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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关心的不是钱,这回连李明波都止不住有点好奇了:“小鲁同学,你家不是在大山深处吗,怎么连这种新出产的小轿车该怎么修你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啊?”鲁志萍傻眼了,正想着该如何圆这个谎,辛蓦尘已经在“帮”她了。
009重生还祸害亲人()
“李叔叔,你甭问了,人家是学霸,天底下哪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见鲁志萍被她自个儿说过的话怼得哑口无言,辛蓦尘心情好了不少。
李明波见机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把公安局的事情了了吧。”
笔录过程很顺利,鲁志萍想像中的尴尬问题一个也没有,她想这大概是因为李明波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不然这种案件,她是否受侵犯之类的话是一定要问的。
做完笔录,谈定回家事宜,鲁志萍借公安局的电话拔通龙源县粮食局,鲁庆山人缘好,人走茶未凉,所以鲁志萍才能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家人。
可是这一次,接电话的人去喊来的,却不是鲁庆山,而是秦正果。
“小舅舅,我爹呢?是不是买票去了?”
秦正果没回答却只顾着问:“三萍你在哪儿?有没有挨打?人家有没有给你饭吃”
什么乱七八糟的?鲁志萍赶紧截断他的话:“小舅舅!你听我说,要是我爹还没有出发,叫他把票退了,这边有人送我回来。”
秦正果一听不由奇道:“你不是被卖了吗,怎么还有人送你回来?”
“谁说的?小舅舅,你先什么都别讲,专心听我说,懂吗?”
鲁志萍怕他又不靠谱的打岔,径直说开了:“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秦滨县公安局,负责送我的警察一个姓张,年龄三十岁左右,身高”
鲁志萍在那里呱嗒呱嗒的讲,辛蓦尘在旁边却想捂脸,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真不知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秦滨县公安局的人倒是心胸宽广得很,耐心的听鲁志萍报完他们的“户口”,才笑着说:“小同志,要是你一直这样小心谨慎,就没有人贩子什么事儿啰。”
鲁志萍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貌似还说了人家厚嘴唇来着,连忙歉意的笑笑,解释道:“我并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啦,只是被吓怕了嘛,那辆车不是你们派出所的吗?所以我这样子,也是想保险一点嘛。”
辛蓦尘简直要醉了,这样的解释更得罪人好不好!连忙拉着鲁志萍走了。
等回到招待所,辛蓦尘忍不住问:“你真的发表过文章?看你的表现,实在是不像啊。”
鲁志萍一听“义正严辞”道:“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文采,我的笔名叫‘三省’,随便拿份中学生报都可以找得到。”
这话听着像吹牛,但辛蓦尘直觉是真的,不由又有点想跟她杠上的感觉,“发两个豆腐块算什么,有本事就拿全国大奖啊。”
鲁志萍斜睨一眼:“合着你拿过国家大奖?”
辛蓦尘“满不在乎”的说:“也没什么啦,就是在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随便拿个冠军来玩玩。”
鲁志萍顿时认怂,伪学霸遇上真学霸,她还是夹着点尾巴的好。
第二天天不亮,鲁志萍就跟两名警察走了,辛蓦尘则要去隔壁县的备用机场,要不是出了她这档子事,人家昨天就该坐飞机走了。
路上李明波感慨道:“小鲁同学不简单哪,小小年纪,不光会开车,还连法律都懂。”
辛蓦尘接道:“就是不长脑子,不过半天功夫,祖宗十八代都让人刨得一清二楚。”
李明波不禁失笑:“还真是这样啊,也难怪,年纪小嘛,哪有大人的城府。”
辛蓦尘却说:“你看她跟个怪物似的,哪里像年纪小的样子了?”
李明波想到两人的“恩怨”,不禁摇头,人家就是胖了点,哪里就成怪物了?“也没你说的那样严重吧?”
“还不严重?才十岁就有一百二十斤了,她不属龙,属猪吧?”
李明波不说话了,因为他正好属猪。
鲁志萍也在想辛蓦尘,不过她想的是等钱还清后,她(他)们之间应该就再无交集了,因为她(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通过纯正的京腔、昂贵的桑塔纳和随时可坐的飞机,鲁志萍已经在脑子里清晰的勾勒出一幅首长公子携勤出游图。
而这种高高在上的二代、三代们,正是她这辈子亟需远离的对象,虽然人家并没有表现出喜欢她的势头,但是耐不住她对高富帅零抵抗力啊!
就像上辈子,鲁丽萍为阻止她嫁给柳平阳,把柳平阳那些“男朋友”如数家珍报给她听时,她是怎么回嘴的?
“你自己左一个右一个的嫁,就不兴我嫁一回么?柳平阳喜欢男人又怎么样?人家长得帅,就是不睡我,干看着我也舒心,总比天天看着那些跛的瞎的强!”
一句话得罪四个人,大姐夫腿有残疾,二姐夫一只眼弱视,再加上早就闹翻的弟弟和已被气心冷的父亲,鲁家上下再没有一个理她的人。
鲁志萍到现在还想不通,上辈子她脑子里究竟是灌了多少浆糊,才会为那种男人闹得众叛亲离?
哦,对了,当时她考虑的因素有一条,他老子当官,可以帮她找个好工作,可最终是让她去给人家当苦力呀。
唉,她用五年的青春,哦不,三十七岁以后已经不叫青春了,她用五年的光阴,换来的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真是太悲哀了。
列车在鲁志萍的惭愧懊悔中徐徐进站,当看到来接自己的人只有秦正果时,她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那天接电话的是秦正果她还想得通,可是今天她不敢说自己有多重要,可是今天有秦滨县公安局的人在,她老爹怎么也该来露个脸、代表她家大人感谢一下人家吧?
还是说他们觉得她出了这种事情太丢脸,所以赌气不来?
“小舅舅,我爹妈呢,他们怎么没来?”鲁志萍惴惴不安的问。
秦正果说:“你奶奶听说你被人拐卖,急得中风瘫痪住院了,大姐和大姐夫都在医院里服侍。”
鲁志萍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差点栽倒在地!幸好两名警察及时扶住。
等来到医院,看到床上鼻歪眼斜的奶奶,慢慢与记忆中瘫痪在床的妈妈的形象重合,鲁志萍不禁失声痛哭。
当晚鲁志萍便发起高烧,累及亲人的痛苦,和连日来的紧张惊惧交织在一起,这副十岁的身子骨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睡梦中,鲁志萍不停的自责,为什么她又害人了?上辈子是妈妈,这辈子换成了奶奶。
如果重活一世,还是要祸害亲人,那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干脆死了,免得又连累一家子谁都不能过好日子!
鲁志萍一连烧了两天两夜,让秦大英和鲁庆山担足了心,生怕她又被重新烧成傻子。
可是鲁志萍虽然没变傻,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也差点让秦大英晕了过去——
“我怎么还不死啊?!”
秦大英一听,脸都吓白了,顾不得鲁志萍身体虚,摇着她问:“三萍啊,你别吓妈,你是不是撞克着了?”
鲁志萍沙哑的说:“妈,我没有撞克着,就是不想再活着害人了。”
秦大英顿时拉下脸来:“哪个乱嚼舌根说你害人了?啊,你说,说出来妈给你做主!哼,生老病死都是命,怪一个小娃娃做什么!”
秦大英说完一把将鲁志萍搡回床上,站起来就要去找张粉珍。
鲁志萍这才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连忙阻止道:“妈,不关我奶奶的事,是我自己想不开。”
秦大英更急了:“你才多大啊,就想不开了?哼,都是那起子黑心烂肝的人害你!”
鲁志萍快急哭了,没事她发哪门子牢骚啊,牵出这天大的误会来!
最后,鲁志萍以“在医院里害怕想回家”为由,成功的将这对婆媳俩分开,但是她也为这种蹩脚的理由付出了“惨痛”代价。
由于秦大英担惊受怕十多天,又为婆婆的病吃苦受累,这会儿再听女儿说害怕,才刚松开一点的弦又紧绷起来,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要请仙姑来给鲁志萍跳大神。
鲁志萍被“仙姑”那些繁琐程序弄得苦不堪言,等到被逼着喝符水时,她裹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结果捂出一身汗,倒把烧给逼退了,真可谓因祸得福。
谁知跟着却来了一个“噩耗”——不许她读书了!
鲁志萍气得跳脚,“凭什么呀?!”
“凭什么?就凭你走个路都能被人迷晕了拐去卖掉!”
不止是秦大英,鲁庆山也反对道:“三萍,听你妈话,好好养身体,等大点再去读,成绩还会更好。”
鲁志萍不干:“我身体好得很,不用养,倒是推迟一年去读书的话,以前学会的都忘了,到时候成绩跟不上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还真有,鲁庆山不由得重视起来,“那行,那你就去读吧。”
“读什么呀?不许去!”秦大英坚决反对,“忘了你上次住院的事了?医生都说了,你脑子不够用,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长脑子!”
呼!气死我了,看在你还活蹦乱跳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
呃,好像话有点不对,看在你是我妈的份上,也不对,唉,算了,反正此路不通,还是另辟蹊径吧。
第二天,鲁志萍把秦正果搬出来:“小舅舅要去青山市做小工,有他陪着我,我绝对不会丢了;另外我保证,上高中后不写文章一心读书,所以脑子,也足够用了。”
秦大英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上高中就上天啦?还想做生意,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秦正果你个大嘴巴!!鲁志萍暗骂,昨天晚上扯着耳朵的说,不许告诉任何人,没想到一转眼就把她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