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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的天桥是南大街与北大街的必经之路,一直都是雇人,算卦,乞讨,卖唱的人们汇集的地点。
这时,一个头发蓬乱,穿着补丁的衣服,面部消瘦,八九岁的小女孩捧着一个脏兮兮的缺了角的碗,扑向了这两位皇宫里出来的贵妃格格,发出了渴望的声音:“好姐姐,给我一点吃的吧!”
小女孩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王小姐洁白的裙子。
讹着小女孩赔钱不太可能,骂人也不至于。毛爷爷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思想对后世的影响依然巨大,哪个地主恶霸敢横行霸道?叫出来跟我潘誉过几招。
这位王小姐简单地拍了拍衣摆,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和李太太牵着宠物,脸上露着无所谓的表情走开了。
更多的路人像看到风景一样,从小女孩身边一闪而过。
我望着天空中那轮烈烈红日,又一次滴下了莫名其妙的眼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而流泪,但我的眼角每次都会留下泪痕。一介草民的我,比联合国秘书长还想得多呢!
“咣当——”
这是硬币掉进瓷碗里的声响。
如此细碎的声音是怎么进入我心事重重的心田里的。
我亲眼见到了我们的依依向那个破碗里投了一块钱,不多,就是一块钱。
只是一块钱——
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一股寒流从我的后背直冲天灵盖,一股热流从我的胸膛奔腾直下,滚烫了脚底。
TMD,一个二十一岁的川妹子,把整个洛城的爷们全骂了。
122。还记得我是哪里人吗?()
依依,再次被你的善良与温柔迷恋。
当依依扭过头,当我回过身时,两个人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
嘴巴并没有张启,喉咙也没有发出声音,我用我的眼神向她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如果有一天,上帝不再天妒英才,如果有一天,我潘誉有幸名扬天下。如果有一天,我的资本,我的能力能够与那些名门望族门当户对的话,我也不会正眼瞧一下那些富姐大小姐。因为在我穷困潦倒,流浪街头的今天,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我。依依,我依然会选择娶你为妻。
那一刻,她仿佛读出了我眼神中的讯息一样,冲着我也笑了笑。
去年,6月13日下午,记。
………………………………
6月17日,下午。
姐妹们的出租房,客厅里。
雪姐的苹果笔记本在茶几上搁着,旁边还放着两杯热水。
“苹果就是好用,不仅速度快,手感视觉感也很好。”我摸着键盘说。
“废话,钱就花在这上面了。”名正拿过水杯抿了一口。
这时,雪姐从里屋抱出了一堆书,统统扔到了沙发上,拍了拍手,说:“我也不记得我把电脑光盘夹哪本书里了,必须要用光盘吗?”
我羞涩地说:“不用光盘也能在网上下载,只是我第一次给苹果装系统怕做不好,还是用原装的保险。”
“好的,慢慢找吧!”说着,雪姐弯下腰翻找开了。
我捅了名正的胳膊一下,说:“你小子也帮忙找找,傻楞着干嘛?”
雪姐推过了几本书,笑了笑,说:“你翻这几本吧!”
“好,好,好。”名正笑呵呵地忙碌开了。
名正从一本杂志里翻到了一页折合起的纸张,喃喃道:“汶川地震捐款证书,这是什么东西?”
我督促地说:“名正,找你的光盘,别乱碰人家的东西。”我先说出这话吧,万一雪姐说出来,关系会闹僵的。
“哈哈,没关系,不是什么隐私。”雪姐反而没介意。
我问:“呐,这是什么?”
雪姐用很平淡地口气告诉了我们:“08年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我还在重庆,我与其他三个川妹子向祖国捐了二十万,这是成都慈善总会发给我们三个的证书凭证。”
“二十万啊!给了我该多好呢!”我天天想发财快要想疯了。
雪姐莞尔:“还记得我是哪里人吗?”
名正抢在我前面,以最快的速度说道:“阿坝州理县。”
“你怎么知道的?”雪姐吃惊地问。
“你的潘儿向我提过,我就默记下了。”名正笑道。
雪姐说:“汶川也是阿坝州的一个县,与理县紧挨着,就像你们洛城的矿区与郊区紧挨着一样。我没有想过要上报纸,也不要求上舞台演讲,我们这些姐妹的职业是不能被社会接受的。赚得多多捐,赚得少少捐,小点说都是捐给自己家了,大点说就是爱国。”
名正说:“我们洛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贩煤比贩毒还要赚钱。挖山采煤的老板们,上千万上了亿的多的是了。他们的钱来得比我们好赚多了,也没有听说他们捐了多少钱。”
123。我是你奶奶呀!()
“我太清楚这些有钱人了,他们是捐了一定的数目,可是他们捐的那些钱,还不够打麻将输一把呢!我们这些姐妹背井离乡,付出青春,出卖肉体赚来的钱,花在哪里也不干净啊!”在说出这句话时,雪姐笑得还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无拘。
“光说别人了,你小子捐了吗?”名正盯着我,谑笑着。
“我,我,我,我穷得丁当响,我还是受灾对象呢,哪里有钱捐别人。”我还蛮有理的。
雪姐笑道:“你呀,一说起漂季和朋友借着钱都要去,一说起捐款做善事就开始哭穷。我们这些姐妹都可以把出卖自己肉体的钱捐出来,你就不能少和你那个依依勾搭几次捐上一两张吗?娘们儿攒的钱全捐了,爷们儿攒的钱全漂了,可把那些人妖给笑死了。”
“哈哈!哈哈!”听到笑点,我与名正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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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6月份第三个礼拜五,上午十点半。
今早接到王有才的电话,他说二矿有一个客户按路由器,他有其他事顾不上去了,便让我赚了这个零花钱。
我从沃尔玛超市边的电脑城拿了路由器,走到电梯口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喂,谁啊!”我客气地问。
“我是你奶奶呀!”是菲菲。
“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吗?”我硬声问。
“依依的老公,你别以为你把我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你就能躲掉我了。”之前,菲菲肯定打过很多次电话了,因为我设置的是返电关机提示。
“菲菲,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自由。我愿意把谁拉进黑名单是我的事,我有这个处理权,你管得着吗?”难缠死我了。
“哈哈……………”这个女人笑得真阴险,“我的宠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直接便挂了电话。
鬼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我才不上当呢!
随着电梯门缓缓地张开,菲菲的笑脸也像幽灵一样挤进了我的视线里。她将手机捧在手心,还没有来得及装进口袋。
我真想按下电梯的升起键,原路返回。
菲菲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713短裤,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
“潘哥哥,这么巧,我们真是有缘呢!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菲菲睁大了眼珠,很激动很激动尖叫着。
装B装酷,是我的一大本事。
遇到熟得要死的人,我的脸上也不会有热情,不会有笑容。这种神功并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需要从小残酷的培养才能练成。
我与她擦肩而过,根本不想跟她搭话。
我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菲菲的脸蛋由兴奋转到生气的过程。
“非礼啊!救命啊!抓色狼!……”我的背后传来了菲菲的咆哮声。
这一下子,马路边停下了一群正在走路的人。
管她天塌地陷呢,总之,只要不理她,万无一失。
124。你的事多长时间办完?()
“你这个流氓给奶奶站住。”菲菲追上来,控制住了我的胳膊,一脸怒气地瞪着我。
“你胡闹什么?”我的面部僵硬。
“你摸我的屁股。”菲菲扯大了嗓门,高声呐喊,仿佛要将整座沃尔玛超市震垮。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谁摸你了,你胡说什么?”我气不过。
“你从电梯里走出来,我向电梯里走进去,趁着这个时机,你摸了我屁股的左边那块!”厉声对我喊。
旁边好像有人在用手机摄像,千万别放网上了,丢不起这人。
我用路由器堵住了羞红的脸,小声说:“姑奶奶,你别说了,我怕你了,我跟你走。”
“你蛮意思的嘛,笑得我乃疼,两只都疼。”菲菲奸笑了一声,单手拽着我的衣领,便向地下停车棚走了去,“小样,治不了你。以后只要是你奶奶叫你,你就乖乖地跟你奶奶走,少TMD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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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6开出了停车棚。
“潘哥哥,你的事多长时间办完?”我瞅了一眼菲菲抓方向盘的手,保养的好细腻,像锦缎一样。
我不耐烦地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一会叫我是宠物,一会叫我是潘哥哥,一会又叫我是老公,还给我准备着几个称呼?”
菲菲嬉笑着:“我没有叫你小猫小狗,也没有逼着你叫我奶奶,已经是算客气的了。你去瞧瞧其他小姐养着的鸭子,哪一个像你这样敢对女主人大吼大叫的。”
“谁是鸭子啦?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从来没有花过依依一分钱,将来也不准备花她的钱,你少叫我鸭子。”我生气地吼道。
“你的脾气太火暴,一点就着。”菲菲得意地说。
“大街上那么多人,一个女孩子当众说出那样的话,你不害臊吗?”我转移了话题。
“干我们这一行的女人,哪里知道害臊是什么。”菲菲说这话也不害臊,“可惜这里是文明场合,如果是在天上天,我敢当众扒光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