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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喜欢。”
他有点轻微的洁癖,的确不是很喜欢烟味儿,更讨厌随处飘落的烟灰,但是就在刚才看到简以筠见温佑恒拿烟时下意识皱眉的动作,他忽然也想试试。
慕至君侧着脸划亮火柴,哪怕只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也做的极其优雅迷人,修长干净的指尖上那团跳跃的火苗,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悸动。
这个男人的确是完美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一想到几分钟前自己还坐在这个男人身上做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运动,简以筠便愈发将脑袋深埋进面前那堆文件中,那对漂亮的羊脂玉一般细腻的耳朵烧得发红,心头,是一种与她这个年纪相符的幼稚却又美好的紧张感。
你曾经有没有过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在他人面前炫耀却又不好意思炫耀的冲动?她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强烈的,但却又压抑的,非常纠结。
可是简以筠,首先她就是个克制的人,更何况现在她左手边坐着的,还是她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挚友,她还是犹豫不决,想不好该怎么开口跟他说。
“咳咳”她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像是被烟给呛到了。
因为这声咳,方才升腾的异样情愫连带着双颊的绯红也被很好的收敛起来。
“前几天还听你爸在说你的婚事,你奶奶帮你张罗了几个,趁着过年正好回去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慕至君这话,叫简以筠心生些窃喜。
如果温佑恒结婚了,那她也就不用发愁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了。
温佑恒下意识的看了眼简以筠,却见她仍旧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她若是真没心没肺也就罢了,可叫人不甘的是,她的那点子心肺全都搁在慕至君身上了,他们俩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抵不过慕至君的三言两语。
“表叔还说我,您自己个儿还单着呢,等您结婚了我再结婚也不晚,再说老太太介绍的那些也不对我的胃口,我自己有喜欢的人。”他伸手摸了根烟过来,闻了闻,无所顾忌的点着。
“我?”慕至君笑笑,“我很快了,你小子准备好红包。”
他明明是将手伸出去弹烟灰的,可偏偏那手指头却意味深长的指向一旁的简以筠。
简以筠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手中笔一顿,一抬头见两人的眼神都停留在她身上,尴尬起身,“我下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没等慕至君同意,她便迫不及待的走了。
温佑恒脸上的笑终于僵住了,猛然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将他那俊逸的面庞笼罩其中,看不见表情,也看不到眼底氤氲的伤感。
等烟雾散尽,他便又恢复如常,冷眼对上面前深不见底的眸子,笑得温和,“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表叔动作总是太快。”
“小恒。”慕至君出声唤住他,这个表侄儿的确是出色,比起他父亲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他们之间横亘着简以筠,但他打从心底里是疼他的。
“有些你执着的,也许并不一定是你该执着的。”
“我只是在做一件我早就该做的事情,表叔一直疼我,应该懂我。”
懂又如何?
感情这样的事情让不了。
慕至君在想如果没有简以筠,他现在会是怎么样的,好不容易他活了,难道会放手吗?
肯定是不会的。
第117章 比你想象中的更重要()
慕至君未必就不知道这些个事情是怎么闹起来,他不说破也不打算去追究,有事就处理,反正处理的人也不是他,那些记者来回的开支路费又不用他出,他着哪门子急?
至于使绊子的这个人,也不见得就是真的想为难他,毕竟光凭这点事情,他也为难不到他。
晚饭席间,温佑恒跟简以筠把江州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大致就是已经了了,让她放心。
其实这件事在法院下判决书的当天傅晋深就已经打电话跟她说过,只是她不知道是,后来刘家那彪悍的妹妹也出事了。
“丫头,待会儿吃完晚饭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当着慕至君的面,温佑恒丝毫不避讳道。
简以筠看了眼慕至君,大方的点点头,“好。”
如果温佑恒说的事情跟她想的一样,那她也只能把该说的都说了。
慕至君抱着双臂,一直垂眸盯着面前的酒杯,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站起身就走了。
“我在楼下车上等你。”
温佑恒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也走了。
冲动的人的冲动也是看情况的,又或者他的冲动,本来就是为了某个人才会产生的,温佑恒虽然看上去痞气,但不见得这就是个智商低成狗的人。
“丫头”
“嗯?”
车上的气温有点低,简以筠伸手去开空调,温佑恒却阻止了她,“我特意不开的,冻着吧,能清醒点儿。”
“我”
“怎么了这是,犹犹豫豫的,要跟我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的犹豫看在她眼里,就变成了告白的前兆,于是她的脑子便飞快的打起了草稿,琢磨着该怎么跟他说她已经跟慕至君在一起的事情,第一句话说什么?第一个字说什么?
温佑恒没去接她的话,反倒把车窗放下了,一股寒风灌入,简以筠瞬间打了个冷颤。
“赶紧关上,你这是要冻死我?”
“我只是希望你不管待会儿听到什么都能保持镇定。”
他转过身,特别严肃的看着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伯伯的死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这怎么可能?”简以筠目光有些闪烁。
温佑恒说的这话,她从来就没有去想过,因为父亲是她亲眼看着他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的,所以不存在非正常死亡这样的说法。
但是看着温佑恒罕见的正经样儿,她还是没来由的觉得紧张,以至于感知到自己这种紧张的时候,掌心已经布满了汗水,在这样的严寒中。
“你听说过一个叫魏华翰的人吗?”
她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这个习惯跟小时候如出一辙,这让温佑恒稍稍觉得有些欣慰,就算是走错道儿,好歹没走太远,还有机会。
“没有。”她的嗓音,自然而然的就低了。
“嗯他认识你妈妈。”
“在我爸爸死之前?”
“可以这么说。”温佑恒觉得有些不忍心,这个世界上简以筠是他最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用这么残忍的事实去伤害她。
“也可以说,是在你出生后没多久。”
闷闷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根粗壮的木棍,猛的在她后脑勺砸了一记,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懵了。
虽然文丽跟她关系不好也不亲,但简以筠却从未往这个方面去想过,文丽是个贪图享乐的女人,她一直以为她要钱就够了。
没来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简以筠重重的往后一仰,伸手按下车窗,两扇对称的车窗皆是大敞,寒风呼啸着对灌而入,整个车厢里的温度瞬间又低了好几度。
“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孩子,但我爸爸非常笃定的告诉我,我是他亲眼看着护士从产房里抱出来的,我只想做爸爸的孩子,他对我那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对我更好。”
“我知道,简伯伯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不甘心,小筠,其实我总觉得你们家公司破产和简伯伯的死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这个事情我暗中找人调查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你是有权利知道。”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她的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跟工作时一般无二,冷情而克制。
“从小我就觉得你的弟弟妹妹长得跟你不像。”
该说的话,点到即止,掀起的却不仅仅只是惊涛骇浪。
这话从谁口中说出来她都不会相信,但温佑恒,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骗她的人。
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白皙的指尖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近乎透明的状态,这会儿的简以筠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纸片似的脆弱、单薄。
之前文丽重重怪异的行为,总算是事出有因了!
从小文丽对简明轩、简可黎和她就不一样,他们三个人的世界永远都是将她排除在外!都是亲生的又如何,不是同一个爹,差别就是这么的明显!
心仿佛被突然撕裂了一道口子,不是为自己心疼,而是为父亲。
这么好的男人,这么温和体贴的男人,怎么就有人舍得这样伤害他!
“给我根烟。”
简以筠跟瞎子似的在他身上乱摸,空洞的眼神涣散到没有聚焦,温佑恒捧住她冰凉的手,心疼的搓了搓,“我希望你能彻底放下那家子人,从现在开始丢掉这个包袱,这段时间过你得太辛苦了,以后就为你自己活着,只为你自己活着,不好吗?”
“不不不不放下,我不要!”
凭什么放下!
她又为什么要放下!
难怪文丽做了这缺德的事情就打算这么算了吗?
如果她真的干了对不起爸爸的事情,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关于我爸爸的死,简式的倒闭,你有查到什么吗?”
重新聚集在瞳孔中的光泛着丝丝冷意,简以筠收回手,语气跟被寒风吹凉了似的。
温佑恒摇摇头,重新坐正身子,“没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知道了,以后别再傻傻的为他们付出,对于我来说,这就足够了,我只想你轻轻松松的,没有任何负担,从我这趟从国外回来,你就一直在为他们的事情操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子,简以筠怎么也不可能会嫁给林昊然,更不可能跟慕至君扯上关系,论恨,温佑恒恨文丽一点都不比简以筠少!