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奚落了心事,心里真不是滋味,顿时脸红耳赤,语塞得讲不上话。
我没有再更深一层的解释我对楠楠的这种感情,像潘天凤这样追求浮华追求名利的人一辈子都想不通这种感情,也体会不到这种感情。
菜也上齐了,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
第廿五集
借钱见真情
…………………………………
正月十七,上午,八点半。
我将病房门狭开一道缝,看到楠楠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瓜瓜坐在旁边的板凳上,双手扒着床沿,还在睡梦里。
我悄悄地推开了房门,走进屋后将一箱牛奶轻轻地靠在了柜子边。病床上楠楠像婴儿一样静静地沉睡着,面皮也有了血色,氧气罩里点缀着细微的由口气形成的水珠,点滴缓慢地向她的手腕里输了进去。
这时,瓜瓜翻了一下脑袋,醒了过来,抬头望着我,迎着初晨的微笑,柔声说:“是浪浪啊,什么时候来的?”
“刚过来。”我微笑。
“把被子挪开一点,坐床上吧!”瓜瓜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皮,坐直了身子。
“瓜瓜姐,昨晚没有回家吗?”我坐在了床沿,亲切地问。
“守了一个晚上,睡不着啊!”瓜瓜的眼睛湿润了,语气伤感。
“楠楠的病情怎么样了?”我问。
“大夫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瓜瓜叹声。
“没事就好。”我露出一丝笑意。
“在楠楠十岁时,爸妈就想过要给楠楠做手术的,害怕年龄越大病情越恶化,只是家里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另外,医生也说过室缺也有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闭合起来,能不动手术就不要动了,也算是给了家里人一个侥幸心理,可是,室缺也有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扩大。”
“想不到,楠楠是不幸的。”我低声说。
“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能有什么办法呢?”瓜瓜呛了声鼻涕,哭了起来,“从小我们一家人都很护着楠楠,太累的家务活都不敢让她干。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没有训斥过她,更不敢惹她生气。万一大吼大叫起来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事,还好,她从小乖巧懂事,性格也很随和,从不跟人争长论短。二十二年来,从来没有因为她的隐疾发生过意外。”
246。能借给我些钱吗?()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愧然道。
“男欢女爱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也不能全怪你,另外,我们一家人从小就隐瞒着楠楠的病情,也是想让楠楠能够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长大,不想因为这个先天因素影响到她的成长。”说到动情处,瓜瓜直掉眼泪。
我叹了一声。
瓜瓜抹了把泪,语气哽咽:“先天性心脏病保险公司是拒保的,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也要我们一家人自己承担。看到爸爸妈妈垮掉的身体,我的心都碎了。”
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我懂了。”我闷声答道。
“十点时,我的爸爸妈妈便会过来。”瓜瓜说。
我站了起来,说:“呐,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好吧!我相信你是一个负得起责任的男人。”瓜瓜的微笑到底是对亲情的希冀,还是世俗的浮华,我想各自参半吧!
……………………………………………
接下来这一段我本想将它与上一段揉合在一起的,可是,无论怎么揉都不尽人意。
算了,就让历史还原它的本来面目吧!
正月二十号,下午。
病房里。
“老头子,花进去多少钱了?”楠楠妈紧张地问。
“医生说是很有风险的一次手术,手术费要六万多,医药费两千多,出院后还要持续吃药,保守一点总共要花十万。”谢大叔鼻涕一把泪一把,哀声叹气,“现在还差着五万多,医院发话了三天之内,如果不把剩下的钱补齐的话就要停药。哎,这几年卖板面攒得钱全花光了不说,还欠下亲戚们一万多的债务。瓜瓜小两口要还房贷,小外甥还要上学,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这可怎么办啊!”
“不能再借点了?”楠楠妈巴望的眼神。
“咱们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还能在大街上卖几年的板面?谁敢借给咱们家钱呢?”谢大叔抽噎着。
“你小声点,别让楠楠听到了。”说着说着,楠楠妈已是泪如雨下。
谢大叔用手背吃力地揉了一下眼圈,语气强硬了起来:“不行,我们的闺女不能白受这个欺负,我要到潘汉子家跟他们家要钱。”
便是这声断喝,将睡梦中的楠楠吵醒了。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嘴唇微微有些发干,声音很虚弱:“不,不,不……不要去找浪浪的麻烦,就算我丢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说我是在讹他,我没有这么下贱。爸,妈,如果钱不够的话就不要再治了,我们回家吧!能活多久,算多久。”
楠楠妈用那只像枯树皮一样粗糙而开裂的手背抹了把泪,扒在病床上,放声痛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躲在病房外,透过门窗意外地看到了这一幕,浑身的血液滋生出了强大的情感波涛,从脚底翻涌而起直冲天灵盖。我的后背无力地躺到墙壁上,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假设楠楠没有隐疾的话,她会不会顺应着时代潮流选择嫁给一个城市男生?我会不会有机会和楠楠走在一起?这些全都是屁话。
不管她是健康的还是疾病的,我只知道现在的她是爱我的。
楠楠,我的姓幻想女生,虽然你现在处在人生的低谷,虽然你现在命悬一线,但是,请你放心,我决不会离开你半步。请你坚强地站起来,如果你倒下了,我害怕我的感情世界会崩溃,后半生的姓幻想会坍塌。
我昂起头,绷直脖子,咬着牙关,咆哮道:就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过错,所有的罪恶都归到我一个人身上吧!
……………………………………………………………
晚上,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回来了。”爸爸说。
“宝儿,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妈妈说。
“随便吃点吧!”我垂头丧气地说。
吃饭时,爸爸叹着气对我说:“自己闯下了祸事,自己就要担起这个责任,这才是一个男人。”
妈妈也说:“楠楠万一有个闪失,俺们老俩口心里也不好受,就算是被人讹了,咱也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吧!”我的目光一凝,口气坚决地说。
…………………………………………………………
我只有三天时间,三天里我最少要凑够六万块钱。
这种事要面对面谈的,打电话发短信根本不行。
当我遇到困难时,平时处得好的朋友有哪些都躲得远远的,有哪些依旧留在我的身边。
留在我身边的全是不怕自己受连累,真心关心我的人。
不能说他们在第一时间挨上了我,我就在第二时间去给他们添麻烦。所以,我不会把名正,文静和常有理列在第一求助对象的框框里。
正月二十一号,上午,我便去了王有才家。
王有才家在邻村,我们是升到三山中学念书后才成了的同学,所以,他并不认识楠楠,神棍,拼命三郎这些不同届不同村的人。
“你不是在大年三十让人给砍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是人是鬼?”刚在他屋门口露了脸,王有才便扑上来在我的肩头谐谑得捶了一拳,开怀大笑。
“艹!”我高吭了一声,拍拍胸脯,朗声说,“大爷我命大呢,再挨十刀也死不了!”
“挺好,挺好,省下一个花圈。”王有才脸上的笑纹全部绽放,大大咧咧地说。
“你小子怎么这么小气,老子死了,你怎么就送一个花圈?起码要两个吧!”我眉头上翘,胳膊一扬,大喝了一声。
“我送的花圈,一个顶两。”说着,王有才上来便搂过我的脖子,安顿着我坐在了沙发上。
刚坐下来,便急不可待地谈得正事。
我的面色严肃,极认真地对他说:“能借给我些钱吗?”
王有才眉头一锁,脸上的热情随之涣散,刚想递给到我手里的一杯热水也改变了轨迹,方向一变却搁在了茶几上,无意间溅出两三滴水花。他的身子迟钝地坐了下去,面色凝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声音沉闷:“你需要多少?”
“一万到两万。”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极认真地说。
“哎——”王有才锁起眉心嗟叹了一声,“我正准备要向你借钱呢,没想到你也困难。”
“你这边有什么事吗?”我的心底一揪,疑问道。
“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安定县某个农村的,二十三岁了,叫青青,在新天广场的一个商铺卖鞋,我们已经相处快半年了。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现在向我要房我还没有要等等才行,她也同意了。可是,大年初二我拎着大米和食油去他家拜年,向他爸妈提出结婚的事时,他爸妈却说现在没有房可以,但是要先给他们家十万块的压房钱,彩礼钱另算。”
压房钱?这是什么钱?听也没听过,他们家可是中国第一例。
谈个屁,换成是我直接就把桌子掀了。
我都惊呆了,虚心问:“你怎么回答的?”
“这哪能给,再说了,如果有这个钱的话交了首付不好吗?还要压给他们家?没谈几句,饭也没吃完我就走了。”王有才哀叹了一声,“现在处个对象就算没有车没有正式工作,最起码也要有房人家女孩子才会决定和咱见面,能谈到青青这样一个女孩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再找一个的话也不一定就比青青好,这些日子我和我爸一起到南大街那边看了看二手房,准备和亲戚朋友们借些钱把这事给办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事绊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