸忽亮,正颜看着陆宸。
“说。”
“除了羊皮纸,咱们还得找到那两半黑血玉。但是,这黑血玉比起羊皮纸,更难找。十三年前,那黑血玉就在世间仿若绝迹了一般。这次陆晖探到的消息,是……那黑血玉,其中之一,可能在洛州西秦山庄,另一半,尚未得知。”
又是西秦山庄……
“这次消息可靠么?会不会又是有人故布迷阵?”
“不会。九月初九,西秦山庄会有一场武林大会,到时候,可以伺机打探。爷,你去么?”
曹子衿闻言目光忽闪,“三个月前,如影便将西秦帖带回来了。那时,本王还未回复那西秦山庄庄主。不过,若是无事,便去会一会。”
“嗯。还有……”
“说。”
“这次‘醉生梦死’的酿材少了一味,所以,酿出来的酒味道差了些,我让陆晖封藏起来了。”
曹子衿又抿一口,“无碍,最近本王也不需要了。不过……先留着。或许有用。”
“嗯。”
“这些日子你且在醉仙居好好待着。你在星月阁之时,醉仙居出过岔子,虽然陆晖圆过去了,但是,不妥当。你记得好生处理。”
“这我知道。爷,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女人了吧?”
曹子衿闻言一愣,喜欢么?不见得。只是这个女人和自己见过的女人,有些不同罢了。哪里不同,说不上来。
“你见过这样的女人么?”
这次轮到陆宸惊愕了,曹子衿居然问他这个问题……那女人,真是……细思极恐……
“女人确实见过不少,不过,她那样儿脑子不正常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儿的女人,少见。”
曹子衿对于陆宸这“中肯”的评价,轻笑一声,而后将茶盖盖在杯上。垂眸回想到这两日那女人演的两出大戏,当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恍然都险些让他觉得,那女人对自己是有真情的……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呵……当真是说得情深似海,宫里那位听了,定然是面色精彩了。
果然是好戏啊……
忽地曹子衿便觉心情愉悦,对着陆宸难得得露出一笑,“你不必要她性命了,这次回了叶府,她不会再回王府了。”
果然还是对那女人不一样咯?
“你的眼色,只该对着我们的敌人。她还配不上。”
“嘁!我也没把她当回事儿。成了,没什么事儿,我回去了。有事老规矩。不过,别再让随风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把他切了给你下酒!”
“……”
见曹子衿默然不语,陆宸也就懒得再呆下去,将杯中清水喝尽,便起身又从屏风之后离去。
待陆宸离去,曹子衿才也放下手中瓷杯,径自走到床前,褪了外衫,上床睡觉。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阿攸见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日的迟幼钦睁开了眼,才总算是放下心中那些个担忧。
迟幼钦凝目看了看这罗帐,又闭目一会儿,待适应了光线,拉回了全部意识,才再睁眼转头看着候在床头的阿攸,缓缓开口,“这是叶府?”
“嗯,梧桐阁。”
“阿兮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守在这儿?”
“阿兮去打探老爷书房的情况了。”说着阿攸便帮着迟幼钦起了半个身子靠在床栏上。
“终究我是嫁出去的人,你们也随我离了叶府。如今这刚回来她就乱跑,万一被府里的人刁难了怎么好?你还是快去把她找回来吧。”
“小姐不必担心这个,阿兮那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套话和自保的本事却是顶顶好的。”
迟幼钦闻言垂眸低笑,接过阿攸递过来的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