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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只见梁禺顺缓步走了进来。
“奴才给婳嫔娘娘请安。”梁禺顺说着,打了个千。
婳贵人望着这个坤宁宫的总管太监,皇后身边的大红人,心中一阵叹息。
今个儿皇上虽晋了她的位份,可这还未行册封礼,梁公公就这样称她为婳嫔娘娘,可想而知,是故意警醒她的。
她微微勾勾唇角,道:“这册封礼还未行,公公这声婳嫔娘娘,我万万不敢担。”
梁禺顺见她还算知趣,笑了笑,“娘娘得知小主有了身孕,欣喜万分。要知道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子嗣。所以,特意差奴才过来,给您送了这上好的人参和燕窝,让小主好生补补。”
婳贵人虽得皇上恩宠,可她之前不过个贵人,就是再得宠,也未有那个资格往皇后娘娘跟前去请安。只选秀那日,远远见过娘娘一眼。
可即便是那么一瞥,她也知道,皇后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否则,也不至于逼得穆氏避居长春宫。
所以,对于眼前这赏赐,她当然不可能觉得皇后娘娘是真的在看顾她。
什么叫做如履薄冰,她算是知道了。她更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若她肚子里是个公主,那还好说,与皇后也没有威胁,可若是个皇子,她再怎么讨好,也绝对不可能让皇后娘娘歇了怒火。毕竟,这是皇上的幼子。
可她绝对不可能告诉皇后,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郑家的,若皇后娘娘知道,便是冒着被皇上疑心的风险,也绝对不可能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说罢,婳贵人对锦绣使了个眼色,锦绣见状,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笑着对梁禺顺道:“公公今个儿特意跑这么一趟,还请公公笑纳。”
梁禺顺自然也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人,当然不可能真的瞧上婳贵人这点儿赏赐。可在这宫里,尤其是他们这些无根之人,谁不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些年他也看多了宫里的起起落落,谁又能说得准,这婳贵人日后会如何?
见他笑着接过荷包,婳贵人心底多少是松了一口气,“公公在皇后娘娘面前当差,日后,还恳请公公多多提点。”
梁禺顺也没多留,笑着谢过,便离开了。
等到梁禺顺离开,婳贵人看着锦绣道:“宫里人都说,这梁公公对皇后娘娘是忠心耿耿,可你方才也瞧着了,这些无根之人,哪个心底能没点计较。”
锦绣附和着:“主子说的是,这日后我们要在宫里立足住,少不得要巴着这位梁公公。”
第62章 东窗事发()
宫里; 因为婳贵人有孕之事,各有各的心思。
此时的定国公府陈家; 大太太李氏也是满腹心事。
那日,儿子跪在自己面前; 说要和郡主解除婚约; 她便觉得心中忐忑的慌; 着身边的嬷嬷暗中调查,是不是哪个小贱蹄子在背后怂恿了儿子。
可接连几日过去; 杜嬷嬷竟然丁点儿的端倪都没查出来。
这如何让李氏不动怒。
自个儿的儿子是什么品性; 她是知道的。是以,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不安;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当即就要把大少爷院里侍奉的丫鬟都撵出府去。
这时,有个叫乐清的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急急道:“太太,奴婢们都是太太精心挑选来侍奉世子爷的,这么些年; 万不敢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着,她迟疑了下,半晌的静寂之后; 她低声道:“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敢随意攀咬人。可奴婢却有一事不得不回禀太太,近些日子; 世子爷和表姑娘来往甚秘……”
话未说完; 可在场的人如何能听不出来; 她这言外之意。
李氏气急攻心,直接就摔了桌上的杯子,怒斥道:“你这贱婢,为了能继续留在府中,竟敢扯这样的弥天大谎!”
那丫鬟磕着头,哽咽道:“太太明鉴,表姑娘住的茹馨院按说偏僻,可皇后娘娘奉太后往佑安寺祈福那日,奴婢却瞧见世子爷往茹馨院去了,侍奉表姑娘的丫鬟秋夏也鬼鬼祟祟的。”
丫鬟的话像是一道惊雷震的李氏半晌没说出话来。
一旁,杜嬷嬷厉声道:“你这胆大包天的丫头,竟敢暗示世子爷和表姑娘有私情!”
那丫鬟脸色一白,急急道:“嬷嬷,奴婢当时也是吓坏了,并不敢声张。若不是今个儿大太太动了怒,奴婢这辈子都会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的。”
说罢,她又道:“奴婢这些年侍奉世子爷,当初是嬷嬷您精挑细选出来的。万不敢对世子爷有任何的妄想。可表姑娘,却不一样,碍着有二太太护着,连老夫人都给她些体面。可再体面,她也不过是寄居府邸,又如何能一直这样呆在府中。若因此打了世子爷的主子,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
左右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丫鬟也不再胆怯,继续道:“人都说表姑娘温柔大方,可奴婢瞧着,表姑娘未必就如大家看到的那般,否则,何以到这个岁数了,二太太还未定下她的婚事来。可见,她是不想低嫁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若能得了世子爷的欢心,即便不当这世子夫人,便是给世子爷当妾室,依着世子爷这些年和她的情分,倒也不比低嫁出去当正经娘子差。”
李氏听着这番话,心下一瑟缩。
杜嬷嬷见她眼中的为难,心中也是极其震惊:“太太,这表姑娘当真能有这样大的胆子?”
李氏却是已经信了大半。
其实,自打这傅锦入府以来,她便不喜二太太这个外甥女。别的不说,就那娇滴滴的样子,一看就和戏剧里的狐、媚子差不多。
可这毕竟是隔了房,她心中再是不喜,也不可能不让二太太把人撵出府去。
只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真的敢勾搭的儿子失了魂。
竟连和谢家解除婚约的糊涂话都说出来了!
“去把世子爷给我叫来。”李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掐死那小贱人。
可再怎么动怒,她也知道,不能只听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她到底还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奢望,盼着是这丫鬟看错了,或者,儿子确实是往茹馨院去了,可和那傅锦,并未有任何的私情。
杜嬷嬷见状,暗暗叹息一声,遣了跪着的丫鬟退下。
李氏看着杜嬷嬷,“嬷嬷,你说这怎么可能?延之怎么可能真的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杜嬷嬷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安抚她道:“太太,一切都等世子爷过来,再做定夺吧。许到了最后也只是虚惊一场。”
李氏哽咽道:“那小贱人入府第一日,我就不喜她。可她毕竟是个孤女,二太太袒护她,我这个当大嫂的,也不好真的给二太太这个没脸。谁能想到,她竟然非但不感恩,还敢把主意打到延之身上。”
杜嬷嬷微微一怔,缓缓道:“太太,这若是真的,可如何是好?大长公主殿下若是知道,且不说两家的联姻,就是肯退婚,如何能不逼着皇上给陈家治罪。”
杜嬷嬷的话算是戳中了李氏的心思,半晌的沉默之后,只听她冷冷道:“这样的丑事,自然是要瞒下的。”
杜嬷嬷心里猛地一咯噔,迟疑了下,忧心道:“可老夫人那里?”
李氏看她一眼,眸子阴沉的可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定国公府,即便老夫人最后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李氏说这话的时候,万没有想到,傅锦已经怀了儿子的骨肉。
很快,陈延之便来了。
往日里,他在书房读书,府邸便是有再大的事情,母亲也从未让人扰了他读书。
是以,一路上,他也已经琢磨出来,母亲该是已经猜到他和锦娘的事情了。
可他并未觉得不安,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突然落地一般,让他前所未有的畅快。
“儿子给母亲请安。”
李氏看他这样子,如何能猜不到,这桩丑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屋里的空气瞬间像是凝滞了一般,杜嬷嬷也难掩惊讶的看着他,急急道:“世子爷,嬷嬷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了,你和嬷嬷说实话……”
杜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陈延之自嘲的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母亲,您就无需再试探儿子了,儿子确实倾慕锦娘,这辈子,再不会娶别的女人。”
饶是李氏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听到儿子这样的话,还是气的差点儿没吐出血来。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这个自小引以为傲的儿子,众人屏气凝神间,只见她猛的冲上前,下一瞬,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了起来。
陈延之也被打懵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未给过自己这样的没脸,可今个儿,却动手打了他。
“糊涂东西!你怎么可以把郡主置于这样的境地!这若是被谢家知道了,你以为你担得起!”
陈延之紧紧握着手,脸上讪讪的,可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勇气,开口道:“母亲,那谢元姝就是个毒妇,您为何愣是逼着要我娶她!这样的女人,哪里比得过锦娘!”
李氏再忍不住捶打着他,歇斯底里道:“都是那小妖精害的,否则,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来。”
“我告诉你,你趁早歇了这心思,我绝对不会让那小贱人毁了你,毁掉陈家的。”
说罢,直接吩咐杜嬷嬷道:“去,去把二太太叫来,我倒要问问她,这些年,她是如何教养这外甥女的。这样的没脸没皮,到底是跟谁学来的!”
陈延之震惊的看着母亲,急急道:“母亲,这事儿都是儿子的错,自打锦娘入府那一日,儿子便对她生了情愫。一切的一切,都和锦娘无关,更和二婶无关。母亲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儿子吧。”
李氏又是气急又是失望的看着他,心底算是明白了,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