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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听说过你以前管过太君的一个庄子,如今不过多了几个而已,还不是一样管着。”秋霜端了清水过来,让侯夫人净手,清颜拿了干净的巾帕给她拭手,石桌上一瓶凝脂香露正发出幽幽清香,侯夫人原来就是靠这个要护养双手的,包括之前膳前膳后的漱口,看着极为讲究,这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她是一个不得宠的占着侯爷夫人之位的普通夫人而已。
过了午膳之后,侯夫人所说的庄子和铺子的管事们都来了,可能侯夫人事先有了交代,管事们见到清颜俱是毕恭毕敬的,林林总总也有七个人,其中一个管理侯夫人名下绣庄的人看着约莫二十出头,长得美景目秀的,清颜看着怪眼熟的。
其他的年纪大些的管事有三位是庄子里的,有三位是京城铺子里的,清颜端看着账簿之时均是肃然以待,毫无紧张之色。
“娘,账簿都很清晰,儿媳看着也清楚。”清颜对侯夫人说道,“娘手下的人自是不会错的。”
“哦?”侯夫人问道,“可看清楚了?”
“是的。”
侯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到底是年轻了些,还需要一些时日调教。”接着侯夫人让他们都散了,可清颜却叫住了那个绣庄的年轻管事,并让秋霜带着他下去用水,秋霜领会清颜的意思,便照做了。
“颜儿,怎得还让他留下来?”侯夫人不解了,她不是看不出问题来嘛。
“儿媳刚刚欺骗了娘,”清颜屈膝道,“这绣庄的账簿是没问题,可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这个事情和之前福记一样。
第208章 情动(一)()
第208章情动(一)
侯夫人吃了一惊,这账簿确实让人重新做的,“那你之前怎么不讲?”
“请娘原谅,儿媳以为娘能将这么重要的绣庄交给如此年轻的管事,他定是有才能之人,倘若儿媳刚刚贸然提了出来,岂不是在别的管事面前打了娘的脸面。”清颜笑着说道。
她竟能想得如此周到?侯夫人愕然,心道,庭儿当初坚持娶她果然有他的道理。“倒是你心巧了,这账簿的确是娘重做的,”侯夫人不打算隐瞒了,“那你还有话同那管事说吗?”
清颜点点头,说道,“儿媳瞧着眼熟得很,以为是哪里见过呢。”
“说起来,那个孩子倒是心气儿极强的人,我当初要人之时本想要个女的,可他毛遂自荐,还有一手好绣工,便要了他。”侯夫人回想道。
原是如此,清颜打算问几句话再让他回去,可沾花在门口得了简玉庭的传话,说让她带清颜去暮岩,沾花一听乐坏了,大少爷终于要见大少奶奶了。
“大少奶娘,大少爷让你过去一趟。”沾花忙说道。
清颜迟疑了一下,这里的事儿还未完,“你让人带话,说我一会儿再过去。”
侯夫人忙说道,“可别,一会儿庭儿准要和我要人了,你若有话娘帮你问就是了。”
清颜见状,思量了一下,说道,“倒也不急,下次回话再说也罢,那儿媳先过去了。”清颜起身告辞道。
侯夫人点点头,笑着看她们离开,记挂她们小夫妻的心也松了松。
简玉庭居然会叫自己去暮岩,对于这个地方清颜只是耳闻过,听着极为隐秘,想是简玉庭在府内的第二个住处了。暮岩,慕颜,清颜心里来回想了几次,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大少奶奶,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清颜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掩饰道。
沾花掩袖一笑,大少奶奶心里这是高兴吧,这好多天了终于可以见到大少爷了。
这一路到暮岩也走了一盏茶时间,清颜顺口问了沾花,“这府里的谣传出自何处?”沾花心里好笑,这夫妻两个还真是默契,简玉庭之前已问过这个问题了。
“奴婢打探过,这个话是从二小姐屋里传出来了。”
居然会是她?清颜笑了笑,“想是二小姐太过于无聊了,连大哥大嫂的事情都要挖出来消遣一下。”
看着清颜并不为然的模样,沾花担心道,“之前二小姐打了春芽,奴婢是担心她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来。”
二人说着话便到了暮岩,这个偏居在侯府西北处的小院子,院里除了石桌石凳便是一个木桩子了。
主仆二人走了进去,简玉庭早在屋里等着了,几日未见清颜,心里极为挂念,面色却平静异常,他看了一眼沾花和擒风,二人知趣地退了出去。
见这仗势,清颜倒有些紧张了,他是有话对自己说吗?看他的神色,身上的伤应该是大好了,这心里的记挂便放了下来。
简玉庭拉过清颜的手,见她手有些冰凉,皱眉道,“怎得也不多穿件衣裳?”
原本关心的话到他嘴里却是硬邦邦的,清颜心里好笑,今日自己穿了纱花烟罗衫,正是如今这时节穿的,怎得就穿的少了?”大少爷几日不见,倒是挑剔起妾身来了。”
简玉庭看了一眼,闭口不说了。
二人进了内室,简玉庭拉开博古架子,对清颜说道,“怕吗?”
清颜望了里面漆黑一片,还有一股子凉风袭来,身上的毛孔兹了起来,难怪他会说自己穿了少了。
“相信我,”简玉庭捏了捏清颜的手带了她走进去,脚下的声音传来了回音,清颜任由简玉庭握着,莫名心安。
约摸走了二十多步,便见到了亮光,还隐约泛着白烟,清颜渐渐地感到一阵凉意,而且是越走越冷,牙齿都忍不住打颤了。
快要走进去时,清颜忽觉肩上一重,简玉庭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来了披在她身上了,透过中衣,清颜仍能看到他胸前缠绕的绷带。
“不可,你身上还有伤呢。”清颜忙要拒绝。
“别动,”简玉庭的手一搭,便是让清颜别拒了他的好意,清颜无奈,看了他一眼后便接受了。
走进一看,这个屋子全是冒着寒气,看着更像是一个冰窖,墙面全是用透明的寒冰堆砌的,清颜不明为何简玉庭会带她来看这样,看样子他还不打算做出解释。
这过了寒冰窖,清颜又觉得热如骄阳之下,简玉庭的长衫根本就是穿不住了,往里走了几步,便看一间堆满火炉的房间,这一冷一热地让清颜头脑都迷糊了。
接着二人又回到了黑暗之中,清颜以为是要出去的,却不料简玉庭打开了墙上的一个拉环,眼前豁然开朗了,居然是一间明亮的屋子。
“这是?”清颜为之一震。
“走,”简玉庭拉着清颜的手,走了进去。
“这里是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偷偷为我建的,说简家的男儿不能没有坚强的意志,”不等清颜问起,简玉庭便自己说了起来,这屋子里除了一间净室之外,便只有二人现在待得卧室了,一张挂了白纱帐子的床榻,连榻上的锦被和枕头都是白缎织锦,再则就是临窗的大炕了,上面除了炕几什么都没有。
清颜上了炕,曲腿而坐,等着简玉庭继续说道,“等我八岁那年,父亲将我送到了仓暮山,我便跟着先生学习武艺,多亏有了这里才锻炼了我的意志。”
简玉庭在和自己交待这里的由来吗?
“你受委屈了。”简玉庭看着清颜,话锋一转。
清颜一怔,才明白他指的定是简玉欣放出的谣言了。
“不碍事,我好着呢,”清颜笑道。
简玉庭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满以为她见到自己后定会一番埋怨,可是只字未提,就连刚刚去了寒冰窖和火炉窖时也不见她的惊奇之色,简玉庭开始怀疑那次清颜主动吻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了。
清颜见简玉庭怪异的表情,关心道,“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若是没好就该先歇着。”
简玉庭抬了眼睑,背身走到窗前,透着窗子洒进来的夕阳余晖让他的轮廓在淡淡的光线中显得英俊而又深刻,神情在光辉的抚摸下越显冷峻了,他的黑眸微眯着不知看向何处,清颜就这么看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心里莫名难过。
过了许久,那红日落下,简玉庭才转身过来。
“颜儿,你信得过我吗?”
清颜不知为何她会突然这么问,满脸疑惑。
“我们面临的形式可能会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地煞门已经在京里活动开来了,赤雪昨夜已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正和先生再继续跟踪下去。”
清颜下了炕,走到他身畔,亦是临床而立,天色已暗,凉风渐起,吹起两人的衣衫飘扬而起。
“你若不欺,我便信你。”
不过八字,让简玉庭心里翻江倒海,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209章 情动(二)()
第209章情动(二)
简玉庭转过清颜的削肩,她双眸中的神采如流光直蹿他的心间,让他胸中盈满喜悦,“得你,我幸!”
清颜微低了头,轻声说道,“即是你的妻子,定要伴你左右。”
简玉庭双手一紧,将清颜牢牢都拥在了怀里。从踏入这个密室之后,清颜心里震惊万分,这是他的秘密,他的信任,以及他的未来。
“简玉庭?”清颜吸着他身上混合着中草药味的独有气息。
“嗯?”
“但是你要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我和娘都要倚靠你。”清颜心底流露出了小女人的心思,这个年代女子抛头露面便是不知羞耻,只得久居深闺,而丈夫和儿子便是唯一的依靠,现在她慕容清颜只有一个丈夫。
简玉庭握起她的下巴,幽邃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清颜见他不似开玩笑,慌忙躲了开了,他这是怕自己出事了以后她没了倚靠吗?这一躲是不愿他有事还是不愿为他生孩子,她天人交战着。
“哎,”简玉庭深深叹了一口气,她若不愿,他便不迫。可就在这时,简玉庭忽觉腰间一松,低头见清颜羞红了脸,“颜儿?”简玉庭惊喜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