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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颜说完,将手上的簪身倒放在了桌上,从里面滑出一些灰色粉末,方氏就是利用那个小孔将粉末送到吃食里面去的。
红花粉?周妈妈沾了一点送进嘴里。
众人的表情同老太君一般,睁大了眼睛,真是难以置信。
慕容锦托起方氏的下巴,疼得方氏皱了皱眉头,慕容锦像似在极力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你当真用了这些东西来害我的孩子?”
方氏不语,美眸盯着慕容锦看,有不甘有爱慕有留恋,慕容锦撒了手,紧握着拳头,“这些年我可曾苛待了你,为何你会做出这等让人发指的事情?我……”慕容锦的拳头挥了过去,“老三,你干什么?”老太君厉声喝道。
拳头在离方氏脑门的两指宽出停了下来,慕容锦气恼收回拳头,只听老太君说道,“出手打自己的妾侍是男子所为吗?做错了事情自然有家法处置,你先给我坐着,我倒想问问她,为何我好意送的东西竟然会成为她害人的工具了。”
“为何?”方氏笑得有些凄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想为我儿谋个好的出身难道有错吗?”
“啪,”柳氏又甩了一个耳光,“你一个妾侍,哪里有儿子?尊卑不分。”
这一下可不轻,发钗落下,方氏的发髻松了下来,“嘉儿和杰儿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自然是我的儿子。”
柳氏怒火中烧,哪里允许一个卑微的妾侍不把她放在眼里,“娘……”
老太君打断道,“让她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讲了。”
清婉和清颜对看了一眼,抿嘴不做声。
“柳絮儿,你自己生不出儿子,为何不让我的儿子好过些,他们可都喊你母亲的,我儿今年都十五岁了,你看他们乖巧听话,而你却指望那些个未出生的孩子,哈哈……你以为许氏就能如你所愿吗?你也太天真了;老太君,枉您英明一世,却被人蒙在鼓里;老爷,婢妾这一辈子敬您爱您,您可要睁大眼睛了,别看错了人。
夫人,您口口声声说尊卑上下,您却将那来历不明的孩子弄进府,充当什么尊贵的嫡出少爷,你不觉得可笑吗?”方氏越说越得意,站起了身,手指死死地指着柳氏。
柳氏的脸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死到临头还胡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氏冷笑道,那意味只有柳氏明白,之前方氏说要和她做交易,难道是为这事儿?那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可能被她发现了,柳氏此时后悔都来不及了,方氏的话已经人起了疑心了。
方氏指得是什么事情,清颜纳闷,围绕在方氏和柳氏之间的气息有些诡异。
“什么来历不明的孩子?什么蒙在鼓里?什么别看错了人?这话你给我说清楚了,如有隐瞒,先上家法。”老太君越听越不对劲,整个事情就好像一片沼泽地,越挣扎陷得越深。
“事到如今,我为我儿做的足够了,说了便说了,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方氏原本凌冽的语气变软了,刚要张嘴,却被柳氏打断道。
“娘,这天一黑,不如明日再说吧。”
老太君瞧了一眼外面,天边一片灿烂的火烧云,可心中无限悲凉,“绣云,掌灯!”
周妈妈退了下去,整个花厅除了主子之外,再无别的丫鬟进去,都等在院子里待命。
柳氏慌了神,可不能拂逆来老太君的意思,她看向方氏的眼神充满警告。
方氏此时哪里还是被吓到,只见她认真地整理了发髻,插上了掉在地上的发钗,拉了拉身上被扯得有些扭歪的衣裙,整个人在灯火的照耀下变得通亮起来了。
方氏的语气充满决绝,“老太君,婢妾不求别的,只求婢妾去了之后,请老太君多疼惜一下四少爷和五少爷。至于老爷,就算你不顾这么多人的夫妻之情,也请多顾念两个孩子一点。”
“说话就说话,你说这些做什么。”慕容锦不愿多看一眼方氏。
柳氏听得方氏的一番交代有些像遗言,心头松了一些,俊嘉和俊杰的未来还要靠自己呢,方氏应该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婢妾要说的事情,请老爷和老太君都坐稳了,”方氏说道,转头明媚地对柳氏笑了笑,“咱们府里的刚出生的六少爷根本不是老爷的孩子,是夫人从外面弄进来的。”
这句话就像利刀一般插进了柳氏的心,整个人退了好几步,好在后面有柱子顶住了。
“你放肆!”老太君将周妈妈刚端上来的热茶推了出去,热水四溅,带着烟气儿,清婉和清颜吓了一大跳,方氏的话无疑是触及到了老太君的逆鳞。
慕容锦转头盯着方氏,俨然怀疑那句话里的可信度。
“娘,老爷,你们别相信那贱妇的话,”柳氏底气不足,说话声打着颤。
老太君推开柳氏,朝方氏走去,“我给你个机会,倘若你说的是假的,一根白绫你自己了结,如果是真的,我便允诺将那卖身契还于你,从此你与我们慕容府毫无瓜葛,如何?”
“哈哈……”方氏笑得毛骨悚然,“夫人,你高高在上又如何,到头来还是赢不了我,”方氏看得出柳氏眼里的恨意,“尤氏根本已经流产,你还装模作样,让她怀胎十月,一朝产下麟儿,妄想谋图老爷的家产,你才是罪大恶极之人,我那点事情算什么,嘉儿就算庶出,可还是老爷的儿子,你那个儿子不过是个野种……”
“让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柳氏猛扑了上来,两人扭在一起。
“赶紧给我拉开她们,这成何体统。”老太君的龙头拐杖拄得“邦邦”响。周妈妈和清颜清婉三人合力才拉看她们。
柳氏这般作为无疑让老于世故的老太君都忍不住惊骇,那个孩子不是老三的儿子?
清颜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那天去桂园所听到的事情和后来春芽见到的都联系在一起,确实让人心生怀疑,可方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慕容锦作为一家之主,堂堂爵爷,岂能让人信口雌黄,败坏他的名声,“你要是不给我好好说的话,打死你也怨不得我。”
“去年老爷和夫人去了庄子接二姑娘的时候,婢妾让人悄悄送了燕窝木瓜盏过去给尤姑娘,那尤姑娘吃了之后赞不绝口,可婢妾等了两天都未能等到她流产的消息,婢妾便不相信什么木瓜能致人流产的鬼话了。直到尤姑娘临盆之日,婢妾一直盯着撷芳院,深怕尤姑娘生下的儿子,这生产之痛,婢妾切身体会,为何那尤姑娘只干嚎了两句便没了声音,等到歪嘴婆提着东西进去之后便产下了孩子。”方氏的声音犹如魔音般地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柳氏颓废地跌坐在了地上,为何事情会急转直下?
清颜拉着清婉到阁脚边,“大姐,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人,好像嘴也是歪的,难道那漆盒里面的东西?”
清婉做轻声道,“现在想想倒有些道理,四妹别说话,这事沾不得。”
清颜点点头,可方氏的话还是将她们姐妹拉了进去。
第140章 归于平静()
第140章归于平静
“老太君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下大姑娘和四姑娘,当时她们两个人在桂园和玉娇龙的岔路口碰上了那个歪嘴婆。”
老太君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了两姐妹,“祖母,孙女儿当时是见过,可不一定就是方姨娘说的那人。”清婉轻声说道。
此时外面忽然闹哄哄起来了,绛紫进来见气氛诡异,也不知是否合适开口道。
“说吧。”老太君的声音有些苍白无力。
绛紫蹲了身,说道,“外面有个叫陈强的人,说要带紫鹃走,奴婢们不让,他摩拳擦掌地要打人,奴婢让护卫先扣了他。”
“把他们都带进来吧。”老太君有些气短,周妈妈忙给她顺气。
那个陈强被护卫押了进来,白面样子倒有几分模样,紫鹃还是保持原来神态。
陈强看到方氏,挣脱着说道,“夫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紫鹃我肯定要带走的。”
方氏挪了挪位置,尽量不被陈强碰到,清颜有些头疼,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瞎了你的狗眼,她也算夫人?”柳氏气急败坏道,“娘,你为何不重重处罚了这贱婢,任他这般污蔑儿媳,儿媳以后怎么做人,怎么管理这后院大大小小?”
陈强傻眼了,怎么会有两个夫人?
“你,”老太君指着陈强道,“怎么回事?府里的丫头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是她,她自称夫人,”陈强说的是方氏,“前些天让我捉了很多的黑蛇,交给紫鹃,说过两天让小的为紫鹃赎身,小的今天等在门外好久都不见紫鹃出来,所以便寻来的。老太君,小的与紫鹃两情相悦,希望您能成全。”
清颜一惊,黑蛇?那不是昨天下午游向自己和许姨娘的黑蛇吗?然而紫鹃却反口道,“老太君,奴婢和这人没有关系,奴婢不知道什么黑蛇,奴婢不知道。”
清颜“哼”了一声,从偏厅里那出一个布包,往地上一扔,“这些东西你又怎么说?”散开的布包赫然出现在地上。
“紫鹃,你为什么不承认?那只手镯就是我们两个的定情信物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那些蛇我亲手交给你的,是你说夫人要养着做蛇羹用,还让我一夜不要喂食,免得影响鲜味。”陈强说道。
好歹毒的计谋,那蛇一天一夜不喂氏,见到人味还不凶猛扑来,清颜气愤难当,难道这也是方氏的计算了。
“方姨娘,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许姨娘平安无恙地养着胎,你那些阴的阳的算计根本伤不着她,别白费心机了。”清颜说道。
“不可能,这丫头说亲自将那些蛇放进竹兰花丛里了,还有那野姜花也种上了,不可能伤不到她的,不可能的。”方氏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做了这么多,险些赔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