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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晓这样说会造成顾兰之怎样的颓唐,摇了摇头:“其实,这也是我的错。我早早便知,你那时是误会了,却没有想过要解释。这是我劣性的使然,造成公子今天误解的加深。让我倍感不安。”
“”
顾兰知还是没有说话,大约是在消化她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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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伯牙,子期。
瑶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很出名,但是为了防止个别亲们没有看见过,所以发上了,方便亲们的阅读,以免给没有看见的亲造成阅读的不快。当然,看见过的亲可以忽略。
春秋时期,俞伯牙擅长于弹奏琴弦,钟子期擅长于听音辨意。有次,伯牙来到泰山(今武汉市汉阳龟山)北面游览时,突然遇到了暴雨,只好滞留在岩石之下,心里寂寞忧伤,便拿出随身带的古琴弹了起来。刚开始,他弹奏了反映连绵大雨的琴曲;接着,他又演奏了山崩似的乐音。恰在此时,樵夫钟子期忍不住在临近的一丛野菊后叫:好曲!真是好曲!原来,在山上砍柴的钟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听到伯牙弹琴,不觉心旷神怡,在一旁早已聆听多时了,听到高潮时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赞赏。
俞伯牙听到赞语,赶紧起身和钟子期打过招呼,便又继续弹了起来。伯牙凝神于高山,赋意在曲调之中,钟子期在一旁听后频频点头:好啊,巍巍峨峨,真像是一座高峻无比的山啊!伯牙又沉思于流水,隐情在旋律之外,钟子期听后,又在一旁击掌称绝:妙啊,浩浩荡荡,就如同江河奔流一样呀!伯牙每奏一支琴曲,钟子期就能完全听出它的意旨和情趣,这使得伯牙惊喜异常。他放下了琴,叹息着说:好呵!好呵!您的听音、辨向、明义的功夫实在是太高明了,您所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完全一样,我的琴声怎能逃过您的耳朵呢?
二人于是结为知音,并约好第二年再相会论琴。可是第二年伯牙来会钟子期时,得知钟子期不久前已经因病去世。俞伯牙痛惜伤感,难以用语言表达,于是就摔破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古琴,从此不再抚弦弹奏,以谢平生难得的知音。
第64章 顾兰知(五)()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大约是心中还是有些亏欠吧。所以看见顾兰知魂不守舍是样子,上官刃脱口而出。
“我虽然不懂琴,却还是听出了公子的不足。公子可愿一听?”
“嗯,上官小姐请讲。”顾兰之明显心不在焉。
“公子的琴声让我无法听见琴心,一曲没有琴心的琴曲,就算弹奏的再好,终究不过是卖弄技巧的俗人。倘若是真正的想要弹琴,那你的琴心究竟去了哪里?”上官刃咄咄逼人,似乎准备在顾兰知晃神的片刻彻底将他击溃。
“我的琴心,只是没有遇见知己罢了,如果是知己便值得在下琴心相赠。”顾兰知急急辩解道。
“那公子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知己呢?”上官刃继续紧逼,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自然是懂琴之人。”
“那什么又是公子眼中的懂琴之人呢?还是说懂琴之人不过是公子的推脱之词。”目光流转,“公子根本就是遗失了琴心!”
一记惊雷,顾兰知倒退了几步,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
“岁岁年年有此时,
月月日日长相思。
易反易覆东流水,
逝水天涯有交知。
情切切良宵天语,
意拳拳梦雨如痴。
长恋此生爱不弛,
存愿怀祝华诞至。”
上官刃顿了顿,笑意盈盈看向沉默深思少年:“知己,到处都是,无论懂不懂琴,只要是用心聆听了琴曲的人,都是知己。公子不觉得吗?既然有这么多的知己,为什么还要遗失琴心呢?或者说,公子认为,我才像知己吗?”
顾兰知抬头看了她一眼,终于稳住心神:“师傅所言果然非虚,祸国必是能与闲月抗衡的人。在下着实献丑了。上官小姐让在下心悦诚服,为了报答小姐的点拨之恩,在下送小姐一句忠告。”
上官刃敏感抓住他话中的两个字——师傅。
南宫残歌的师傅是闻名天下的观月大师,那与他齐名的顾兰知的师傅是?
或者说,是上三宗的谁?
第65章 顾兰知的忠告(—)()
“什么忠告?公子但说无妨,上官刃一定洗耳恭听。”
直觉告诉她,顾兰知说的忠告一定很重要。因为,顾兰知看似温柔似水,可是从她赶走上官飞燕,而他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可以看出,他其实生性凉薄。甚至,比之南宫残歌更加凉薄。
“不要嫁给南宫残歌。”
显然,顾兰知也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有多大冲击力。所以,下意识的看了看上官刃的反应,结果出乎意料。
上官刃居然还是一派闲适淡漠,好似说的不是她一般,好似南宫残歌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不过,顾兰知没有想错的便是,南宫残歌在上官刃心中的定位,和路人甲也差不多。大约是个狡猾的路人甲罢了。
“为什么?”
虽然说是路人甲,但好歹也算个比较熟悉的路人甲,上官刃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他不适合你。”
顾兰知倒是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失态,半劝戒半警告的语调让上官刃很是不舒服。
她向来不是个顾虑过多的人,虽然也不代表她是一个只有勇猛的人。她是一个勇者,但在勇者之上,她首先是个智者。
但是,无论是勇者还是智者,在上官刃的观念中,适合与不适合从来不是外人说了算的,适合与不适合要真正相处了才知道。
“怎么不适合?”
“很简单,‘闲月公子’生性潇洒,红粉众多。而上官小姐乃是大家小姐,恐不屑与之争宠。而后,闲月公子善谋,上官小姐又是在这么敏感的家族。恐小姐进退两难。”
顾兰知说的理所当然。
上官刃听的是越发想要杀人。很简单,第一点,他的隐射涵义是,南宫残歌到处都是红颜知己,你长的又很一般,不好意思去争宠。第二点,他的意思是,你嫁给了南宫残歌,智谋又不如他,只有被利用的份。
当然,无可否认,这隐射涵义或多或少有上官刃的个人情感在里面。顾兰知说这一番实在算不得讨好的话,其实亦是有真心在里面的。
第66章 顾兰知的忠告(二)()
上官刃挑眉,嘴角又挂起似笑非笑弧度。熟悉她脾性的人一定知道,这是她发火的前期。但是,显然,顾兰之不属于熟悉她的人。
“公子的忠告,上官刃知道了。”话音一转,颇为嘲讽意味:“不知公子爱上一个人,可是要先看那人的容貌?”
顾兰知一愣,随即摇摇头:“不会。”
“那我再问,公子觉得一个人的内在之所以为内在是体现在哪里?”
上官刃这个问题问的刁钻,基本上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顾兰知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极端的聪明。在上官刃还没有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知晓这是一个连环的套。然而,他一脚已经伸进了套子中,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下去。
“上官小姐的问题,兰知无法回答。”
是无法回答,不是不会回答。
这大约是顾兰知无声的反抗。
不过,他反抗的对象是上官刃,于是他便注定输了。
上官刃假装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只是自顾自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内在之所以为内在,便因为它是内在。内在便是看不出的,既然是看不出的,那么,兰公子何故觉得上官刃一定要比南宫残歌差?”
顾兰知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得尴尬的又拨动了一下琴弦。
弦音轻颤,显示出弹琴人的情绪。
“抑或者公子也像世人一般,认为女子便一定不如男子?”
这句话,说的可轻可重。
顾兰知连连否认:“在下没有此意。”
上官刃也不和他纠缠,只是静静道:“首先,我从来没有想要争风吃醋的意思。你唯一说对的便只是这个,不是因为不会,而是不屑!对我来说,相公算什么呢?就想你们心中妻子抑或者姬妾一样的。其次,我从来不觉得,我不如南宫残歌,亦不觉得我不如男子。你觉得南宫残歌可以利用我?那你未免太高看他了!我上官刃,从来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第67章 风骚的字(—)()
当天,丞相府看见一向优雅清隽的兰公子第一次神色惨淡,跌跌撞撞出了小小姐上官刃小院。期间,碰上了丞相上官端亦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
大家都在猜测,兰公子究竟是怎么了?当然,上官端和上官飞燕他们便是在猜上官刃究竟又怎么将那么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弄成那副模样?
不过,谁也不敢去问!甚至于,没有人敢路过小院!这件事,也只有在众人茶余饭后,为它设想出千万种过程。
当晚,暗卫送来的竹简中多了封笔墨清隽还带着袅袅桃花清香的信纸。
上官刃知道是南宫残歌写来的,扫了一眼便放在了旁边。
又是一晚挑灯,直到快要天亮,上官刃才读完几卷竹简,并在旁的纸张上记下了个中关系。微微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瞥见桌角的信纸,终于伸手拿到面前。
南宫残歌的字像他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缱绻的慵懒。清隽又不同于顾兰知的温润,带着浅浅半梦半醒间的魅惑。
然而,上官刃只看了一眼,便将纸张揉做团扔了出去。
大约清晨九时许,暗卫照例来小院拿昨夜的竹简。原本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的上官刃破天荒开了口。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如果要给我写信,不要将字写的那么风骚——”
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