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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此时看着虞阳吃痛而皱起的一张脸,卿戕却是半分都不为他心疼,反而盘算着自己应当再加上一分力的。
虞阳却是在捂住了自己挨了揍的肩膀之后朝着卿戕怒目而视,似乎是想要与卿戕打将上来,然而半晌之后却是猛地诡异的笑了一笑,说道,“卿建军这是被本世子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卿戕冷笑了几声,愈发觉得此时的虞阳恬不知耻,虽然事实上,卿戕的确是如同虞阳所说,把自己的一颗心落在了虞阳的身上,可正是因为如此,卿戕才是更加见不得虞阳这般的模样。
“虞阳世子可是想要与本将军切磋切磋?”卿戕突然了然一笑,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与虞阳相视而立,气势瞬间磅礴了七分。
猛地摇了摇头,虞阳就着脚下的椅子坐了下来,不肾满意的撇了撇嘴,对着卿戕说道,“卿将军当真是半分幽默也无,小爷不过是与将军玩笑两句,将军便是摆出了一副恨不得将小爷吞吃入腹的模样,卿将军,倒不是本世子危言耸听,就事论事来说,怕是整个五洲大陆都无人敢娶你入门的。”
“所以?”卿戕平井无波的看了虞阳一眼,说道。
“所以,小爷的世子妃之位尚且悬空,卿将军可是有意来坐上一坐?”虞阳挑眉,兴意盎然。
第160章()
卿戕只觉得喉咙猛地梗上了一梗,虞阳向来伶牙俐齿,她也并非是今日才知道,只是这个时候的虞阳,却又是像极了今世她刚重生的那段时间,虞阳时时跑到她的闺房里边,整日缠着她让她做他的世子妃的模样。
深深的看了虞阳一眼,卿戕想要知道,虞阳说的这句话究竟是自己心血来潮还是早在昭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亦或是,是否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虞阳已经是恢复了记忆。
这个念头只不过在自己的念头里轻轻闪过了一瞬,卿戕便是觉得这是自己所不能够忍受的,如果虞阳当真恢复了记忆的话,卿戕实在是不能够想象应该怎样与虞阳相处。
前世的时候,卿戕还以为虞阳虽然纨绔了一些,却是心思极其单纯的存在,从没想过他能够在她面前隐瞒着什么而一点儿都不表露出来,而这一世虞阳却是让卿戕认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他,心思深沉,让卿戕处于一种完全不敢企及的程度。
他记得她的存在,也知道她是重生归来复仇的死魂,这样匪夷所思的一件事,若非落在了卿戕自己的身上,她是绝没有可能会相信的,然而虞阳却是轻而易举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反而是在知道卿戕为何要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之后,仍旧是死皮赖脸的装作一无所知得模样待在卿戕的身边,如同攻略城池一般的,慢慢的将她的心再度攻略了去。
这是卿戕所不能忍受的。
“为什么?”盯着虞阳看了好半晌之后,卿戕终于是将自己微微荡漾起来的心湖平静了下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的盯着虞阳的双眸,沉沉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虞阳嘴角微微一挑,眉眼弯弯的,完全就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忠勇侯府世子,这个表现直接就是让卿戕轻松了不少,只要不是他恢复了记忆,怎样都好。
笑得有些欢悦,眼里戏谑之意渐浓,虞阳说道,“前段时日,皇伯伯说要给小爷赐婚。”
卿戕抿了抿嘴,深思飘忽了一下,确实什么都没说,有些淡漠。
虞阳倒是表现的好似并不在乎卿戕的反应一般,不过是挑了挑眉头,故作恼怒的说了一句,“可是小爷把整个昭通城里的女人都是端瞧了一分,当真是觉得没人能配得上小爷的世子妃这个位置。”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过于高傲自大了一些,按理说来,虞阳就算再怎么高傲,也不过只是忠勇侯府的世子而已,在他之上,却是还有着当今皇上元烈帝的数个儿子,其中已经有两个皇子位居高位,已然加封了五颗王珠,这都是比他地位更好的存在。
而就算是这两位皇子,在他们刚成年的两年后,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娶了自己的皇子妃,而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皇子妃都是朝堂之内某位大人的嫡女。
所以,若说虞阳地位斐然,卿戕并不可否认,只是他说自己这世子妃之位还轮不到昭通城里的那些小姐们坐上去,卿戕就并非是那般的赞同了,就她了解,定北侯的嫡女就是一个极好的婚配对象,同样身份斐然,背靠定北侯这样一颗大树,昭通城里哪家公子不是对这家小姐趋之若鹜。
这样想着,卿戕直接就是浅浅笑了一笑,对着虞阳说道,“本将军听闻,定北侯爷家里的嫡女,温柔贤淑,知书达礼,想必这样的妙人,应该是虞阳世子的良配才是。”
话音刚落,虞阳猛然就是低了低头,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是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接着就是传出了低低的笑声,这笑声略带着一丝嘲讽,又多了一丝凄凉,莫名让卿戕觉得心中突然悲恸不已,忍不住紧紧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手指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在疼痛中保持着清醒。
半晌,虞阳抬起了头来,眼睛里带了一丝晶莹,笑声却是不减,然而与方才却是不同了,这种笑声听在耳中,却像是平常时听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接着卿戕看到了虞阳的一张脸,分明是笑着的,眼角的晶莹也不过是笑得太欢了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下一刻,虞阳的声音传了出来,“卿将军还真是体贴。”
分明虞阳看着自己的眼神连他平日里常常带着的那一丝戏谑的情绪都是收了回去,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卿戕,只有嘴角的笑意仍旧留着,告诉着卿戕自己方才说的话听在虞阳的耳里是如何的惹人发笑。
然而,卿戕却是忍不住把视线移开了去,就是这样平淡的视线,放在卿戕的身上的时候,卿戕竟然是生出了一种于心不忍的心思,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对虞阳伤害颇深一般,即便卿戕明了的是,如果虞阳还记得她的话,听了这段话还是有多么的痛彻心扉,可卿戕却是自欺欺人的想到,他并不记得,他不会记得。
没等到卿戕的只言片语,虞阳慢慢的把脸移了开去,视线在窗户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再度转过头来看向卿戕,依旧是方才那副模样,笑着说道,“可是我怎么听皇伯伯说,我曾求娶于你呢,卿将军。”
这话出口之后,卿戕猛地就是身子颤抖了一下,是了,虽然这一世她和虞阳纠缠颇多,却是并没有几个人知晓他们发生的事情,而大多数人,例如卿君笑,例如宋平,都是会帮着卿戕瞒下这件事情的,而卿戕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虞阳喝下了忘情,再没人和他提及以往发生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和虞阳曾经的过往。
然而她却是忘了,虞阳曾经是向元烈帝求娶过她的,即便到后来虞阳的想法并没有落到实处,元烈帝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为他们两个人赐婚,可元烈帝却是并不会忘记这一茬的,卿戕可不会忘记当初元烈帝看着自己的那一眼包含了怎样的深意。
只是卿戕没想到的是,元烈帝竟然会主动在虞阳面前提及她,她还以为,只要虞阳不向元烈帝提及到她卿戕这个人,元烈帝也就不会想起虞阳的心血来潮。
顿时没了言语,卿戕直接是觉得自己哑了,面对着虞阳这样带着调笑的话语,她却是再难以说出什么话来消除虞阳的怀疑,只是僵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虞阳带着笑意的眸子。
没有得到卿戕的回答,虞阳却好似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仿佛他说出这话的原因并不是真正想要得到卿戕的回答,而只是想要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而已。
慢慢的,虞阳的笑声淡了下去,轻飘飘的瞥了卿戕一眼,说道,“卿将军怎么走神了?”
这句风轻云淡的话语就仿佛是一股冷风直击卿戕面门,让卿戕瞬间就是回过了神来,看着虞阳的眼睛终于是有了焦距,突然卿戕心内亮堂了几分,朝着虞阳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虞阳世子都不知此事,本将军又如何会知晓?”
轻飘飘一句话就是把话头打回给了虞阳,虞阳先是一愣,旋即笑意加深了去,不甚在意的说道,“无妨,过往之事小爷倒也并不想去寻一个明明白白,只不过近日皇伯伯都是在催促小爷寻个世子妃放在府里边,小爷将整个昭通的女子都是寻摸了一遍,这才觉得还是将军你,符合小爷的胃口,所以小爷这才不远万里前来向将军,提亲。”
最后两个字虞阳斟酌了好半晌才是慢慢的吐出了声音来,看着卿戕眉眼都是笑意,直让卿戕觉得房间的温度仿佛都是升高了不少。
半晌,卿戕慢慢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难得的做出了一副深沉的模样,对着虞阳说道,“多谢虞阳世子厚爱,只是可惜,本将军怕是无福做你的世子妃了。”
虞阳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料到了卿戕即将会说出口的话语,轻笑着说道,“将军便如此笃定?”
卿戕点头,略显风轻云淡,“是了,因为本将军,早有心悦之人。”
“呵呵”虞阳笑出了声来,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看着卿戕的脸,完全收不住自己的笑意。
对于虞阳的这个反应,卿戕倒是未曾料到,只是见他笑得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忍不住开口说了句,“虞阳世子作甚笑?”
虞阳却好似完全收不住自己的笑声一般,话声附带着笑声传到了卿戕的耳朵里边,“小爷只是在想,卿将军心内,是否葬了一个未亡人。”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猛然砸在了卿戕的头顶之上,直让卿戕半晌都是回不过神,甚至于,卿戕有那么一刻好似明白了些许什么,然而片刻之后却是再度恍然,盯着虞阳,哑着声音说道,“虞阳世子此言何意?”
当然,卿戕不得不承认的是,如同虞阳所说,她的心里的确是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