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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将真正应该珍惜的东西抛弃之后,又回过头拼命地寻找,当有幸找回来的时候已经无法重新开始。
我的朋友,钱,要赚多少才是一个够啊?
一个亿?十个亿?还是一兆?
因为钱,因为汽车,因为房子,丢掉了幸福,丢掉了健康,丢掉了快乐?你认为这批买卖划算吗?
在菲菲烧掉貂皮大衣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很有感染力,很有震撼力,最能警戒世人的感慨之言。
在做笔录时,我还是将这句话,私下插叙在了这里,以做本卷的结束之语,点睛之笔。
这句话便是:
“我不会再跟世人炫富,不会再跟世人比车比房,我跟你们比幸福!我有着这样的爸爸,我有这样的妈妈,我比你们幸福!房子,汽车,貂皮大衣,谁TMD想要,谁去抢!”
【第二卷完】
199。第十九集我带你去见我的爸爸妈妈()
第十九集我带你去见我的爸爸妈妈
………………………………………………
去年,9月15日,傍晚。
洛城,桃河桥对面,桃河东路。
我穿着一件红色的围裙站在小吃车前,听从客人的招呼,不断往骨汤锅里加串串。依依配合着我,在身后长案上的十几个塑料食品盒里翻串串。
“老公,土豆片快没有了。”依依掀起一个盖子,撅起小嘴,侧过脸瞅着我。
“你就没有多串几串?”我歪着脑袋,不屑地说。
“你自己不知道多切几片,反过来怪我。”依依不爽地说。
“又是我的错?”我浅笑着,摇了摇头。
“你什么对过?”依依眨了眨小眼,谑笑。
前几天雪姐给我结了那块LED显示屏的工钱,一共是三千八,我给了文静与小豪两千。我一个二把刀都算不上的臭小子,什么也不懂,能拿到一千八已经很不错了。
雪姐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学,将来还会给我揽大买卖。
听说卖麻辣串超赚钱,于是我用这些钱买了一套二手家当,也算是开了一个流动夫妻店。
虽然不像菲菲、雪姐那样打个电话好几万进帐,但是,对于现在的生活,我与依依都感觉很幸福。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在菲菲亲身体会之前,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每个人的起点都不一样,每一个人的能力也不一样,所以,像我这样的苦逼屌丝命中注定要从基层做起。
雪姐托关系帮我跟城管队长打了个招呼,我就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摆摊了。
我傻乎乎地问雪姐给她点什么好处,雪姐说,她是冲着我这个干劲,冲着我自食其力的精神才帮我的,还说现在愿意吃苦的年青人不多了。
你是不是要问我,雅雅姐不是说要把房地产公司的IT设备采购的买卖包给我吗?为什么还要在大街上卖麻辣串呢?
我现在可以毫不避讳地回答你,你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吗?或许雅雅姐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我就随口这么一答应,回家蒙上被子高兴一下就行了,还当真呢?你让人家怎么想我这个人?
没有菲菲的这段日子,就像从地狱里解脱出来一样,心情棒极了。但是,没有菲菲的这段日子,也没什么事情值得笔录的。
晚上9点多,正是高峰时段,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一家家店铺的霓虹灯将整个洛城点缀到极致,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仿佛我们是一对舍弃天庭的奢华,跌入凡尘的神仙眷侣。
“老板,先给我煮两串腐竹,三串土豆片,四串金针菇。”
我与依依同时扭过了头,异口同声:“菲菲……………”
菲菲穿着白色T恤,黑色迷你裙,头发上戴着那只红色的蝴蝶头花,脸上没有胭脂,嘴唇上没有口红,素面朝天,清纯喜人。右肩上还戴着孝章,洛城的风俗,父母走了,要戴孝到七七。
“坐,坐,坐,欢迎欢迎啊!”依依站起身,招呼着。
菲菲欣然入座,说话的语气变得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们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好让人羡慕。”
“呐,你还不快点找个对象,摆脱单身。”依依捡出了串串,递给了我。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不是狼就是狗,没有一个好东西。虽说天下很大,好男人也不少,但是,我遇不到啊!就算遇到了也是名花有主。”菲菲的眼中闪着散碎的星光。
“菲菲最近揽下什么大买卖了?”我问。自己没事干的人,经常会问别人在干些什么。
“没有,没有,那些肮脏的买卖我全推了。旧手机号也注销了,今天我刚办了一个新号。”菲菲用小指捋住耳边的长发,很得体地将一只豆腐片喂进了嘴里,“开发区那边,有一个饭店要转让,我已经盘过来了。”
“菲菲要开饭店呢?”依依问。
“习总反对铺张浪费,这年头饭店不好干呢!再说,我也经营不了饭店。”菲菲笑了笑,“我打算开一个酒吧,做正经生意。”
瞧瞧人家一说创业就是当房东,开婚庆公司,开酒吧,瞧瞧咱,一说创业就是摆地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我们的左边是一对摊着小三轮,卖烤鱿鱼的外地夫妇,昨天刚到这里摆摊。
“大叔,给我烤四串鱿鱼。”菲菲扭过头,客气地吆喝了一声。
“好的,要辣椒吗?”大叔和声问。
“少放一点吧!”菲菲又问,“大叔,听您的口音是河北人吧!”
“是的,河北邢台的。”大婶用火剪往火堆里加了几块木碳。
“大叔大婶,你们孩子多大了?”菲菲很和蔼地问。
“十一岁啦,是个女娃娃。”大婶很骄傲的样子。
“你们一家人怎么来到的洛城?”菲菲问。
大叔说:“我们两口子在工地拌水泥,可是工地半年没开工了,我们又要生活,所以就出来干点小买卖。我们受点罪没什么,不要苦了我们的孩子就行。”
听到这里时,菲菲情不自禁地扭回了头,哀声叹息。
她是一个很感性的女人,我清楚地注意到她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鼻孔还涕腔了一声。
“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有证件吗?”穿着城管衣装,四十多岁的短须男人突然出现,指着鱿鱼摊子,厉声喝道。
大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哈着腰,哀求的样子:“我们现在就收起来。”
大婶慌慌张张地收拾调料与鱿鱼盒。
“收起来就没事了?全部没收。”胡汉三再生。
之后,四个年轻的城管扑了上来,推车的推车,摆箱子的摆箱子,忙得不亦乐乎。
大婶护着东西,护不过来:“小伙子,你们别动我的车,我们两口子收起来还不行吗?”
这种事在洛城大街上经常见,并不稀罕。本地人只是让他走就行了,外地人的话真要上来抢。
大叔双手抱拳,弯着腰继续恳求:“您行行好吧!这是我们吃饭的东西,还有一个女儿要养活呢!”
胡汉三挺着毛爷爷似的大肚腩,手里比划着烟卷,义正辞严地说:“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法不容情,你懂吗?”
这时,三轮车已经被推到了马路上,大叔悄悄往胡汉三的手里塞了两百块钱,嬉笑着小声说:“算了吧!算了吧!”
胡汉三悄悄地装进了口袋,笑了笑,对他的小喽啰吆喝道:“算了,算了,还给他们吧!”
退下阵来后,这几个土匪就要离开,菲菲赫然离座,用木签指着胡汉三的脑门,厉声道:“给姑奶奶站住!”
胡汉三,疑惑:“你说什么?”
四个年轻城管站在身后助阵。
“把钱给人家还回去!”菲菲踢开高凳,向前急走了几步,红眼珠都裂出了血丝。
“你是谁?”胡汉三先要摸底,才敢还口。
“你管奶奶我是谁呢?”菲菲瞪着眼,怒骂,“你妈怎么生出你这个王八畜生东西!”
胡汉三生气了:“我招你惹你了,吵架就吵架,你怎么侮辱别人的人格呢?”
“TMD,你还有人格吗?你算是人吗?”菲菲骂得有道理吗?
这时一个年轻城管插话,嬉皮笑脸地说:“哎吆,这个妞不错嘛,破处了没有啊!把哥几个伺候好了,再多的钱也能给你。”
菲菲火速地返了回来,在麻辣串旁,绰起了一个铁皮高凳照着那五个城管的方向便砸了上去:“去你妈的,奶奶我正找不到借口开打呢!”
她这一扔万一打着人怎么办?你还不清楚咱家菲菲的脾气吗?她可管不了这么多,之后,又抡起一条凳腿冲了上去。
那个年轻城管早吓跑了,菲菲朝着胡汉三的小腿便打了上去。
胡汉三弯了一下腰,菲菲一腿踢中了他的命根子,胡汉三仰面倒在了马路上。
穿着迷你裙踢人的时候,还露出了白色的内库,这两条腿挺白的,我摸过,一个豆豆也没有。
这时,一辆路虎揽胜杀将而来,停在了路边,大灯的亮线直射在胡汉三的上半身,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雅雅姐与雪姐款款地走出了车厢。
“今晚,说好在潘儿与依依这里吃串串的,你又在惹什么事?”雪姐焦虑地说。
“等我一下。”帮手来了,菲菲的胆子更大了,一屁股坐在胡汉三的肚子上,举起铁拳便往脸上打了去。
坐男人的肚子咱们天上天出身的姐妹们,没有人忌讳这些礼仪的。
“我没骂你,是他骂的你。”胡汉三只是着架,没敢还手。
“奶奶我管不了那么多,打得就是你。”菲菲大骂。
剩下那三个城管看到有路虎助阵,没人敢上前,更不要说插手了。
菲菲一边打一边骂道:
“我让你再狗仗人势……我让你再欺负穷人……”
200。杨晓依一一谁让你进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