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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被告。”楚寒夜再次拍响惊堂木。
身着华服的状元伍子安气宇轩昂的走上堂,向主审,各位陪审行礼:“见过王爷,各位大人。”
“状元爷可认识旁边的这对夫妻?”楚寒夜问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不认识。”状元伍子安似认真而仔细的看过后回答。
“不认识?可他们却要状告你。这里有一纸诉状,上面写道,薛州伍子安携妻云娘赴京赶考,在途中救下了因中暑昏迷在路上的一个男子。待他清醒之后,因为你们同名同姓,又同为这一届考生,你二人谈古论今,志趣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禀告苍天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二人家中都不是很宽裕,所以在到达京城后并未住在京城客栈,而是在郊外破庙栖身,等待会考。天有不测风云,在会试头两日状元爷因旧疾复发而未能参加会考,云娘留在庙中照顾于你。
皇榜发下,薛州伍子安高中魁元,而状元爷却心有不甘,于是设下毒计,在酒水,茶水中下毒,毒瞎其的双眼,毒哑其的喉咙,
第98章 真假状元2()
折断其双手,再抛下破庙外的深谷毁尸灭迹。这一切被云娘发现,也被你抓住将其奸污,毁她容貌,最后也被你抛下深谷。熟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对苦命夫妻没有死。虽然眼瞎失声断腕,可他还有一张嘴,还可以执笔写下这千字血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状元爷还有何话要说?”
“王爷讲的这个故事确实让人催泪如雨下,下官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可仅凭一面之词就说是下官做出了这等残忍之事,如何能让下官服气,能睹天下人的嘴。
下官与他们素昧平生,下官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诬告与我,还请王爷和各位大人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清白。”状元伍子安不慌不忙慢慢说道。
“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云娘听到他的话,气愤的冲上前想撕烂他可恶的嘴脸,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下。
云娘的声音也毁了,像破烂的风箱嗡嗡作响。
“肃静。若再咆哮公堂,大刑伺候。”楚寒夜警告道。
“状元爷,据本官所知,状元爷也只不过是个六品官,而且你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职务,更谈不上公事上的仇怨,你与你家夫人恩爱和睦,也从不光顾花街酒楼,也不与同僚交际应酬,你说你与他们素不相识,那为何他们夫妻偏偏状告你呢?”帝青苏问道。
“回大人的话,下官想起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能是下官经常接济穷人,却忽视了他们心底里的贪婪,故有此一报。”状元伍子安痛惜地摇头。
“是吗?或许那位替你诊治过旧疾的何大夫会告诉我们真相。传证人。”楚寒夜冷淡的看向状元爷的冷静自若。
“草民何远见过王爷,各位大人。”何远步履稳健的走上堂行礼。
“何远,你行医多少年了?”
“回王爷的话,草民今年五十岁,从五岁起就跟从父亲学医采药,如今已有四十五年了。”何远答道。
“何远,你可曾认识台上三人?”
何远仔仔细细的看过三个人后:“回王爷的话,草民认识。”
“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王爷。草民还记得这位瞎眼的伍子安高中魁元,这一位草民还为其医治过头疾。”何远指着两个人解释。
“说清楚。”
“是,王爷。当时是这位瞎眼的伍子安来我家里请我去应诊,草民背上药箱同他一起赶到破庙替这位穿着华服的伍子安医治,看茶的是这位娘子。”
“
时隔这么久,你又年事已高,为何记得那么清楚?”吏部尚书王树问道,却无端打了一个冷颤,他怎么忘记了死神在这了。
“因为他们没有银子付诊费,所以就押了半块玉在我这,还留下他的家乡住址说这是他们家的传家之物,一定会回来取。草民问他,重病之人是他什么人时,他说是与他同名同姓的结拜兄弟,又同为一届考生,草民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就答应替他保管好玉佩,待他有朝一日来取。”
何远从怀中拿出一块白布,一层一层打开取出一个碧绿通透的玉佩交给侍卫。
“云娘,是这块玉吗?”
“回王爷的话,正是。这是相公的家传之物,玉本完好无损,只因家中实在没有办法了,民妇要拿去典当换些盘缠,为相公买些纸笔而与相公发生争执,不小心摔在地上,成了两半,各位大人请看。”
云娘从怀中拿出一张锦帕打开,对在一起,正好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楚寒夜看过之后又递与其他人一一看过,确实是一块玉。
“何远,那为何大理寺几次三番传你问话,你皆不在?”帝青苏问道。
“回大人的话,几月前的一天,草民恰逢外出替人诊治,归来时家中却已经遭逢变故,不仅房屋被烧成灰烬,家中亲人更是无一幸免。连草民那刚满月的孙儿也死在大火之中。
草民呼救,却呼来一群黑衣人对着草民就是一剑,许是草民命不该绝被人所救,一直在养伤休养。草民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出凶手为我亲人报仇。
听闻今天是状元案终审的日子,草民知道有冤无处诉的苦楚,所以草民来了,草民句句属实,望王爷,各位大人明察。草民更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是啊,时辰一到,管他是谁,都得见阎王。你说呢,王大人?”帝青苏冷眼看向猪肝色脸庞的王树,继续说道:“听说坏事做绝的人才会断子绝孙呢!”
第99章 真假状元3()
“状元爷,你怎么说?”楚寒夜问道。
“无稽之谈,下官不曾见过此人。不过故事还可以勉为一听。”状元伍子安微笑的回答。
“没见过?呵呵呵呵呵呵,老夫一大把年纪了,一生行善,行医治病从不泯灭良心。家中亲人无辜惨死,老夫会说谎吗?怪只怪我识人不清,救了一匹白眼恶毒的狼。今天在这的乡亲们也有认识老夫的,你让他们评评理。”何远气愤的指着状元伍子安斥责。
人群开始骚动,交头接耳。
“何大夫不会说谎的。”“就是,何老爹是个大善人呢。”
……
“肃静,肃静。”两边的衙役敲响了手中执法棒,以示警戒。
“何远暂且退下。”
“是,王爷。”何远被侍卫带到一旁。
“状元好胆量。状元爷,你可曾还记得当时的会试题目,你的答卷内容?不妨再写一遍如何?”楚寒夜根本不经他回答,侍卫直接取来纸笔交到状元伍子安手里。
“回王爷的话,下官的妻子不慎流产,妻子受苦,作丈夫的心怎能安定。这些日子下官都守在她的床前亲自照顾,昨晚熬鸡汤的时候不慎烫伤了右手,经御医诊治,需调理修养,至少一个月不能乱动,连笔也不能握,不能用劲,请各位大人明察。”状元伍子安挽起衣袖露出裹着白布的右手。
在每一个人验证过后,伍子安继续说道:“虽然下官不能执笔书写,但当时的会试题目和下官的答卷,下官却记得一清二楚。王爷,各位大人,容下官道来。题目是《论治国之道》,国者……”
帝青苏心里赞道,好狡猾的男人,值得王树为他买凶杀人,倾尽一切。
“这篇文章确实文笔极好,大气磅礴又实用,点到要害,被皇上亲点为状元,这是瞎子伍子安写的,用嘴执笔所写的,有刑部尚书和右都御使监察之下亲笔所写,各位大人也看看吧。”
楚寒夜拿出几张纸,这是帝青航审讯时所提供的证据。
几个人一一仔细阅览。
“这,这确实一模一样,一字不差。两个人都对这篇文章熟记于心,朗朗上口,这……?”右都御使摇着头,与大理寺卿对望一眼。这案子啊,看这架势,王爷是一定要状元伍子安的人头了,或许也是皇上的意思吧。帝青苏可不仅仅只是左都御史,还代表宰相大人,代表刑部啊。唉,这手段也确实够残忍的,要么一刀致命,可偏偏这么半死不活的,看王尚书如何收场。
今个,咱就是陪衬,做个见证就好。二人心照不宣,看他们斗法。
半响,一直沉默着。
“状元的手虽然受伤了,但总有佳作存放于状元府,不如取一份来与之会试时的答卷笔迹相比较,不就可以一辩真伪吗?王大人,你说呢?可不能让状元爷受委屈,要还他清白呀。”
帝青苏漫不经心的看向王树。
“左都御史大人说的对,来人,去状元府取状元爷的真迹。”王树吩咐家中仆人。
“不必了。这里有诗词一份,是状元爷在家乡莉州时所做,一份是瞎子伍子安在家乡薛州时所做。本王已经奏请皇上解封会试答卷找出了状元爷的那份,各位大人一起比对比对吧。”
楚寒夜靠着椅背,苏苏说的果然没错,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对别人只会更毒更狠。看那包扎的样子,怕是这一生都废了。哼,不废,本王也会让他废。
几个人仔细的观看,对比,帝青苏虽然早已经看过,但为谨慎起见,她还是走到桌边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让她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会试的答卷她早已经看过,怎么变成了状元伍子安的笔迹?难怪王树有恃无恐?
贡卷,谁都无法拿到,只有皇上御批才可以。楚寒夜当初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来,今天能拿到这里作为证据也是皇上下了圣旨的。
是谁做了手脚?帝青苏坐回到椅子上深呼吸,压制心里的怒气。
“哈哈哈哈哈哈,王爷就是王爷,这一比较立显真伪,这贡卷笔迹分明就是状元爷的嘛。”王树得意洋洋的坐会座位,嚷嚷着告诉所有人。
“的确如此。”右都御使嘀咕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