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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垣点头,却是嗓子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尹妃然这样纠结了两天,肖峻业的实体也再这病房里呆了两天,易垣不出现,估计这老人就算腐烂了,尹妃然也不会撒手的。
她这两天里始终不吃不睡,一直守在肖峻业的身边,跟他说着整个复仇的计划,跟他说着他们父女间分离的这许多年,她心里的思念。
但是一切的晚了,尹妃然心里还藏着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却再也没有跟爸爸诉说的机会了,所以她偏执着,疯狂着,直到易垣出现的这一天。
几天里,易垣都没有去公司上班,她始终都陪在尹妃然的身边。
“以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易垣坐在灵堂里,对尹妃然问道。
“当然要了去我父亲的心愿,你还记得他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吗?那就是死不瞑目对吗?”尹妃然说着话,手里又是攥紧了拳,她一想到刘亚青,就恨不得拆了他的筋骨。而即便这样,那女人现在还能嚣张的坐在她的眼前。
尹妃然抬起头,看刘亚青跪在对面,正脸上带着笑接着来人送上的礼金。
尹妃然气的要紧了呀,她腾的起身就朝刘亚青走了过去。这动作的速度让易垣楞了一下,但是他追过去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晚了。
“啪!”安静的灵堂里传来了响亮的一声,尹妃然血红的一双眼瞪着刘亚青,让这女人吓得连连向后退着步子。
但是尹妃然疯了,刘亚青却没疯,她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脸,身子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父亲死了,我这个人也就再没用处了。但是至少你再外人面前也演完这场好吗?以前那么多日子,我被你们父子关在房间里都不敢出门,而他刚走,你就这样对我,再不济我也是陪了他几十年的人,再不济,论辈分,你也得喊我一声母亲……”
刘亚青嘤嘤的哭了起来,这本是前来观礼的人群就发出了细碎的低语声。
没人知道肖家大宅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人们只能用正常的思维去审视眼前发生的事情。
刘亚青太可怜了,一个后嫁到肖家的女人,孩子的权利被夺下去了,人也跟着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独留下一个老母亲,却遭受这父女俩这般的待遇。
来的人,几乎都是肖峻业多年的朋友,所以对那个人的正直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所以一切的错误都被归结在了尹妃然的身上。
这丫头在外边养了十几年,自从被肖峻业认养了回来,肖家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显示爆出肖氏重要的资料因为她流失,接着肖峻业一病就成了残疾,肖氏动荡,这母女俩被逐出公司,而尹妃然那刚接手企业,肖峻业就这么离奇的死去了。
想谁细数这一切的事情,都会觉得尹妃然就是个丧门星。再一眼刘亚青挨过的一巴掌,人们就再也忍受不住了。
“胡闹!不分长幼尊卑!”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年迈的老者,看上去年纪足可以当尹妃然的爷爷了。
易垣认得这个人,他是商圈中的不老神话,因为无儿无女,所以苦撑着企业到了这个年纪,他在这商圈中虽然不算是生意做的最大的。但是他的地位却是绝对有资格说这句话。
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了尹妃然的面前,他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却是十分的肃敬。
“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打算把他的女人赶出门么?尽管这是你肖家的事情不假,但是我蒋某不能不管!”
老人大喝一声,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杵在了地面上,整个会场里的人瞬间就没了声音。
这安静也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本是窃窃私语的人们就被这句话带起了情绪。
“是啊!我跟老肖也是认识半辈子了,他的家事也是我的家事,不能让一个孩子就这么胡来。”
“肖老这就是带回了一只狼,她有良心吗?做了这么多错事,居然还能这么嚣张,我看肖老的死多半跟她拖不了干系!“
“是啊是啊!当初肖老落了残疾不就是因为她么?我看就是再养外边穷了这么多年,这是想登堂入室下了死手,贫贱的命还带着贼心,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姑息!”
一声高过一声,尹妃然顿时错愕了。
什么?原来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才应该是那个罪人吗?那刘亚青母女做的一切呢?他父亲的死不瞑目呢?
尹妃然瞪大了眼睛,她缓缓在原地转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鄙夷和唾弃。尹妃然只觉得头上嗡鸣作响,就在这时她又听见了刘亚青哭泣着的声音。
“各位,谢谢,谢谢。是我老不中用。让大家为我费心了。”刘亚青被几个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她一边哭泣着,一边继续说道:“我这把年纪也都算了,早晚也是要随老肖去了的人,我就是担心我的女儿,她是出生就在这个家的,但是……”
刘亚青说道这里又是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但是她被冤枉,说对公司不利,所以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就连父亲死了,那孩子都不敢回来看上一看啊!”
刘亚青说道这里,抽噎就换成了嚎啕大哭,接着她双眼一翻,身子一沉,人就栽进了那几个扶着人的怀里。
尹妃然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但是她能说些什么?眼前就算是她说出一切事情,怕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更何况她的证据还不算确凿。再多的委屈,也只能这么忍下。
人群中不知道谁推了尹妃然一把,她一个没留神就趔趄了一步,易垣上前,一把扶住了尹妃然。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是气氛着的,想这些瞎了眼的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会跟着瞎起哄。
但是易垣没有立场,因为就连他今天前来,也是顶着肖锦凝丈夫的名义,他尽管想帮忙尹妃然,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呦!你看,这丫头是不是还勾引了自己妹妹的丈夫啊!”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从外围传来,易垣面色一黑,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易垣尽管年轻,但是在商圈中的地位却不是谁都敢随意讲话的。这会场里瞬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拨开人群,莫商则走了过来。
“妹夫,我来吧。”莫商则从易垣的手里接过了尹妃然,两个男人目光交汇着,信息量巨大。
“诸位,对于别人家的事情你们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感性就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难道各位都是商圈里的名流,还不懂这样的道理吗?”
莫商则站在人群中间,说着本该是易垣的桥段。
人群中又是一阵低声私语和指指点点,易垣的地位如此,莫商则也是亦然。想这城中,这两人的地位足可以撑下整片天,谁还敢在这里造次呢?
尽管莫商则在国内的地位略微逊色一些,但是是人都知道,这才是一跳搁浅的大船,他隐藏的实力,都在国外,那是无法估计的力量。
易垣站在尹妃然的身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这个时间,他不能站出来帮她排忧解难,也不能给她一点点的安慰,尽管他们的离婚证到现在还是生效的,但是易垣只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无奈着,甚至还不及陌生人,他要为了肖锦凝刻意的回避这女人。
易垣默默的望了尹妃然一眼,转身就没入了人群之中。
“今天各位的言辞,希望都能坚持下去,因为我会对今天的事情问法院要一个结果,刚才说话的人,我的助手正下边都已经记录下了,这几天就等待法院的传票吧!”
莫商则又是一句,人群开始渐渐的散去。没多事,刘亚青就再次孤单的落在了一处,这会她也是不晕了,反而看着比刚才还精神了好多倍。
刘亚青坐在地上,始终低着头,她的眼睛来回的转动着,怎么办?她戏已经演到这个程度,但是却没谁真的敢保护她。
要说刘亚青也是够蠢的,她企图用这样的办法坑了尹妃然。虽然效果是达到了,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尤其是商圈里一向以名利为先,那些人不过是卖卖好跟跟风,说到底谁又会真的付出真心呢?
莫商则搀扶着尹妃然上前,两个人就蹲在了刘亚青的面前。
“你满意了?戏演的不错啊。”莫商则黑着一张脸,他微微歪头,斜着刘亚青的目光。
“我……我又没有说谎,如果没有尹妃然,这个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刘亚青依旧倔强着,她以为莫商则就不知道这一切么?
的确莫商则这段时间疏远了尹妃然,但是那也仅仅是因为易垣的关系,要不是莫商则,肖峻业在那6年间早就死在这母女俩的手心里了,莫商则早就想要替那老人报仇,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
眼下,尹妃然受了委屈。而易垣又在人前借不上里,莫商则自然也是不用在忍让了。
“你是没有说谎,的确许多事情都是在妃然回家以后才发生的,但是刘亚青你要知道,你瞒的了外人,可根本瞒不住我,我们出国的那六年里你做了什么事情,父亲早已经告诉够了。”
刘亚青身体一僵,她不可思议的望了莫商则。
刘亚青万万想不到,这个很少会来家里的“女婿”,却能威胁到自己。
尹妃然的手攥紧了一些,莫商则眉头微微皱起,但是他本想要接着说下去的话就吞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哪六年?莫商则你不要吓唬我,我人行的正,可不会被你们这些人污蔑。”
“是,你行的正,所以我也没打算把你赶出肖家,相反的,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尹妃然开口,扬起了一边的嘴角。她缓缓起身拉了莫商则的手臂:“我们走吧,闹也闹够了,让她好好跟我父亲的亡魂亲近亲近吧。”
莫商则和尹妃然离去,自然原本的那些人因为刚才的不欢也早早的离开了,这偌大的会场里就只剩下了刘亚青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