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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特殊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两人之间传播着,就像激荡的潮汐,一次次上涌,又一次次退却,灵布儿害羞的将脸贴在皮罗哥的身上。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欢快地凝视着对方,如同凝固的雪山,只有两只鸿雁在空中游荡,追逐。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杀戮、仇恨,只有爱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世界。
歌声停止,整个世界突然安静。月光照在皮罗哥和灵布儿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两个人,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再也无法分开。
阿迷僧的眼睛睁得老大。羊成泰微笑着转过身,吃着新上的牛肉。
灵布儿好像发觉了什么一样,抬头一看,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一下子惊醒,连忙推开皮罗哥,迅速顺着楼梯上楼,进房间躲起来。
皮罗哥还停留在刚才的感觉中,一时没有缓过神,愣住了。
阿迷僧上前,跳起来,拍了一下皮罗哥的肩膀,皮罗哥一下清醒,冲着大家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回到座位上,和羊成泰一起悠闲吃着,些许尴尬。
突然,几个兵丁冲了进来,看到桌边正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张将军,王太后令您去先王殿中谈点事!”
只见这个张将军吓得魂都飞出九天,一下子软倒在地,被几个兵丁拖着,出了门去。
看到渐渐远去的背影,阿迷僧轻声问店家:“为什么这么晚,还要邀请大臣去先王殿?你们国家这么淫乱不成?”
“嘘,小心你的嘴,我们的王太后是最反对淫乱的。大臣去了先王殿,十有八九就消失不见了,最近几年有几十个大臣都在家被抓到先王殿。这个张将军可能是听到风声了,所以躲到小店,因为本店是这座城最热闹的酒店。”店家小声回答。
“原本想找个安静,没想到竟然这么热闹,真是闹心啊。”阿迷僧懊悔说着。
“不用这么想,这样也刚好可以看到世间万象。先生,您先上楼休息吧,我和阿迷僧两个人出去散散心。”皮罗哥看了一眼阿迷僧。阿迷僧心领神会。
羊成泰明白,皮罗哥想去先王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有危险,但是却没有劝阻。
“好的,注意安全,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大事要办。”说完,拱手上楼。
皮罗哥和阿迷僧带上兵器,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尾随着兵士。
路上行人慢慢少了起来。
在城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神庙。神庙上盘旋着黑龙的图腾,这应该就是先王庙。
庙门口立着一个巨石,上面书写着古老的文字。几个巨大的坟冢,里面各种松柏庄严的矗立在周围,王族的气势,虽然死亡也不能掩盖。
大臣颤颤巍巍,浑身发软,被拖到石碑面前。
一个兵士高声质问:“先王问你,你是否参与近期的谋反?参与者都有谁?”
“回禀先王,在下实在是不知道,也没有任何谋反之心。还请先王殿下能够明断!”张将军不停辩解着。
兵士又一次高声质问:“先王再问你一次,你是否参加近期的谋反?参与者都有谁?”
“我真没有参加谋反,也不知道谁参加谋反。我是冤枉的啊!先王明鉴。”还没等说完,一条巨大的黑蛇,从石碑的缺口处,张开大嘴,一下子吞下张将军。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第20章 神圣之城(2)()
皮罗哥和阿迷僧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黑蛇吞食完人后,四处游荡了一下,感觉没有任何异常,就慢慢退回到洞穴中。不一会儿,兵士用石块堵住了洞穴后,然后迅速离开。
皮罗哥同阿迷僧一起,迅速跑回酒家,喘着大气,连忙喝了好几大碗水,才算缓解过来。
两人上楼,连忙敲响了羊成泰的屋子,只见羊成泰正在灯下翻阅史书。
“殿下回来了?一切可好?”羊成泰放下书,连忙上前,问道。
“先生,您可知道先王殿的事情,我刚才和阿迷僧尾随到了先王殿,看到一条巨大的黑蛇,吞噬了张将军,不知道这是什么妖物?此地安全吗?是否需要速速离开?”皮罗哥喘着气问道。
“殿下莫急,请先坐下,听老夫慢慢道来。”
说完,用杯子给皮罗哥倒上一杯清水。阿迷僧自己找了个位置,喘着气。
“滨川国有一个特殊的制度,那就男女都可以成为执政之王。第一代滨川国主乃是黑龙族的三子,能移山填海,后来娶了黑蛇族后裔。三十年前,滨川国内部出现两个奸臣,还有一个功臣。结果功臣被杀,两个奸臣玩弄朝政,逼迫滨川王退位,同时委任奸臣为代理执政。滨川国王的妻子阿卡莎,回到自己的黑龙山,饲养了一条黑蛇,以人肉喂食。为了除掉奸臣,阿卡莎不惜杀死自己的丈夫,滨川国王制造机会,因为只有王去世的时候,两位奸臣才必须来到后宫朝拜。正当两人无比高兴,来到先王寝宫的时候,那条巨大的黑蛇瞬间吞噬了奸臣。从此,滨川国王权落入阿卡莎之手。在先王祭祀的时候,阿卡莎用同样的手段消灭了朝中的反对大臣三十多人,最后牢牢树立了权威,如今已经成为滨川国的圣母王太后了。”羊成泰回忆着说。
“先生为何对此事如此了解?”皮罗哥追问。
“老夫就是那个忠臣之子,被那两个奸佞残害。连老夫也差点死在他们手上,好在王太后及时锄奸,我才逃到指令山。后来,机缘巧合成为指令部落的首辅。”羊成泰的眼中慢慢变红,追忆起曾经的痛苦。
皮罗哥深深懂得,紧紧握住羊成泰的手,“先生,我明白了。”
第二天,皮罗哥等人来到城中仔细探查。
奇怪的是,与晚上的欢快愉悦不同,早晨的行人很是稀少。很多人都昏昏沉沉,感觉正在睡觉。店家也耷拉着脑袋,在柜台后面睡着了。
阿迷僧跳上前去,大叫了几声,依然没有惊醒。
正所谓,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
“不用叫了,此地就是如此,早上大家基本都没有精神,过了中午才会恢复。”羊成泰打着哈欠。
“这是为什么?不怕被攻击吗?”阿迷僧好奇的问。
“不会的,滨川国有一个神物,会在白天守护城市,任何想进攻滨川国都神圣之城的人都是痴心妄想。但是每天落日之后,国都反而没有什么守护,这时候大批的军士需要上楼防守。所以,滨川国所有的叛变都是晚上谋划,白天实施。这些年,基本每一年至少会发生一次叛乱,这是一个由女人控制的国家,恐惧和密谋也是再所难免,城中基本都是密探,彼此监测,互相举报,一旦坐实,立即捉拿。大家要万分小心!”
“这样的王国能够维持多久?不爱民,而防民。国家早晚要亡的!”皮罗哥说道。
“老夫在南国,从来没有见到爱护百姓的王,看到只是愚蠢的王和凶残的王,恐惧比爱戴更容易获取,恐惧让人的内心产生胆怯,即使再不满也不敢乱动。爱戴则是来自于百姓。百姓的心理是那么容易变化,爱好又是那么容易流逝,今天可以爱戴这个王,明天可以爱戴那个王,这样的爱戴可以依靠吗?”羊成泰感叹。
“虽然恐惧可以带来一时的稳定,但是早晚都要崩塌,建立在沙上的大殿早晚都要消亡,不管这个大殿修建的多么坚固,我坚信建立在爱戴基础上的王国才可能成为千年之国。”皮罗哥坚定地说。
羊成泰端正身体,把帽子扶正,跪拜叩头。
言辞恳切说道:“老夫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殿下,能爱护百姓的王,如伏天的飞雪,如海中的火焰,如黑夜中的星斗,在这纷乱的世界,我多么期待有这样的王!神告诉我,让我在垂死之前,见到英明的殿下,老夫也一定辅助殿下,平定天下。但是此刻,殿下需要做的事情有两个:其一,马上就会有一个叛乱事件发生,咱们可以静静等待;其二,殿下一定要接触到王太后,请求王太后的支持。如果能在这个月底,派军护送我们参加天湖会盟,那么大事可成。殿下如果想复国报仇,务必夺取布朗之地,席卷南国,并吞天湖,然后才可以与敌国真正抗争。殿下的仇恨就是南国千里之地的仇恨,南国臣民的仇恨就是殿下剑上的怒火!”
皮罗哥一把拉起羊成泰。
众人的心中点燃着一团烈火,关于未来的场景,仿佛都能看到一样。
神圣之城是一个棋盘错落的都城,无数的店家错综复杂又整齐排列着。
滨川国的王城大殿在城池的西北,王城大殿外有一条蜿蜒的护城河,平常吊桥高悬,只是到夜晚的时候,吊桥才落下,进出的人被严格限制。
滨川国大臣分别穿着朱、紫、红、蓝四种颜色的官服,依次进王城大殿议事,每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谈完事情后,必须立刻返回。
大臣进王城大殿议事的同时,王宫护卫来到大臣家中。如果那个大臣有谋反之心,城中就会发出信号,立即满门抄斩。
羊成泰换上朱色衣服,手中拿出玉板,上面书写着拜见事宜。
“没想到,羊老夫子还有滨川国的朝服?稀奇。”阿迷僧摸着朱服,觉得很有意思。
“老夫在指令山为首辅时,指令部落臣服于滨川国,而且我父亲本来就是滨川国旧臣,所以王太后赏赐朱服也不奇怪。我之所以带大家来到滨川国,也是借助这层关系。”羊成泰解释道。
“希望能够见到王太后,这样,老夫就能游说一番。”
玉板写毕,几个人骑着战马,来到王城大殿外的护城河边等待。
阳光渐渐微弱,人们慢慢睁开眼睛。守城的卫士也逐渐站立,一个金色的光罩慢慢从神圣之城消失。
王城大殿的吊桥缓慢放下,几百个骑兵从殿中出发,来到护城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