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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娜,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演戏的成份多了,你的尘尘哥会不相信吧?”
“那你想怎么样?”秦娜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很简单,找个我俩单独说话、又恰好可以让辛蓦尘听到的机会。”
“你说的轻巧!这种机会是那么好找的?”
“那就是你的事了,”鲁志萍耸耸肩,随后讽刺的说,“那么复杂的信你都能弄得出来,没道理这点小事情会搞不定。”
秦娜顿时有点恼怒:“不是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吗?你怎么又提!”
秦娜恼火的不是鲁志萍提这件事情本身,而是那封信没有达到目的反而给她惹来一身麻烦。
鲁志萍也没有好脸色:“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有生气,你凭什么生气?哼,要不是看在我欠了辛蓦尘好些人情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秦娜鄙视的说:“刚刚还在说不敢招惹我们这种人,怎么一会儿又充起狠人来了?”
“哼,”鲁志萍冷笑一声,“瓦砾碰玉瓶,你说谁吃亏?”秦娜被怼得一时没话说。
鲁志萍也不怕再次得罪她,实在是秦娜挑衅她的次数已经太多了,像刚刚冯祈磊的事都还算是轻的,再不吓唬她一下,还不得直接骑到头上来?
最后鲁志萍说道:“刚刚说的事情,限时一个月,超过期限自动作废。”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秦娜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冥思苦想,到底该如何找那个合适的“机会”,现在也不怕把裙子坐皱了。
事实证明,这些大家族里出来的人,天生就是干宫斗的料,才过了一个星期,秦娜就来找鲁志萍了。
地点定在离出租屋不远的饭店,那家有那种矮座包厢,方便说话,更方便“偷听”。
为增加邂逅的真实感,鲁志萍还特地把林丰叫来,装成吃工作餐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更合适的秦娥而是林丰?那是因为秦娥会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讲给鲁庆山,林丰不会,他现在坚决违鲁志萍马首是瞻。
至于秦娜,是以接到家里的信、有事情要跟辛蓦尘讲、在学校不方便为由约出来的。
为这点事她甚至出动家里的关系,请旁边的人跟辛蓦尘说京都又有什么风吹草动,辛蓦尘担心家里,才答应来的。
这些秦娜当然不会让鲁志萍知道,不然鲁志萍不是就知道,她在辛蓦尘的心里其实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有地位了吗?
事情到这里就变得合情合理了,秦娜提前来订位子,看到鲁志萍单独和男的吃饭,就讽刺了她两句。
鲁志萍感到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就跟秦娜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扯到辛蓦尘身上了。
过程好像自然而然,其实秦娜都在一直瞟着门口,看见辛蓦尘的鞋子才开始进入状态。
好的一点是,鲁志萍正式跟秦娜“吵”起来前,怕有些话林丰听到不好,已经把他支到厨房催菜去了。
所以当辛蓦尘听那些把自己“贬”得仅仅只是一个好用的关系网时,脸上除了失望和愤怒,并没有额外的尴尬。
有时候,男人对脸面的看重,也是很没有道理可讲的。
辛蓦尘已经记不清后来秦娜后来都跟自己说了些什么,脑子里一直不停回响着鲁志萍那一大段话。
“我拜托你不要再找我麻烦了行不行?辛蓦尘在你眼里是块宝,在我眼里不过是贾宝玉,离了大观园,离了辛家,他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我跟他来往是为了利用他,现在因为怕你找麻烦,我有事都不找他了,要是你再这么叽叽歪歪的,信不信我以后一有事情就去找他?
反正这种大观园里出来的公子,随便几句奉承话就找不着北了,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在我面前彰显大家公子的身份地位,相信他以后也一样会对我有求必应。
就算奉承话说多了他嫌腻,我还有钱,他喜欢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也不愁将人拢到我这边来!”
这番话,连秦娜都忍不住在心里向鲁志萍翘起大拇指,说一声“你够狠”!何况是被贬成“小白”的辛蓦尘?
所以辛蓦尘一回宿舍就倒在床上,因为刚好是午睡时间,也没人注意他的异常,更没有人知道他受了天大的刺激。
其实说刺激有点不准确,更确切的说,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这种打击让辛蓦尘觉得人生充满了讽刺。
他一直把鲁志萍当成好朋友,对她的关心和帮助,也都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为了什么人情,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再想到鲁志萍发现话被自己听见、忙着补救时那种虚伪到极点的笑脸,辛蓦尘更是气得心肝肺都疼,她平时有求于他时,就是这么笑的!
辛蓦尘感觉自己对“资本家的丑恶嘴脸”这句话的理解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以前只停留在意识形态层面,现在已经上升到感情的层面了。
至于是何种感情,他想自己其实是有过某种期待的,只是这种期待已经被鲁志萍的无耻击碎了。
辛蓦尘突然想起大哥调侃自己的话——“小女朋友”?哼,她也配!
辛蓦尘就是那种一旦恨某个人,就能用眼神杀得你想逃的人。
鲁志萍很快就尝到这种滋味了,明明天还没有亮,明明两人分在操场的两端,可鲁志萍就是感觉有道眼神射在自己身上“嗖嗖”的,刮骨疗伤都可以了,让她跑步的时候脚步都不稳。
鲁志萍自然知道那眼神来自何处,但孽是自己造的,再恨再狠也得受着。
至于白天,则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辛蓦尘都是一副冷得结冰的表情。
没几天,就连李艳春她们都“知道”了,纷纷安慰她:“萍萍别急,改天姐给你介绍个东北的,人好又精神,比那个丁默城强一百倍。”
这是李艳春款的,还有王玲款的:“多大个事儿呀,回头咱找他一个排,气死那个小白脸!”
最后是胡楠:“萍萍,男朋友得找比自己强的,丁默城不行,他写字不如你,外语不如你,连身体都不如你,简直一无是处,这种人,甩了就甩了。”
鲁志萍咽下最后一口饭,抬起头来,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说:“你们什么时候看到我失恋了?说那么多废话,当采访呢?”
胡楠笑道:“要采访对象都是你这样的,全天下的记者都得失业了。”
“我这样的怎么了?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我身残志坚不忘初心!写出我人生的精髓,你就是未来的名记!”
“好吧,我的全国十大杰出青年,那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把那姓丁的怎么着了,能让人家把你恨成这样?”
鲁志萍把刚刚闷头吃饭时想好的说辞讲出来。
051大家心里有杆秤()
“你们知道秦娜吗?”
“知道啊,怎么了?啊!”胡楠突然想起来,“我知道了,就是她撬你的墙脚,对不对?”
要是这样就好了!鲁志萍暗暗有些不甘的说:“楠楠姐,事情被你说反了,是丁默城追秦娜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撞见,他嫌丢面子,就不理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他被拒绝又不关你的事,他凭什么怪到你头上?”
“因为我忍不住打击了他几句,他就怀恨在心啰。”
事情很荒谬,但大家偏偏相信了,也许,大家心里都有杆秤,秤的一头装着同舍的友情,一头装着事实和公理。
不管她们和鲁志萍的感情有多好,都掩盖不了鲁志萍长成这样、就难以获得真爱的事实。
这不是她们的错,而是大家公认的观点,简称——“公理”。
鲁志萍早已认命,对此泰然处之,还淡定的求她们以后别再提这件事,免得传出什么风声,对丁默城不好。
瞧瞧,她对前男友,不,对前暗恋男友多好,自我分手后,还对人家这么负责。
自那以后,鲁志萍再次把自己变成“永动机”,每天奔波在学校和工厂之间。
在这样一个遍地是机会的年代,她实在是没有理由沉浸在虚幻的泡影中,她要做好一切准备,迎接明年春天的到来。
而今年,则是催生明年那个伟大讲话的关键一年,就在前几天,也就是1991年3月27日,戈尔芭乔夫主导进行了是否继续保留联盟的全民公投。
78%的苏联公民赞同保留联盟,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亚美尼亚、格鲁吉亚、摩尔多瓦抵制了公投。
然而,戈尔芭乔夫并没有利用公投带来的政治优势抵制分裂势力,反而站在了叶利钦分裂主义一方,导致苏联局势急转直下。
鲁志萍知道,自己的动作也要加快了,不然等西方诸饕蜂拥而至,她这种小虾米就连汤都喝不到了。
于是给刘强的活动经费一再提高,在付出五十多万美元的代价后,终于成功贷到五千万卢布,贷款期限为两年,到期一次性还本付息。
鲁志萍原本只敢报一千万的希望,但这几个月无论莱德公司还是曼菲特公司,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真真假假,全是假的没人会信,这两个公司也一样。
一方面是黄炳安左手倒右手,盈利不必说,光税就交了十几万,为了坑“老苏”,鲁志萍也是舍得下血本了。
然后就是真正的国际贸易,莱得公司从美国进口了一台火腿肠生产线,又从意大利进口了两条皮鞋生产线。
按理说三套设备的最终目的地都是中。国,跟苏联人没什么关系,但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与刘强多次合作的沙斯莫里市政。府首脑为了政绩好看,要求他们分别把设备引进港口,再从港口离开。
这样一进一出,他们的进出口任务就全都完成了,虽然莱德公司要多出十几万的运输费用,但在伟大的友谊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