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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夜红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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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猜疑心大起,故而将皇帝李旦、也将太子成器一起除去!

    那时谁是太子谁就承担了无可估量的风险,成器可谓是替弟弟们做了挡风的大石、默默然承载了没有全部也近乎所有的风浪。

    父亲为了护住一家人以及诸亲信,不得不把姿态一放再放,那是低到了尘埃里都不见停止!不仅做出低姿态,甚至还嘱咐成器和隆基不得对母亲的去世表现出丝毫的哀伤,以防止祖母的猜疑……

    如果说父亲对隆基的偏爱是因自小对其聪明素性的赏识、对其母妃窦氏莫名早去的怜惜、以及多年来距离自己身边距离最近的情分积累;那么,对成器的偏袒则是,因对其早年身担太子之位做了风口浪尖那一块儿挡风大石的抱愧、如是的对其母后刘皇后莫名早去的怜惜、以及早年得了这第一个儿子时那初为人父的欣慰……

    在父亲的诸多子女中,他最偏袒的就是自己和寿昌、代国两位同为刘后所出的妹妹,还有三郎隆基与金仙、玉真两位同为窦后所出的妹妹了。

    虽然眼下成器揣摸着父皇的心思,觉的父皇肯定是属意三弟的,但不排除感情的作弄,万一是他猜度错了君心、会错了圣意,父皇当真是顾念着往日诸多的感情与那一份祖制,心里就是觉的嫡长子继位天经地义,故而就是真心的想要将太子之位传给他、把皇位留给他,心里觉的这是把本就该给这个孩子的东西全都还给这个孩子、并无错处呢?

    这样突忽而至的想法让成器心里一动!这个想法委实是可怕的,若父亲当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带来的后果委实难估计……

    国储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个名头,若无实质,那谁认你是国储?即便日后成了皇帝亦如是!成器深谙此理,那些年来担惊受怕的日子使他整个人都已沉淀,生活更是教会了他许多人生的真谛。

    观眼下之势,姑母太平公主的根基势力可与父皇相匹了,又滋长出了那样勃勃的野心、那样难以控制的欲望驱驰。他心里明白的,太平想让他宋王来当太子、还说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看好这个侄子、所谓的维系祖宗法制,而是因为他李成器并无根基、且好拿捏好掌控!

    姑母想要向武皇一样问鼎这泱泱帝国无边权势的最高峰,待把李成器立为太子、扶上皇位,那么父亲李旦昔日的处境就会是他李成器的前车之鉴,决计的!

    三弟隆基是眼下唯一能与太平抗衡的人,且父亲应当也会是这个意思……

    成器有点儿头疼,他当真搞不懂这个虽然城府莫测、为人子却也能摸出一二,可时今成了皇帝就变了性子、更为渊深不定的父亲了!

    夜风扑面,成器缓了缓神儿,任着夜风梳理思绪,决定放弃猜度父皇的心思,横竖他自己拿捏一个主意也就是了。

    隆基若是论道起来,有着拨乱反正之功、更有着谦让推举之孝;而他除了身担着嫡长子的名头之外,算来什么都比不过自家三郎。这便于群臣那里,也足以使隆基那太子坐的稳稳当当、众朝臣心悦诚服了!

    成器本就坚定的决心,至此愈发笃定。不管父亲究竟是糊涂是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桩心思,这立太子之事都必须尽快有一个定论,好使这些个不安分的异心人早日断了那不安分的心!

    越早的决断便越是好,若父亲下不了这个决断,成器便帮他落实!决计不能再这样下去,令谁也煎熬……

    太平公主她想拿捏李成器做一枚铺路的棋子,这个想法委实是荒诞且可笑的!

    归根结底,太平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李旦的早有算计;更是以独断的眼光看待了所以事物、所有的人,认为这世上的每一个人的眼里都只有“权势”二字,却忽略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偏生要做些以卵击石的荒诞之举”这个关键的问题!

    权势的催长之下,蒙蔽的双眼及灵魂从来都难以清明……

    。

    隆基一路出了宋王府的门,那纷乱跌宕的心绪将他整个人作弄的时而填充、时而亏空,纠葛难耐、心绪难平!

    头痛欲裂,他下意识抬手扣住了两旁的太阳穴,这清晰的疼痛并着厚重的心思作弄的他了无睡意。便就势游荡在长安街上。

    可不曾想,就在那微风料峭、顺一缕月华倏然无心的抬目时,那眼帘里却兀然撞进了一道火红如霞的身影!那曼妙且生动的影像就此一点点铺陈在了眼前,涨满、鲜活了昏沉的眼帘……

    冷不丁的,隆基居然遇到了太平。

    “呵!”他勾了勾唇只想哂笑,心道今儿可是什么日子,居然令他和太平公主如此的默契,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便颇为巧合的遇到了两次?看来他与她之间到底还是有些机缘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缘法究竟是怎么将他二人作弄到一处来的,究竟是前世未了断的一段夙愿安置在了今生,还是原本就是一段纠葛不清的罪孽偿还在了今世?

    太平那漠漠且沁着冷雾的眸子倏然一动,冷不丁的与隆基这么堪堪的碰了面,这令她心情亦是起伏跌宕、很是诧异……

    一时也忘记了做如是感慨,她缓缓的抬了眼睑,借着月光将他那清俊的面孔瞧的清楚。

    隆基眼角眉梢覆了一层浅浅的霜雪,在太平一抬眸时那霜雪还是没忍住便消融了一些。

    真是作弄!他心自嘲,目光却定格在她的眉目间,见那一张月色下的面孔、那盈盈的眉眼都笼罩着黯然,便揣摸出她的心情应当也是与他一辙的纠结。

    两个人谁也没有最先开口说话的意思,亦没有主动向着对方走一步拉近距离的意思,就这么隔着如许的距离、沐着温温的夜色,在长街曲巷一处人流稀疏的回廊处,这么两两相望,遥遥的好似就此站成了彼岸,又不祥的忽觉终究会两两相忘……

    思悠悠、恨悠悠,心事无处含及,那隐藏在淡漠皮相之下热切的纠葛、那些动容和那些不忍,却醒醒的笑着、闹着,半点儿都做不得安宁!

    果然情义和利用从来就不是两种相悖的极端,它们在人的灵魂里共融又独立,不是么?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交心成恨,深夜走过长安街() 
孤零零无所依托的来到这世界上,落地生根后每个人都是无所依托的踽踽游魂。很多事情、很多情势,从来都是无从选择。

    七情六欲的作弄,五蕴盛苦的波及,若不得着些机变,又如何能够在这污浊的恶世里苟且偷安的活?

    无论是伤害还是被伤害,无论是负性还是薄情,都是皆非本愿,都是苦的。但,也都是缘份种下的因、得那最终如是结出的果……

    太平的心情也不好,这世界上与她亲近的人都相继离开了,譬如来俊臣、譬如父亲、譬如母亲……现在寥寥的还有那么一段亲昵和默契的,惶惶然惊觉,便只剩下隆基一个了!

    她不愿再与隆基对立,可情势如斯,她别无选择。她太惶恐,太害怕了,害怕失去这光耀璀璨、以太多故人鲜血性命铺就出的一切!

    是啊,她连生身母亲的反都会造,连挚爱男子的命都会夺,这若许年的阴谋阳谋、铺陈算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隐隐的总是觉的若是在这谋权路上止步不前,便是连这些被她或直接、或间接伤害以至死去的故人们,她都是对不起的,都委实是辜负了,辜负了他们以血以命为她无心铺就出的权势康庄、推至时今这样赫赫生威八面威风的地步!

    她都已经这样了,已经伤害了那么多至亲至爱,做尽了那么多薄情寡义事,幽幽岁月与浮世流光早泯灭了她的良善,时今与隆基针锋相对便显得那样不痛不痒、无足轻重了不是么?说她不忍心,说她不愿意……他信么!

    可是他呢?他明里暗里所行所做那些勾当,便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行径么?表面上看起来永远一副儒朗英毅、待人光明的贤君子模样,可私下里那些行事太平知道的都仅仅是边缘。

    为了共同的利益便驱驰在一起,似乎身与心都贴的极近,亲密的不得了。可转脸儿情势一变、风势一改,那便谁又认得谁?对这一点人心的本恶,似乎已经逝去若许年的来俊臣早便有了先见之明啊!那旷世的奇作《罗织经》就是精华的浓缩、最好的诠释!这却又算不算是预知后事、一念成谶?

    所以,扯平了,这浮华盛世里、这肮脏俗尘间,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比谁高洁!

    呵……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那样不安,这不安与疼痛决计不是隐隐的,而是铺陈了河山、晕染了天地的无边无际!这份纠葛与近乎窒息的闷郁压的她不得平复,故而也这么潜移默化的与隆基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在这深夜的长安街上徐徐然定定的走,却不想还是在下一道转角处倏然就与他遇见。

    惶然间又一次默契的惊觉,他们两个人彼此的心思,该都是如初一辙的……

    就这样又僵僵的站了许久,那周遭辗转、流动的稀薄的寒雾由浅至浓的弥漫,最后浸染了衣袍与裙袂,带得周身骨骼打了个瑟瑟的颤抖。

    到底是隆基做出了主动迎前的那一步,他定了定心神,又觉自己连身到心到灵魂都是那样冰冷!

    再做不出虚假的伪装与徒然的谦和,也顾不得去全那些所谓的体面。他抬步一步步的向太平走过去,在几乎与她鼻尖碰着鼻尖、嘴唇即将磕着嘴唇的地方,他猝然停住。

    这距离委实近,乃是极近!

    太平没有动,感知着由远及近渐次而来的这一场压迫感,内里那颗心却出奇的安静,莫说跳动急促了,甚至连跳动的频率在哪里她都似乎感觉不到了!

    夜渐渐深了,虽然还是大七月盛夏里的夜色,但至深至浓时还是免不得起了些料峭的冷。不过隆基与她咫尺相对,这样迫近的距离令彼此二人自身的体温渐渐升腾,呼出的气息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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