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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虞阳这些年来留恋花丛之中,从来也不肯纳些小妾什么的来把自个儿的院子占了,元烈帝倒也不曾逼过他必须要立刻娶亲的。
前世虞阳与卿戕成婚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五了,那个时候已经算得上是极晚了,和虞阳一般年纪的男子几乎都是儿女双全了,独独虞阳一人还是孤身的,元烈帝便就做了主,还虞阳指了婚。
而在那之前,卿戕倒也不曾听说过,元烈帝有想要为虞阳选取世子妃的打算。
不过也是,前世在和虞阳成为夫妻之前,卿戕也从来不曾在虞阳的身上花过任何的心思,就算平日里有人闲言碎语的在她耳边说过关于虞阳的八卦,她也不过是当做笑话一般听听而已,却也是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的。
只是,到了今时今日,听说了这么一茬,卿戕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她想过,自己拒绝了虞阳,虞阳也喝下了那药忘记了她,那么有朝一日虞阳必然也是会娶妻生子的。
可是,想归想,她也从来没有预测过这一天来的如此之早,而且,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还以为,有朝一日自己听说虞阳要娶亲的时候会衷心去祝福他的,却不料,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么的宽宏大量之人。
卿戕入了神,难得的发起了呆,就连卿忌悄悄的退出了帐营她都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就那么低着头看着干净的地面,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她却是久久的入了神。
但其实,卿戕什么都没有想,重生以来,她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脑袋里一直在嗡嗡的乱响着,空白一片。
只脑海里一直晃荡着一句话,虞阳要娶亲了,虞阳要娶亲了。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太阳缓缓落下,久到落日黄昏,久到卿戕的腿脚发麻,久到她看着地面的眼睛慢慢的干涩起来之后,卿戕终于是慢慢的有了精神,然而诡异的是,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她竟然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笑声带着一丝沙哑,直直的传出了帐营,久久的没有停歇。
好一会儿,卿戕才是转过视线看向了桌面上平躺着的驱冼符,原本粘在驱冼符之上的属于卿戕的血迹已经是消失了去,该是被驱冼符吸收了。
手上的伤口也已经是愈合了,血迹斑斑的干在了手上,略微有点儿不舒服,卿戕试着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慢慢的站起了身来,将驱冼符拿在了手里,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卿戕的神色很是平淡,就好像卿忌所说的那番话对她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一般,叫人给自己打了一盆水来,把手清洗了一遍,走出了帐营。
卿戕此刻表现的实在太过于平静,因为如今,她的心里也是如此平静的,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卿戕内心里就是平静的,并没有那种所谓的风起云涌的感觉,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只是卿戕心里明白的是,她手上的伤口可能两日就会愈合,然而有些地方的伤口,怕是这一世都只能鲜血淋漓了。
出门之后,卿戕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帐营外来来往往的将士,各司其职,都在忙碌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心情斯瞬间明朗了许多。
问了下陈石卿忌的消息,陈石告知卿戕,早在卿忌退出帐营之后便是离开了大营,卿戕明了,他该是回昭通复命去了。
看了一下方向,朝着宋平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抵达宋平的帐营之时,宋平却是不在的,问了他的侍卫才是知道,他去了北疆城内。
知道宋平这一日定然是忙碌得紧,卿戕心里感叹了一声,转身就是离开了去,然而却是百无聊赖,并找不到事情做,直到陈石告知卿戕再过半个时候宋平举办的除夕宴即将开始的时候卿戕才是来了精神,转身朝着宴会之地走去。
北疆戍守战士足有十二万之多,并不能够选择一个地儿将所有人都是容纳进入举办一个除夕宴的,此时此刻卿戕去的地方则是此次跟随宋平前往北疆的十七个将领所在的帐营区域。
宋平举办除夕宴的区域,便是这里。
其实除夕宴的举办,理应是围绕着卿戕的帐营来的,可是卿戕前几日受了重伤,宋平便是不想扰了卿戕,便就自作主张的改到了这里。
来的太早,除却在这里忙碌着的兵士,那些将领都是一个都没有来的,想来他们也是离的近了点儿,并不用提前来此的。
总归也是没地方去,卿戕就赖在了这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结果卿戕不曾想到的是,第一个抵达的人竟然不是宋平,而是于季禾。
于季禾此时对待卿戕的态度明显就是与昨日之前有了些许差距,分明在昨日之前,两人还算得上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今时今日于季禾见了卿戕却只是轻飘飘的点了点头,旋即就是旁若无人的坐了下来。
卿戕心里苦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自己昨日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定然是引起了于季禾的怀疑,毕竟,于季禾这人,天生心思细腻敏感,这一世怕是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得了他的信任,像这样一个活在怀疑与不信任的世界中的人,但凡是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只有一点儿蹊跷的话语,他都是能够听得出来毛病。
懊恼的看着于季禾略显潇洒的身影,卿戕却是明白,此时此刻再做出什么挽回也是晚了,毕竟于季禾是没有可能知道卿戕是重生的人,已经知晓了他曾经所有的过往,若是卿戕不甚再提及了他的过往之事,怕是于季禾更加会以为卿戕别有居心。
只能是保持着这样的一种状态,卿戕便也就只能是希望有朝一日两人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善,毕竟今后十年的朝夕相处,她自认为还是能够让于季禾感受到她的真诚的。
这样一想心情便是明朗了许多,也不再固执的纠缠这些许问题。
不一会儿,那十七位将领便是稀稀拉拉的进了来,宋平算来算去,倒还是最后一个到的。
如同卿戕记忆中往年所有的除夕宴一般,这一世第一年的除夕宴,还是与以往没什么变化,大抵就只是喝酒吃菜划拳打架之类的。
卿戕看着看着倒是乏了,不过因为心里挂念些一些事,也就并没有像是座下的十七个将领一般,喝得酩酊大醉。
眼见得一夜无事,就在所有将领都陆续着回了自己的帐营之后,有一个侍卫兵默默的进了来,凑到了李亢的跟前,说了些什么,卿戕明显的看见,李亢的脸色变了一变,接着,李亢抬起头来,对着卿戕默默的点了点头。
接着,卿戕在李亢退走之后自己也是离了开去,留下了剩余的几个将领依旧是极其兴奋的划拳喝酒。
出来之后卿戕便是一眼看到了李亢,此时李亢早已没了刚才醉醺醺的模样,眼神清醒的很,对着卿戕就是说道,“将军料事如神,大陈派来的探子已经是抓住了,共一百四十七人,目前还在我手下审着,将军可要亲自去看一眼?”
卿戕摇了摇头,前世这件事便就出现过,那个时候她也是喝得酩酊大醉,整个北疆都是处于毫无防备的境界,导致那天夜里,北疆损失惨重,半个北疆城都是被火烧的一片漆黑。
吩咐了李亢接下去的行踪,卿戕带着陈石陈进出了帐营,来到了北疆城门,这才问了陈石一句,“抓住人没有?”
陈石点头,“共有奸细三人,分布在两队巡逻队里。”
卿戕点头,找出人来就好。
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卿戕眺望着远处漆黑的旷野,虽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卿戕却是知道,在那黑暗之中,有人时时准备着冲进这北疆城里,将这里屠灭殆尽。
第153章()
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站着的士兵,默默的退了下去,对着陈石说道,“把那三人带上来我见见。”
陈石听命,旋即走了下去。
卿戕便就异常清闲的坐在了城墙下面,北疆的冬日向来是极冷的,卿戕虽是穿着厚厚的大衣,甚至还披着一个披风,仍是觉得迎面吹来的寒风有些刺骨。
等了好一会儿,寒风吹的卿戕脸都是有点僵住的时候,陈石领着几个人走上了前来,压着两个人走近。
卿戕皱眉,看着陈石,陈石会意,说道,“有一人已经是畏罪自杀了。”
点了点头,卿戕也是明了,像这种专门用来做探子奸细的存在,大都是立了军令状的,属于不管事情做成与否,都是得要没命的存在。
若是事情没做成,落在了敌方的手里,免不了是要被严刑拷打一番,最后也没可能留一条命在,就算是趁机逃了出去,没办成事,也只能是军法处置。
若是运气好些,事情做成了,对于这些人自身却是并没有太大的喜悦之情的,毕竟,奸细之所以成为奸细,他们定然是做了些许事情来,而当他们做事的时候,就没可能干干净净的没有落下一点儿把柄,而事情一旦被发现,他们定然也是会没命了。
前世卿戕自己也是养了一群专门作为探子暗卫存在的兵士们,这些人大都是孑然一身,生死不论的人,每次出任务都当做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去,随时随地都是做好了没命的准备。
所以这人的自杀,是在卿戕的预料之中,而剩下两个没有自杀的人,大都是并不了解此次行动的人,最多不过是上级告诉了他要做些什么,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任务中心。
随意的盘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来,卿戕也觉得无趣,因为就算不去问,她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毕竟都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了不是。
把人带了下去,处罚什么的不需要卿戕言语,底下的人就是知道怎么做,卿戕并不担心,明白收拾了手下的这些人之后某些人的阴谋也是要泡了汤,却还是有些担心,便就把人都遣回了自己的岗位上,自个儿坐在城墙底下小憩着。
眯了半刻钟倒是被冷醒了,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