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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那都是骗你的,等着我们给你烧。还有,你记住在下面别那么横,刚去的新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稳重点儿。最重要的是你别那么骚了,你记住你是有男人的,你男人就是我宋小运,记住了吗?记不住等我下去了狠狠收拾你
宋小运一直都是个很贫嘴的人,可是这会儿他的贫嘴我却听得一点儿也不讨厌,他就像再跟徐娇闲话家常。
听着他忽高忽低的声音,我眼里蓄满了泪水。在泪水掩映中,火苗的暖黄色越来越淡,其中竟然幻化成了徐娇的面容。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给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对我说:“你看宋小运那个憨傻样子,谁会嫁给他啊。”说完这句话徐娇朝我挤挤眼,又加了一句,“除了我这个瞎眼的。”
我也学着徐娇的样子小声对她说:“你好好跟小运过日子,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我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我只觉得心窝子里暖洋洋的,就像被温水包裹着一般。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轻声呼唤:“浅秋,浅秋?”
徐娇也瞬间从我眼前消失,我焦急地喊道:“娇娇,娇娇!”
我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坐在太平间门口的走廊上,宋小运坐在我对面,莫牧勋则依旧拥着裹着抱被的我。
原来我是睡着了。
原来刚才那些都是梦呵。
我原本温暖的心房瞬间冷了下来
第259章 有完没完()
“身体感觉怎么样?”莫牧勋低声问。
我木讷地点头:“还行。”
“嗯。”莫牧勋望向对面的宋小运,表情肃穆地问道:“你们那边人故去之后有什么规矩?”
宋小运抓抓凌乱的头发,有些懊恼地说:“具体啥规矩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都是人死之后的第3天下葬。”
“你打算把徐娇葬在哪里?”莫牧勋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按道理说落叶归根,可是徐娇家里那种情况自然没有人愿意管她,而且据说老家的祖坟是不让女人进的。我只好也把目光投向宋小运,想看看他准备怎么办。
宋小运迟疑了片刻,才低声说:“就葬在江城吧。她家的祖坟她回不去,我家的祖坟”宋小运突然苦笑了一声,“她一直不愿意嫁给我,我家的祖坟恐怕她也看不上。那就留在江城吧,这儿是大城市,徐娇喜欢,她说她喜欢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喜欢路上车水马龙的热闹劲儿。”
莫牧勋听完,低下头沉默地拿出了手机。
宋小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说道:“牧勋,我没啥本事,既喊不来徐娇家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尸体,还请你多帮忙。反正她家人都是那副鬼样子,那就按老规矩第3天下葬,其他的咱们自己说了算吧。”
莫牧勋点点头,拨通了电话号码联系他认识的朋友。
很快,他就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法医对徐娇的尸体进行了最终的检查之后,公安和医院方面就一起过来通知我们可以带走徐娇的遗体。同时,陵园也已经安排好了灵车等候在外面。
灵车是辆大奔,低调却华贵。
我和宋小运都跟着上了灵车,莫牧勋则开着他的车在后面跟着。
路上,宋小运还是一直跟徐娇说话。说说这,说说那,一会儿说徐娇死的好,他以后没牵绊自己好潇洒自在,一会儿又哽咽地上不来气说徐娇不管他不要他,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灵车上的工作人员许是见多了这种情况,脸色一直淡淡的,不悲不喜。我想,见惯了生死的人大概都是这样吧。只不过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永远做不到不为生命的骤然逝去而悲伤。
接下来的事情莫牧勋都安排得十分妥当。他让宋小运亲自帮徐娇挑选了墓地、骨灰盒和墓碑,然后又疏通了管理人员,让宋小运可以在徐娇火化前都待在陵园里。
我本来也想在陵园里陪着,可是莫牧勋私下跟我说,应该让宋小运和徐娇单独多待些时候,我才放弃了自己留在陵园的想法。
为了照顾我,莫牧勋并没有去公司,但是回到沈宅他把我安顿在卧室之后,马上就进书房忙了起来。而我也在睡了半个下午之后终于有了一种重回人世的感觉。
醒来之后,我把自己裹得厚厚的走到主屋去看电视,想让电视的喧嚣挤走我心头的寂静。在打开电视的一刹那,我突然又有点后悔,因为莫伯霖出事的事情恐怕会抢占各大媒体的头条位置,我不想看那些媒体意味不明的报道。
但是等我把江城的几个频道全部换一边之后,我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电视台提及莫伯霖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事情过去了四天,所以热度减退了?
我带着这个疑问正要去书房问莫牧勋,却正好看到莫牧勋推门进来。
他已经洗了澡,也把胡子都刮干净了,整个人像以前一样俊朗清逸,唯一不同的就是面容看起来比较疲惫。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关切的暖意。
“嗯,在看电视呢。”我指了指电视屏幕,“怎么没有关于莫氏的报道了?电视台已经转移热点了吗?”
“封锁消息了。”莫牧勋淡淡地说道,“另外,莫伯霖现在是刑事案件,按照规定也不能在结案之前进行猜测性报道。”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那现在公安局那边怎么说的?”
“大概是绑架、非法持有枪支还有故意杀人罪吧。”莫牧勋边说边走到我身边坐下,然后便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刚一握住就低声说了句:“怎么这么凉。”
我也不知道手怎么那么凉,明明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却是手脚冰凉,从心口往外冒着寒意。
我没有回答莫牧勋关于手凉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的事情:“莫伯霖的罪行这么严重吗,我以为他可能会是自我防卫失当造成的过失杀人。”
莫牧勋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据我所知,警方调出了工厂里的摄像头记录,上面清晰地显示徐娇主动丢掉了匕首,而莫伯霖却仍然开枪打了她。”
对,对!
莫牧勋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当时徐娇跑向莫伯霖,莫伯霖迅速掏出了枪,徐娇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就扔掉了手里的匕首。
“可是我”我忍不住结巴起来,“我以为娇娇是因为杀不了莫伯霖才那样做的,她她会考虑那么远吗?”
“嗯,也许吧。”莫牧勋露出了和我一样的疑惑,“刚得知这个消息,我也不太相信。而且赵大鹏在供词里声称他在绑架你之前就已经亲手扯断了摄像头的电线,所以事发现场没有视频记录。可是警方去调查的时候,却发现摄像头的电线被人粗糙地接上了,外面还裹了一层绝缘胶布,而徐娇的遗物里也正好有一卷黑色绝缘胶布。”
“你的意思是,那视频线是徐娇接上的?”我难以窒息地看着莫牧勋,“所以,她那时候是故意扔了匕首,让莫伯霖一枪打死她的?她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考虑得那么仔细!”
莫牧勋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或许,她真的太迫切完成这一场复仇计划了。”
也许就像莫牧勋所说的,徐娇报仇的**太过强烈,所以她想得极为细致、极为深远,也正因为她的细致和深远,莫伯霖和赵大鹏才更有可能被处以重罚。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莫牧勋霎时皱紧了眉头,脸上也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我不由得问他:“你知道是谁来了吗?”
“沈芝,除了她,不会是别人。你昏睡的时候,她就来过好几次了。”莫牧勋明显对沈芝很不满。
“她是过来替莫伯霖求情吗?”我问道。
莫牧勋点头,低声道:“对,不过那几天你在昏睡,我没空理她,就赶她走了。”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敲门声仍然在响着。
外面天色渐晚,北风呼啸,我几乎能想象到沈芝站在门外那种悲凉的神色。然而我却丝毫没有劝莫牧勋开门的想法。
如果放在以前,我恐怕会觉得沈芝很可怜,女儿不在身边,老公也被抓紧了监狱。一夜之间这个贵妇就成了落魄妇人。可是现在,我的心肠硬了很多,也是终于硬了很多。
小的时候,我就看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吃惊于那条恩将仇报的小蛇,总觉得人性本善,得到帮助的人不会像蛇一样反咬一口。长大以后,莫牧勋跟我说,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不该同情的时候同情,其实是在给自己添麻烦。起初我还有些不相信,但当我遇到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终于学会了这个道理。
敲门声又断断续续地响了几下之后,终于没有再响起。
我和莫牧勋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莫牧勋。刚才他那种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在忍受良心煎熬的叹息与我如出一辙。
“你也?”我不敢相信他刚才和我一样在怜悯沈芝。
莫牧勋面色尬然,迅速用言语遮掩了他的情绪,“我没事。饿了,做点东西吃去吧。”
第二天上午9点就是徐娇的送别仪式。
说是送别仪式,其实也就莫牧勋、宋小运和我三个人。
殡仪馆的化妆师给徐娇重新上了妆,也把头发整理得很整齐。看着像是沉睡着的徐娇,我的心情终于能平静下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想起她的去世就泪如雨下。
推到火葬间之后不久,工作人员就双手捧着一个紫檀色的小盒子走了出来。
盒子前面是徐娇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徐娇在推拿馆时宋小运给她偷拍的。照片里,徐娇眼神专注而慈爱,一缕长发掉落子啊脸颊边,给她平添许多妩媚。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们一路送徐娇到了墓地。在小盒子被放入墓地的那一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