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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不喜欢她。”我不耐烦地大声回应,额头上愁苦也加重了几分。
“菲菲即漂亮,又有钱,又能干,哪里比楠楠差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她呢?”在潘天凤情不自禁地摊开双手释放怀里的不满时,手机上的灯光也随着摆满天飞舞。
“你真要听答案?”我斜过脸,全神贯注地凝视而去,郑重地说。
“非听不可。”潘天凤将手机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严肃地说。
用灯光照别人的脸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借着这种情绪,在我大声说话时,牙齿都磕碎了一地:“老姐,你知不知道菲菲被人轮尖过,这样的阴影太重了,我没法跟这种女人过一辈子。”
“杨晓依不也是小姐吗?睡过她的男人少吗?你怎么就能接受她了?”潘天凤极力反驳。
“不要再跟我提杨晓依这个人,我不认识她。”往事在脑中浮想翩翩,像刀尖钻布一样撕心裂肺。
“我就是要提,杨晓依她在天上天那会,一个包间挨一个包间的接客人,这样算不算轮尖。”潘天凤大怒。
“你不再提她了,那些全是过去的事。我已经把她忘了,也不想再听这些。”生怕惊醒宝宝,我浅弯下腰,对着脚下的路,强压怒火,低哑地念道。
“我就是要说,我天天说,没完没了地说,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潘天凤张大嘴巴,舌头在口腔里飞快的拨动。
“姐,你别说了。”一声透骨酸心,饱含不尽绝望不尽悲恸的断喝从身后破空而来。
我与潘天凤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从中间同时转回了身。
菲菲从十步外的阴影里款款踱步而来,迎着月色看到了她脸上得意忘形的笑容,说话时却极是温和,而且还带着三分客气:“潘哥哥,嫌弃我是吗?”
“不,不,不,”我连连摇头,歉疚之余,脸上绯红一片,低下头不敢抬起。
“既然你嫌弃我有过不干净的过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菲菲的嘴角上翘,目光如刀剑般直刺我的心田,脸色露出一丝奸笑,音色很是诡异,“祝你和楠楠白头偕老。”
“谢谢你。”我低声道。
潘天凤面露惶恐,急忙说:“菲菲,你别这样,我再劝劝她。”
别说接她的话,菲菲瞅都没瞅她一眼,向我近身了一步,嘴上贺词不断,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我与楠楠是同学,与你也是朋友。在你们结婚那天,我会送给你们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是吗?什么大礼,我好期待。”我软绵绵地说。
菲菲耸了耸肩,摆出右手掌心向上,像疯子一样狂笑了起来:“请潘哥哥放心,我会尽快筹划好这件事,精心地包装好这件礼物,等你结婚那天就知道喽!”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怀孕了?”我的面色凝重,死盯着她的眼珠,硬声问。
菲菲却昂起头,将两边嘴角扯得老长,仰天疯笑道,“潘哥哥,你看错我了,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好感的话还值得我用孩子去讹你。但是,你却因为我的过去而嫌弃我,根本不值得我去讹你。”
我浅笑一声:“好,呐,我就等着你的大礼。”
菲菲的脸上露出了凄厉可怕的表情,就像魔鬼一样打了一个花样手势,惨笑一声:“潘哥哥,后会有期。”
257。菲菲的大礼()
回家的路上,潘天凤再次向我强调没有了房子怎么结婚?新娘子过门要住哪?
翌日,我道出房子的事后,楠楠说,房子是因为她才被抵押出去的,没有房子没关系,她家还有两间窑洞,还说,她的爸爸妈妈没有儿子,这些家产早晚都会留给我们。
楠楠又再三强调不是入赘,只是先在这里住着。
酒席是在家里,还是在饭店?
定婚这天通知的是最亲近的亲戚,要不要通知马世方?
经过几番议会,终于定了下来,酒席在家里。马世方这边会通知,但是至于她来与不来,或者来了之后的一言一行,全是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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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6月15日便到了。
虽说这一天大多数男士会选择穿西装,但,我还是穿上了最钟爱的中山装。
领子,肩膀,前胸,后背,在前一天晚上就被熨斗熨得棱角分明,再挑剔的眼睛也休想寻见一处褶皱。
皮鞋被擦得乌黑锃亮,在迈过院子的台阶时,与展露一眼的白色袜子形成显明的对比。
楠楠又往我的短发上喷了一通嗜哩水,用十指抓出了一个潮流的发型。
往太阳底下一站,整个人光芒四射,精神百倍。
雪姐花了一个小时给楠楠盘了一个花苞头,只留前额两缕散发一左一右,清爽飘逸,美不胜收。脸上画着淡妆,带着星星的紫色眼影闪闪反光,墨黑色的眼线斜飞入鬓,热情的檀口引人入胜。
雪姐的婚庆店有一款盘着金凤的红色单肩小礼服楠楠穿着正合身,便借来用一天。右肩头的扣子上又缝着一朵碗口般大火红火红的牡丹花,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时花瓣像海水一样起起伏伏。
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轻爽,阳光和煦。
上午时,大门外那株老杨树的树荫正巧与院墙的墙影遮掩了大半个院落,所以,大家都提议在院子里摆桌子。
前一天便在常有理家,名正的外婆家凑了桌椅餐具,一共摆了四张桌子。
计划如下,七大姑八大姨坐三桌,常有理,王有才,文静,名正,还有雪姐这一伙坐一桌,除此再无外人。
定婚简单点就行,等结婚那天,肯定大操大办。
一大早的,我都忙着迎接亲朋,潘天凤始终板着一张苦瓜脸,无论谁和她说话,都皮笑肉不笑的傻呵呵一声。
也不知道她通知姐夫没,姐夫却没有来。看到她这副死气沉沉的嘴脸,我也懒得问她,免得影响我的心情。
11点半时,马世方披着一件外衣,耷拉着拖鞋,单手拿着叠成块的湿毛巾捂着额头,嗲声嗲气地走进了我家院子。
翻开史书,自从在十几年前那次铁锹大战之中,马世方以少胜多战败了我那赤手空拳善良可欺的爸爸妈妈,成功夺取了爷爷留下来的大半江山。事后,双方商讨善后问题,我方为了民族大义放弃了赔款,而马世方却咄咄逼人。我方不得以与其签定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件,割让出大片国土。
算起来,自从坚起柏林墙至今,马世方还是第一次迈过国界线。
她的面色也不见异常,话音也听不出异样,却一直捂着个脑袋,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对着满屋子的人无病呻吟着:“哎哟喂,这几天可头疼死个我了。我说不来,你们家还硬让我来。”
老妈笑哈哈地迎上去,客气地说:“呐,你坐会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哎哟喂,还是别喝茶了,万一再喝坏了肚子,这可怎么办呢?”马世方将胳膊这么一扬,变幻着嫌恶的表情,长嘘短叹。
“喝瓶饮料吧!我去拿。”我和声说。
潘天凤紧咬牙关,白了我一眼,对我叫马世方过来,极是抱怨。
马世方不是在捣乱,也不是在气我的爸爸妈妈,而是在给我提供创作素材。
她不是我现实中的仇人,而是我小说里的一个角色。
所有的恩怨,所有的不满,所有的瓜葛,在我这里都可以通过笔录的方式得到化解。
艺术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
我的朋友,你好好瞧瞧马世方这个角色在小说里直接影响着男一号的家庭走向,如果没有了她,就像《水浒传》里没有了王婆一样,会少却多少风采。
马世方你就这样闹吧,这些话你不白说,这些事你也不白做,你的一言一行全由史官笔录在案。我正发愁小说的字数不够呢,所以,这种恶心事做得越多我越高兴。
并不是我的心胸有多么宽广,我的脾气相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
也不是我忍辱负重,以免她的所作所为影响了我今天的美丽心情。
而是,从自身出发我是一个历史的笔述者,我的责任是完完整整,真真实实地记下这些事。
我们与历史没有仇恨——
所以,并不是我不生气,而是我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憋气的器官。
说点喜气的事吧!
快12点时,名正与雪姐肩并着肩笑盈盈地走进了我家院子,这时,伙伴们都在安排桌椅,我正在铺塑料台布。
“浪浪,恭喜啊!”名正吆喝了一声。
“同喜,同喜。”我笑哈哈得应声。
雪姐今天的打扮很朴素,淡妆素彩,衣著平常,俨然是一个普通的城乡女人。
我微微点了点头,露出浅浅的一丝笑意,谦和地唤道:“嫂子——”
“唉——”雪姐长长地应了一声,欢喜地说,“这一声叫得真好,心里贼舒服。”甫毕,便挎过了名正的胳膊,长发在名正的肩头一扫,笑靥如花。
“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呢?”我问。
名正说:“等把店里的事稳定下来后,我们打算回一趟理县,先找一找雪儿的两个弟弟,等联络到了亲人立马就定婚。”
我笑道:“我与楠楠结婚那天,你们的婚庆公司要优惠啊!”
“哈哈!”名正长笑一声,再次抬起手掌拍打着我的肩头,豪爽地说,“你这里哪里的话,自家兄弟要结婚,直接张嘴就行不谈钱。”
“需要什么你就说,我们这边保证准备得妥妥当当。”雪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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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半,正时就座了。
洛城的风俗,定婚认长辈是要给钱的。
七大姑八大姨给得都是市场价,按理说,潘天凤是当姐姐的应该给得最多。
当楠楠用双手向她敬上酒,亲切地叫了声姐姐后,潘天凤兀自板着脸,我行我素得抱着小外甥女一个劲得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