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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地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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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海月这么说,杜允言赶紧收起吊儿郎当的口气,严肃地问,“海月,你几点下班?”
“十点吧。”海月看了下柜台上的时钟,说。
“哇!怎么这么晚?”杜允言在那头怪叫,“你平常不是六点就下班了吗?”
海月:“今天小秋她男朋友生日,请我代班啦。”'
“……”杜允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说:“那我十点钟过去接你。”
“不用啦,你明天不是早课,那么远过来,再送我回家,肯定又要很晚,还是早点休息。”
“没关系,大不了锹翘一节课嘛,你那么晚下班,我不放心,就这么说定了,我十点来接你,记得等我啊!”杜允言说着,不给海月反应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海月盯着话筒看了好半响,甜蜜的回了声,“好”,才勾着嘴角,轻轻地把话筒放回去,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
虽然嘴上说不要,但知道杜允言要来接自己后,海月还是很开心,接下来的工作,也因此而变得轻松起来。
九点半,海月开始擦玻璃拖地板,为下班做准备。
九点四十五分,所有的后置工作都已准备完毕,海月在柜台时哼着歌等候上大夜班的同事,和……男朋友杜允言。
九点五十分,大夜班的两个同事进入便利店,海月和他们交接完后,跑去打卡,然后才背着包包走出便利店,站在门口等男朋友。
同事看她还没走,不禁有些奇怪,推门,探出头去,问:“海月,你再不走,一会儿公交车就要停了哦!”
海月羞涩地笑了下,说,“呃……我在等人。”
同事立刻明白过来,一脸羡慕地调侃说,“哦哦……在等你那个帅帅的男朋友啊!真是好啊!下班有男朋友接,不像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下了班还得一个人凄凉地跑去搭公车,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苍天啊,我的命咱就这么滴杯催呢……”
另一个同事听到,也从柜台跑出来,花痴地抱着胸,一搭一唱地说:“神啊,请赐我一个跟杜允言一样帅的男朋友吧!”
海月被他们调侃得满脸通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幸好杜允言及时出现,将她从这种尴尬的窘境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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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同事被吓得抱头鼠窜,海月连忙拉住男朋友,“你不要再吓他们啦,一会店长从监视器里看到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歹徒。”
听到女朋友这么说,杜允言才收了起嬉皮笑脸,状似异常宽宏大量地说:“好吧!看在海月小姐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你们这两个妖怪,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海月被男朋友的搞笑弄得一阵无言。
两名同事则羡慕妒忌恨了,很心酸地抱在一起,夸张的、泪流满面地说:“天啊,为什么世界就这么不公平呢,我们也要这样的男朋友啊——”'
海月被他们的行为雷得黑线万丈,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一定不会放过任何调侃自己的机会,为了防止他们再做出什么更雷人的行动,海月赶紧拉了男朋友离开。
便利店离公交车站大约要走十分钟左右,海月和男朋友从便利店离开,并没有时间多说话,牵着手一路跑着,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
跑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公车,两人气喘吁吁的相似一笑,一前一后上了公交车。
刷过卡后,在靠窗的位置,甜甜蜜蜜地坐下来,相互交换彼此一天的信息。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公交车启动的那一刻,一辆银色的跑车缓缓地从角落里驶出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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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的家住在x市最老旧的城区,这一带几个月前就被划入拆迁区,最近已经在动工,所以到处都破破旧旧的,散发着一股荒废的气息,再加现在已经是差不多十一点,路灯又早就拆掉,四周就显得更荒凉了。
爸爸妈妈反对海月在大学的时候交男朋友,所以两人的交往是瞒着家人进行的。
平常杜允言总是把她送到巷子口,就转身离去了,只不过今天实在是太晚了,黑乎乎的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不安全,杜允言不顾海月的反对,要送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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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地牵着彼此的手,在暗巷里行走,快到家的时候,海月不由抬头探了下,发现自己家的灯居然还亮着,不禁有些奇怪,平常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应该早就睡了,怎么今天家里还灯火通明的?
为了防止家人发现允言的存在,海月在隔壁邻居的墙下,拉住了杜允言,“允言,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一会儿被爸爸妈妈发现就不好了。”
“嗯。”杜允言俯身,轻吻了下海月的额头,“回去早点睡,明天我在巷子口等你。”
“好。”海月红着脸点头,幸好四处一片黑暗,允言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会害羞得挖个洞钻进去,“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一个大男人,没人会想要对我怎么样啦。”允言又吻了她一下,这才松开手,按着海月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回去吧。”
海月点头,朝家的方向迈了一步,第二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自家的门被从里向外踹飞出来,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片。
发生了什么事?
海月怔了一下,飞快地往家里跑,杜允言也被刚才那一声巨响吓到了,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姬家被几个全身刺青、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家伙用棒球棍砸得乱七八糟,海月和允言一起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宋爸爸满脸苍白地抱着家里唯一值钱的电视器,而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正扬着棒球棍,准备砸下去。
海月瞬间被那可怕的场景吓到,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想替宋爸爸挡下那一棍,然后海月身后的那道身影更快,飞快地撞开海月,挡到了宋爸爸面前。
瞬间,棒球棍挥落。
“砰——”杜允言被打飞出去,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滑倒下来,腥红的血在白色的墙面上划下一条触目惊心的长痕。
拿着棒球棍的男人吓呆了,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冲过来,他刚刚只是想砸电视机而已,而且也算准了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现场静止了至少有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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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跌跌撞撞地踩着满室的狼籍扑过去,颤抖地跪在已经陷入昏迷的杜允言身边,想碰他,却不知道从该从哪里入手,深怕自己一动,会引来杜允言更重的伤势,惊慌失措了几秒,终于想起应该先叫救护车,于是转过头去,吼,“爸!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宋妈妈看到那鲜红的血,当场昏了过去。
宋爸爸一听,立刻从呆愕中回神,心急火燎地在一堆破碎的家具当中翻找电话,然而,当宋爸爸从一堆杂乱中找出电话时,却发现,电话线被刚刚那几名大汉给扯断了。
宋家瞬间陷入绝望当中。'
一路尾随海月的司空经秋听到响声,立刻停下车子上前,但他没想到,一踏进宋家,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情形,不由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海月想也不想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司空经秋面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你有没有带手机,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要叫救护车,快点!”
说着,不经他的同意,开始在司空经秋身上四处寻找起来,然而却一无所获。绝望排山倒海而来,打得海月当场双腿一软,瘫了下去。
司空经秋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镇定地说,“手机在车上,你在这里,我去拿。”
闻言,海月立刻松开司空经秋的手。
司空经秋用最快的速度冲回车上,找到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冲进宋家,“我已经通知司空家的医疗队,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你们确认一下,还有谁受伤,等下一起到医院去。”
宋爸爸丢掉电话爬到宋妈妈身边,检查了下,摇头。
海月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司空经秋皱眉,把海月拉起来,将手机塞进她手里,说,“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马上打电话给杜允言的家人,让他们立刻赶到xx医院,等会肯定要做手术,需要家人签字。”
海月还未回过神来,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司空经秋。
司空经秋沉着脸命令她,“打电话通知杜允言的父母,让他们赶到xx医院,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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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经秋极不耐烦地抢过海月手中的手机,沉声道,“号码告诉我!”
海月颤抖着唇报了一串数字,司空经秋按完之后立刻拨出,接通后,用最简洁的口气,向对方说明了情况,让他们立刻赶到医院。
挂上电话,外头响起救护车的声音,几名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抬着单架冲了进来,围在司空经秋身边,一脸惊慌地问:“少爷?你受伤了?”
“不是我。”司空经秋把忤在门口的海月拉进怀里,退到一边,“受伤的人在那边,马上安排他进医院手术,把夏东野叫来主刀。”'
“是!”
众人立刻抬着单架过去,先对杜允言进行了简单的止血措失,才小心翼翼地把他移到单架上,抬出去。
医护人员前脚刚走,司空经秋后脚立刻扯着海月跑上,宋爸爸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帮忙,但还是扛起宋妈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