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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驾驶座降下一条缝,露出他戴着的那只大墨镜,等她靠近,就听他开口“上车。”
杜衡咬了咬唇,她不知道为何会听他的?是因为他太强悍太狠,无形中给人一种震慑力,让人心生恐惧不得不从还是因为他对她有过救命之恩,总之,她上了他的车。
他坐在那用一种霸道而沉冷的神情注视着她,即便隔着墨镜,也能感受那两道犀利的视线。这使她产生了一种复杂的错觉,仿佛是只待围捕的羔羊。
杜衡撇开脸,努力让自己平静,淡淡的开口“如此地费心,真令我受宠若惊。”
程安宇也收回了视线“你该报答我。”
“可以”杜衡点点头,很勇敢的说“除了用身体。”
“你以为你是天仙啊”程安宇剑眉微挑,又扭头看了她一眼“陪我吃顿饭。”
“然后呢。”杜衡握住手。
程安宇嗤的笑了“看把你正派的”随即沉声说“吃顿饭就是吃顿饭,什么然后?”说完打火。
杜衡伸出手放在方向盘上,阻止他开车,她说“你知道的,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程安宇突然觉得有意思极了,他看着她的那几根细指默了一会,然后手顺着方向盘一勾一挪 “比被□呢?”那两个字被他咬的很沉,轰加了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杜衡面色青白,她抓紧扶手,让自己镇定开口“我请你去MX餐厅,那里的西餐不错。”
程安宇墨镜里的眼睛一眯,用手扣了扣方向盘“行啊。”
就在杜衡苦恼的预想种种后果时,他的好说话让她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她定着眼睛看着自己食指,提着的心也缓了缓。MX西餐厅的经理是妈妈的朋友,去那里相对来说是不是很安全?
他们的关系从最初的相遇便一直波澜起伏,甚至诡异,而他本人就像一股暴风雪,她若找不到一个容身之所,定会被卷飞。
可程安宇再阴狠再强硬的人毕竟也是有常识有理智的,杜衡只盼着一会能见机行事,化解他们之间的那份不自在。对现在的他俩来说,沟通很重要,熟悉了也就不一样了。然后等她毕业了就离开这里,回到家乡去陪姥姥。这么一想,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路上杜衡试图与他讲话,他戴着墨镜代答不理,还抽出一张碟放开了,那劲爆的音乐震的杜衡心脏都快碎了。她无法只能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心的默念心经。
程安宇不好好开车,一路争抢,杜衡幸亏后来系住了安全带,否则从玻璃窜出去都有可能,难为他自己到没事。这是B市吧,路警呢?哪怕有几声警笛也好震慑震慑这个嚣张的男人。
MX西餐厅位于C文门,杜衡来过。等他停好车,她走在他一侧,笑着问“来过这吃饭吗?”
程安宇摘了墨镜,连眼皮也好似懒得抬“我习惯用筷子。”
杜衡脚步略缓,撇了他一眼,在温暖的壁灯照耀下,他高挺的鼻梁和眉骨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暗影,他的侧面非常立体,而他的唇也棱角分明的凌厉。
不由得想起那天他的降临…………。。杜衡一凛,暗自咬了咬唇。是谁说的前面的一页翻过,不是记忆该是遗忘。
他之余她是个无法找到答案的谜题,她不想去深入思考。
越往里面走,古典高雅的木雕、造型各异的大镜子,欧式的吊灯和烛台,五彩缤纷的彩绘玻璃,欧洲神话故事的壁画,无处不彰显着法国的浪漫情怀。这是处让人放松神经的地方。
等侍者领着他们到了一处位置坐好后,礼节周全的递上柠檬水、餐单、把多余的餐具撤掉。
“你想吃什么?”杜衡微微一笑,将餐单递过去“恩人先请。”
程安宇把后背靠在皮质的靠椅上,修长的腿自然的交叠着,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身前,此刻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她,摘掉了墨镜,他的眼神令杜衡的心漏了一拍,举在手上的餐单也僵在那,她硬着头皮让自己笑的自然。终于,他高抬贵手,可他并未看“来两套你们这最贵的套餐,两瓶最贵的红酒。”
“………………。”侍者有一瞬间的眼神变动,然后很有职业素养的微笑“好的,先生请稍等。”说完又瞄了眼这一对男女。
他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一身普通的黑衣黑裤,但那身高,那头发。两片薄唇,立体的五官刀刻般凌厉,整个人发出一种无需言说的威震力,都说明了那不是普通人。
而反观那女孩,也是一身黑,牛仔裤T恤,身材纤细高挑,肤色少见的白,五官清丽绝俗,眉目间透着股浓浓的书卷气,只是神色有些憔悴,略显忧郁。
这男的不像追女的,女的又不像挂男的,很奇怪的俩人。
杜衡知程安宇是故意的,她面上虽不动声色,心却是一抽,估摸着这一顿得花多少钱。她借着去洗手间时赶紧拿出手机给经理阿姨打电话,很快就通了。她先问好,说有事情找她帮忙,阿姨碰巧没在店内,不过说一个小时后会赶回来。她想了想,这样也可以。并很抱歉的表示今日请人吃饭,现金带的恐怕不够,稍后取钱补上。那阿姨痛快说不要紧,她会打招呼。
待回到座位,她只见程安宇淡然的拿着根烟,冲她挑了挑眉,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好似有抹洞彻的嘲弄,他喷出淡白色的烟雾“我好像对你说过,别自作聪明。”说完他轻描淡写的把烟头扔进烟他的水杯。
这个男人总是出其不意的打破她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心理,僵着身子缓缓落座,把刚刚顺便要来的筷子放在他手边“我知道………”杜衡垂着眼睛,轻声的说“你明白我不是你敌人,我现在在讨好你,这种事情除了对我的亲人我很少做。”
她微弯的脖颈腻白的像最上等瓷器,细致精美。坐在那垂着眼摆弄着食指,睫毛又密又长,尾部浅浅翘起,似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看似风轻云淡,只那轻微的一颤方能表露她的心思。
他恶劣的问“对你男朋友呢?”
杜衡良久方答“他不是我恩人。”
程安宇看了她一眼“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讨好我?!”他犹最好的狩猎者,逗弄着他的猎物进套。杜衡那两根细长食指一节一节的勾着,少见的白皙秀美,引得人想抓住咬进嘴里品尝是不是温腻软馨。
杜衡抬头,将视线放置他的胸口位置,轻微一笑“吃顿饭,好好吃顿,就算你今天把我吃破产了,也是应该的,我奉陪到底。”
他不置可否,只是那嘴角牵起的轻微弧度显示了对她的回应。
鹅肝,牛排,奶油蘑菇汤,洋葱卷,三文鱼,甜点。。。。。。。。。。。 “………这瓶酒产自法国波尔多地区圣艾米丽翁,三十年的。”侍者一一介绍着“已经醒好了,现在要倒吗?”
程安宇点头示意。漂亮的高脚杯晶莹剔透,在红酒缓缓注入后庄重而正式。只是程安宇不满的吩咐“倒满。”
“……………。。”对这生猛的人,侍者短暂愣神后点头“好的,先生。”
杜衡不会喝酒,遇到酒宴场合,她从来只是用唇蘸一下从不下咽。看着那满满一大杯酒,心里又开始打鼓,喝了会怎么样?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权衡之下她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程安宇挥挥手,示意侍者退下。
杜衡端起酒杯 “有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她很认真的说“我先敬你”说完她等他举杯,可他迟迟不动,她掩住尴尬“我先喝。”喝了一口,只觉涩。
程安宇淡淡看着,终于欠身拿起杯子,一仰脖子整大杯都喝光了,然后示意的逼视着杜衡。
杜衡一吓,她不敢搭茬,只温声劝慰着“酒喝的太猛了,会伤胃,我们先吃点东西慢慢来。”她握着酒瓶亲自给他再次斟满放在稍远位置,顺手将清水递他眼前。
杜衡没去迎他锐利的目光,硬着头皮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缓和着气氛说“小时候我觉得西餐很奇怪,带着血丝,咬不动嚼不烂,怎么有人会喜欢吃呢?我爸爸告诉我,那是一种文化,一种生活习惯,世上太多种族,太多差异,无法定义好坏,存在便是合理。”一刀一刀,她切的又斯文又快,无声无息,一看就是有着良好的教养。没一会儿大小均匀的肉块在她灵巧的手指下排布在白色的餐盘上。
杜衡站起身将盘子取而代之的推放在程安宇面前“趁热快尝尝。”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放开了。有时候以退为进,以柔克刚是很好的办法,必要时,应学会适当的向对方示弱。
程安宇就那么盯着杜衡,突然他唇角牵起,只是那笑并未达到眼内。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递了过去,逗弄着“你先帮我尝尝。”
杜衡一呆,赶紧拿起勺子上前接,程安宇长臂一挑,筷子直接戳到了她唇边。他的眼睛冷的很“你就这么谢我的?”
勺子一抖,她垂着眼僵硬的凝着那块娇嫩的肉粒,面对这样的人,杜衡注定无法平静,他的眼神,举动甚至那呼吸似乎都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心跟被猎物虎视眈眈的威胁着,一刻不敢放松。
终是一探身,将肉吃了进去。而他却很混的将筷子在她嘴里搅了一圈,莫名的,杜衡再难忍受,她的手刚伸出要隔开,他却撤了回去“怎么样?”
杜衡脸因为羞恼泛出红晕,她无意识的嚼着,只知道食之无味。偏偏他一副若无其事的问“好吃吗?”
将那梗着嗓子的肉吞咽下去。她短促笑“怎会不好吃?”
程安宇薄唇弯起,很愉快的样子。他看着她…………。。
杜衡扬起头,视线静静的与他交汇,他这么看人时总给她一种犀利冷冽感,虽然好像笑着却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感可言。让她难以应对,或是明白根本没用。
“自我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很安生,每天睁开眼我告诉自己要听话,要尽量做好每件事,要让爸爸妈妈放心。从小到大我没做过一件离经叛道之事。我是书上描述的那种标准的在阳光下努力生长的祖国花朵。我从不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