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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完全不再掩藏,懒散的看着身后的软垫,说道,“众位爱卿,对于此次卿将军所为,可有何看法?”
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是向着坐着轮椅的卿君笑而去,卿君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明白此时此刻的处境,于是不再逗留,径直开口说道,“此乃皇恩浩荡,造福北疆万民。”
元烈帝听后喜色更重,完全就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大手一挥叫来了大太监,立即宣纸,赐将军府黄金万两,立即送至。
卿君笑闻言,立即低垂下了脑袋,垂着眼眸,旁人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他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元烈帝说完后,气氛再一次抵达了最低点,明明此时加上太监宫女,御书房至少有二十余人的存在,却是没有丝毫的人气,顿时元烈帝就皱起了眉头,猛地拍了拍身旁的桌案,“爱卿们,可是朕的做法有何不妥,为何都不言语?”
话落,站在人群最后方的虞阳终于是轻笑着出了声,这段时间以来,不止接管了釜山大营,更是成为了禁卫军统领一时间虞阳的身份从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世子成了能够为君分忧的臣子,愈发受的元烈帝器重起来。
若说在这之前,虞阳只是因为自个儿的身世得了元烈帝的另眼相待,然而今时今日,便是只有他虞阳自个儿的名号,也是能够在元烈帝跟前提上一提了。
所以即便此时元烈帝表达出了内心的不满的情绪,所有人都是秉着呼吸不敢出声,就连元烈帝的亲儿子们也都只是尽显乖巧的闭着嘴,也就只有虞阳这个没大没小,不拘一格的人能够打破这样的气氛,且还能笑得出来。
虞阳一笑,元烈帝明显就是收了收自己的火气,对着虞阳说了句,“朕说正事,你笑什么。”
“臣是在笑,大姜既是有卿将军这般勇猛果断,才思敏捷的将领,皇上也不必日日忧心北疆事宜,无法安歇,此乃幸事。”虞阳言道,笑声不停。
虞阳所言不假,元烈帝虽是派遣了大军追随卿戕前往北疆抵御外敌,可终究元烈帝还是信不得卿戕如此一个女儿身作为将领,带领着他的将士们领军作战,所以他便扣下了一半的将士,作为备用方案,若是卿戕战败,还可推出定北侯去抵挡一二。
所以近段时间以来,元烈帝时常半夜惊醒,不得安睡,御医开了无数的药都是不得好转,说是郁结于心,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以为这失眠之症定会久伴于自己,却不料,这卿戕竟是传来了如此的一个好消息,想来今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当即对着虞阳点了点头,笑了笑,“还是你懂朕心。”
然而此话一出,台下的两个皇子却是有些站不住了,终于迎合着虞阳方才所言朝着元烈帝美言起来,然而元烈帝此番已经没了那些心思,说不过几句话便是言明要歇息,让众人退下。
没人敢出声反驳,尽皆是退出了御书房,一行人步行着走到了宫门,终于,董允忍不住朝着卿君笑开了口,“恭喜卿大人了,如今卿将军立了此番大功,对将军府而言,可是无上荣耀啊。”
卿君笑嘴巴动了动,摆出了一副假笑,和煦的对着董允说道,“多谢董相吉言。”
说罢,再不理会董允,一一拜退了在座众人,被剑桐抬着上了马车,第一个离开了皇宫。
余下几人看着卿君笑远走的马车,都没再逗留,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行进了半盏茶的时间,卿君笑闭着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看着马车里突然出现的那人,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多能沉的住气。”
那人脸色并不是太好,尽管这段时间以来,水涨船高,功名利禄尽皆被他抓在了手里边,理应气色十足的他,脸色却是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是不是给你递了信?”那人语气有些急促,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慌忙。
卿君笑见他这副模样,也并不愿意在逗弄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与方才元烈帝手中的信笺相差无几的信笺,放在了那人手上。
那人猛地坐下,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撕开了封口,将信笺平平整整的展了开来。
良久,那人释然一笑,偏头看着卿君笑,颇有种引以为傲的滋味儿,说了句,“她是个天生的将军。”
卿君笑却是抿嘴,看着那人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唤了句,“虞阳”
虞阳猛地身子一顿,闭了闭眼境,懊恼的说了句,“出门慌张了,又忘吃药了。”
卿君笑无奈的收回了自己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语,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只碧绿色的瓷瓶,递给了虞阳,“还好我知道你这臭记性,备了药在我这马车里。”
虞阳戏谑一笑,拿过瓷瓶就是给自己喂了一颗药丸,撇了撇嘴,“阿笑,要是她能有你一半心软,我也就落不到这般田地了。”
第156章()
卿君笑感觉自己的喉咙微涩,只能是僵着一只手接过了瓷瓶,再度放回了暗格里,还没来得及做声,虞阳再度开了口,“明明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卿君笑无奈,“可她性格差了分毫,也就不是她了。”
虞阳微愣,半晌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叹息着说了句,“这世间,也就只她一人,能不将小爷的心当回事了。”
不再言语,卿君笑看着慢慢看着马车檐壁闭上眼睛的虞阳,默默的转过了头去。
十日之前,卿戕发动了自己所有埋藏在大陈皇城与军队之内的暗桩,连同着大姜戍守北疆的十二万大军,在北疆城外二十里的虎门崖设下埋伏,同时前一日将狼牙子刚研制出来的毒尽皆布置在了盘陀林。
凌晨时分,大陈十五万新军意欲夜袭北疆,却是在虎门崖被重创,十五万大军,足足有八万人的尸骨葬在了虎门崖,剩余七万人,一半在盘陀林没了性命,一半护送着陈弋亓退至大陈境内。
卿戕率领的瓴兰军顺势赶至大陈边境,足足三天三夜的攻打,夺下了大陈边境的第一座城池,也是最为易守难攻的,斜鞍城。
大陈军退回下一城池,同时大陈增军抵达,戍守在明安城,两方军队暂定。
同时,大陈增兵远离皇城之时,卿戕所埋暗桩尽皆运转而起,截断大陈都城半日经济运转,同时引发城内数起暗杀事件,足有二十一位朝中大臣殒命。
内忧外患接踵而来,大陈一时应接不暇,瞬间人心惶惶,民心涣散,力求停战。
彼时陈弋垣因与卿戕相斗身受重伤返回大陈皇城养伤,陈弋亓替了陈弋垣的位置指挥战场,本想乘胜追击打的卿戕一个措手不及,确实没曾想栽在了卿戕手上。
而卿戕之所以敢动用自己重生以来在大陈所有的部署,也正是因为此事。
前一世,卿戕足足与大陈对峙了十年之久,曾小胜过,也曾败过,好几次差些被人夺了首级,也好几次拿下战争的主导权,只是重生一世,她并不愿意再将十年的时间全部浪费在这战场之中。
她明白,之所以大陈身后还有大魏仍旧做事畏手畏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如今与他们交好的那位在大魏还并未掌权,所以卿戕才敢如此放手一搏,断绝了大魏对他们相帮的情谊。
前一世,陈弋亓从未来过战场之中,而这一世来这战场,却是一步一步被卿戕诱导而来,卿戕明白,只要陈弋亓守在大陈皇城,以他的运筹帷幄,绝没有可能让卿戕趁机作乱,所以,只有让陈弋亓远离皇城,将他放置在他并不熟识的战场之上,将陈弋垣留在他不熟识的阴谋阳谋内,卿戕的计划,才有实施的可能性。
万幸的是,虽然过程颇多曲折,虽然上次刻意与陈弋垣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地步而差点丢了性命,但至少是达到了卿戕想要的局面。
只是此时此刻,卿戕躺在帐营兄,摆弄着自己至今没有什么知觉的左手,不甚满意的摇了摇头。
入住了斜鞍城之后,卿戕只屯兵两万放在了北疆,剩余九万余人随着自己戍守在了斜鞍城,斜鞍城地势高,进可攻,退可守,若不是此次卿戕出其不意,也是没可能夺下这斜鞍城的,毕竟,斜鞍城算得上是大陈的第一层保护伞。
埋伏虎门崖那日,薛浩手下的一个唤作林奇的冲锋官,硬生生冲破了卿戕设的五座防线,杀到了卿戕跟前,彼时于季禾正与卿戕位于一处商量着后续的活动,那林奇呼喊一声便是拿着大刀砍了过来。
卿戕立即甩开了于季禾,下意识伸出左手去挡了刀,直到那林奇被随后跟来的人捅了七八刀倒地之后,卿戕这才是看到被割开的伤口之下的白骨。
于季禾虽是釜山大营三统领,却与宋平李亢两人不同,他善于谋略,而非棍棒之术,即便卿戕明了,于季禾的功力怕是比李亢宋平都要深厚几分,可即便是身处绝境之地,卿戕也不曾见他用过一次。
不,用过一次,也正是从那次之后,卿戕才是得知了于季禾那些深埋在黄土之下的秘密。
只是没曾想,只不过伸手挡了挡,便是把一只手给废了,不过从那以后,于季禾明显的就是对卿戕印象改变了几分,所以卿戕一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而今日,卿戕正躺在城主府里边的床榻上好生歇息着,门外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人送了吃食过来,卿戕满心欢喜的打开了门来,入眼却又是清一色的大夫,后边跟着于季禾。
卿戕想告诉于季禾让他别忙活了,花倾城早就告诉过卿戕,凡事有利则有弊,她凭借着多一世的记忆,取了一个巧,改变了与大陈十年的对抗局面,如今老天爷也只要了她一直左手,算是幸运的。
毕竟,卿戕当日布了整整五层防线那林奇都是能够闯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