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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儿还没接。”我说出的话根本没经过大脑,只想着能拖延一点点时间,让莫牧勋冷静一下。
当然,我失败了。
莫牧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我脸颊上的一块肉,眼角眉梢都是看透我心思之后的得意,他低声说:“有王姐,而且,我还安排了黎斐。林浅秋,你的伶牙俐齿呢?找的这个借口可够牵强的啊。”
我被他说得面上一红。
“你你别这样,”我轻轻别过头,想从他的手指下挣脱,“咱们还有许多话要说”
于是怕真的把我捏疼了,莫牧勋很快松开手,然后在我脸颊上轻拍了下:“做完再说。”
末了,他又补了一个字:“乖。”
我浑身的血液都随着他吐出的这个字涌到了头顶,因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上次他喊我“乖”是在主卧门口的地板上。那时候我拉了他一把,他以为我心急,便安抚我道“乖,等下”
等再次回过神来,已经万事不由我了。
这次,莫牧勋没有丝毫的伪装,完全回到了以往掌控全局的模样,只不过,我发现他在某些微小的细节上做了改进。而这些改进,正是他假装失忆的时候从我身上发现的。
现在的莫牧勋对我太过熟悉,轻轻撩拨便令我入坠地狱如临仙境。我只能固守着残存的一点理智,让自己不至于被他累到完事后直接睡着。
虽然已经尽量支撑了,但是等到他抱着我去清理干净之后,我仍旧差点合上眼睛。
因为实在是太困,我只好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好让自己提起精神来。结果没拿捏好,使劲儿大了,忍不住嘶地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莫牧勋在我耳边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满足之后的沙哑和慵懒。
我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提精神掐自己一把,便直接把话头拉到了我关心的事情上来。
我轻声问他:“你刚才说做完了再说,这会儿能说了吧?”
不等他反应,我又接着问道:“你怎么对金陵国际这么熟悉呀?”
“因为”莫牧勋顿了一顿才接着说:“这是我的产业。”
我愣了一下,“金陵国际是莫氏旗下的?我怎么没听说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莫氏三年多以前才进驻禅城,这个金陵国际,似乎已经开了很久了,而且一直都稳坐禅城高档酒店的第一把交椅。
莫牧勋皱着眉头重复道:“是我的,跟莫氏无关。”
“什么?”我更觉得难以置信了,莫牧勋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在禅城开酒店了,而且还是个五星级的。
“你不信?”莫牧勋突然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那如果我说孙超人所有的连锁大排档,包括江城的饕客都有我一份,而且我还是大股东,你是不是就更不相信了?”
我犹豫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信,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莫牧勋就是莫氏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勤勤恳恳为莫氏工作,从未想过他名下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产业。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莫牧勋勾了勾唇角,“这都是我瞒着莫家那些人做的,他们不知道,也不可能查得到。”
莫伯霖他们那么有权势真的查不到吗?
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下意识地问莫牧勋:“你怎么知道他们查不到,万一查到了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了吧,我也没想着继续瞒下去了。不过”莫牧勋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觉得他们还没那本事。”
听到莫牧勋这样说,我便放心了不少。毕竟他一向都是个谨慎的人,既然他说没事,那就不用过度担心了。
我轻轻点点头。
经过这么一来一往的对话,我的瞌睡虫已经彻底被赶跑了,脑筋也前所未有地清明起来。我决定,把我心里头的疑问都向莫牧勋问个清楚。
只是,我应该先从哪问起呢?
心里头想着,不由自主就转头看向莫牧勋,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提起莫家人时的轻蔑,转而换上了淡淡的清冷,也许他也不愿意想起莫家那一群冷血的人吧。
想起莫家的人,我自然首先想到了莫伯霖,进而也就想起了莫牧勋的身世之迷。之前报纸上各种报道都有,有说莫牧勋是莫伯霖的外房生的,也有说他根本不是莫伯霖儿子的。可最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却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只是直觉认为莫牧勋不是莫伯霖的儿子,因为他们之间关系实在是太过冷漠,根本不像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
身世这种事,问谁都不如直接问莫牧勋本人,他肯定是最清楚的。只是,我并不确定他会告诉我。毕竟豪门恩怨,纷繁复杂,恐怕谁都不愿意提及当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我还是想开诚布公的问一问他。
“你是莫家的人吗?”虽然决定要“开诚布公”地问,但我还是找了一个比较委婉的问法。我寻思着,如果莫牧勋说不是,那就充分说明报纸上报道的莫牧勋不是莫伯霖亲生儿子的情况属实。如果莫牧勋说是,那我就只能继续问了。
没想到的是,莫牧勋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他撑起身子,斜靠在床头,然后伸手将床头灯的灯光扭亮了一些,甚至亮得有些刺眼。
我暂时无法适应如此明亮的光线,只好眯着眼睛看他。只见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一片斑驳的光影,而他黝黑的眸子中则折射出了一片明黄。
“林浅秋,”他突然唤我。
“嗯。”我低声回答。
“你觉得,莫家那种地方,有多少事可以拿到明面上说,可以摆到灯光下面坦坦荡荡地谈?”他脸上竟然露出了哀伤的神色。
他这样问我,大概是指自己的身世是不能说出来的吧。于是,我抬起手挽上他的胳膊,“应该有很多事情都不能说吧。”
我这么说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想,如果莫牧勋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可莫牧勋却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的哀伤更浓了。他带着无奈对我说:“我是莫家人,但是,我不是莫伯霖的儿子。”
我没想到莫牧勋会突然回答我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莫牧勋沉着声音接着说道:“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只得乖顺地点点头:“好。”
虽然他给我的答案并不完全,但我已经满足了,毕竟他已经愿意向我打开心房了,不是么
“你应该还有问题吧?”莫牧勋低声问我。
问题啊,有,还有很多。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不想问了。
于是,我摇摇头,“没有了,不问了。”
莫牧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关上了床头灯,然后将我揽在胸口。
临睡着之前,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我不想再追问的原因。因为刚才回答我问题时候,莫牧勋眼神中的哀伤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想,如果我的问题令他难过,我真的宁愿不去深究,耐心地等到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主动跟我说。
一觉到天亮。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莫牧勋已经醒了,他正盯着我看。
我看着他,轻轻问了一句:“早。”
他便将我重新摁在怀中,我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想:他能活着真好,不管是不是骗了我,只要他活着,还健健康康地在我身边,就好。
拥抱了许久,我才突然想起要去推拿馆。于是便在莫牧勋怀中闷声问道:“几点了啊?”
莫牧勋稍微动了动,想必是转头看时间去了。
“快九点了。”
我本来被莫牧勋抱着的迷迷糊糊的那股劲儿一下就被冲散了。
“这么晚了!”我赶紧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我还得去店里呢!”
莫牧勋将双臂叠放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慌乱的我。
我也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赶紧穿上衣服往洗手间冲去。
等我收拾妥当出来一看,莫牧勋竟然还那样躺在床上。
我无奈地问他:“你要一起去店里吗?”
莫牧勋看了看我,然后摇摇头,“不去了,今天有别的事情。”
“哦,那好,那我先走了。”
莫牧勋没说话,目送我离开了房间。
到了店里,宋小运已经在那等着了。
看到我过来,他朝我摆了摆手,然后走出店门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店里来了个女的,说以前跟着你干的,特别自来熟,已经跟早上来的那几个顾客聊上了。”
我这才想起来,宋小运说的应该是郭玲。我昨晚为了敷衍她,让她今天再来,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到了。
我大概跟宋小运解释了一下,但为了郭玲的名声,直说她是想来投奔我的。
“噢,那就好,我看她都快反客为主了。”宋小运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突然眼神一变:“诶?我说浅秋,你怎么看着这么不一样啊?还没换衣服,你说说昨晚上去哪浪去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宋小运一眼,然后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锁的动作,用口型对他说:“闭嘴!”
进了推拿馆之后,我才发现郭玲竟然已经给一个孩子推起来了。
“林姐,你来啦。”她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我看小朋友们都等着,就先给他推了。已经辩证过了,是内热外感风寒引起的感冒。”
碍于顾客在场,我没办法直接赶郭玲走,只好挤出点敷衍的笑容。然后便走到下一个顾客那里,问起了孩子的病情。
而郭玲看我没赶她走,竟然推完一个孩子又接着推起了下一个。
我寻思着只好等到店里的顾客都走了,再跟她说了。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我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之后,一转身,就看到郭玲讨好地看着我。
她说:“林姐,谢谢你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