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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跟我没关系,你爱借不借。”菲菲漠然在低下了头,语气平淡。
我的手死力地捏着笔杆子,不停地颤抖,双目聚光,冷静一定要冷静。只要这个字签下去,这个手印按下去,我就被她套住了。
这一招,够阴的。
笔杆子在手里紧攥着始终没有划下墨迹,沉思片刻,我毅然说道:“这个钱,我不借了。”
菲菲却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想对楠楠负责。”
我起身离座,气恼地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还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不该来找你。”甫毕,我愤然转身,向门口走了去。
我站在卷门前,瞅了一顿也没有找到电源,便回身唤道:“给我开一下门吧!”
菲菲安然踱步而来,先进吧台搬起了空开,出来后,像淑女一样将双手搭在身前,美目凝注,情深似海地说:“潘哥哥,希望昨晚那一夜,我能怀上你的孩子。”
我浅闭着眼皮,昂起了头,无奈地说:“开门!”
“潘哥哥,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菲菲将五指拍在心口,强势的天性也会流露出软弱的一面。
我睁开眼,死盯着僵硬的卷门,话音如同空旷的酒吧一样死气沉沉:“开门!”
菲菲明白无论她再说些什么,我只会回答这两个字。她叹了口气,按下了电动开关。随着卷门的升起,沉静在黑暗中的眼圈被并不强烈的阳光灼伤出轻微的痛,随之,热泪横流。
女人让男人迷尖了,上法院一告,不是讹钱就是让那男的蹲监狱,钱也不少讹,监狱也蹲得不短。(尖:奸)
TMD,男人让女人给搞了,我上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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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医院的最后通牒里说如果今天再交不上医药费就要出院,但,说是这样说,现在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有红太阳照耀着我们,怕啥?
医生和护士也不可能把人从病床上推下来,几个人抬着扔出医院吧!
楠楠的家人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让身边的朋友传过话,使我更觉得心里愧疚。
无论如何我也要在两三天里凑齐这批钱。
菲菲倒是提醒了我,将计就计,把房子押出去吧!
我就算是押给黑社会也不会押给她。
我打出租车回到了市五环,经适房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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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开门!小弟开门!”老姐来了。
她来干嘛?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就在我冥想这一会,潘天凤又砰砰地拍着房门,喊道:“你在不在家?开门。”
“来了,来了……”我正在网上找当铺呢,房产证还在电脑桌上搁着,便匆忙塞进抽屉里。
轰然开门后,潘天凤瞅都没瞅我一眼,挎着手提包,撞开我的肩膀便闯了进来。走到沙发前,将手提包往茶几上一搁,从包里掏出五摞钱,挨个叠在了一起。
我关上门后,吃惊地扑了过来。
“姐,你这是?”我的眼珠如轮,声音激动而狂热。
潘天凤微微叹息,美目中闪烁着溢彩的晶芒,声音清润如歌:“这里有五万,是我背着你姐夫悄悄从家里挪出来的,你拿去用吧?”
“姐姐!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亲切而真挚地叫全了“姐姐”这两个字,换作平常这样叫她,彼此都会觉得肉麻都会骂对方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只是这样打跌般呼唤着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表达这种心情。
“我们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姐弟,我不帮你,还有谁会帮你呢?”潘天凤凝视着我,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姐姐,谢谢你。”我微微地低下头,泣下沾襟。
“但是………………”潘天凤迟疑着,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姐,有什么难处吗?”我柔声问。
“我们是亲姐弟,有什么话还是说明白些好。如果是千儿八百的,我也就给你了。可是,五万这么多钱。”潘天凤眉心紧锁,嗫嚅道。
我沮丧地垂下双手,歉然道:“姐,这个钱我会还的。”
潘天凤的眼神黯如海水,气息很轻很轻地被吸起:“这样吧,你给我写个借据,万一哪一天泄露了,我在你姐夫那边也有个交代。”
“写吧,这是应该的。”我颌首应声。
“借据我已经写好了,你签个字就行。”潘天凤又从手提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两张稿纸与一只圆珠笔。稿纸间还夹着一张复印纸一式两份,随之,将稿纸平铺在了茶几上。
借据的内容大致就是潘浪借潘天凤五万元人民币,时间,借款人,贷款人如何如何。
我在借款人处签了字。
然后,潘天凤又掏出了印泥,歉意地笑着:“小弟,再按个手印吧?”
我也笑了:“老姐,你这是干嘛,还怕我还不了你啊!”
潘天凤舌尖轻弹,媚笑道:“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如果我怕你不还钱,我就不借给你了,多按个手印也无妨的。”
“好吧!”之后,我用右手姆指蘸了一下印泥,摁到了自己的名字上面。
“下面那张复件也按个手印吧!”潘天凤将右手掌拍在稿纸中央,左手掀起页脚的右边,只露出了借款人的字样。
我伸过手在复件的名字上面毫不犹豫地按了一个手印,笑着说:“该你签字了。”
潘天凤拿起了稿纸,掀过了复件,端详着这张借据,笑得像荷花似的:“我就不用签了,亲姐弟搞得这么严肃也不好,知道你有还钱的心就足够了。”话罢,潘天凤将正本搁到了桌面上,将复件一折塞回了手提包的里层,拉起了两道拉链。
然后,我们闲聊了几句,潘天凤开车姐弟俩直奔市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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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集依依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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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历,三月二十九日。(从现在起以回归阳历记时)
市一院,病房里。
医药费全交齐了,楠楠的身体也渐渐康复了起来。
我守在病床前,含着泪凝视着她渐渐发光的眸子,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浪浪,我对不起你。”这是她睁开眼睛后,和我讲得第一句话。
“不,楠楠,是我对不起你。”我流着眼泪,微笑着。
“浪浪,我们结婚好吗?”楠楠注视着我的眼眸,矜持地说。
“这个,这个,”我迟疑着。
之后,从她那紧闭的双眼里滚下了两行热泪,声声断魂,楚楚怜人:“我还是死了算了!”
“楠楠,我娶你。”我猛然昂起头,极痛快地答应了她。
之后,我们互视着对方的眼睛,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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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最少还要留院观察两个礼拜。
期间要吃好喝好,保持良好的心态。
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楠楠,就像前段日子依依离开后和我被砍在家时,她一直在经适房里陪我一样。
人情总是要还的,瞧瞧我说得是什么话,哪里有这么刻板。
我还买了一张折叠床,晚上就睡在她的旁边。
白天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喂汤喂药,讲些小故事小笑话给她听。
四月十三日,上午,九点半。
“别,别,你别动,让我和咱姐来打理吧!”楠楠要去搬折叠床,我急忙阻拦。
“来,小浪浪,我们一起把它折起来。”谢瓜瓜端起了折叠床的另一角。
楠楠要又去将水杯,毛巾收拾进袋子里。
我一边组装折叠床,一边唤道:“宝贝,你坐一会好吗?等会我和咱姐会收拾的。”
252。真的是最后一次()
楠楠撅起嘴:“医生说我可以做些简单的家务活。”
“那是没人的时候,只要有我在,你就乖乖的给我呆着。”我浅笑着。
谢瓜瓜轻笑着:“来,我打帮你收拾吧!”
我将折叠床夹在右腋,楠楠挎着我的左胳膊走在前面,谢瓜瓜提着杂物袋子跟在后面。
刚走医务大楼没几步,楠楠突然回首,撇着嘴责怪道:“姐,你老跟着我们干嘛!好讨厌噢!”
谢瓜瓜不解地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敢顶嘴了。”
楠楠脑袋一甩,娇声娇气地说:“谁是小丫头了?我是大女人,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叫我。”
谢瓜瓜摇头轻笑。
“电灯炮。”楠楠的脑袋扭向天空,望着冬北归的飞鸟,谐谑地说,“三千瓦的电灯炮。”
谢瓜瓜对我说:“小浪浪把折叠床放下,你们先走吧!”
“瓜瓜姐,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往家里搬呢?”我问。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对了,晚上,早点回家,我的爸妈准备了一桌子菜呢!”不等谢瓜瓜说完,楠楠抓住我的胳膊便往远处拽,“你管她怎么搬呢?我们走我们的就对了。”
我与楠楠小跑一阵后,手牵着手漫步在医院的马路边。
“浪浪,你问过医生没?”楠楠微微眯起眼睛,小声问。
“问什么?”我纳闷。
楠楠浅低着头,脸腮已经泛红了:“你问问医生,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敢不敢做功课嘛?”
“干嘛呀这是?”我摸了一下她的小脸,差点烫了皮肤。
“浪浪,你带给我的那种飘起来的感觉太刺激了!我从来都没有尝到过那种滋味,人家还想再体会一下嘛!”楠楠的两只小手在肚子前拿捏着,悄声说。
“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碰你。”我摆着手,惊魂不定,“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吧!估计你家挤了一堆人都在等你呢!”
“我们先找个地方亲热一会,等晚上了再回家也不迟嘛!”楠楠含羞说。
“有这么急吗?”女人有时候怎么比男人还那个?
“上一次太紧张了,我什么也没有看清楚,什么也没体会到,就结束了。我真的好想玩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