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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牙关,毫不服输地和他对峙。
还好两人这次没有僵持太久,靳锋冷冷开口,“最后一次,我说过没什么耐心,你若安分守己就算了,再有下次,莞尔的面子我都不给,安小姐,做好你的本分。
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安晴两眼喷火地看着他:“是吗,绑匪先生,那请您指教一下,作为一个人质需要什么本分?”
不提起这个还好,她都没怪他们把她掳来,她只是想打个电话而已,他们有何权利剥夺她的自由。
靳锋沉默片刻,双手环胸,看着她因愤怒而胀红的小脸,漠然开口。
“你要明白,你是因为莞尔才能好好站在这儿的,她叫你一声妈咪你就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亲妈了?充其量你只是个保姆,想在这儿活得长久,就认清自己的身份。”
保姆——
安晴根本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像样的话,所以这个定位算是很好的了,她点点头:“我明白了,可是保姆也有人权的吧,我也有儿子,他和莞尔一般大,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对他说声生日快乐而已,这在你眼里就是死罪吗?”
靳锋没有吭声,浓眉几不可见地挑了挑。
看着他冷沉的脸,安晴后退半步,没好气地说:“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是真有人性就不会任由莞尔被遗弃,你现在找她有什么用,她被人扔在垃圾堆旁差点死掉的时候你在哪?她在手术台上被人下病危通知的时候你在哪?她看着别的小孩有父亲疼爱暗自哭泣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过来装什么慈父,你做再多的事也洗不掉手上的鲜血!”
因为激动,她的嗓音渐渐拔高,莞尔被惊动了,扔下手中的鸽粮跑过来,妈咪妈咪地叫着,贴心地搂住她的小腿。
靳锋看着这母女情深的一幕,薄唇直直绷起,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开。
安晴没去看他,摸着莞尔软软的头发,心底一声喟叹。
天使般可爱的莞尔,为什么会有个恶魔一样的爹呢?
只能说造物弄人!
距离她的失踪已经有半个月了。
北郊地理位置偏僻,监控设施也不完善,出事那个路段没有监控,所以给搜寻带来很大困难,哪怕是朗程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监控,奈何目标过于盲目,自然是收效甚微,至于现场搜索的人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匪徒全部遮住脸,所以拿下面罩就算他们站在对面也认不出来,奇怪的是几十号人也算是很显眼了,却没有目击者看到他们的行踪,他们的车后来被发现弃在路旁,里面空无一无,好像就这么突然地消失掉了。
过去这么多天,安晴生还的希望更加渺茫。
傅纬年口风很紧,被那样了也不肯吐露安晴的下落,也矢口否认和绑匪有关,似乎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种情形下,朗程的生日自然没有过,不是没人记得,而是他自己拒绝掉了。
傅伯韬也赶来了龙城,看到的一切令他痛心疾首,他最疼孙子的遭遇羞于启齿,而朗程仇视傅家,连带着他也怨上了,傅氏最近也不太平,所有的事都令他很闹心。
至于傅默川,已经很久没回傅家了,对傅振生的话也置若罔闻,父子俩几成陌路。
晚上,他又死皮赖脸地跟着朗程回到酒店,朗程自己用房卡滑开门,根本没理会紧跟其后的他,随手带上门。
他已经习惯了对方把自己当成空气,不以为意地跟了过去。
房间内,朗程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嘴角冷冷一扯,目不斜视地走开。
傅默川也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没有吭声,沉默地走过去,往蛋糕上插好生日蜡烛。
3岁,过去的三年他不仅没有替朗程庆祝过生日,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现在他知道了,却又好似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他端着蛋糕走到朗程的房间,朗程盘腿坐在床上,长长的睫毛低敛着,小小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
他抿抿薄唇,端着蛋糕在床侧坐下,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蜡烛。
摇曳的眸光映红两人的黑眸,朗程抬眸看着他,淡漠的小脸冰寒一片。
“许个愿吧,你妈咪很喜欢许愿的。”他把蛋糕递到朗程面前。
朗程没有动,瞅着他,忽然开口:“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妈咪过生日。”
傅默川一滞,手中的蛋糕很小,他却觉得有些沉重。
“我的生日也是妈咪的受难日,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劝我吹蜡烛?我许愿要妈咪立刻站到我面前,你能马上替我实现吗?”
这是好久以来朗程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的话,傅默川听得字字诛心。
“四年前因为你,妈咪被车撞,失去了两个亲人,现在同样因为你,她下落不明,你要是真为我好就立刻从我面前消失,我每次看到你就想起你是怎么花心害死妈咪,又怎么令她痛不欲生,今天是我的生日,这就是我唯一的愿望。”
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傅默川笑了笑,蛋糕还托在手中,3岁的蜡烛默默燃着,烛光微弱地跳跃在他眸底,他低下脸,一口吹熄。
“很好,许过愿了,现在切蛋糕吧。”
朗程冰冷地瞪着他,他又是淡淡一笑,“不想切就算了,要不要看一下你的生日礼物?”
见他放下生日蛋糕,接着去口袋里摸着什么,朗程冷冷开口:“我不要,你出去。”
傅默川没理会,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礼盒:“这是你妈咪最喜欢的首饰,她曾说过将来要作为传家宝一代一代留下去,你一定也会喜欢。”
朗程大眼睛眨了眨,眸底浮着碎冰,他拖过对方细软的小手,珍而重之地将礼盒放到他手心。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朗程犹豫了一会,慢慢打开手中的礼盒。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项链,那种中间可以放照片的款式,看着吊坠上安晴带笑的脸,他抿紧唇,深深握进掌心。
远在千里的安晴此时也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礼物是早餐桌上佣人递给她的,一个长方形小纸袋。
她打开来,里面是一沓照片。
一沓朗程的照片。
照片看上去是近期拍的,朗程穿着齐整的小衬衫,表情冷漠,背景是一家酒店。
她一张张瞧下去,心底五味杂陈。
自从那天争吵后她有几天没有看到靳锋了,她也不关心,不过看上去这男人并非表面上那么冷酷,至少还有那么点良知,知道拍下朗程的照片送给她。
而且这么巧,选在朗程生日的这一天。
虽然她依旧被关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从照片上看着朗程,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第180章 天作之合还是天灾人祸()
自从遭遇变故,安晴的睡眠质量都很差,突然来到人生地不熟的r国,她更是经常地失眠。
晚上,不知几点了她还醒着,莞尔躺在身侧睡得很香,小手轻轻搭着她的腰,脸侧在她身前,小嘴巴轻轻吐着奶香。
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她警觉地睁开眼,扯紧的窗帘遮光性很好,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轻轻拉开莞尔搭在身上的小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见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轻手轻脚从床头坐起来。
门外有月光泻下来,银白的走廊内,她看到靳锋的房门开着,一些人忙碌地进进出出,保罗手里拎着个医药箱,也正准备进去。
见到她保罗视线飞过来,忽然冲她招招手:“安小姐,能过来一下吗?”
她沉默地走上前,往房间内瞧了一眼,里面人影绰绰,她一时也没看清楚。
“安小姐,我有事请你帮忙。”
保罗的表情有点严肃,所以她也认真问:“什么事?”
“进来再说。”
保罗把她领进屋,挥手让房间的人都退出去,空下来的屋子里,她看到靳锋躺在床头,眼睛紧闭着,面颊苍白,而他捂在腹部的手背上都是血。
她眸光闪动,象靳锋这种刀尖上行走的生活,会受伤一点都不稀奇,相反的,这对她的逃脱或许是个好机会。
思忖间保罗拿出一副医用手套递给她,他自己也做着一些术前准备。
安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打算让她当他的助手替靳锋治疗。
既然人家都不嫌弃她是门外汉,她有什么可担心的,怀着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她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打麻醉剂的时候靳锋睁开眼,看到安晴眉梢扬了扬,却没什么,瞥她一眼,重新把眼睛合上。
手术进行得比预想中快,这是安晴第一次看到保罗执手术刀的模样,和他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没几下就取出靳锋腹部的弹头,转身扔到安晴手中的托盘内。
安晴也很少见到这种血腥场景,不忍地把脸扭到一侧。
等全部弄完又过了十来分钟,保罗替靳锋挂上吊瓶,扭头吩咐安晴替他看着。
“我?”
安晴眨眨眼,其实说是助手她全程也没做什么,再发扬点人道主义精神也无所谓,关键是让她一个人质做这些真的好么?
“当然是你。”保罗扯下血淋淋的手套扔到她手中的托盘上:“好累,我要去睡觉了。”
看着他转身走开,安晴眸光微动,瞧了眼双眼紧闭的靳锋,她放下托盘,去洗手间净了手,沉默地坐到床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色更深,吊瓶里的药水已经落下去大半,安晴看着靳锋好半天都没有动过的脸,悄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靳锋没有反应,就算他是铁人也有累的时候,刚受过枪伤,他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安晴放下心来,视线在房内转了转,重新落到他身上。
他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血衣,保罗取完子弹就走了,当然也没功夫替他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