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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曾说:你内心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庄辰觉得也是,他杀人,他把活人投入鳄鱼池,他用鞭子抽打那些美女豹子,他喜欢见血但他真实的内心,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庄辰也不知道这种极度而莫名的无安全感是从哪来的,他原本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恶的人啊?
大哥倒了两杯酒,给庄辰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皱眉道:“这是我喝过最烈的酒,你平时就喝这个?”
“也不是,这瓶珍藏了好多年,一直没舍得喝”
庄辰想起在红月庄园那个长疤怪人,一口将杯里的酒灌进嘴巴里,烧的他顿时佝偻起了身子,像只虾子一样。
庄辰很变态的大喊一声:“爽!!”
大哥看着庄辰抽风,没问他为什么忽然万里迢迢来找他喝酒,而是问:“听说小妹新找的男友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庄辰低着头,默默说:“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哥半天没说话,就在庄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大哥忽然无奈的开了口:“你知不知道,在我之前,父亲还曾有个儿子?也就是说,我们上面以前还有一位大哥的”
庄辰一愣,这件事他从来没听说过,就听大哥缓缓的说:“对,你不会知道,因为他比我还要大十岁,他活着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还活着的时候,他死了么?”
“嗯,死了”庄辰看着大哥攥的酒杯的手慢慢收紧,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身体僵硬,手指都发青了,足足过了三分钟,大哥好像才下定了决心,盯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慢慢说:“在我六岁的时候,他顶撞父亲,被活活打死了刑堂后有一间密室,我无意间闯入,听到有争吵声就趴在窗根看,刚好看到大哥被父亲砍下头,将尸体也砍得血肉模糊”
庄辰蓦地浑身一片冰凉,就听大哥继续说:“之后整个红月庄园里,就再也没人提起过他,好像从来没有他这个人,几年后我再次误闯到那间密室,看到”
大哥没说下去,而好像呼吸不畅似的,扯了扯衣领,努力的深呼吸了几次,等稍微平静下来,大哥忽然盯着庄辰,问:“你不觉的奇怪么?”
庄辰被问的莫名其妙,反问:“奇怪什么?”
大哥继续盯着他:“我们从来没见过母亲,庄园里也没人提到过母亲到底是谁”
“父,父亲不是说,我们的母亲一直在,在庄园外养病吗?”
大哥脸上露出个讥笑的表情,口中来回咀嚼着那两个字,好像觉得非常可笑:“养病?呵呵养病!”
“难道,难道不是?”
大哥灌了一口酒,被辣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伸展开了全身,躺在地毯上,将酒杯放在眼前,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屋顶的水晶灯:“我们没有母亲,或者说,我们的母亲根本不是父亲的妻子”
庄辰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们是从外头抱进庄园来的,根本不是父亲的孩子,跟我们一起抱进来的,还有九十九个一样大的孩子,我十六岁那年,在密室看到你和另外那九十九个孩子被关在铁笼子里,每天少几个,每天少几个,直到一年后,只剩下你一个”
庄辰觉得很冷,声音都下意识的颤抖起来,“那,那些孩子去了哪?”
大哥呵呵怪笑了两声,看着庄辰一字一顿的说:“吃了,被我们的父亲吃了百子留一,我也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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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
阿大的声音打断了庄辰的回忆,庄辰好像被吓了一跳,“什么?”
“少爷,刚刚来报,咱们的人在三十公里外的山里,发现了,发现了”阿大脸上古古怪怪,眼神时不时飘向屋中一个角落,庄辰脸色一沉:“发现什么?!”
“发现了纪仁厦的尸体!”
“纪仁厦?!!”
庄辰缓慢的转头看向那个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他转头悄声问阿大:“没认错?那在这坐的这个是谁?!”
“反复确认过了,死尸就是纪仁厦纪老板无疑,但寨子里负责接待的人也看清了,在座的这位分明也是纪老板,他昨晚来的时候我也见过一面,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两个纪仁厦?呵呵”庄辰的眼里迸出一丝凶狠,他不动声色的对阿大说了两句,转身离开了,在座的所有人看庄辰一语不发的走了,都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阿大冷冰冰的说:“各位,少爷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到这,劳请各位再多留一天,明天少爷会给各位一个答复”
说着,阿大也走了,霍老板冷哼一声,甩走离开,在座的被莫名其妙被放了鸽子,但在人家的地头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抱怨几句也就走了。
最后坐在角落的那个人沉吟了半刻,慢吞吞的站起来,背着手优哉游哉的除了房间,金爷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手上摆弄着个蛐蛐罐,不知从哪拔了根草饶有兴致的逗弄着。
钟庆之和李先河前后脚离开,两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钟庆之就先带着闷葫芦和林远先回了木楼。
等三人回到木楼时,发现房间里已经坐着个人,闷葫芦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短刀,钟庆之却忙关了窗户,急急的说:“你想害死我?!你知道寨子里有多少红月的耳目?!”
那人拿掉脸上的面具,笑呵呵的也不说话,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林远,那眼神好像在看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
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人,只是一双眼睛很亮,好像能看透看多东西,林远觉得很眼熟,而且,林远原本刚才就觉得身体什么地方怪怪的,这会看到这人更加奇怪,“你认识我?”
“当然”那人伸手在下颚处拨了拨,忽然掀起一小块透明的像是面皮一样的东西,紧接着又贴了回去。
第一九五章 特殊刺青()
蒋安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林远什么也顾不上问,抓住蒋安国的手颤抖的说:“蒋叔,汪处长他”
蒋安国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来,“嗯,已经秘密进行了葬礼,现在除了首长和九处自己人,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暂时不能外宣,拖的时间越久越好”
林远心里五味杂陈,伍筠还在睡着,巨大的悲痛终于把这个坚强的女人打倒了,蒋安国看了一眼伍筠房间的方向:“刚才我已经看过她了,状态不太好,我的意思是先让小筠结束任务,但她太倔了,不肯回去”
“蒋叔,凶手抓到了么?”
蒋安国摇摇头:“看上去像恐怖组织的阴谋,但我们的人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凶手另有其人,但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目前还没有追到线索先不说这个了,你”
蒋安国忽然诧异的看向了林远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闷葫芦,闷葫芦摘下了面具,蒋安国叹息一声:“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了,白柒,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闷葫芦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林远更是吃惊道:“蒋叔你认识他?白柒?卧槽,这不是您拨给我的搭档名字么?!”
“你认识我?”闷葫芦向前一步,死死盯住蒋安国。
蒋安国更是诧异,犹豫的问:“白柒,你搞什么?难道认不出我?”
“你认识我?我是谁?”闷葫芦还是紧紧逼问。
蒋安国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林远,林远一拍脑门,唏嘘道:“世界太小了,蒋叔,他是我半路捡的”林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面色古怪的说:“脑子摔坏了,别说您了,连他自己是谁都忘了”
接着,林远就将和白柒的遭遇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蒋安国听后足足愣了三分钟,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前些天我得到消息白柒消失在海上,本以为谁知道你们俩个竟然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也是缘分啊”
蒋安国冲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闷葫芦,林远偷眼看,发现那是一份加密的电子档案,闷葫芦的照片赫然出现在那份档案的右上角。
闷葫芦一声不吭的看完,忽然伸出手,蒋安国不知其意,问:“什么?”
“信物”
蒋安国眉头一皱:“你不相信?”
闷葫芦的反应很奇怪,林远挠了挠头说:“闷葫芦啊,相信你都看到了,蒋叔是你我的上司,咱们两个都是九处的人,你看我,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就被招进这个大家庭了,哪来什么信物啊?我以前看过不少电影的狗血桥段,一般像你这种情况,都是脑袋里有淤血块,这个任务完成后咱回京都,让医生给你仔细查查,兴许做个手术就全想起来了呢你要是着急倒还有个办法,你看电影里一般失忆的再打一下脑袋往往就能想起来了,要不,你让我我试试?”
林远拿起桌上的茶壶掂了掂,觉得重量上不趁手,又从角落里抄起一把折叠椅,作势要往闷葫芦的脑袋上砸,闷葫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林远悻悻的尴尬一笑,说:“哥们,长痛不如短痛,就一闭眼的事,我保证下手有分寸”
蒋安国忽然从桌上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掌心画了一下,殷虹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示意闷葫芦上前,淡淡的说:“脱掉衣服”
林远吓了一跳:“蒋叔,你这是干啥?”
“脱掉衣服,特殊事件处理大队的每个人,都在左臂上用特殊的颜料刺下一个图案,这种图案要用鲜血涂上去才会显现,而是不是普通的鲜血,必须是我的血”
“这,这”林远撸起自己的左臂搓弄着:“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被我紧急招进来的,还没来得及纹上图案,不过,白柒左臂上是有的”
闷葫芦定定的看着蒋安国,看了半晌忽然脱掉外套,将左臂的衬衫挽起伸到蒋安国面前,蒋安国张开流着血的手掌在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