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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墨染不是我女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十四年了,我视墨染如亲生,养了她足足十四年,你现在告诉我,说她不是我女儿?”宋王妃泪流满面,她双拳紧握,本来圆润的指尖竟生生将掌心扣出血来。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突兀的跪倒在地,她紧紧的抓老妇人的肩膀,摇晃着问道:“你告诉我,我女儿呢?我亲生的女儿呢?她现在是不是随着林家人流放到了凤羯国,她是不是还活着?”
想起远在凤羯国,她一天都没见过的亲生女儿,宋王妃觉得,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她不知道那个孩子过的好不好,甚至,她都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娘娘,王妃,奴婢也不想这样啊!”老妇人恹恹的哭泣着,悔恨的说:“自郡主,不,是墨染小姐出生后,奴婢一直未曾贴身照顾过她,直到五年前,墨染小姐落水,奴婢给她换衣时,才发现她手臂上没有那块胎记。”
“奴婢惊惧万分,知道可能是抱错了!可,可是那时墨染小姐都已经九岁了,咱们府里又是罪臣被流放边关的,就是想找回真郡主,也没办法了!”
“是奴婢怎么胆小,怕事情败露被您处罚,但,但如今奴婢身染重病,怕是很快就要死了。如果在死前,不把这件事告诉您,让您找回真郡主,奴婢就是死了也没法闭眼呐!”她嚎淘的嘶声。
听了老妇人的话,宋王妃迷茫的闭上眼,无助的痛哭起来。
宋王妃身体虚弱,哪怕是嘶吼,声音也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很是刺耳。
窗外,被宋王妃和老妇人的声音吸引出来的宋晓莜,正满面惊讶的捂着嘴。
凌墨染那个猖狂的东西竟然是假货?她今天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给教训了?宋晓莜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凑到窗边,压下心中的狂喜,她隔着窗缝向里望去。
凌墨染是个野种,她根本就不是姑姑的孩子!如果这件事被揭穿,被传扬出去,满府尽知了……
宋晓莜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到时候,她到要看看,凌洛尘那个废物还会不会那么护着那个野种,而那野种是不是还能像今日这般嚣张?
心中开怀,宋晓莜的行动就未免有大意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她的肩膀磕到了窗棂,发生‘啪’的一声轻响……
“是谁?”宋王妃猛然惊醒过来,大声喝问。
第10章 出府()
被宋王妃一声叫破,宋晓莜吓的打了个哆嗦,但见宋王妃已经急步上前,打开了房门,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便干脆站了出来。
“姑姑,是我,我是晓莜。”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宋晓莜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她哽咽着拉住冲出来的宋王妃,不敢置信般的问道:“姑姑,你们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墨染真的不是我表妹?”
“那我的亲表妹去哪儿了?她是什么样子?过的好不好,抱错她的那个人,会不会好好待她?”宋晓莜一叠连声的问着,仿佛是担忧关切,但那字字句句,却都狠狠刺着宋王妃的心肝。
“晓莜啊!”宋王妃悲鸣一声,伸手抱住宋晓莜,看见视如亲生的侄女,她完全抛却了方才面对老妇人时的疯狂模样,全心的悲伤起来,“那孩子在哪儿,我不知道啊!她被林辰一家抱到凤羯国去了,如今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晓莜,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被宋晓莜的话完全刺中了伤心处,宋王妃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同时,她心中也开始隐隐埋怨起了凌墨染。
虽然抱错之事根本怪不得凌墨染,但这么多年,凌墨染代替了她的女儿,享受了本应属于她女儿的生活,被她和凌老夫人宠爱,哪怕身在边关,也从未有过什么清苦日子。
而她的女儿,她那可怜的亲生女儿,却远在凤羯国那个民风彪悍的地方。林家是大周罪臣,两国关系又是敌对……她的女儿,还不知道过着怎样困苦的生活呢?
有没有缺衣少食?会不会受尽欺压?只要这么想着,宋王妃就对疼爱了十四年的凌墨染生出了深深的埋怨之意。
而这,却正是宋晓莜的目地所在。假惺惺的,她将宋王妃搀扶起来,眼角挂着泪痕,佯装悲痛的道:“姑姑,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那可怜的表妹找回来啊!你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又怎么忍心看着在别处受苦呢?”
“还有墨染,您疼了她十四年,待她如珠如玉,想必也不愿见她一辈子糊涂着,不知自己的来历身世,甚至连亲生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吧?”见宋王妃神色越发悲痛,宋晓莜忍不住弯起嘴角,诱哄道:“姑姑,您不如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和大伯父他们,或者和洛尘表哥说也行啊!”
“毕竟,大伯父身为大将军,洛尘表哥又久居京城,总比您有办法,只要他们下狠功夫,肯定能把表妹找回来的!”
宋晓莜眼底的兴奋之意几乎快喷涌出了!她仿佛看见了洛墨染野种的身份被揭穿,成了落毛的凤凰,失了众人的宠爱,被狼狈的赶出王府,而后卑微低贱的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谅的画面了。
“告诉别人?不行,晓莜,这不行!”宋晓莜的话,让宋王妃忍不住一愣,但很快的,她便猛然摇头,悲声拒绝道:“晓莜,这十四年来,墨染一直把自己当成靖南王府的孩子,抱错这种事,若让墨染知道,她一定受不了的!”
“而且,这事若真的人尽皆知了,墨染日后要如何自处,她还怎么在靖南王呆下去?”
虽然心底有些埋怨凌墨染,但宋王妃确实把她当做亲女养了十四年,到底还是有感情的,“晓莜,你那被抱错的亲表妹,姑姑自然是要寻找的。但这事儿却不能就这么张扬出去,否则对墨染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姑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到底年纪还小,考虑的不太周全。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被宋晓莜这么一打岔,宋王妃似乎清醒了过来,她站起身,面色渐渐恢复了冷静,低声对侄女道:“我会把此事告诉你洛尘哥,让他悄悄去查的。”
“可是,姑姑……”宋晓莜一脸的焦急。她抿起嘴,狠狠的瞪着宋王妃,心中暗骂:她这个姑姑真是个没用的,对个野种竟然还这般顾忌!
到底不甘心,她舌灿莲花的对宋王妃挑拨了起来,可除了让宋王妃更加想念亲生女儿,以及对凌墨染越发埋怨之外,却没什么根本效果。
对当成亲女儿养了十四年的洛墨染,宋王妃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无论宋晓莜怎样挑拨,她都没同意把抱错之事张扬出去。
见怎么劝说没有效果,宋晓莜干脆也放弃了。
眼珠子转了转,她瞥目瞧了眼昏迷在到大堂里,仿佛随时会断气的老妇人,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她似乎真的应该回宋府了!因为,只有回到宋府,她才有机会慢慢谋划一切。
凌墨染那个野种,她自然不会放过!但凌洛尘这个敢威胁她,令她恐惧害怕的未婚夫,才是目前的她,最应该铲除的目标……
那野种被的抱错之事……到底能不能影响到凌洛尘呢?宋晓莜眯起眼睛,她似乎应该去找杜家小姐‘谈谈心’,顺便也结交一下那位小相爷杜磊了!
……
时光流逝,转眼便是两个多月。
初春过去,盛夏来临,就在百花盛开之际,在赵御医的诊治下,凌墨染的伤势终于好了起来。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能劳累太过,但凌墨染却已然躺不住了。
如今时间已是五月初旬,想必南方那场大旱已初露端倪,永辉帝应该也快要决定前往南方的振灾人员名单了。
前世,因为大哥受了伤,振灾之事被淑惠长公子之子杜磊谋了去,在永辉帝面前大大的露了脸,又赢得了满朝文武的赞扬,可谓名利双收。
而今生,凌墨染自然不会让这等好事在她眼前溜过。
“郡主,表姑娘可是好些天没来看您了!”外间,穿着淡青色比甲的丫鬟拎着食盒子走进来,一边吩咐小丫头放桌子,一边对凌墨染道:“奴婢记着表姑娘以前和您的关系可是好的很,这次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表姑娘竟然只在您进京的时候来过一次,往后回了宋府就在没来看望过您,真真是过份。”
“不来便不来,理她做甚!”被小丫头伺候着洗漱,凌墨染随口道:“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罢了,能相处的好就相处,不行的话日后不来往就是了!”
“郡主说的是。”因凌墨染脾气有些任性,这么说话丫鬟青玲到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点头应着,随后便不在提了。
自那日,凌墨染与宋晓莜争吵过去。第二天一早,她便离开了靖南王府,回了宋家,两个多月了也没再上门。看这情况,凌墨染便知道,这事一准儿是大哥做的。
宋晓莜被赶出去了,也没什么动静,甚至都没来求宋王妃,这让凌墨染觉得很奇怪,想起前世宋晓莜便是跟林玉怡勾结一起,狼狈为奸的。她不由生起了极大的戒心。
但是,一切还未发生,她甚至还不知道林玉怡此刻身在何方,就是在提防都无济于事,就也只能暗暗记在心中了。
用过早膳,跟凌老夫人请过安后,凌墨染带着几个丫鬟和侍卫出了靖南王府。
她今日出府,是想探一探京城各大商号的底。毕竟,大哥去南方振灾时需要很多的粮食和药品,当然,朝廷会有所准备,但振灾之事不容小视,到底还要多做准备才好。
前世,杜磊在杜丞相和淑惠长公主的支持下,用万石新粮和无数的药品在南方博了个‘慈悲王’的称号,今世,她要支持大哥夺位,自然要全力以赴,最起码,也不能那个杜磊差。
坐着马车来到最繁华的玉井街儿,完全没理会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各种两边胭脂首饰辅子,凌墨染带着丫鬟,笔直的冲着号称‘百年老号’的药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